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醉生拿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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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醉生拿叛徒
十六章醉生拿叛徒
將紙條交給端木,蕭瑞兒出了暗,往前去往“醉生”。
初入臨儷場的人,往往找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即便在內混了幾年,走錯門路那也是常有的事。
酒肆名字裡有個“茗”字,緣自酈茗瀾個人名字,還勉強說得過去,也就省去許多人對之名不副實的抱怨了。可真正的茶樓卻取名為“暗”,而乍一看會聯想到酒的“醉生”二字,卻是臨儷場裡最有名的醫館。
臨儷場的人提起這幾家都特別無奈,可沒辦法啊,酒肆,茶樓,醫館,是一般人最常去的幾處地方。其他店鋪都不見得日日有生意上門,偏這幾家不單主人不好招惹,連店名都明擺著欺負人。
真說起來,除卻一進街道的盧家鏢局,就數蕭瑞兒的瑞香最好記住,也最容易理解,人也比其他幾位都好相處。雖然每年都幾個不諳門道的過去買胭脂水粉,但一進店門,看清楚門口立的牌子上幾條店規列的分明,只要不是成心找茬的,也就乖乖退出去了。
走進醉生,就見一個身著碧色衣裙的俏麗少女翹著腿坐在板櫃,見蕭瑞兒進來,也不起身,只掀脣一笑,嬌聲道:“喲!這黑天半夜的,我當是誰呢!是哪陣春風這般懂風情,把咱們蕭老闆給送來了?”
蕭瑞兒微微一笑,並不理會少女話裡嘲諷:“我來接小眉回去。”
少女杏眼一瞪,細眉倒豎:“你當我們醉生是焉如意的一度樓,想叫什麼人出來就出來?”
蕭瑞兒對待客人可說有十分耐心,對待客人以外的人,則全然沒那般好態度。眼見少女故意找茬,心裡又有諸般煩心事,沒那心思與跟她磨嘴皮子,因此也格外火爆的嗆回去:“你這般折辱醉生,也不怕擔上欺師滅祖的罵名?”
言下之意把醉生和一度樓相提並論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吃飽了撐的找罵。
少女手一撐,從櫃上躍下,幾步走到蕭瑞兒跟前,叉腰嬌叱:“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總有意離間我和師父。怎麼,皮子癢了想挨抽,我奉陪啊!”
蕭瑞兒哂笑:“想跟我打,你還不夠格。”
少女一瞪眼,從腰間抄起一隻三節棍就抽了過來:“找死!”
蕭瑞兒腳下一滑越過門檻退出醉生,來到當街,一手扶著腰間軟劍握柄道:“陸小瓶,別怪我沒事先講清,你跟我動手,無論輸贏,後果不是你擔得起的!”
陸小瓶對蕭瑞兒早有怨懟,此時正在氣頭,又是少年氣盛,根本沒將話聽進耳中,三節棍一抖,朝著蕭瑞兒面門就抽了過去,同時口中怒叱:“毒婦!”
蕭瑞兒矮身躲過,腳步輕移到陸小瓶身後,扯出腰間軟劍直刺過去。正巧陸小瓶自以為聰明的轉身揚棍,三節棍最外那節已揚至半空,她自己心臟那處卻抵著一截冰鋒雪刃。劍光若水柔韌,劍氣卻如水結成冰,只消蕭瑞兒腕上稍一用力,陸小瓶就小命不保!
街上此時已聚集些人,卻因為深諳醉生主人的古怪脾氣,只敢在遠處觀望,無人敢上前半步。
陸小瓶此時俏臉煞白,死死咬著脣,一聲也不敢吱。
有些人,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蕭瑞兒卻脣角微翹,目光冰寒。手腕蘊藉力道,只要對方有半點風吹草動,她手裡這把軟劍,只認血不認人!
正在此時,醉生裡腳步飄忽走出一人,黑袍銀髮,身姿若仙,面上含著淺淺笑意,走到距離二人五步開外的地方停下,溫聲道:“蕭老闆別來無恙。”
蕭瑞兒頭也不回,眼都不眨一下,盯著面前陸小瓶看。
陸小瓶也知這其中利害,卻終究不比蕭瑞兒老道,因此忍了片刻,忍不住出聲哀求:“師父,救我。”
銀髮男子卻看也不看陸小瓶一眼,只含笑看著蕭瑞兒背影,目光溫柔神情專注,彷彿面前站的是他最深愛的女子:“數日不見,蕭老闆英姿,一如當年初入臨儷場那日,讓人傾心。”
蕭瑞兒心中暗啐:又一個油嘴滑舌的!
怎麼今年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陸小瓶見男子一個安撫的眼色都不願給,心裡也怕自己這次是惹了大禍,因此顫聲央求道:“師父,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小瓶的氣……”
男子說完話,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聽蕭瑞兒冷冷道:“秦大夫莫要妄動。瑞兒怕手中兵刃無眼,一不小心傷著令徒,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秦雁毫不在意又邁了一步,蕭瑞兒一言不發,手中劍尖已往裡送了半寸。
鮮血在碧色衣裳暈出一朵嫣紅,好看的近乎妖異,陸小瓶目眥盡裂,咬牙道:“你個毒婦!”說著,也不顧心口被人以劍抵著,揚起手裡三節棍就朝蕭瑞兒背上抽去。
就在此時,秦雁已經出手。
一手接住陸小瓶抽將過來的棍法,另隻手肘將蕭瑞兒往自己身後一拐,同時袖中某個暗匣開啟,內裡接連射出七枚銀針,打入陸小瓶周身幾處大穴。
只不過轉瞬之間,局勢逆轉。
陸小瓶周身動彈不得,心口處的劍傷是止住血了,面上卻哀慼不已幾近痴狂,雙目大瞠瞪著秦雁:“為什麼?”
蕭瑞兒推開秦雁護在身前的手臂,低聲道了聲謝,退開兩步,從腰間扯出條帕子,擦拭掉劍鋒血滴,又直接扔在地上。
小眉此時也走上前,扶著蕭瑞兒手臂道,神情焦急:“瑞兒姐姐,有沒有傷著哪?”
蕭瑞兒笑著搖頭:“沒事。”
秦雁則從懷裡掏出一副繩索,遞給柳眉:“給她捆上。”
接著又取出一隻響箭,拉開朝天上扔去。
雪色的美人側臉,冰雪晶瑩,在夜空中尤為扎眼,久久方才消弭不見。圍觀眾人見此,知曉秦雁在通報訊息的同時,也有意讓大夥做個見證,故紛紛圍攏上前。
秦雁看也不看陸小瓶一眼,朝眾人道:“各位在此見證,此人違我規矩叛我師門,今日有蕭老闆出手,幫我清理門戶。從今往後,生死兩不相干,她再不是我醉生的人,也失去在臨儷場駐留資格。”
眾人皆知秦雁脾氣古怪行事乖張,各自心中雖覺事有蹊蹺,卻也沒說什麼,紛紛出聲應和,表示明白。
秦雁微微一笑,眸色溫潤如玉:“蕭老闆,此人由你交由酈當家處置。響箭已發,相信很快有人過來接應,我就不過去了。”
蕭瑞兒點頭,回以一揖:“有勞秦大夫出手。”
秦雁微一搖首,溫聲道:“是我疏忽在先,如今兩不相欠。”
畢竟仍有其他人在場,二人都不好說得太明。
蕭瑞兒頷首,笑著道:“改日我讓小眉燒三兩好菜,還請秦大夫賞臉,到瑞香一聚。”
秦雁彷彿絲毫不介意柳眉原就是自己這邊送過去的人,也淺笑著應道:“好。那就勞煩蕭老闆燃些好香助興。”
提到老本行,蕭瑞兒自是十分高興:“這是自然。”
秦雁點了點頭,面上露出非常滿意的表情,揹著手回了醉生。
眾人哄散。
不多時,焉如意一襲散花百褶長裙,耳垂兩朵翡翠玫瑰輕靈搖擺,裙襬曳地款款行來。到跟前,先繞圈將人一番打量,搖著頭嘖嘖嘆道:“這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陸小瓶從秦雁說出那番話起就不再言語,雙目失神看著前方,也不再多做爭辯。此時焉如意繞著人走一圈,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似乎終於將人刺激的回了些神智,便咬牙切齒罵道:“小|騷|蹄子,別得意眼前風光,將來總有——”
焉如意寬袖一甩,陸小瓶一邊臉頰就出現三道血痕,道道深可見骨,血肉外翻。陸小瓶“嘶”了一聲,深吸一口氣,雙目漸漸顯出水光,接著先前的話道:“將來,總有你們倒黴的一天!我就睜大眼好好瞧……”
焉如意袖子又一甩,這次是在肩膀,三道血痕順著肩膀劃到胸前,碧色衣裳撕裂成幾條,露出裡面一片血肉模糊。
陸小瓶疼的額頭青筋曝露,面色煞白,配上猙獰神色,如同地獄惡鬼:“我……會看著你們,個,個,打,入,十,八,層……噗——”
焉如意一腳踹在人肚腹,將人踢翻在地,陸小瓶當即噴出一口鮮血。焉如意此人,總一副宦家千金做派,模樣看著荏弱好欺,實則是臨儷場出了名的狠茬子。基本有什麼拷問逼供的事,從來都算她一份。
蕭瑞兒在旁看著,也沒阻攔,只微皺了下眉頭:“你收斂著點,別弄死了。”
畢竟只是個十五六的女孩子,不比男子,焉如意這一腳下去,估計五臟六腑都有損傷。
焉如意眼波流轉,笑靨嫣然:“怎麼會?臨儷場出了這等俊傑,可是百年難得呀!我早年研究出來那十大刑罰,從五年前那場,就一直再未派上用場,孤零零閒置在地窖,可是寂寞的很。”
蕭瑞兒睨了她一眼:“你玩歸玩,總有個限度。不然給酈當家看到了,又得削你一層皮。”
焉如意眨巴著大眼,神色著實有些委屈:“那誰讓她不給我任務做,人家每天在一度樓閒著,骨頭縫兒都癢的難受。”
焉如意那個興奮勁兒上來,蕭瑞兒也拿她沒轍。因此只嘆了聲,道:“明天晌午之前,你把事情給我問出個大概,其他的只要大當家不反對,我沒意見。”
焉如意笑容更甜,十分雀躍:“嗯!”
蕭瑞兒見她那模樣,跟得了新玩具的孩子沒兩樣,不禁哭笑不得,心中暗自為躺在地上的女子默哀。當什麼不好當叛徒,出賣的還是臨儷場,如今的年輕人,是愈不知輕重了!
正在焉如意將人拎起的空當,就見兩道身影快速由遠及近。其中一人是藍衫紅髮,自是藍湛無異。另一人則衣袂飄飄,姿態楚楚,弱不禁風倚在藍湛臂彎,卻是一度樓當家紅牌楚玥染了!
有關陸小瓶為何是叛徒,蕭瑞兒又是如何發現的,秦雁為什麼直接出手相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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