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3章廢墟

第183章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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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廢墟

第183章廢墟

我重新又留意了身邊腳下。這些從巨大缺口處生長的樹根與我們進入盜洞時,沿著盜洞生長的樹根,在我們腳下的地宮地面上面,盤根錯節的連成一起。似乎這裡已經成為了樹根的天下一般。

梁六爺上前一步,說道:年輕人不要害怕。前進方向並沒問題。這裡便是偏殿的入口。

說完一指我們頭頂:這上邊本來應該有些雕欄瓦片的,可是都已經被樹根遮擋,才不見原來的樣子。這些樹根肯定也是因為地宮四周盜洞太多,才肆意生長進來的。

我想了想道:這其實也不是壞事。這麼多的植物在此,想必至少空氣環境不會太差。

梁六爺哈哈一笑:你這小鬼倒是個聰明的坯子。按照一般的地宮結構,穿過這道金剛牆,便應該是一道不短的蛇形通道,然後就是中殿了。那裡可就是地宮的核心部位了。換成順子走在前面吧。

我稍稍回想起曾經閱讀過的那本“盜墓指南”,確實提起過數段關於明代皇陵的構造。其中關於地宮中的中殿位置,一般均是為帝王設定龍椅的位置。

地宮便是帝王身去後的宮殿,也要有個接受朝拜的地方吧?往往中殿處,有一些精美的工藝擺件雕塑,價值不菲。還有列隊的石人石獸等等諸如此類。

看來這梁六爺也深諳此道,不放過任何收羅斂財的機會啊。

不過既然這六指鎖王乃晉南盜聖當年行走江湖的搭檔,有這樣的道行也絕對說得過去了。

眼睜睜看著順子先行一步邁進“巨花”之口,而我自然也不能落後,跟著進入蛇形隧道。

而順子的腳步顯然在進入隧道之後變慢了下來,原來這隧道之中的情形竟然更加糟糕,幾乎便是一幅被破壞殆盡的景象。

不僅拱形的天頂上面已經磚石盡落,還聚集了更多的樹木根系。

等於此刻我們要不斷地將自己的腿腳從樹根間隙中邁過。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顯然這隧道的四周牆壁上面,有不少其他的盜洞。可是這並非承重之牆,也不夠堅固,所以在幾百年間便破敗如斯。但願不要再生變數,在我們辦完正事之前發生坍塌之事最好。

行到後來,順子也有些著急了,自身後的揹包之內取得一柄超大號的單刃鋸齒銼刀。這把刀不光分量十足,而且刀背上面還有細密鋒利的一排鋸齒。假如當做是行凶道具的話,不失為一件利器。

順子揮動銼刀,狠命的將擋在身前的樹根斬斷一些,以便加快前行的腳步。

終於行至隧道的盡頭,此處卻被一道暗紅色的厚重木門擋住了去路。

原來,這扇大門便是中殿與偏殿的格擋。

大門正中似乎早已被牢牢的鎖死,而紅色大門的左下角,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顯然是前人因為沒法開啟此處大門,而曲線救國般的挖掘鑽開。

順子請示道:師父。讓我先鑽過去一探究竟。

梁六爺卻忽然怒道:你這小子,又忘了自己是吃哪碗飯了吧?咱們鎖頭幫靠本事吃飯,不是靠偷偷摸摸的鑽狗洞討生活。你自己有開鎖的本事沒有?有的話,替為師將這道殿門給做掉了。

站在我身邊的順子明顯全身一震,似乎梁六爺這幾句話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只見順子緩緩的低下了頭,低聲道:師父,弟子知錯了。這就用師門絕學將這道木門開啟。

說完解下揹包,從裡面取出一隻銅盒。我藉著強光手電的光線,能清晰的看見銅盒上面刻著一個“梁”字。顯然,這方老舊的銅盒是梁六爺曾經使用的物件。

如今在順子手中出現,想必已經有了傳承的意味在裡面。難怪梁六爺剛才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就是覺得自己的徒弟想要偷奸取巧的鑽洞之說,辱沒了師門的手藝。

見到順子已經將鎖頭幫的傳家之物拿出來,梁六爺面色語氣才稍微緩和。

緩緩的說道:這扇門可是已經數百年沒有人開啟過了,裡面的機簧鎖芯都已經鏽蝕殆盡。而且四周包圍著的全部是古樹的樹根,可以說將其開啟困難重重。你想要用什麼方法破門?

順子想了想道:師父在徒弟剛剛入門的時候就教過,要知如何開鎖,先學如何落鎖。而落鎖的方式萬變不離其宗,只分成“撞”“卡”兩個步驟。或是幾種方式相互疊加而已。而開鎖則在其中增加了一個“繞”的步驟,只要能繞過卡死的鎖芯直通其內,就是再複雜的奇鎖,也能依次揭開其所難。

梁六爺示意道:順子你繼續講來,結合這處大門,有幾個核心環節?

順子接著道:徒兒認為,開啟這道大門有三個難點。其一便是找尋鎖釦機關的位置。其二便是解開鎖芯的機簧咬合。其三才是利用我們手中的有限工具,達到破去的目的。

梁六爺點了點頭,似乎是表示了讚許之意,一擺手讓順子可以開動了。

順子將強光手電的光圈的調到了聚焦的位置,讓所有的白光集中在了很小的範圍。就這幾寸見方的地方,似乎亮如白晝,就算是一根頭髮,怕也能被這樣的光線照到吧。

順子先用手中的銼刀自下往上,嘗試能不能稍稍將兩扇木門擠出一道縫隙。試過之後便已經放棄,可見大門四周早就被封堵的十分緊密,就連一絲一毫的間隙都沒有辦法形成。

順子見此處行不通,便再次推倒重來。

直接選了一處可能是鎖釦相對位置的木門中部動起手來。

這一回但是沒有見他使用鋒利的銼刀,而是從銅盒裡面取出幾枚帶握柄的長針,對這圈定的位置空間連扎數刀。

緊接著又取出一枚三角刮刀,將這長針落針的地方,全部木門的表皮鏟了起來。就這樣週而復始,不到十分鐘的功夫,木門已經凹下進去兩寸的位置。

終於,順子低聲驚呼的一句,似乎見到了鎖芯的外殼。

順子不等梁六爺吩咐下去,便又拿出其他的鑷子或十字錐等工具,將半尺多長的鎖盒外殼拆了下來,露出裡面的幾道機簧。

順子的動作到了此刻便停滯了下來,看他為難的臉色,便知道鎖芯處已經早就被腐蝕殆盡,根本無從解開。

恐怕此刻順子心中最為悔恨的就是剛才對這師父說下的大話。

但一言既出,又怎麼能收回?只好硬著頭皮,用小號刻刀捋著那幾條機簧的邊緣,尋找咬合規律。

我見到此情景,心中忽然有些替這位精壯的漢子著急起來。按說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只要強行把鎖芯機簧破壞不就得了?恐怕現在便是順子自己心裡的包袱沒有放下,擔心有辱師父的技藝相傳吧?

不由的動了相助的念頭。

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佯裝茫然的問道:順子大哥,這皇家地宮所用的“御鎖”,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和尋常之物不同?

順子白了我一眼說道:跟你說說又有何妨?這裡面有五根機簧,便是有了整整一百二十種的組合方式。要想真正的解開此鎖,便至少要嘗試超過百次,才能知道哪種組合方式能夠將鎖芯中卡死的部位重新鬆開,而徹底解放整隻鎖芯。

我接著問道:順子大哥,如果這樣話,是不是仍要依次嘗試過才行?

順子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錯,卻是如此。但是我們開鎖手藝人本來就最擅長此道,就算再多十倍的組合次數也難不倒我。只是看來至少有兩根機簧已經繡死在了一起,要想嘗試起來便已經不可能了。

我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上前一步,擋住了梁六爺的視線。

這才說道:如此說來,這把鎖便是已經損壞了的,便要用另外的方式解開機簧咬合了?

說完悄悄的在胸前做了一個斬斷的動作。

順子一定也看見了我的示意,感謝一樣的微微的裂了一下嘴,隨即又恢復到了緊張不定的神態。

自顧湊到鎖芯跟前,反覆撥動起來。

我的耳朵十分敏銳,能夠聽見咔咔一般的脆響,顯然是順子已經開始破壞鎖芯的內部結構了。

等到這細小的聲音停止的時候,順子驚呼一聲“成了”。

說完便使勁的將鎖芯撥開分成兩個部分。

梁六爺的面色平靜,似乎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樂。

他輕聲問道:順子,鎖開了,門開了沒有?

順子愣了一下,便立刻用力撞擊這道大門。

興許是已經將內部的鎖釦卸掉,這扇大門也不再那麼頑固不化。從中間展出一道縫隙。

順子咧嘴一笑,抄起銼刀順了進去。

誰知道叮噹一聲,這把鋒利的銼刀像是撞上了什麼金鐵之物。

順子立刻意識到,這大門的背後也有蹊蹺,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死死頂住一般。

他回頭看了梁六爺一眼,發現梁六爺揚著腦袋,一副“看你如何收場”的架勢。

順子咬了咬牙,生生的用肩膀抗開大門,讓自己的胳膊探了進去。

只聽見大門背後傳來金屬重物滾落的聲音,這道大門方才再次開啟能容一人透過的縫隙。

順子剛才強行發力,已經是滿頭大汗,低聲道:師父,那邊有一個放倒的“鐵柱”十分礙事,現在已經清理掉了。巨門看來只能開啟這麼大,其他的地方都有樹根阻攔著。

梁六爺嗯了一聲,用手一指,說道:順子,你先進去,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