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廿七章柳暗有花明

廿七章柳暗有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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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章柳暗有花明

廿七章柳暗有花明

三人正說著話,就聽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同時傳來江福的聲音:“莊主。”

江亭朝二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二人不用起身。蕭瑞兒和藍湛雖然私底下就江福的身份有所質疑,但就此只與關漠有過交談,並未跟江亭透露半分。因此聽了江福的聲音,也並未表現出異常。

江亭將門開啟,在門口低聲交待了幾句,江福並沒有跟進來。只見關漠和蘇影一前一後進了屋。兩人各自都有些灰頭土臉,頭髮上衣裳上都沾著灰塵,面上也顯露出疲態,所幸都沒有受傷,看樣子昨晚行動無論成功與否,至少沒跟對方直接對上。

蕭瑞兒幫著打了兩盆水,又從自己隨身帶的包袱裡給蘇影找了件乾淨外裳。關漠原本就是易容,又是男子身份,收拾起來自然比蘇影快便多了。只是不知為何他收拾乾淨以後又重新裝扮成女子模樣,因此蘇影出來之後依舊不知道關漠的真實身份和性別。

藍湛原本坐著不願動。還是蕭瑞兒在旁勸了幾句,才不情願的給二人各沏了一杯茶。五人各自在桌邊落座,再次聚齊。

關漠還沒坐下就先灌了幾大口涼水,有些粗魯的姿勢動作讓一旁蘇影看的直皺眉,卻礙於兩人並不相熟,並沒多說什麼。

因此便轉過臉看向三人,道:“中間出了點小岔子,不過還蠻順利的。我們順著地道一直走到盡頭,趁著夜色正深,到了地面上。”

蕭瑞兒一聽這話,就先皺了皺眉。臨儷場裡無論哪家都不是簡單的,夜深人靜之時搞出這麼大動靜,怎麼會一點覺察都沒有……

蘇影也看出蕭瑞兒心中所想,淡淡一笑道:“有關臨儷場,蘇影雖然不比蕭老闆以及這位……”蘇影側眸瞥了翹著腿坐在凳上的關漠一眼,清咳一聲,又接著道:“關女俠熟稔,但其中的道道,過去也沒少聽江湖人說起。”

“我們這次冒險到上面,又能如此順利的返回,其實也是鑽了對方一個空子。”

蕭瑞兒靜下心緒,回視著蘇影道:“願聞其詳。”

蘇影微微一笑道:“對方的宅子,基本已經搬空了。”

蕭瑞兒擰眉看了關漠一眼,有些難以置信的道:“搬空了?哪家?”

若有哪家人去樓空,酈茗瀾那裡怎會一點風聲也收不到,端木和酈茗瀾都有各自的人脈和眼線,可以說是臨儷場裡一暗一明兩道人馬,要想繞過這兩撥人,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清空自家……臨儷場年輕一輩裡,能做到這一步的,手指頭掰著都能數的過來。

要麼,就一定是臨儷場的老人!

想到這兒,蕭瑞兒心裡悚然一驚,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前後諸多事情連綴起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在腦海中生成。經驗老道到能瞞過酈茗瀾和端木,除非是那幾個平常就看酈茗瀾不過眼的老傢伙,也是為了表示對這幾家的尊重,所以大當家才略微放鬆對他們的掌握。這裡面有道義上的限制,還有一部分,也是不得已為之。

畢竟幾家子老一輩都年事已高,這幾年業已紛紛將手中大權交給家中兒女,而年輕人裡,要麼對酈茗瀾心悅誠服,要麼因為自身實力的緣故對其忌憚頗深,短時間內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再說其他各家,十有八九都是幾年前那場大戰跟著酈茗瀾一起打江山下來的,對現今臨儷場的狀況沒甚不滿,對大當家以及十煞的一些大刀闊斧的革新舉措也都樂見其成。

許多事情,只是不願去想,其實答案早就心中埋下種子。

慢慢的生長、發芽,直到它開始拼命的破土而出,疼痛的讓你你再也無法忽視。

有多少人是因為被成見和自欺欺人矇蔽了雙眼,在步步接近真相以前就喪失性命,原因都是同一個,不敢去正視心中的想法,更不敢接受現實去證實心中的猜測。

所幸蕭瑞兒雖然生性良善,對關係相好的人也難免心軟,在大是大非面前總能拎得出輕重,也能在關鍵時刻痛下決心,正視心中所想。

過去對藍湛和自己的感情是如此,如今對案件的進展和嫌犯的推斷亦是如此。

因此,心中初次有了大膽揣測,又迅速在腦海中將所有線索捋順一遍,蕭瑞兒抬起眼,直接看向終於安生坐下來的關漠,問:“是盧家?”

關漠勾著嘴角,露出一抹說不上開懷也說不上苦澀的笑容:“早猜到了?”

蕭瑞兒又看了眼蘇影的神情,終於能夠確定自己心中猜測,心中也不知是鬆懈下一口氣,還是再次壓上一塊大石。一輕又一重之間,蕭瑞兒轉臉看向藍湛:“你什麼時候想到的?”

關漠有點鬱悶的在兩人間來回掃視:“這年頭一個比一個機靈,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前輩倒在血泊中啊!”

江亭眼看著幾人間的互動,也忍不住插了句嘴:“你們確定?”

藍湛與蕭瑞兒眼神交流片刻,才道:“地道那頭就是盧家鏢局的後院,這個應該算一條鐵證了。”

江亭向來謹慎,此刻事關重大,更不敢有半分大意:“那條地道畢竟是十幾年前修的,只能證明當時盧家裡有人給三月蘭辦事,並不能證明……”

“那盧家基本清空了又怎麼說?”蘇影打斷江亭的話反問。

關漠在旁邊介面道:“我們沒敢往前院去,只是那盧家後院早已經雜草叢生,不知荒廢多久了。不過平常門面上還有人顧著生意,我想也就剩個空殼子了!”

蕭瑞兒若有所思的道:“這兩條應該足夠將盧家化作頭一號的嫌犯,再聯絡之前那盧盛林的種種舉動,他的嫌疑可夠大的。”

江亭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這個事實,怔愣道:“可他……當初是他先提出在暗門簽下生死契書的……”

關漠一聽這話“噗嗤”一聲就樂了,歪著嘴笑道:“我還真沒看出來那老匹夫有這個膽子!”

藍湛則冷笑著道:“我說是咱們都被他擺了一道子才對!”

蕭瑞兒一愣,半晌才訥訥道:“難道……盧遠,根本就沒……”

藍湛面色不善的道:“這誰知道!屍體上的衣裳是盧遠貫穿的,馬匹以及上頭的掛件都是他本人的,屍體是他自家人認領的,頭顱又不見了,這麼大的漏子,居然就讓他們偷樑換柱的給瞞了過去!”

蕭瑞兒看到他擱在大腿上的拳頭都現了青筋,又見他眉間一派陰沉神色,知道這人是真動了怒。心裡也因為藍湛的推測以及此事的模稜兩可有些憤懣。

蘇影也是做捕快的,對這類事自然比江亭要**得多,只大略聽了藍湛與蕭瑞兒的對話,就將案子中的關鍵點差不多掌握住,因此試探問道:“你們說的那個盧遠,大概多大歲數?”

蕭瑞兒與關漠對視一眼,道:“大概二十五六……”

關漠想了想,也不太確定:“差不多吧,頂多三十出頭。”

蘇影點了點頭,片刻之後才道:“我這邊是得到一些訊息,只是不敢保證準確性。聽說三月蘭……最近兩年一直在鬧內訌。”

“現任三月蘭主自從幾年前上位後,一直沒有什麼大作為,雖然動靜搞得不小,可實在的好處並沒撈著什麼。與十二樓其他幾個分舵相比,更有幾分強弩之末的感覺。”

“可是三月蘭手底下老人還在,有本事的人也不少,所以就有人動了心思。”藍湛對此並不吃驚,介面道,“兩邊各自都有擁躉,也都屢出奇招,正因為爭搶的厲害,這兩年風頭甚至有蓋過總舵之勢,樹大招風,實在的好處撈沒撈著不說,確實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估計十二樓主現下也惱恨的緊,不知道該拿這群蠢貨怎麼辦才好。”

蘇影露出一抹有點莫測的笑:“又或許樓主本人根本就樂見其成。不過死個把人,殺雞儆猴,正好名正言順來個大換血。”

藍湛冷哼一聲,睨了蘇影一眼道:“一年多不見,蘇五你倒是聰明瞭點。”

蘇影臉色微黑,乾笑兩聲道:“我是不是該說聲多謝藍大捕頭讚賞?”

藍湛格外囂張的一挑脣角,悠閒擺擺手道:“不必客套。”

蘇影深吸一口氣,撇過臉沒有講話。

江亭在旁邊聽得頭都暈了,半晌才將整件事捋順出個大概,頭一句話就是問蕭瑞兒:“那依照你們臨儷場的規矩,我和盧盛林的契約,是不是就算他違反約定了?”

蕭瑞兒一聽這話就在心裡哀嘆一聲,這人還真是榆木腦袋!心裡頭就兩件事,一是眼前這個盛蘭山莊,還一個,就是他那個寶貝妹妹!不得不說,這樣的人是個孝順兒子,也是個好兄長,就是將來誰嫁了他,估計得少遭不了罪!

江亭一見蕭瑞兒那個神情,也有點不自在,忙出聲道:“我沒有旁的意思,只是畢竟當初是拿性命以及山莊的聲譽做賭注……”

蕭瑞兒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道:“現下這個狀況,你們兩邊都不乾淨,暗門是不會出手相幫的。”

江亭聽了這話也不失望,只是明顯鬆下一口氣的模樣。

蕭瑞兒又接著道:“不過你父親的事,或許官府會追究,卻不在臨儷場的管轄範圍內。盧盛林卻還有一層臨儷場的身份在,他此番這些行動,只需大當家一聲令下,他就是整個臨儷場的公敵。”

關漠在旁輕笑了聲,道:“凡見盧盛林本人,必將之安全無虞帶回。接下來就等著接受拷問吧!”

藍湛一聽此言,頓時回想起當日陸小瓶的慘狀,同時,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因此笑著看向蕭瑞兒道:“瑞兒,此事不用等你們大當家下令,你此刻就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是真相大白了。接下來劇情繼續推進,案情真相方面就一些細枝末節需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