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律師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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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律師被殺
（21）律師被殺
此後一段時間，葉向天不斷追問那天晚上樂承宇與崇道集團漂亮能幹的女部長“說了什麼和做了什麼”，而且聲稱“我可不是被表面功夫騙的一年級新生”，即使多次遭樂承宇怒罵也不知悔改。其實當晚那一拉手動作就是故事的**了，而且十分短暫。程芷珊意識到自己的衝動，馬上將手抽回來。樂承宇更不願對她這一動作過多的解讀，甚至懷疑那不過是抓檔動作的失誤。他不能確定葉向天是否看到，所以不想作不打自招式的辯解。至於之後兩個人的對話，雖然都無關痛癢，但如果葉向天知道，難免會被他借題發揮。
那天，程芷珊主動向樂承宇解釋了她陪林崇道去北京旅行之事。原來臺灣著名學者周世強將在北京舉辦一場有關《周易》的現場講座。林崇道非常推崇周世強，看了他在央視所作的大部分關於《易經》的講座，只是沒有見過面，這一次他要專程前去聽講座，以便找機會向周先生當面請教。
“他並沒有見過周世強呀？”樂承宇感慨，“聽起來卻像是老朋友一樣。”
“好像透過電話，這也算是認識吧。”程芷珊為自己的老闆開脫，“我家在北京，所以他每次去北京辦事，都要我安排行程，有時還要我陪著過去。他也是好心，順便讓我回家看望一下父母。”
程芷珊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輕柔。車廂內很暗，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雙眸格外明亮，反射著車外街燈的亮光。坐在寬大柔軟的車座上，身子非常單薄羸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然後，她告訴樂承宇，她曾就讀於省a大，畢業後留在省城，後來便進入了崇道集團。由於單身，工作之餘也會逛街購物，做美容，看看韓劇，挺普通挺平庸。體育活動則喜歡擊劍，只要電視上有擊劍比賽她都要看。偶爾也會到體工隊的擊劍館去劈殺一番。樂承宇聽了大為驚奇：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愛上這些槍啊劍的男孩子的運動。接著這個話題，程芷珊詢問樂承宇平時有什麼業餘愛好。
“吹薩克斯管。”樂承宇想了想，回答道。“上警校時一位同學送給我一個薩克斯管，試著吹著玩，就愛上了。一個人無聊之時就到水邊吹一吹解解悶。”
“你跟一般的警察果然不一樣。”程芷珊由衷地讚歎道，“我忒愛聽薩克斯管，像肯尼?基的《回家》，還有《茉莉花》都很好，尤其是《回家》，每次聽總忍不住想流淚。”
“可能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有點孤單了吧。我倒是挺愛那首《這是一個美好的世界》，曲子比較短，吹起來更容易一點。”樂承宇善解人意地說。
“那一首我也聽過。你平時都去哪裡吹？有機會讓我的耳朵享受享受。”
“多數是我家附近的河邊，有機會請你去做客。可能的話，我也欣賞一下女劍客的丰采。”樂承宇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
“你們約定什麼啦？有好吃的別忘了我。”葉向天在後排咕噥了一句，看來他的酒已醒得差不多了。
分手的時間已經將近晚上10點。程芷珊關照樂承宇和葉向天回到家多喝水，早點休息，然後就開車回去了。樂承宇對兩人的關係沒有多想，他深知崇道集團的背景，程芷珊目前在集團的位置顯然與林家父子關係非同一般，今晚林崇道有意無意提到與程芷珊單獨去北京之事，其暗示之意非常明顯，即使有那麼一點好感，對兩個人未來感情的發展，他根本不敢抱任何期望。
接下來樂承宇和葉向天繼續做查訪工作。程芷珊如約將參與望都別墅收購談判的人員告知了樂承宇，此人就是c市興逸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崇道集團的法律顧問白興逸。樂承宇問可否約見一下此人。程芷珊說白興逸去年便與崇道集團解約，不再擔任集團的法律顧問，但是她可以幫助聯絡一下。樂承宇問為什麼解約，程芷珊回答說不清楚。
放下電話，樂承宇要葉向天蒐集一下興逸律師事務所高階合夥人白興的逸個人生活和業務情況，以便約談時心中有數。他明白就目前所知，白興逸顯然與“8?19”案沒有直接的關係，只是手中沒有更多的線索，只好將他列入訪查目標。對是否能有什麼收穫，他未作更多的預期，以為頂多對董心道死亡的背景多一點了解而已。
然而，就在這天凌晨，樂承宇接到通知，白興逸被人殺死在家中。
當時，樂承宇在家中被一陣刺耳的鈴聲驚醒，以為是自己設的鬧鈴，可是天還沒有亮，才想到是電話。時間是凌晨4點剛過。樂承宇打了一個激靈，快速抓住手機，裡邊傳來總隊值班員杜兵的聲音：
“樂探，你在家吧？支隊領導請你和葉向天馬上過來。發生了新的凶案，地點在淮海路‘加州小鎮’，興逸律師事務所高階合夥人白興逸被人殺死在家裡！網監剛剛通知我們，昨晚網上又出現了一個名為‘告白（2）’的部落格，提前預報了這起殺人案。博主的名字還是那個白矮星！”
樂承宇的困盹像陽光下的露水立即跑得無影無蹤。像一個聽到集合號計程車兵，他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幾分鐘之後收拾完畢出得門來，看了看錶，才4點15分，想著這個時候在家門口出租車可能不好打，要走到100米外的主幹道上去才行，於是加快腳步。這時，手機又響了，開啟一聽是葉向天的聲音：
“師傅，我開車在樓下等您了。一輛黑色邁騰，您一出來就能看到。”
樂承宇聽了心頭一熱，不知道葉向天從哪弄來一部邁騰。出了樓洞，果然看到了一部嶄新的黑色大眾邁騰。
“你的車？你這傢伙！”
“老爸給我買的。我剛來警隊不久，不讓我太招搖。關鍵時刻咱才讓它發揮作用。”葉向天嘿嘿笑著說，“以後它就是師傅的坐騎，崇道集團的那輛破寶馬，咱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