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1章 利用一

第41章 利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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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利用一

趁著夏淵不在家,我出去了一趟,去了鳳凰山療養院。()今天是八月三十號,我去看看有沒有人給夏荷續費。

沒人給夏荷續費,醫院正在發愁,該怎麼處理夏荷。

夏荷的主治醫生是個年輕小夥,叫餘錢,剛進療養院不久,懷揣著熱情,還沒看透生老病死。他對夏荷很上心,說這個周給夏家打了三個電話,前兩個結束通話了,最後一個電話倒是打通了,但夏家明確表示,再不會給夏荷付治療費用。

餘錢很想給夏荷墊付費用,可他沒錢,愁的臉跟蒸癟了的包子似的

餘錢沉悶的嘆了口氣,“有錢人事兒真是多,一點兒親情都沒有。我要是有這麼好看的親人,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她治好了。”

這餘錢,眼見是被夏荷的美貌給迷住了。夏荷太美,連夏淵都不能倖免,我也被迷的七葷八素,更何況這樣一個正值荷爾蒙旺盛期的小青年。

我問餘錢,夏荷一個月的療養費用是多少?

餘錢衝我張開手,五根手指頭分的很開,在我面前搖晃了兩下,愁悶的說:“五千多。”他收回手,兩手在腦袋上擼了兩下,眉毛苦悶的擠在一起,“我一個月的工資才五千多,扣了稅和雜七雜八的錢,一共剩個四千多,還得寄回家兩千五,剩下的那些只夠我租房子吃飯。我這兩年也攢了一萬來塊,可夏荷這個費用一下得交三個月的,我根本交不上。努力一下,也是能交上的,但是剩下的日子,我就得喝西北風。”

“我正在發愁呢。”他又用力揉了兩把頭髮,頭髮被他揉的跟鳥巢似的。

他真是個沒城府的,我只和他見了兩面,他就跟我掏心掏肺說這麼多。不過,我很喜歡這種沒心機的人,單純,熱情,並且不盲目。

他想給夏荷治療,但是也沒拋棄自己的生活,不那麼傻。

很不錯的人,知道付出的底線。

我輕輕拍了下桌子,對餘錢說:“我給夏荷交費,我以後每三個月來一次,給夏荷交上治療費用。”

餘錢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掃了眼我身上穿的短袖衫,“你有錢?你還在上學吧?你是夏荷的親戚?”

“不是,我早不上學了。我很有錢,你放心,我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我衝餘錢樂,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像一條傻乎乎的大狗,很有趣兒。

餘錢說:“雖然我很開心夏荷能繼續治療,但是-”他有些疑慮的看著我,“你和夏荷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她?”

我和夏荷是什麼關係,完全沒關係。

如果我沒見過她,我絕不會伸出我的手,我的錢都是冒著危險得來的,我很珍惜,並且不喜歡與別人共享

但是,我見了夏荷,並且念念不忘。

她太美了,震撼人心,這是上天賦予她的最好的禮物,也是直擊人心的武器。我願意為這份美,去付出一些東西,用來維護她,讓她不凋零。

我衝餘錢眨眨眼,說:“我喜歡夏荷,和你一樣,所以我願意幫助她。”喜歡一朵花,我便願意日日為它澆水,呵護它的成長。喜歡一個人,我便願意幫助她,當然,要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情況下。

餘錢更震驚了,“你,你是同性戀?”

我抽了抽嘴角,“不是。”

“那,那你為什麼?”

“她很漂亮,你應該明白。”

餘錢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沒懂。他的目光很疑惑,但也存著感動。

我給夏荷交了一萬六千多的費用,然後囑咐餘錢保密。

幫助夏荷,是我自願的,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即使有一天夏荷醒了,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是我幫了她。

餘錢很不理解我的行為。

在某些方面,我確實是個怪胎。

不,我一直是個怪胎,從來就沒正常過。

從鳳凰山療養院出來,我坐車去了王海東那裡,請王海東吃了頓飯。我本想請他吃西餐,但是他堅持吃四川火鍋,我只能聽了他的意見。

大熱天的吃四川火鍋,渾身汗像是下雨一樣。吃頓飯,就像是蒸了一場桑拿,內褲溼騰騰貼在屁股上,頭髮也溼成一縷一縷。

他搶著付款,被我攔了下來,他沒爭過我,錢最後還是被我付了。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哪能讓他付錢。

“要不,要不,你下午有沒有事兒?”王海東耳朵紅彤彤的,眼神也有點兒閃

如果我內褲沒溼,不難受的話,我肯定說沒事,並且會非常願意請他到處玩一玩。但是我現在特別難受,還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了,所以我很抱歉的說我下午有事兒。

王海東有點失望,說那就下次見,並且強調,下次一定要他請客。

我一口答應下下來,並且默默的希望下次不要在火鍋店吃飯。這樣的天,我寧願鑽冰窖子裡面啃冰,也不願吃火鍋。

分別之後,我打車回了家。根本沒法坐公交車,我屁股癢癢,估計起痱子了。

回家我就衝進了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去了一身的溼燥氣。

夏淵到傍晚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他的行蹤最近很飄忽,有時候白天出去,有時候晚上出去,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把我家當旅館了。

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挖冰激凌。冰激凌是在李春的小超市裡買的。別人家賣三十,她賣三十塊五毛,說貴這五毛錢,是因為她家的冰櫃費電。

夏淵嘴角掛著笑,但心情不怎麼好,因為眼神冷冰冰的,像是兩個染了黑色的冰珠子似的。

他一屁股坐在我旁邊,腦袋一歪,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抖了抖肩膀,沒抖掉他的腦袋,反而讓他的腦袋杵到了我脖子上。

“讓開,沒看見我吃冰激凌啊。”我沒好氣的呵斥他,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打到一邊。

夏淵沒說話,脖子跟沒骨頭似的,一歪,又搭在了我肩膀上。

我挪了下屁股,站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夏淵將後背靠在沙發背上,盯了會天花板,然後又盯向我。

不等他開口,我搶先說:“別指望我幫你,我說了,我不會再幫你的。”不報復他,已經很好了,別想讓我再幫他。當然,我也報復不了,這才是讓我最難受的。就好像,我被別人揍了一頓,但是我卻沒辦法揍回去一樣,特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