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9章 浮世繪-無償

第139章 浮世繪-無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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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浮世繪-無償

第139章 浮世繪 無償

夢是沒有時間的,更準確的說,夢境裡面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愷撒在夢裡征服了帕提亞,可當他醒來去了元老院,等待他的卻是六十多名元老串通好的謀殺。要說愷撒的死,自然不是他霸佔了埃及豔后克里奧佩特拉,事實上,克利奧帕特拉也給愷撒的執政官安東尼生育了3個子女。

後世學者質疑愷撒之死,可他們沒有想過,那時候的羅馬人是如此的痴迷於權力和情慾,愷撒一手掌握著整個羅馬帝國的權柄,另一手感受著克里奧佩特拉胸口沉甸甸的分量,像這樣的人是沒法不死的。

因為嫉妒使人瘋狂。

安斯年從夢裡醒來的時候,面臨的狀況就像愷撒被元老院的元老們包圍。他和風間芽衣抱著站在一起,看似在夢裡經歷漫長的一天,實際上現實之中也才不過是才過去一分多鐘。

可任何一對男女,不管是什麼關係,在眾目睽睽下抱著不動持續一分鐘之久,也是一件很怪異的事。

察覺到四周食客古怪的眼光,安斯年感覺臉上燒得有些厲害,而風間芽衣的小臉也一片通紅。兩人像安斯年彈奏《帕卡貝爾的卡農變奏曲》時的雙手,在一次短暫的接觸之後,又迅速遠離。

他們回到各自的座位,漫不經心地吃起了面前的炸天婦羅和炸鯰魚。

“天婦羅是日式料理中的油炸食品,用麵粉、雞蛋與水和成漿,將新鮮的魚蝦和時令蔬菜裹上漿,放入油鍋炸成金黃色。然後蘸上蘿蔔泥調成的汁,鮮嫩美味,香而不膩。”安斯年突然開口說道,“據說,“天婦羅”的名稱來自於葡萄牙語rápido,意思是快一點。16世紀的時候,由葡萄牙傳教士傳入日本,後來開始在日本流行開來。”

“嗯。”

芽衣下意識點了點頭,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怔怔出神。

在一個日本女孩面前談論天婦羅怎麼看也是一種很不明智的決定,安斯年純屬是沒話找話。

興許是他本人也意識到了一點,於是安斯年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看上去好像很開心,又好像很不開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芽衣抬起頭看了安斯年一眼,輕聲道,“我開心是因為哥哥還活著,雖然我不知道那種狀態算不算活。我不開心是因為明明做錯事的是我,可是前輩你看起來比我還自責。”

“好吧,可能是因為我沒能幫上他什麼……”安斯年低聲問道,“久木那傢伙後來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哥哥?哥哥那個白痴,又和我打起了啞謎。”芽衣不滿地嘟了嘟嘴,抱怨道,“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希望我講給你聽。”

安斯年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什麼?”

“他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億萬富翁,他很有錢,心地也很善良。於是這個富翁在看到世間還有這麼多人在受苦的時候,他捐出了名下所有的財產,而自己淪落到穿打滿補丁的衣服,住著一間廉價的二手房,。”

“還真是一個偉大而奇怪的傢伙。”安斯年似乎也來了興趣,“然後呢?總不會到這就完了吧?”

“後來,這個富翁看到有人身體不好,世間還是有人受苦,於是,他找到醫生,要求捐出自己的一個腎臟。”芽衣說,“醫生被富翁的無私付出所感動,他摘除富翁的其中一個腎臟,並將其捐贈給有需要的病人。”

“富翁為此高興了好幾天,可是身患重病的人那麼多,世間還是有那麼多的苦難,一想到這裡,富翁的心情就愈發抑鬱了。於是,他再次找上醫生,他說,‘醫生,請摘除我的所有器官,我想將他們捐給有需要的病人。’‘可是啊,先生。’醫生說,‘一旦您捐出那麼多器官,您本身就會死去。’所以醫生拒絕了富翁的請求,這讓他情緒連連低落了好些日子。”

“最後,醫生坐在自家的浴室裡選擇割腕自殺。他在自殺之前,寫好了一封遺書,他說,他將在死後捐出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部件,這樣世間的痛苦就能得以解決。”

安斯年嚥了咽口水,乾笑道:“你哥哥確定不是在講恐怖故事?那麼在故事的最後,世間的痛苦解決了嗎?”

“不是的,前輩。”芽衣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問過哥哥這個問題,他給我的回答是,‘你也生活在這個世界,你覺得呢?’”

安斯年愣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明白了久木的意思。

那隻樹懶,其實是想告訴安斯年,人的力量其實很渺小的,異種人也是一樣。可這個世界乃至這個宇宙又是如此的浩瀚,所以我們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樹懶先生不想安斯年為自己當時沒能做什麼而自責,可那傢伙不知道是傲嬌還是懶癌晚期,總之他不肯親口告訴安斯年,這才讓芽衣代為轉達。

“前輩明白哥哥的意思了吧?”芽衣說,“哥哥說,讓我們把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看作是小說中的偶數或者變數,我們用生命而不是眼睛讀它們。只有抱著這種態度,我們才能解決每天遇到的麻煩,應對世事的無常變化。”

“我不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還成了一個大哲學家?”安斯年對此只能無奈苦笑。

芽衣緊緊盯著著他的臉龐,忽然出聲道:“前輩。”

“嗯?”

“我得走了,和學院約定的時間是中午,學院的飛機快到了。”芽衣輕聲說道。

“嗯……放心吧,你去待的那個小黑屋我也住過,條件好得讓人以為是在住某家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我在那裡留了好多電影和遊戲,如果你無聊的話,不妨用那些打發時間。”安斯年安慰了幾句,遺憾道,“接下來我得去一趟倫敦,就沒辦法送你回學院了。”

如果不看兩人的外貌,光聽安斯年那老媽子似的的語氣,旁人難免會以為這是一對母女在告別。

“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雖然得進小黑屋待一段日子,但好不容易能看看真實的世界,我會好好珍惜的,這是前輩為我爭取的機會。”芽衣笑了笑,又一次令安斯年想起那些或粉或白的可愛櫻花。

“走吧,我送你到機場。”

安斯年起身結了賬,芽衣也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她的包包上掛著一個聲音清脆的風鈴,走起路來的時候叮叮咚咚,像一支好聽的唱不完的歌兒。

他替她拉著行李箱,除了尋常衣物之外,裡面還裝了一千隻紙鶴,那是女孩辛辛苦苦折的、獨屬於安斯年的那一千隻紙鶴。

帶著一堆精美的紙製藝術品執行任務是一件頗為麻煩的事,安斯年不想在接下來的旅途中令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出現任何意外,在夢境裡這些千紙鶴陪著他走了不少的路,所以他託芽衣替他帶了回去,想好好儲存起來。

除了千紙鶴之外,芽衣給的那支竹蜻蜓也安安靜靜躺在行李箱裡。從某種角度來看,芽衣的行李箱幾乎快成了哆啦A夢的百寶箱,不僅是安斯年的東西,還有她自己在東京所有重要的物品,都被她統統裝了進去。

光從外表看起來,她倒是不太像一個即將被軟禁的異種人,而是一個正在搬家的普通女孩。

好在騎士十五世容量夠大,而學院的飛機貨倉也足夠寬敞。

安斯年駕著車載著女孩,來到東京成田機場,鹿圓在那兒等候兩人,而白月光至今仍守在昏迷不醒的愛麗絲身邊。

“終於來了。”鹿圓聳了聳肩,替芽衣接過其中一個行李箱,“學院的機師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你們再不來,我怕他都快把自己喝死了。”

安斯年聞言心頭一咯噔,小心翼翼地問:“你說的機師……難道是……那個男人?”

“是的,很遺憾,就是那個俄羅斯人。”鹿圓不無同情地看了芽衣一眼。

“什麼機師?來自俄羅斯的異種人嗎?”芽衣表情茫然,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嗯,就是一個飛行技術極其高超的俄羅斯人,他叫洛特尼科夫,擅長把平平無奇的飛行旅程變成奇妙的大冒險,不過我們都喜歡叫他。”安斯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起來好像很棒?”芽衣眼睛一輛,看起來似乎還頗為期待。

“伏特加先生?我喜歡這個稱號。”洛特尼科夫機師拎著一瓶烈酒施施然走了出來,“把行李搬上去吧,這次我要突破上次從紐約州到東京的記錄。”

伏特加先生無愧於安斯年等人給他起的名號,這一次飛行旅程看起來似乎比上次還要糟糕。飛機尚未起飛,伏特加先生就往自己嘴裡大口大口地灌著烈酒。

芽衣有些心虛地看著洛特尼科夫那醉醺醺的模樣,總算明白了安斯年和鹿圓的意思。

“前輩,這個和海盜船比起來怎麼樣?”芽衣惴惴不安地問道,“我挺喜歡去遊樂園玩海盜船的。”

“相信我,雖然我是那種連坐海盜船都會心慌意亂的人……”安斯年眨了眨眼睛,認真說道,“但根據大家的經驗來看,這玩意兒簡直可以說就是坐上一百次海盜船再坐上一千次跳樓機也難以媲美。”

“那……我走了。”芽衣認命似的揮手作別。

“嗯,一小時後,你應該就能到達學院了。”安斯年用力揮著手,“再見咯芽衣,過段時間學院見,祝你一路順風。”

芽衣上了飛機,伏特加先生也坐上駕駛座。他脖子往後一仰,狠狠灌了一口伏特加,隨後推動操縱桿,飛機像一隻體態優美的大鳥漸漸駛離了地面。。

“那個傢伙不該祝你一路順風的。”伏特加先生嘟噥了一句。

“什麼?”芽衣現在的神經正緊繃著。

“哈,飛機逆風才能起飛,順風是會墜機的。”

看來,伏特加先生即使喝得爛醉如泥,也不忘嚇唬每一個他載過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