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卡門的序曲_第6章：扯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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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卡門的序曲_第6章：扯斷（四）
“你真的認為你所釋放出來的那針對於整個表世界的魔法的效力有那麼強？但是在我看來，能夠免疫這種魔法的存在似乎很多啊？”
我與艾可莉亞一起站在高樓的頂部，然後向著四周看去。
大型的城市就算是到了夜晚也會燈火通明，可沒有進入黑夜這一種說法。
我能夠感覺到，似乎有些存在並沒有受到影響。
但是對方也非常明顯地不想要與我們對抗。
那真是顯得非常奇怪，難道是害怕了？
我可不認為那些傢伙會如此膽小就是了。
“誰說的？除了不屬於表世界的那些傢伙之外，可沒有人能夠免疫我的魔法的力量。這可是最高傑作，你可能並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自己卻是非常清楚，我可是為此付出了大量的力量，其實，你應該付出什麼東西來回報我才對。”
“我已經答應要陪著你了，這樣難道不夠嗎？”
我問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古怪的語氣。
難道不夠嗎？
我記得這應該是非常巨大的代價就是了。
“夠是夠了，但是，你真的能夠放下去？”
艾可莉亞的身軀輕輕地漂浮了起來，她此時正對著，然後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龐。
“我能感覺到，其實你並不是如此想要放棄。”
“沒關係的，在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我的選擇僅僅只有這個而已。之後會發生什麼，與我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就是了。”
“表世界其實很快就會毀滅了。”
“世界毀滅這種事情我已經見多了，所以並不會有著任何感覺。毀滅就毀滅吧？反正這個多元位面很快就要再次進入輪迴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種事情的意義也不是很大了。”
“其實我記得憑藉著你的力量的話，你應該是能夠將那些你所關心的小傢伙送到自己所創造的世界之中的吧？在那裡的話，應該是不會被毀滅的才對？這樣的話，其實不去惹那兩個恐怖的存在的話，他們也應該不會針對你才對。”
“你能夠感受到那兩個傢伙的存在嗎？”
我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意外。
我以為艾可莉亞雖然強大，但是還不至於能夠感受到源世界主宰或者是永恆之樹的那種程度。但是現在看來，對方遠遠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強大很多，就算是那兩個傢伙，也不可能在艾可莉亞的面前徹底隱藏自己。
“那樣恐怖的氣息，其實只要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感受到了。因為太過於強大，所以隱藏這種事情就會變得無比麻煩，那兩位可沒有想要隱藏的想法就是了。”
“那麼，我們就離開吧？參加完聖光的繼承儀式之後，我就一直陪著你就是了。這些亂七八糟，甚至是貫穿了數個輪迴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想要參與。以前的我或許早就已經想到現在的我會冒出這樣的想法，所以才給力我這個能夠選擇的機會就是了。”
“你是說你以前能夠直接從無數的分支之中看穿命運的存在嗎？那樣的話，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應該與那兩位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很大吧？”
“其實很簡單就是了。”
我說道，可沒有什麼覺得強大的感覺。
“過去的我一直都給我輸入了命令，所以，只要限制我的行動，並且讓我按照劇本行動的話，其實就算是製造出命運都不會不可能。”
“雖然說是這樣，但是真的弄起來應該非常麻煩吧？”
“嗯，確實，但是，他，或者說是我就是做到了。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將那種限制打破，但是對方似乎早就明白我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所以已經給我留下了選擇。就算是我自己不動手，有些傢伙還是會行動的，不過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的話，這裡的事情與我就沒有關係了。”
艾可莉亞在空中不斷地走動著。
“我僅僅只是想要知道，你們到底是在策劃著什麼？”
你們？
我有些詫異地看了艾可莉亞一眼。
“你為什麼會認為是你們？”
“因為，按照那兩位的尿性的話，遇見那麼好玩的事情，怎麼會不加入其中呢？”
“你似乎很瞭解他們？”
我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疑問。
“但是你似乎並沒有離開過裡世界吧？”
“裡世界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前，我自己都忘了是多久之前了，那個時候，那可不是叫做裡世界。那個時候，這個所謂的多元位面其實也沒有多少塊位面的，有的話也僅僅只是從我所在的那塊位面分離出去的碎片而已。但是很可惜，原本應該是非常非常大的一塊位面，竟然就這樣變得四分五裂，僅僅只是留下了最為核心的一小塊，而其他的部分就這樣離開了。”
“那樣，其實和位面毀滅沒有多大的區別了吧？”
“那道不至於。”
艾可莉亞就像是在講著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一般。
“這樣的位面其實更像是一個囚籠就是了，在位面碎裂之後，有很多傢伙都離開了，這樣倒是變得安靜了很多，沒有了大量的外力的作用，整個位面逐漸恢復到了平和時期，之後就是自主進化。而我將整個位面梳理了一下，將不必要的東西全部都扔了出去。”
“所以形成了表世界？”
“是啊，表世界的意志原本就不純粹，因為那原本就不是這個表世界自己產生的，而是來自於一個讓我非常討厭的傢伙的靈魂而已。那個傢伙早就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在自己知道自己獲得了力量之後，竟然還想要進攻裡世界，最後就被我打成了那樣。明明就是被我拋棄的，像是垃圾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贏得了我。”
“這些事情，如果讓表世界的那些傢伙知道了，應該會發瘋的吧？”
“不會的，因為這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了。我知道我當時實在是太過於過分，其實在無形之間已經剝奪了一些存在的生存意義，所以，我正在不斷地彌補著自己原本犯下了過錯。原本我是想要逐漸補充這個世界不足的地方，但是現在不需要了，被你叫做聖光的那位其實已經開始行駛自己的職責，正在不斷地完整這這個世界。之後，僅僅只是需要她存在在這個世界之中，就可以逐漸改變並且恢復這裡的秩序就是了。那樣的話，我也顯得比較安心，比較我其實不是很想要看到這個世界變得一塌糊塗。這裡畢竟是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的一小部分，而且有很多東西，我都可以看到我所留下的痕跡。”
我沉默不語，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或者說，我其實顯得顯得非常迷茫。
雖然說我得到了選擇的權利，但是，這種權利看上去依然是如此脆弱。
如果我自己有辦法的話，還是想要再次努力一下的。
不過現在嘛……我覺得還就是這樣就可以了。
我的身軀開始進入了最後的階段，在失去了永恆之樹果實之後，這具身軀原本就不是很穩定了。
聖光的火焰開始淨化著這具身軀，其中所具有的意志全部都被驅逐了出來。
我靜靜地看著那些意志被提純出來，然後進入了輪迴。
輪迴……那是這些多元位面不斷地迴圈，從物質到能量之上的迴圈的基礎。
但願……你們再也不要碰見像是我這樣的存在的就好了。
我原本是想要說人的，但是，這個詞，確實是不怎麼適合我。
就算是從外形上看，我也早就沒有了人的標準。
真的沒有人的外形了。
我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身軀。
整個身軀都開始融化，從火焰之上冒出來了一點點光芒，向著忽然之間冒出來的一個個通道之中不斷地湧去。那就是永恆之樹真身還有源世界主宰所掌握的力量就是了。
靈魂世界開始劇變。
原本還在維持著一個平衡的靈魂世界混沌化終於結束了。
時間真的好短，或者說，因為某種原因，被強行縮短了。
光已經徹底消失，而那兩外碎片竟然融為了一體。
“你真的決定放棄了？難道你不想要離開？”
我的耳邊響起來了兩個聲音。
不僅僅只有我，其實艾可莉亞也聽到了。
但是對方卻是退後了幾步，整個身軀直接消失在原地。
這種事情，對方似乎完全不想要知道一般。
“不想要努力下去了，因為我覺得那似乎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那麼，把鑰匙給我吧？”
那兩個聲音重疊在了一起，所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
“你們不會爭奪吧？”
我問道。
“那沒有意義，我們兩人的目標是一樣的。”
“那麼，這樣就好。”
如果他們兩人開始爭奪的話，這個世界就真的完蛋了。
不管是源世界主宰還是永恆之樹本體的力量，完全超過極限。
這些鑰匙在聖光看來，僅僅只是能夠引匯出來強大的力量而已。
但是實際上，那上面還有一層偽裝。
那原本應該是過去的我留給自己的禮物，但是很可惜，那禮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原本是可以增強我的力量的鑰匙碎片重新散發出來莫名的波動，那種熟悉的感覺完全消失了。
這就是我的選擇了，我放棄了過去的自己留給自己最好的道路。
“我們會將其他的碎片送過來的。”
“嗯，我會解開封印的。”
我交出了那兩塊已經完全不同的碎片之後，那恐怖的意志猶如潮水一般退去。
“哎呀呀，嚇死我了，一口氣出來兩位，你竟然沒有絲毫感覺？”
“其實，在我恢復記憶的時候，我發現，他們與我之間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真是……”
艾可莉亞忽然之間無話可說了。
“對了，聖光的繼承開始了。”
“那麼就去吧。”
我忽然之間想起來了什麼。
“對了，把桃樂絲帶上啊！”
“我以為你忘了那個傢伙了？那個小傢伙竟然沒有受到我的力量的影響，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