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支撐世界之樹_第5章：記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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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支撐世界之樹_第5章：記憶（一）
弱小的靈魂一直都在追尋著永恆，但是實際上，那些已經站在了頂點之上的存在，最終想要的很可能僅僅只是自己還懵懂無知的時候所生活的世界而已。那個時候，所謂的強大依然還是弱小，在那樣的世界之中，從某種程度上講，那樣的存在甚至體會到了自己從來都沒有體會到過的一樣東西。
那是幸福……
就算是至高的存在，像是源世界主宰或者是永恆之樹那樣的存在而言，甚至可能連所謂的幸福是什麼都已經不知道了。不管是怎樣的存在，剛剛出生的時候永遠都是弱小的。當然，那是相對的，就算是一個嬰兒，也可以輕易將最為強壯的螞蟻碾死。
所謂的弱小，僅僅只是根據原本的種族而言。
不管是怎樣的存在，其實都是從幼年開始成長，直到徹底成熟。
血肉之軀是這樣，而其他靈魂之軀，或者僅僅只是單純的意志，從某種程度上講，其實也是這樣的。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這就是這個世界本身所存在的魅力所在。在這裡，我們出生成長，或許僅僅只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就會死亡。
但是……不得不說，僅僅只是這樣的過程，其實就已經充滿了無盡的魅力。
反而是到了最後的時候，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索然無味，卻是讓自己感到失望。
那些登上了王位的王者，其實很多都是產生這樣的想法。
在和平的時代，其實最為容易出現的正是暴怒的君王而已。
當卡門融入我的身軀之中的時候，我依然感到了一絲詫異。
就算是我們的身軀並不算是血肉之軀，但是這樣融為一體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奇怪的。
但是，這已經不是我所能夠多想的事情了。
之後便是我與卡門之間的靈魂決鬥，那是關於意志存在與否的一種形式。那才是高等的存在最終拼命的形式，如果僅僅只是身軀之上的破壞的話，其實僅僅只是如此而已。對於那些長壽種而言，只要有著足夠的生命力，所謂的身軀僅僅只是一種用來活動的載體而已。那根本沒有多少大的意義就是了。
而靈魂決鬥卻是完全不一樣。
那是一切的戰爭，只要失敗的，就真的是什麼都不會剩下了。
不管是記憶還是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是勝利者的戰利品。
這是被時間長河所允許的一種方式，甚至很可能就是時間長河對於那些相當於永恆一般的存在的一種無形的詛咒。
那看上去確實是不錯，如果是遇到了弱小一點的存在的話，將對方的靈魂吞噬了，之後得到的東西更多吧？靈魂決鬥與吞噬靈魂差不多，但是得到的卻並不僅僅只是這個靈魂之中所擁有的東西。
那將會改變一切的。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會因為一次靈魂決鬥發生巨大的改變。
那看上去其實完全沒有任何必要。
就算是時間長河掌管著一切，但是如果大動干戈的話，其實根本不算是什麼好事。
但是這種確實是就是這麼回事。
失敗者的一切都將會被遮掩，這個多元世界，不管是哪一個輪迴之中關於失敗者的存在的痕跡都會徹底消失，真的是一丁點痕跡都不會遺留下來。而在那之後，整個世界關於失敗者的記憶也會被勝利者所篡改。
從某種程度上講，那就算是艾可莉亞那樣的存在都無法抵消這一種力量。
除非是源世界主宰還有永恆之樹那樣的存在才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當然，不管是我還是卡門，其實都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不過，這其實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因為對戰的正是我們自己，如果輸掉的話，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一切都會從源頭被抹消，完全不復存在。
這是從這個世界最初的時刻就開始否定是一樣的。
在我的記憶之中，我其實與很多個強大的存在進行過靈魂戰爭。
所以，其實很多存在所謂的記憶早就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的錯亂了。那些失敗者，也僅僅只有少數的勝利者或者是無關緊要的存在才能夠記住而已。就算是任何形式的記載都會被改變的，不管是文字還是影象，都不會留下任何失敗者的痕跡。
那其實非常殘酷，但是很多時候，很多存在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一切。
最為簡單的答案其實就是……既然都要死了，那麼就徹底死掉好了，靈魂輪迴之類的東西一看就是十分坑爹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從源頭上面消失好了。反正最後僅僅只是需要自己曾經記得自己到底完成過什麼就可以了。當然，應該記得這一切的自己卻是先消失了，而勝利者才不會管這樣麻煩的事情。
所以，到頭來，其實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講，那其實已經是不錯的結局了。
而現在……我所要面對的意志對決，其實顯得非常麻煩。
這裡應該是我的靈魂世界才對，但是實際上，我非常清楚，我的靈魂世界早就已經徹底成為了一片混沌，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剩下。
所以，這裡其實並不是屬於我的意志。
而眼前的一切同樣也是如此熟悉，是怎樣都不可能忘記的。
一切都是顯得如此古老，充滿了一股神祕強大的氣息。
眼前的建築無比巨大。
那其實更像是一種錯覺而已，因為體型並不是全部，就算是僅僅只是普通人類大小的體型的存在，有些也能夠在力量上面與巨人相互對決。所以，那並不是全部，而這裡眼前的一切之所以會變得如此巨大，僅僅只是這裡就是那些泰坦的國度而已。
僅僅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理由而已。
但是在我弄清楚的事情，我確實已經沉默了好久好久一段時間了。
泰坦，那其實是最初的位面之中才存在的強大生物。
而之所以會出現多元世界這一種說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其實就是這些泰坦將整個世界都徹底轟碎了。在那之後，大量的碎片不斷地擴張著，原本外面的混沌也就發生了改變。整個世界變得更加美麗了，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真實的世界其實也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毀滅了。
這是隻有從最初的位面存活下來的存在才能夠知道的事情。
就算是源世界主宰還是永恆之樹，其實都是在那塊巨大到了極點的位面毀滅之後的產物而已。在那之前，他們其實根本就不存在而已。
在這裡，我其實需要宣告一點，其實並不是越古老的存在就越強大。
與源世界主宰還有永恆之樹相比，就算是在我的記憶之中的泰坦之王其實也不過如此。而那兩個傢伙，並沒有生活在最初的位面之中，而是之後出現的。
而且……那其實也並不像是最初的位面存在的生物。
也就是說，那其實是外來物種。
不過，不管是什麼，此時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卡門雖然是最初位面存在的生物，現在不也是在與那兩個傢伙做交易嗎？
而我呢？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現在……
我抬頭看去，眼前的建築實在是太過於龐大了。
我的身軀還是人類一般大小，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於渺小。
在泰坦的城市之中，也僅僅只有像是巨龍那樣的龐然大物才是最好的訪客就是了。
而類人生物，只要是體型不夠，其實泰坦都不會怎麼歡迎。
理由其實非常簡單，就像是人類想要接待一隻螞蟻一般，其實僅僅只有無盡的鬱悶而已，而真正想要做好接待的工作，那實在是顯得有些強人所難。
而現在，我自己卻是站在了泰坦之王的面前。
那是最初的泰坦，沒有性別。
性別這種東西，僅僅只是在一部分的血肉生物之中有效而已。
對於泰坦之王而言，所有的泰坦都是對方的孩子，一切都是直接從泰坦之王的血肉之中衍生出來的。當然，對方並不僅僅只是血肉之軀而言，只要是物質，就是對方的身軀的一部分。就算是這一座城市，其實也是泰坦之王的一部分的身軀，當然，那是已經被捨棄的。
對於泰坦之王而言，自己的身軀被捨棄一部分，僅僅只是像是蛇類在蛻皮而已。
而在那之後，泰坦則是出現了性別，其中已經沒有最初純粹的血脈力量，混入了其他的生物的血脈之後，那些泰坦其實並不是太受到重視。就算是因為那樣的泰坦受到攻擊，甚至直接滅族之後，泰坦之王其實都沒有在意。
那畢竟已經不是純種血脈，甚至也根本不是泰坦之王的孩子。
所以……就算是全部都死光了，他其實也並不會在意的。
而現在，對方正看著我。
那真的是在注視著我，而不是在看著一段記憶的感覺。
“梅菲斯特，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自從整個位面都徹底被毀掉之後，我以為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毀滅？這個位面並沒有毀滅。”
“那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整個位面早就已經不復存在，而在這一段記憶之中，僅僅只是殘影而已罷了。真是可悲，我應該算是最為強大的存在，但是現在卻是變成了這樣。”
對方這樣說道，但是語氣之中根本沒有絲毫起伏。
那很像是僅僅只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而已，而沒有帶上任何情緒。
“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了嗎？”
“什麼？”
我甚至都有些無法理解了。
“如果不是最後階段的話，你其實並不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嗎？”
泰坦之王從自己的王座之上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宛如高大的山峰。
“現在，正是我兌現自己的承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