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5章 上了癮再戒掉愛你,我會痛

第75章 上了癮再戒掉愛你,我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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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上了癮再戒掉愛你,我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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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了……”許久,她忽然幽幽開口。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喃喃的問:“逃什麼?”

“訂婚的時候,我臨陣逃脫了。”她低下頭,想起那時的舉動,就覺得有些後怕。

如果當時她沒有逃脫,沒有反悔,現在的她,也許會守著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愛的人煎熬下半生,當然,更有可能已經離婚了,因為之後不久,她家裡就出事了。

耳邊一聲低笑,他輕問:“為什麼要逃?據說男方家世很好,財力雄厚。”

“我不愛他,和他交往……也不能算是交往,更像是買賣,我爸把我賣給他們家,他們家把他賣給我爸,只是商品在即將成交的時候,自己溜啦!”她忽然笑了,這是她這輩子做的最不後悔的事情之一。

他不語,眼底有柔光在浮動,她背對著他,自然看不到,低下頭有些傷感的說:“可是,我沒想到,你會知道,我以為我可以假裝你不知道我的人生有過這麼一段不太乾淨的經歷。”

“傻瓜!說你笨還總是不承認!”他咧開了嘴,手臂用力收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那時的我,也笨。我看到你從車上下來,他牽著你的手,兩家人喜笑顏開,我懵了,受打擊了,像逃兵一樣的逃走了,一分鐘都沒有勇氣呆下去。”

海若猛地回頭:“你看到了?訂婚宴開始前,你來了?”

“嗯,我去你們家,卻聽到了這個訊息,我跑到酒店,看到的是笑得甜美的你,一臉幸福。”

海若猛地轉頭,一拳擊在他胸口:“你個笨蛋!你再多呆二十分鐘,只需要二十分鐘,也許我看到你,會跟著你一起逃。你知道嗎?我笑得甜,是因為我猶豫了很久,決定抗婚,而我爸不同意,所以我假裝順從,伺機逃跑,二十分鐘後,我就從更衣間溜了,在外面躲了好久好久。”

夏雲帆眼角一抽,呆呆的說:“我一氣之下,馬上拎著行李離開了,去了e市。”

“坐飛機還是火車,又或者是汽車?”海若忙緊張的問。

“飛機。”

海若又給了他狠狠一拳:“笨,你為什麼不坐火車?”

他痛得彎腰,後悔不已:“你也馬上走了?坐的火車?”

她想了想,抹了抹汗,小聲說:“公共汽車……”

夏雲帆淚流滿面,在她屁股上狠狠扭了一把:“你坐汽車還問我怎麼不坐火車?”

海若摳了摳耳朵,紅著臉說:“人家忘了嘛!不行啊?”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不過,從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她大腦忽然短路,說話沒有邏輯,不是嗎?

他忽然心情大好,明明知道還有許多的事情彼此沒有算清楚,可是,現在他不想了,他餓了,不是想吃她,是想吃飯!

給她擦乾身體,裹上浴袍,他自己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了房間,打電話叫了餐,酒店送餐的時候,她舉著菸灰缸母老虎一樣把他硬逼到了衛生間裡。

他只有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讓人看到,她還活不活了?

隔了這麼多年,他對她喜歡的飯菜還是一清二楚,點的全都是辣的。

海若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和江北不一樣,江北給她訂的餐全是對她身體好的,而他的寵溺從來沒有原則,過於常常帶著她偷偷溜出去吃辣的東西,如今還是。

海若拿起筷子,剛要動手,他一把奪了過來,狠狠瞪她一眼:“不許動。”

她噘嘴,癱倒在沙發上耍賴、跺腳、哀嚎:“你想餓死我啊!你吃著我看著,你還是不是人啊!”

嚎了半天沒有動靜,她騰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他一手端著小碗,一手夾著一塊魚片,保持著雙手前傾的姿勢,只是那臉頰,不停的抽抽著。

“哦,你侍候我啊?”

海若忽然反應過來,忙厚著臉皮向前探頭去接,他快速閃開了,她撲了一個空,當即咬牙,惡狠狠的瞪他。

“白眼狼!”他咬牙罵,將魚片往自己嘴裡送去,她撲過去,像狼一樣緊緊抱住他的手臂,將魚片往自己口裡送過來,他掙扎,她死死抱住不放,終於咬住了筷子,鬆開他的手,長長出了一口氣。

“好吃!”

她大口吃著,仰頭狂笑,好像佔了很大的便宜。他一臉懊惱,可是那眯起的眼睛,藏著的,全都是深深的寵溺。住夾叨血。

他這才將筷子遞給她,她搖搖頭,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你餵我!”

他眼底的眸色更深,卻一本正經的問:“為什麼?”

“我受傷了。”

“你腳受傷關你吃飯什麼事?”

“我腳受傷了,十指連心你知道嗎?不只是說的手指,還有腳趾。我心都受傷了,還能拿得起筷子嗎?所以,你餵我!”

她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做泫然欲滴狀,無賴的他真想伸腿給她一腳。

可是沒骨頭的他,還是乖乖將魚挑去刺,小心翼翼的送到她嘴邊,又給她夾青菜。

“來,吃口青菜,不然總吃那麼辣,上火。乖,張口,大一點……嗯,對,就這樣,下一口也這樣。”他簡直就是在喂孩子。

“青菜不好吃。”

“可你也不愛吃肉啊!”

“還要吃麻辣魚!”

“好,魚!”

“我要喝湯。”

“好,瑤柱湯,來張口。”

她眨眨眼睛,很認真的提醒:“你先嚐嘗熱嗎!”

他聽話的喝了一口,還沒嚥下去,她像狼一樣撲了上來,雙手緊緊捧著他的臉,狠狠吸了過去,然後滿意的抹抹嘴,指指湯:“好喝,還要喝!”

她表現的像一個生活白痴,他卻因此而心花怒放。這一刻,沒有夏總裁,也沒有顏會計,只有一個溫柔的男人和一個被深深寵愛的女人。

吃飽了喝足了,海若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喃喃的說:“吃飽了,幹什麼呢?無聊。”

夏雲帆高大的身影壓了下來,輕聲說:“運動!”

海若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了他,警覺的躲開安全的距離:“你別亂來……腰還酸著呢!”

夏雲帆皺緊了眉頭,攤攤手,無辜的問:“我說我帶你出去散散步,怎麼了?”

海若的臉騰的紅了,抬頭望燈,咳嗽一聲,認真的說:“我是病患,腳傷了。”

夏雲帆一邊穿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鄙視她:“別裝良家婦女了,七年前我就知道你比狼還猛。”

“滾!”

夏雲帆扣好皮帶,蹲在沙發前,指指自己的背:“我揹你出去,透透氣。”

海若愣了,看著他寬闊的後背,眼眶有些酸澀,咬咬脣,還是聽話的趴了上去。

她趴的姿勢難看極了,像是要墜落下來,夏雲帆將她往上掂了一些,牢牢托住,出了門,忽然笑了。

“笑什麼?”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伸手按了電梯,兩人走了進去。

“我記得小時候你挺胖的,現在怎麼這麼瘦了?”

“減肥。”海若苦笑,淡淡迴應。

那些日子,她能讓自己堅強的活下來就不容易了,瘦是肯定的。

酒店外面微微有些涼,幸好他提醒她穿了外套,而且,他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恰恰在心臟的位置,讓她感覺到了溫暖,哪怕,只是暫時的溫暖。

離開酒店,沿著馬路慢慢往前走,拐角處是一個街心花園,相當於一個小廣場,有花有草有長椅,這個時間,應該還是蠻熱鬧的。

海若將臉貼在他的肩頭,靜靜感受他的溫度,不說一句話,他也是。

時光再次回到當年,那時的她不是扭傷了腳,而是從梨樹上掉了下來,整個後背都是痛的,哭的嗷嗷叫,他哄了她好久好久,最後揹著她回家,那一年,她只有十二歲,他已經十六歲了,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紀。

她含著眼淚噘著嘴在他背上哭,他逗她說:“西遊記喜歡看吧?”

“嗯。”

“你就是高小姐,讓人揹著。”

“那你是豬八戒!”

“那你不成了我媳婦了?”

“才不是,但是你是豬是肯定的。”

沒聽到他迴應,半晌,他忽然說:“顏小若同學,以後我不看著你的時候,不許爬樹。”

“要你管?”

“你都是我媳婦了,我能不管你嗎?”

“誰說的?你別亂說。”

“你看我不是揹著你呢嗎?”

“那也不是!”

她被他佔了嘴上的便宜,一心想撈回來,兩個人就那麼吵來吵去的,以至於她都忘記了哭。

秋風徐徐的吹來,海若的眼睛溼溼的,她忽然好想吃梨子。

“我想吃梨子。”她低低的說,可是環顧四周,她又後悔了,這條街道兩旁沒有店面,不曉得要走多遠才能看到水果店。

“算了,改天吧!”她忙又否定了。

他不語,就那麼揹著她默默的走,累了就將她抵在樹幹上喘口氣,然後繼續走,她說要打車,他藉口沒帶錢拒絕了,直到走了一里多路買到梨子付款的時候,慢半拍的她才反應過來,呆呆的問:“你不是沒帶錢嗎?”

他很淡定的回答:“那會兒忘了,剛想起來。”其實,他就是想多揹她一會兒。

她不語,其實她也忘了:那會兒要是真認為沒帶錢,他們還跑這麼遠買什麼梨子啊?

坐在馬路邊的長椅上,他用一起買的水果刀給她削好了梨,遞到手中,她舉過來:“你先嚐一口。”

他馬上彈跳開,轉過頭去:“我不吃這個。”

“你小時候明明吃的。”

他不語,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梨子很甜,卻吃不出當年的味道,明明疙瘩梨死難吃,可是如今回想起來,她卻覺得那是世間最美的食物。

回去的路上,彼此都沉默著,半晌,低頭的他忽然幽幽的說:“顏海若,你知道嗎?梨是不能分著吃的,除非,你想要和那個人分開,再也不見。”

伏在他背上的她愣了一下,緊緊抿住了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輕蔑的哼了一聲:“迷信!”

他累的直喘氣,她想下來,他不肯,她的眼淚慢慢滑落下來,滴在他的背上,微微的溼意傳來,他忙問:“怎麼那麼溼?”

她抹了一把臉,忙說:“對不起,睡著了,流了口水。”

“顔小若,你噁心不噁心?這衣服歸你洗!”

“切!”

“很晚了,你回去吧!”回到酒店,她看著脫外套的他,忽然開口說。

他的手頓住了,轉頭緊緊盯著她,她低頭擺弄著遙控器,一副淡淡的模樣。

“我有很多事情還沒問你呢!比如,你腳上的傷,還有,過去的事。”他明顯是不想走,找了很多借口,只希望她能說一句讓他留下的話。

“明天吧!”她看起來心不在焉,眼睛緊緊盯著無聊的韓劇。

一室的靜默,除了電視裡的對白,便是彼此的呼吸聲。

“呵呵,你瞧,這婆媳倆,真逗!”她咯咯笑了起來,指了指電視,又驀然回頭:“咦,你怎麼還不走?”

夏雲帆臉色鐵青,一把抓起剛剛脫下的外套,大步走向房門。

顏海若握著遙控器的手指微微泛白,因為太用力的緣故。

門被“嘭”的一聲甩上了,震的她的心都劇烈顫動了一下,手一鬆,遙控器掉落在沙發上。

眼淚滾滾而落,胸口憋悶的喘不過氣來,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梨子上,顏海若伸過手去,握住一個,緊緊貼在臉上,無聲的哭泣。

帆帆,別對我這麼好,我會上癮的,上了癮再戒掉愛你,得多傷多痛……

夏雲帆一路狂奔出酒店,站在門前的廣場上,猛地回頭,呆呆看著那扇窗,胸口不停起伏,心臟像是要爆炸一樣。

狠狠一拳捶在身邊的樹幹上,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有一種轉身回去將顏海若撕成碎片的衝動。

他真想撕開她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做的,一會兒冷一會熱,一會兒眼底是濃情,一會兒又是冰。

白眼狼,果然是隻白眼狼!

他原以為一切都慢慢恢復,堅冰也在融化,誰知道,就在他滿心喜悅充滿希望的時候,她忽然又恢復了一貫的疏離和陌生。

是時光改變了她,還是隻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她才想看到他,不需要的時候,便一腳踢開?

夏雲帆眼眶酸澀,抬起頭,呆呆看著夜空,深呼吸,一再的深呼吸,頭隱隱痛了起來,像是要裂開。都是她當年用梨核砸的,讓他一想起她就頭疼,這是後遺症,她必須得一輩子為她那年的搗蛋負責!

海若哭了半夜,忽然很怕,很孤獨,燈也沒敢關,蜷縮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早晨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痠痛的,好在,腳已經好了許多,慢慢走是沒有問題了,只要不跑不跳就可以。

正用冷毛巾敷著紅腫的眼睛,門被敲響了,她忙扔下毛巾去開門。

一定不會是夏雲帆,他昨天發了火,男人的驕傲讓他無法低頭,他怎麼可能還會來呢?一定是服務員。

門開的一瞬間,她的呼吸都停滯了。

一手插兜斜靠在門框上的夏雲帆抬起頭看向她,淡淡的說:“早上好!”

說完,站起身體,從背後抽出一束花,扔到呆若木雞的她懷中:“狗尾巴花,配你剛剛好!”

明明是紅玫瑰!

海若懵了,她昨晚那樣對他,他那樣生氣,他怎麼還來了?

雲帆又將手裡的袋子扔在沙發上,自己在沙發上坐下,淡淡的說:“給你買的衣服,換上吧!”

海若慢慢走過去,拿起看了看,還沒開口,他忽然問:“腳好了?”

她的手緊緊握著他買的衣服,心裡慢慢溢起濃濃的感動,正要開口說謝謝,他冷哼一聲:“腳好了,吃過早飯去上班!”

她趔趄了一下,猛地轉頭,狠狠瞪著他。

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真真的不把勞動人民當人看,她實在把他想的太善良了。

“看什麼看?”他冷笑,又幽幽的補充道:“公司改規矩了:以後但凡請假,無論是幾天,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海若的感動剎那間灰飛煙滅,咬咬牙,聽到他又接著說:“所以,你的請假不算,算曠工,這一次……”

話音未落,顏海若已經脫下腳上的拖鞋,將他按倒在沙發上,一段狂扁。

悻悻的扔掉拖鞋,她咬牙狠狠瞪他:“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你頂多就是一胖加菲!”

夏雲帆扯扯自己凌亂的衣裳,正要開口,門又被敲響了,顏海若正要去開門,他忙說:“你腳剛好,別去,我去!”

他犯在了她手上,理應他將功贖罪,所以海若便坐下了,眸光緊盯著他。

夏雲帆腳步穩健的慢慢走到門口,卻在開門前的一瞬間,一把脫了外套,將剛整理好的襯衣弄的一團糟。

海若傻傻的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打開了門,是服務員來收拾房間。

夏雲帆走了回來,在安全距離內坐著,望著她,笑得極為奸詐。

海若一開始還不明白,甚至在鄙視他的衣衫不整,可是,當服務員投過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時,她忽然明白了。

該死的,又上了他的當了。他襯衣釦子就扣了下面兩個,露出半個胸口,那小麥色緊實的肌膚讓人恨不能流出口水來,皮帶也抽了出來,鬆鬆垮垮的,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

這說明啥?說明服務員來的不是時候,人家正**想要燃燒,姐姐妹妹們來收拾房間了。

服務員妹妹很內疚,臨走時特意點點頭,稟奏道:“顏小姐,收拾好了,請繼續……不是,有事請吩咐。”

門被關上了,裡面馬上傳乒乒乓乓的響聲,動靜很大,服務員妹妹對同伴吐吐舌頭,一臉鄙視:“太激烈了!”

是啊,能不激烈嗎?夏總裁的胳膊都要被顏海若給擰斷了,屁股也捱了十幾拖鞋。

終究沒有去上班,好不容易找了藉口,怎麼著也算是病假吧?海若才不會錯過偷懶的機會呢!

早上一起出去吃了早餐,然後一起在公園裡坐著,或吵架或嬉笑或冷臉或發呆,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快的像是一場夢。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夏雲帆掏出一支菸,還沒準備吸就被顏海若奪走了,一把揉碎,惡狠狠的問:“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

夏雲帆沒有迴應,轉頭看著她,眸光微微眯著,許久,淡淡的問:“你不知道嗎?”

顏海若想了想,認真的說:“你十八歲那年第一次抽菸,對吧?可是被我逮住了,我要告訴你爺爺,你說只是嘗試,你十八歲了,成年了,想要嘗試一下成熟的滋味,你答應我那是第一次抽菸,也是最後一次,後來你做到了,那現在呢?”

夏雲帆收回了膠著在她臉上的目光,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輕聲問:“那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海若不語,奪過他的煙盒扔進了水裡,耳邊又傳來他低啞的聲音:“那時我說,你有本事管我一輩子,你要是能管我一輩子,我鐵定了不抽,你說:好,那就走著瞧,我就要管你一輩子,看見一次給你奪一次。”

海若將頭轉向一側,背對著他,他慢慢伸出手,扳回她的肩膀,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凝望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那時,我才接著你的話說,既然這樣,這是我第一次抽菸,也是最後一次。可是顏海若,當很多年以後,我們都長大了,我又拿起了煙,你的承諾呢?你說過,要管我一輩子的,我抽菸的時候,你在哪裡?”

海若的眼眶又紅了,倔強的將目光轉向別處,又抬頭望天。這樣的姿勢,眼淚會流進心裡,而不是臉上。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腳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和江北在一起?江北頭上被帽子擋住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顏海若低垂著眼眸,不語。她只和江北說好了,不能告訴任何人她為什麼會受傷,可是他們也沒想起來對詞應付別人窮追不捨的追問細節,比如現在的夏雲帆。

“是不是江北又去找你了?然後你惱了,你們吵起來了,然後動手了,彼此都吃了虧,你撓傷了他,他摔了你,所以,他頭上受傷了,你腳受傷了?是不是這樣?”

海若眼角抽抽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喃喃的低語:“帆帆,你太神了,這你都知道?”

夏總裁,您誤會了,我不是被壞人摔傷的,我真的是江北給摔的……

好吧,他和江北的情誼很深,如果是這樣原因的話,他鐵定了不會向江北發難,如果是顏嶽就不一樣了,而顏嶽那個混蛋……

海若緊緊咬脣,不敢繼續這個話題,夏雲帆並沒有勉強,他已經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海若總是哭,什麼也說不出來。

所以,當他們用完午餐回到酒店,遠遠就看到江北的時候,他幾步跑過去,狠狠給了他一拳。

江北懵了,海若抽了。

完了,江小爺又被揍了,他能甘心才怪呢!

江北果然惱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怒喝:“夏雲帆,你發什麼瘋?”

雲帆氣惱的質問:“你為什麼又纏著她?”

江北的目光轉向身後又急又悔的海若身上,她踉蹌著跑過來,奈何腳還微痛,跑不了太快,江北似乎明白了什麼,收回了目光,反問夏雲帆:“她說我纏著她了?”

夏雲帆愈發氣惱:“她沒說!還用說嗎?你受傷,她也受傷,你們是同一時間段共同受傷,然後你還把她留在你們家的酒店裡,你這麼好心?不要告訴我你是見義勇為。”

江北氣的原地轉圈,懊惱的問:“如果小爺就是見義勇為呢?”

夏雲帆冷笑,海若慌慌張張的追上來,因為忽然的跑動,還沒走到他們身邊,腳踝猛地一痛,一下摔倒在地上。

江北先看到了,驚呼一聲便推開夏雲帆跑了過去。

“顏海若,你怎麼樣?”江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焦急的追問。

海若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飛快的說:“對不起,但請你不要告訴他真相,求你了。”

江北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眸子裡閃著驚慌,更有讓人心憐的哀求。

夏雲帆一臉痛色,也飛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握住她的腳,小心翼翼的輕撫著,焦急的追問:“是不是又扭傷了?”

因為擔憂和心疼,他的臉都變了色,江北震驚的望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他說過的潛規則之類的話,不全是真的,可是,他對顏海若的感情,卻是真真切切的。他不過剛剛收購這間公司,從接觸到籤合同,不過幾個月,而且直到現在,變更的手續都還沒有完全辦好,他是什麼時候看上顏海若的?

難道,自己晚了?真的晚了?

江北的手愈發握緊了顏海若的手臂,心都在顫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晚了一步,便是晚了一生?

“我沒事,就是跑的急了,猛地痛了一下,真的沒事……”害江北受了委屈,海若懊悔的恨不能給自己一個耳光,可是,她不敢讓夏雲帆知道她險些被顏嶽強暴的事,因為夏雲帆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那麼,如果他真的追究起來,一定會報復顏嶽,顏嶽又豈是善茬?一些她千方百計捂住的祕密,一定會暴露出來。

因為害怕這一點,她一直沒敢告訴江北那天的人是顏嶽,只說不認識,是陌生人見機起意。

江北果然夠義氣,白白捱了打,依然守口如瓶,再也沒有解釋過一句。這樣的江北讓顏海若愈發覺得愧疚,也對他更多了一分了解。

原來她眼中的江小爺,可不是這樣的,多認識他一些日子,便多瞭解他幾分,其實,除了有些風/流之外,他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只可惜,這對她是沒有用的……

顏海若的目光落在夏雲帆身上,一再的解釋,說是自己主動惹了江北,江北沒動手,是她動了手,還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因為她偶遇江北,卻誤會江北又想纏著自己了。

顏海若對江北的態度一向冷淡,甚至有點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如今忽然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一再的為江北開脫,不能不讓夏雲帆相信,他是真的錯怪江北了。

江北洗清了冤屈,拿仇恨的目光狠狠瞪著夏雲帆,夏雲帆毫不客氣的回瞪了一眼:“活該!你這屬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果不是他一再的招惹你,你又怎麼會誤會他?某人平時品行不端,關鍵時刻被誤會捱了揍,是必然。”

“夏雲帆!”江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氣衝衝的瞪著他,海若忙一把拉開他們,一再的道歉,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海若夾在中間難受,讓兩個男人都有些心疼,戰火便慢慢熄滅了。

海若的腳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江北對夏雲帆使了一個眼色,夏雲帆視而不見,江北繼續使眼色,夏雲帆挑挑眉,假裝不明白,江北又使眼色,耳邊傳來海若的問詢聲:“江北,你眼睛疼?”

“他紅眼病!”夏雲帆替他回答。

江北窘,站起身,彎腰附在夏雲帆耳邊小聲說:“帆帆,你不出來,別後悔!”

夏雲帆警覺的抬頭看著他,他呵呵笑了一聲,坐在海若身邊,一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拍打著,海若一把甩開他,警覺的躲了躲,他又跟了跟,海若再躲,他再跟,海若又躲,他狠狠一瞪,很不要臉的用眼神威脅她:“再躲小爺就全招了。”

海若窘,不敢躲了。

夏雲帆一把抱起她,扔在了**,自己在床邊坐下,挑釁一樣看向江北,江北眼角一抽,指指他:“帆帆,你夠狠!你等著,小爺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收收拾你,802號房的客人在等你,呵呵,帆帆,是你自己去呢?還是我請她來呢?”

夏雲帆騰的站了起來,腿有些發軟,驚恐的追問:“你……你二姐?”

江北哈哈大笑,又猛地收住笑容,看向海若:“顏海若,他的老相好來了,你哭泣的時候給小爺打電話,小爺有肩膀也有胸可以依靠。不過,還是建議你報復性出軌,小爺免費。”

說完,得意的笑著離去。

海若轉頭看向夏雲帆,卻見他額頭都冒出了汗來。

海若從**爬起來,扯扯他的衣袖:“老相好?我不就是你的老相好嗎?”

一句話說的夏雲帆忍俊不禁,捏了她的鼻尖一下,反問:“你現在承認了?”

海若又躲開他,拿好腳踢踢他:“你滾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他往上一撲,躺倒在她身邊,笑著說:“一起?”

海若做出要逃的姿勢,威脅說:“要不然讓給你?”

夏雲帆的臉色又寒了下來,冷聲威脅:“顏海若,你夠狠!你求爺,爺都不願和你一張床睡。”

說完,騰的站起身,摔門離去了。

海若好半天才回神,自己摸到**躺下,卻根本沒有睡意。

夏雲帆咬牙出了門,往江北的房間走去,前方不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低頭擺弄著手機,夏雲帆臉色一變,馬上回頭,慌不擇路的逃,他想要尋找洗手間,卻發現洗手間根本就不在這頭,他只能往安全出口逃。

“帆帆!”背後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對夏雲帆來說,卻是驚嚇,他腿都開始發軟了。

眼皮跳、臉頰抽,他緩緩轉身,堆起虛假的笑容,擺擺手:“嗨,江蘺。”

那位身材高挑,一臉精緻妝容,一身國際名牌裝扮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夏雲帆呼吸有些困難。

“啊,帆帆,你從難民營回來的麼?瞧瞧,襯衣皺了,釦子鬆了,皮帶歪了,頭髮亂了……哎呀帆帆,你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這麼久沒見面,你的品味又退步了,來,我幫你整理一下頭髮……”

一聲驚呼,伴隨著一雙染著黑色指甲油的手緩緩伸了過來,夏雲帆後背僵直,頭皮發麻,忙後退一步,認真的說:“現在流行頹廢風。”

“帆帆,咱們不跟這個,走路要挺胸收腹,穿衣要乾淨整齊,頭髮要梳的沒有一絲凌亂,服裝要互相搭配,你瞧,你的腰帶和你的襯衣,明顯不搭,扔了吧!”

江蘺女士伸手就來扯夏雲帆的皮帶,夏雲帆驚呼一聲,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紅著臉提醒:“江蘺,男女授受不親。”

“授受不親什麼呀?帆帆,你光屁股我都看過,還計較這個麼?我是在改造你,好比將一座爛尾樓裝修成一棟國際大廈,雖然工程有些浩大,底子也很薄弱,可是我不會放棄希望的,你看我們家小北……”

夏雲帆清楚的看到走廊盡頭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在看到江蘺和他之後,慌不擇路的又逃回了自己房中。

“江北!”夏雲帆對著前方一聲高喊,江蘺回頭看過去,再回來,夏雲帆已經沒影了。

江蘺雙手合十,很淑女的笑:“幾年沒見,帆帆還是這麼可愛。”

顏海若貼在夏雲帆身邊,側耳聽了聽,小聲問:“誰啊?”

夏雲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聲說:“江北二姐江蘺。”

“你這麼怕幹嘛?”

“她的夢想就是把世間所有男人,都改造成紳士,伸死你懂嗎?就是在她面前敢伸開胳膊就能被拍死。”

海若撲哧笑了出來,夏雲帆狠狠瞪了她一眼,故意說:“她打小就暗戀爺,爺是她的夢中情人。”

海若鄙夷的翻了翻眼皮,夏雲帆哭著說:“所以,在她心目中,小爺是第一改造物件,她的夢想就是把我變成她最想要的那樣,瘋子,她是瘋子啊!”

寧向天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東西,門被推開了,寧向天迅速將手裡的東西塞入了抽屜,思思眼尖,笑著叫道:“爸爸,你在看什麼?快拿出來讓我也看看!”

寧向天將抽屜鎖好,笑著問:“回來了?”

思思點點頭,在他辦公桌上坐下,他很寬容的沒有呵斥。

“爸爸,這次去e市我根本就沒見到小北哥幾次,你說,他是不是有女人了?”思思微微噘著嘴,老大不高興。

寧向天眼底閃過一張小小的臉,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似乎有些怯弱,卻又帶著幾分倔強。她,是嗎?

他皺了一下眉頭,微笑著安慰:“別胡思亂想,不經過你江伯父同意的女人,都進不了江家的大門。”

“可是,他總是那麼花心,我們結婚之後也這樣怎麼辦?”

寧向天笑了起來,點點她:“這麼大姑娘了,也不知道害羞嗎?還結婚?你想的太早了,女兒。雖然爸爸很喜歡北北,但是,婚姻不是兒戲,不能一廂情願,要兩情相悅。”

思思噘著嘴,低聲嘀咕:“我看你和媽也不相悅,我們不是照樣很幸福?”

寧向天愣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頭髮:“別亂說!”

就是,爸,我發現你都沒好好看過媽一眼,你不會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你這孩子,越說越傻了。”寧向天雖然在呵斥,可是語氣卻一如既往充滿了濃濃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