第236章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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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巖畫
第236章巖畫
在大鬍子賈隊長召開的集體會議內容之中,英文是標準的通用語言。好在有小宇幫助我們進行翻譯,才能將會議的內容大體掌握。
會議主要分為兩個部分的內容。
首先,便是介紹關於這兩天考察陰山岩畫的大體情況。
其實早在公元五世紀的時候,內蒙古自治區烏拉特前旗、烏拉特後旗、烏拉特中旗、磴口縣境內的陰山岩畫就被北魏地理學家酈道元所發現。
在著名的《水經注》中作了詳細的記述。這些記載是世界上對陰山岩畫最早的記錄。然而在其後的若干世紀裡,再沒有人去問津。直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未,中國和瑞典聯合西北科學考察團才發現了幾幅巖畫。
對巖畫的全面考察是從一九七六年開始的。
此後,每年都有許多專家、學者和遊人到巴盟境內考察和參觀,先後共發現巖畫上萬幅。其中做過拍照和臨摹的巖畫有近千幅。這些巖畫不僅反映了陰山地區古代居民的信仰、美學觀和世界觀,同時也揭示了他們的遊牧生活狀況。
具體到細節的分佈,則更加廣泛。最多的地方在烏拉特中旗南部的地裡哈日山的黑山上,東西延伸五公里多。僅此一處,巖畫就在千幅以上。這裡,也是我們這幾日主要考察的地點。
由於這座黑山上可以發掘的巖畫內容資訊很多,則需要在山上露營一晚。
賈隊長強調的第二件事就是安全。尤其是行至山區之後,一定要將所有的車輛切換到四驅的模式,以防打滑,側翻等等危險。
十點鐘的時候,我們幾十人的隊伍小天小天蕩蕩準時出發。
中午前後已經行至烏拉特中旗,期間的草原風光自不必說。
我們將車隊開進了地裡哈日之中,方才體會到了賈隊長說的安全重要性。
車隊中的六號車陷入山體邊上的天然壕溝之中,三隻車輪發生空轉。根本沒有辦法進行脫困。
大鬍子賈隊長臨時調整部署,調來另外的兩臺車進行拖拽。
這件事情足足耽誤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六號車方才脫困。
之後任何一輛車子在山中都更加的小心謹慎。
在地裡哈日山的東北方向上,我們選擇了一處平坦的坡谷作為紮營的地點。
之後,成員們便在賈隊長和威廉姆斯的帶領下,朝著南坡和山頂部走去。
雖然在此之前,科考隊的朋友們已經向我介紹過無數次的影象資料,但是親身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我讓我發出了無比的驚歎,那種震撼是難以言喻的。
這裡的山石巖畫毗連一起,形成為一個難以想象龐大的巖畫分佈區。甚至每隔幾米就會出現一處巖畫。
賈隊長介紹說,這片是黑山岩畫分部最為密集的地方,總數在九百幅以上。
尤其是在不遠處溝壑迎北的崖壁上,目測有近六十米高,幾十米寬的方形區域之內,就有將近一百個人頭像組成。
這些巖畫石刻看著十分清晰,但要是想要離近了觸控研究,就要更多的花上一番心思。
我們像是猿猴一般,在這些石頭山峰之間不知疲倦的上上下下,終於來到了那出巨巖巖壁處。
身邊正好是艾瑪與小宇兩位女孩,看他們的勁頭和體力,竟然一點也不比我們這些男人要差。
小宇興奮的撫摸著那些觸手可及的巖畫石刻團,不厭其煩的向我們介紹起來。
她饒有興致的說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些巖畫的風格總共分成兩個型別。
一種是寫實紀實的型別,絕大多數的巖畫都屬於這種型別。大概佔據十成裡面的七八成吧。比如這些狩獵的圖案。你看,圖形中狩獵者的身軀彎成了蓄勢待發的角度,而且,手中還握著清晰的弓箭。
這裡是一頭野牛。跟現在的家養牛的樣子幾乎沒有任何區別。野牛周圍有四五個手持弓箭的男子,便是正要圍攻這隻野牛。一旦成功的話,就可以讓整個部落豐衣足食很長一段時間了。
另外,你們看這些是原始具居民生火烤肉的畫面。還有他們耕種的畫面。是不是非常生動呢。
我們連連點頭,小宇接著說道:正是因為這樣的巖畫記錄,我們在數千年之後,才可以得知前人是怎樣生活的。
範老三忽然問道:他們為什麼要在岩石上面刻畫?難道是為了給後人留下記錄的資料麼?
卻是旁邊的艾瑪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插了句嘴:恐怕古代人並沒有這樣的主觀意識,而是在生活之中沒有其他可以消遣。才選擇這樣的記錄方式,讓巖畫的刻錄成為他們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直至延續千年,甚至遷徙到了美洲大陸之後,也保留著這樣的記錄方式。
小宇接著笑道:其實,威廉姆斯才是這個方面的專家,關於這些巖畫的歷史典故能講上一天一夜。我們只不過是參與調研的學生而已,重點並非放在了關於古人類記錄生活的片段,而是另外一類抽象巖畫。
所謂的抽象巖畫,就是脫離現實,不寫實的那一類。
比如方形臉孔的獨立人像,圓形臉孔的獨立人像,以及猴型臉孔人像。再有就是我們開玩笑的時候總要提起的“天線人”。就是頭頂之上像是倒插這一組天線似的那種人類圖形。
威廉姆斯認為,巖畫的跨海遷徙的歷史既然已經被學術界完全的可定,之後的研究方向則應該將重點轉到古人類思想文化的傳播上面。
而顯然,像這樣一個古老便不斷傳承延續的文明,一定是應該存在信仰、崇拜,甚至宗教意識的。
剛剛我提到的那種天線人,威廉姆斯認為是一種巫師的象徵。頭頂的天圖案,則表示這樣的人能夠與天地同化,和神明交流。
至於那些怪異的臉孔,則是天神的化身象徵。
因此,這樣的圖案總是高高在上,並且遠比其他的圖案龐大一些。
說完,小宇伸手一指半空中:哪裡就有一個長方形的神化人面,是不是很威嚴呢?
我順著小宇手指方向望去,確實在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大概半米多高的人臉像。
石刻的刻痕溝槽很深,即使經過了幾千年的剝蝕風化,也沒有見到有變模糊的痕跡。
人面像呈現誇張的長方形狀,方面方耳。眼睛為寬闊的稜形,上面的眼瞼痕跡十分清晰。
鼻樑則高高聳起,更像是一張經過了藝術變形之後的面具。
不知為何,見到這樣的一塊圖案,我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覺得這樣的畸形人臉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反覆思考之後,覺得應該是之前看過的某一卷科普畫冊上面,似乎在介紹我國西南部的某個遺蹟中,也出現了這樣大量的長方形闊眼人面像。
根據我聽小宇等人介紹下的理解,即然這樣的人面相很可能是虛構的天神的樣子,應該說明此處與我國西南那裡曾經出現過的文化文明彼此相互聯絡,沒準也是同一淵源的。
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卻發現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但凡這些被神化的特熟面孔的臉部,正中間的位置上面,都會有一邊一個對稱的實心小圓點。
就好像是我們兒時玩的遊戲,給小夥伴的臉上點上紅臉蛋一樣。
本來這樣的人面像是十分嚴肅大氣的,卻在這樣的小小印記的映襯下,有了十足的滑稽感。
看的我自顧嘿嘿的笑出聲來。並指給其他的同伴。
旁邊的艾瑪知道我指的是人面像的那個部位,十分肯定的說道:你們不要小看這樣的兩個小圓點啊。在兩個大洲的幾乎所有巖畫出現的地方,確實都有神化的人形面像。
但是也許因為人類遷徙的原因,這些人面像雖然十分相近,卻總有不同的地方。如果按照考古學界的規則來講,並不能夠證明這是同源的文化,即無法證明四千年前的那場遷徙。
可是,這樣的兩個小圓點卻能夠成為有力的證據。因為,兩個小圓點並不是主要的構圖組成卻,卻是巖畫構圖中重要的標的物。
聽到這滑稽的小圓點竟然這麼重要的考古意義,我不禁咋舌不已。
艾瑪接著向我們解釋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標的物。比如那邊石壁上面的小圓盤巖畫,就是正中間一個十字刻痕凹槽那個。也在兩個大洲各地的遺蹟中反覆出現,有同樣的佐證效果。
頓了一下,接著道: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標的物,雖然很多年間,那條橫貫亞美的遷徙大通道雖然一直沒有證明存在。卻依然有像是宋教授的這樣的很多專家,高舉亞美古人類同源的大旗,一直沒有放棄探索。
小宇接道:是啊。尤其是北美洲的幾處巖畫遺蹟裡面,還出現過中國龍的圖案,十分清晰。在巖畫中,惡龍似乎是妖魔的象徵,不斷地吞噬人類。如果是我們任何一箇中國同胞看見這樣的巖畫,一定可以很快確定這就是亞洲大陸流傳出去的文化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