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蛇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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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蛇形記
第161章 蛇形記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我原本在想其實你不該來。”
“為什麼?”
“因為鹿圓來的話,會輕鬆很多。”安斯年躺在車裡的座椅上,不無感嘆地說,“她可以辨別異種人,甚至可以讀心。”
“但是現在,你又覺得我該來了是嗎?”白月光撇了撇嘴,手指輕輕敲擊方向盤。
“是的,聽說你選修了學院的機修課?”安斯年攤了攤手,訕笑道,“所以咯,麻煩你了。”
白月光饒有興趣地盯著玻璃外的海蛇說:“好吧,不管怎麼樣,先清理下這些東西吧。”
這些普通的海蛇雖然密密麻麻得令安斯年感到噁心,卻幾乎沒辦法讓他感到恐懼。這更像是一種高等生物對低等生物的壓制,可按照常理,尋常動物是不會對異種人發動襲擊的,安斯年回憶著剛才的那陣聲響,心想也許這些蛇類是受某種聲音驅動。
在安斯年思考的時候,白月光已經開始動手清理那些海蛇。
他的手指在空中虛劃幾下,一陣猛烈的狂風吹來,宛如一隻無形的手,將傾倒在地的騎士十五世扶正。與此同時,那陣狂風在推動車身之後,打了個旋兒,又重新吹了回來。
這一次,凜冽的風宛如鋒銳的刀,看不見摸不著的風刃像世間最靈活的舞者,在蛇潮之間雀躍著。風的每一次掠過,都是一次致命的攻擊,蛇首和蛇身在沙灘邊,在海風下,果斷而乾脆地分了手。
成堆成堆的蛇頭和蛇屍被呼嘯的大風掛到一邊,堆砌成一座腥味十足的小山包。這些海蛇雖然在那陣古怪莫名的聲響中發了狂似的速度大增,但實際上它們的肉身卻依舊脆弱得一如往常。
兩人各自推門下車,安斯年負責看,白月光負責修。
“我不知道這些海蛇襲擊我們的意義何在?”白月光一邊搗鼓著一邊問道,“剛開始我以為他們是異種生物,沒想到它們連騎士十五世的玻璃都撞不爛。”
“說實話,剛開始我被那些海蛇的氣勢嚇了一跳。”安斯年站在沙灘上張望了一下四周,低聲道,“那陣古怪的聲音不見了,這算什麼,警告嗎?”
“警告什麼?”白月光頭也不抬地問道。
安斯年搖了搖頭,無奈道:“我也不清楚,警告我們不要繼續查下去?還是警告我們不要去威弗利公墓?”
“連警告什麼都不讓我們明白的警告,就不應該稱之為警告。”白月光這傢伙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卻難得說了句有用的話,“毀了發動機就走,說明驅使這些蛇的人並不打算和我們糾纏。”
“可如果不是警告的話……”安斯年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毀了車就走,對方只是想拖延時間!那人是衝著車來的,這恰恰證明了威弗利公墓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我們現在……”
“別修了,直接飛去威弗利公墓!”
安斯年拖著白月光直接棄下騎士十五世就走,聽說學院藏在全世界各地的據點車輛都買了鉅額保險,兩人直接棄車的行為非但不用賠償絲毫,也許還能從學院財務部那賺一筆不菲的零花錢。
當他們趕到威弗利公墓的時候,已是是晚上十點二十三分。威弗利公墓坐落於悉尼東部郊區勃朗特海灘的一個懸崖之上,懸崖之外是壯美的海景,可謂是墓地中的海景房。
威弗利公墓被譽為全世界最漂亮的十大公墓之一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這裡的風景美得冒泡,就算在此處蓋一座城堡也不為過。據說《了不起的蓋茨比》其中有一處便是在此取景,而許多澳大利亞傑出人士更是埋葬於此。
“好像也沒人在這。”白月光壓低聲線,說道,“你確定對方是在拖延時間?我們已經第一時間趕來了。”
“也許我們該試試看?”安斯年在墓碑中找到屬於庫珀的那一座,“反正我們本來來這裡,就是想看看庫珀先生的遺體。”
“我聽說澳洲墓地也很貴的。”白月光蹲在庫珀的墓前,嘆息道,“你確定要我這麼做?”
“我其實也不太確定的,畢竟大晚上跑來這裡挖墳感覺怪怪的。”安斯年撓了撓頭,同他一起蹲在庫珀的墓碑面前。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看庫珀的遺體?”白月光嘀咕道。
“因為我懷疑這裡根本就沒有遺體。”安斯年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今天晚上我躺在那輛汽車裡面側寫的時候,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利用汽車尾氣自殺根本對異種人無效,那麼有沒有可能庫珀其實根本沒死。”
白月光點了點頭,問道:“所以你覺得庫珀是異種人?”
“嗯哼,除此之外,庫珀的遺囑強調土葬,而非火葬,所以我懷疑他是假死,土葬是為了保留身體的完整性。”安斯年拍了拍白月光的肩膀,乾笑道,“不管是不是,反正我們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你的異能比較靈活,所以就交給你了。”
“我就知道,算我倒黴,髒活累活都是我來。”白月光斜睨了他一眼,忽然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簡直就像在吃飯前要說一句“我開動了”。
安斯年被白月光這傢伙莫名其妙的動作弄得有些目瞪口呆,過了好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萬一庫珀真的躺在墓地裡呢?”白月光沒好氣地說道,“掘墓者是我,又不是你,我這個人講究禮貌挖墳不行嗎?”
“行是行,這自然是行的……只是我總覺得你的樣子像是面前擺著一碗白米飯。”安斯年哀嘆道,“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太對,但是我還是想說,庫珀先生可沒火化,沒東西讓你拌的。”
白月光被安斯年說得愣住了,他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姿勢,心想或許還真的有點像要開飯的樣子?
“呸呸呸!別亂說。”白月光回過神來,他掏出一根香菸點燃插在墓前,這才一臉不滿地說道,“你離遠一點,不然土灑到你那邊可不怪我。”
說罷,他也不給安斯年多餘的時間,右手便對著庫珀先生的墳墓虛抓過去。
氣流湧動,無形的空氣匯聚在墓碑上方,化作一隻肉眼不可見的大手。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罩下,空氣大手彷彿挖掘機的剷鬥,隨著白月光的手掌一提一帶,埋藏在土裡的棺材連同四周的泥土被他一口氣拉出。
“總感覺我們在拍盜墓筆記似的,不管怎麼說,你絕對是個倒鬥好手。”安斯年湊了上來,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說威弗利公墓在悉尼還是一個旅遊景點來著,等下記得埋回去,不然明天悉尼晨鋒報的頭條大概就是‘震驚,威弗利公墓昨夜竟遭盜墓賊’。”
“嗯,管挖還管埋,照你這麼說,我如果是個倒鬥好手,也是上交給國家的那種。”白月光撇了撇嘴,用自己的異能掀開庫珀的棺材板。
在氣流掀開棺材板的同一刻,安斯年和白月光出於謹慎一起退後了幾步。空氣之中一片寂靜,附近的一座小天使雕塑正好面對著那具棺材,彷彿溫柔地在注視著木棺中的一切。
可是沒有人詐屍般從棺材中坐起來,也沒有任何腐爛的屍臭從內裡飄出,空氣中只有風的聲音和遠方懸崖底下海浪拍打礁石的衝擊聲,還有淡淡的海腥味。
“看來你好像猜對了。”白月光聳了聳肩,語氣近乎輕鬆地說,“上去看看吧。”
安斯年點了點頭,兩人重新回到棺材邊上,可棺材內的景象卻又讓他們大吃一驚。
雖然沒有任何腐臭味,但棺材中確確實實躺著一具屍體,而屍體的面容正好與安斯年先前所看到的庫珀照片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白月光茫然地看了一眼安斯年,“難道真是自殺?”
“可尼普頓應該不會叫我們大老遠跑來看一具屍體吧?”安斯年的眼神同樣迷惘。
白月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那就是他殺?”
安斯年面色猶豫,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輕聲道:“不,即使死了好幾周,血液凝固了,也應該有一點味道,可是我沒聞到任何氣味。有些奇怪,不是嗎?”
用異種人的嗅覺去聞屍體絕對是一件噁心至極的事,屍體散發出來的味道可能只是令普通人作嘔,可是在嗅覺全開的異種人聞來,那種惡臭就彷彿沉積許久的腐蝦爛魚,想來是可以薰死澳大利亞大分水嶺兩側的所有動物的。
可庫珀的遺體卻是絕對怪異的,他的屍體沒有屍斑,沒有腐爛,沒有腫脹,只是有些乾燥,簡直就像泡過福爾馬林,又抹了防腐精油之後風乾了一般。
“你還真是豁出去了,這都敢聞。”白月光見安斯年臉色不變,這才嘗試著嗅了一下。
“庫珀懷裡好像抱著一本書。”安斯年指著庫珀的胸口說道。
“我看看。”
白月光並不想和屍體發生直接的肉體關係,他隔空招來庫珀懷裡抱著的那本書,書皮上寫著《ShapeOfTheSnake》。
“這是什麼?蛇形記?蛇形物語?”他揚了揚手裡的書籍,問道,“這是不是路易莎說的那個少女與蛇的故事?”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斯年接過書籍,翻開了塵封在威弗利公墓泥土裡的篇章。
一種驚天預感籠罩著他,他相信,答案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