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上)我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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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上)我是神經病
曲文興現在在中心醫院,因為精神狀況不好,又因為身份特殊,會轉入圳陽市國立光明優撫醫院,而艾嘉的骨灰安葬地則在皇山新公墓,緊鄰以前的第一火葬場,至於那間實驗室,早就交還給學校了,有線索也早就毀掉了。
姬軻峰在本子上一一記錄好,唐術刑又問:“那藥方的來源呢”
由雪英看著姬軻峰的本子,唐術刑拿過本子,指著自己的腦子說:“我用腦子記,不記錄在案,請放心。”
“艾嘉。”由雪英終於開口說了,“是艾嘉拿來的,至於從什麼渠道,我只聽曲文興說過,是從一個早年的赤腳醫生那得到的,這個醫生以前很出名,用偏方治病,人大概住在皇山新公墓附近叫地冥的村子,我記得是這樣的,詳細的我並不清楚。”
“他叫什麼名字”姬軻峰問。
由雪英搖搖頭:“這個不知道,艾嘉和老曲都沒有說過,我知道的都告訴給你們了,不過有些問題還請你們一定保密,張大江的身份相信你們也清楚,這件事傳出去之後,不管是對曲家還是張家都是醜聞。”
說著,由雪英竟然作勢要跪下來,唐術刑趕緊一把攙扶著她,同時遞了眼色給姬軻峰,示意可以走了。
唐術刑攙扶起由雪英,接著與姬軻峰同由雪英告別,轉身出門,再次道謝後離開。由雪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人離開,又慢慢關上門,緊接著來到陽臺探出身子,看著兩人離去,這才翻身回屋,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離開教授樓,回到警車內,姬軻峰正要開口說話,唐術刑制止他道:“接下來的所有事情,我和你都不能分開,必須一起調查,時間再緊也無所謂,這個案子有古怪,而且是越來越古怪,按理說這種案子交給刑警來處理,幾天時間就能調查得清清楚楚,但是詹天涯沒有讓刑警插手,說明必定與八方、藥金有關係,有些事情見不得光。”
唐術刑一口氣說完,姬軻峰點頭,原本他就是擔心時間不夠,決定自己和唐術刑分頭行動,畢竟要調查的地方有三個。
“那個艾嘉死了,你不覺得怪嗎”姬軻峰發動汽車後問。
“當然怪了,竟然是自殺,而且我們去派出所調查是不可能的,去了就穿幫,要是小事他們不一定詢問上面,但要問的是案情,派出所必定會核實我們的身份。”唐術刑點頭道,“所以咱們只能去調查火葬場和墓地,但這些都要放在之後去辦,眼下去精神病醫院找曲文興,這個老傢伙不可能真瘋了,你想想,他身後要是沒有人,怎麼可能在課堂上下毒而且還是一氧化碳這麼普通的東西”
一輛警車此時停在了唐術刑、姬軻峰所乘坐警車的側面,來得十分突然,車上下來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們,隨後上來搭訕聊著家常,唐術刑和姬軻峰從容應對,隨即警察又問他們要證件,兩人遲疑了一下,都把證件遞了出去,同時尋思著要是穿幫馬上開車走人,沒有想到警察詢問總檯之後,總檯的答覆是證件沒有問題,兩人的確是來自省刑警大隊的刑警。
證件竟然是真的兩人都很驚訝,檢視的警察也消除了疑惑,轉身要走,但唐術刑立即叫住他問:“哥們,你們怎麼會來查證件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實不相瞞,上面說最近有人冒充警察,讓我們看見生面孔就查證件,不好意思啊,都是為了工作。”那警察說完便上車開車走人。
“詹天涯。”等警察走之後,唐術刑坐在車內摸著嘴脣道,“肯定是他,他故意讓人查的。”
“我明白了。”姬軻峰也點頭道,“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我們這個警察的身份暫時不會穿幫,他給我們的證件是真的,這傢伙真是神通廣大,黑得都能洗白。”
“那就好辦了”唐術刑笑了,“只要身份是真的,那咱們可以去派出所了,不,先去精神病醫院,派出所晚上再去,那時候方便些,而且正好查明白了再上火葬場和墓地,多刺激啊對了,你知道嗎以前在圳陽市有群開不起房的學生竟然跑到墓地去野戰,哇,真的很刺激,而且呢聽說還死過一個女孩兒,因為太緊張嘛,所以”說到這的時候,唐術刑看到姬軻峰瞪著他,趕緊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隨後捂嘴指著前面,表示:走吧,我不說了。
圳陽市國立光明優撫醫院,以前也叫第三人民醫院,也就是精神病院。圳陽市的人通常罵人都喜歡說:從第三醫院出來的
這家醫院有著悠久的歷史,聽說解放前就是類似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這種地方,屬於國民政府的機構,關押了很大一批不能殺又必須得關著的政治犯,直接“診斷”說對方整天胡言亂語絕對精神病,一腳就踹進去。聽說早年這家醫院的舊病房裡全是指甲印。
“第三醫院的舊病房樓,完全譜寫著舊社會血與淚的悲曲,多少革命先輩被冤死在那個地方,等會兒我要去獻花,你去嗎”快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唐術刑那張嘴再也閒不住了,開始噼裡啪啦說著,還用帶著淚花的眼睛看著姬軻峰。
“獻**啊”姬軻峰把車停在路邊,戴好帽子,“我覺得你是不是回到你的家,覺得十分高興啊”姬軻峰指著精神病院的大門。
“那我買點水果行了吧雙手空空去看曲文興不太好吧”唐術刑開車門下車。
姬軻峰也下去,站在另外一邊道:“活祖宗,他關進去不到一天呢咱們說不定比他媳婦兒來得還早,趕緊吧,買什麼水果啊”
“我買個榴蓮吧。”唐術刑朝前走去,“他要是不說,還可以用榴蓮來砸死他,要不買香蕉吧他不是有那種嗜好嗎”
姬軻峰站在那看著唐術刑,唐術刑立即裝作什麼都沒說,徑直朝醫院走去。
進了醫院大門,兩人出示了證件,又去辦公室問了曲文興在什麼地方,緊接著一個醫生領著他們去了甲院。所謂甲院是醫院內比較高階的精神病人所住的場所,那裡基本上都是什麼幹部啊,大商人啊得了病統一居住的地方,因為費用高,所以生活條件比其他的院區要好幾倍,而且都是用國外最先進的精神病療法,能不服藥就不服藥,畢竟藥物都有依賴性。
那個胖乎乎,體型如豬的醫生帶著他們走進院子,再示意警衛把門關死,接著指著花園中一棵樹下坐著的那個正在翻書,一臉慈祥,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變態的老頭兒說:“那呢,那就是曲教授,警察同志,那我先去忙了,你們有事再叫我。”
兩人點頭,胖醫生離開,離開時叮囑警衛要密切關注,保護兩名警察同志的安全
“保護我們的安全”姬軻峰愣了下,低聲問唐術刑,“他什麼意思啊這群病人會打我們”
唐術刑搖頭,表示不解。兩人剛朝前走了不久,從旁邊花叢中就衝出來一個披著白色床單的中年人,手中抓著一卷衛生紙,上前就撲倒在兩人腳前,抱著姬軻峰的大腿就哭喊道:“皇上冤枉啊民女冤枉啊我有冤啊皇上明察秋毫,日理萬機,給個準信啊”
姬軻峰傻了,剛進來就遇到個精神病,此時那警衛立即上前,唐術刑卻一抬手道:“下跪何人啊怎麼抱著皇后的腿,成何體統還不快快鬆開”說完,唐術刑又立即低聲對姬軻峰說,“雞爺,病人很可憐,要給予關懷和愛護。”
關懷和愛護行啊但你為什麼說我是皇后姬軻峰看著唐術刑。
“啊民女該死”那精神病又一把抱住唐術刑的腿,這次像狗**一樣抱著腿蠕動著,還帶著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唐術刑嚥了口唾沫,看向遠處的曲文興,把他的手使勁掰開,然後幫助他再次抱著姬軻峰的腿,摸著他的後背,像摸一條狗一樣,輕聲道:“民女啊,你有冤情就告訴給皇后吧,皇上要去日理萬機了,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慈母手中線,千里姻緣一線牽”
說完唐術刑直奔曲文興而去,到了曲文興跟前,明顯發現曲文興有吃驚的表情,但立即又消失了,裝作一本正經在那百萬\小說,還故意把書翻過來看。
唐術刑坐在曲文興旁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對面那些嬉笑打鬧的病人,許久忽然道:“團座,我們頂不住了,共軍已經打進來了。”
曲文興明顯愣了下,但繼續裝作百萬\小說的模樣。唐術刑則突然一把將曲文興抱住道:“團座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我也要去臺灣啊”
曲文興被唐術刑抱住,依然拿著書,渾身僵硬,正在尋思該幹嘛的時候,突然聽到唐術刑口中模擬著電話鈴聲的聲音。
唐術刑鬆開曲文興,把帽子取下來整理了下那一頭完全不需要整理的板寸髮型,口中繼續模擬著電話鈴聲:“鈴鈴鈴”
曲文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唐術刑,彷彿他才是正常人,唐術刑則是個純精神病。
許久,唐術刑一直在模擬著電話鈴聲,隨後朝著曲文興一揚頭,問:“哎,你電話響了,怎麼不接啊怕你老公知道咱們的事兒啊我不會說話的,真的,接吧,麼麼噠。”
曲文興把頭慢慢轉過去,看著自己正對面,慢慢舉起書來繼續裝看。
唐術刑靠近曲文興,裝作從他屁股後面拿東西,隨後抓起了片葉子,放在自己耳朵旁邊,慢慢道:“是,沒錯,我們在一起,我們就在一起了,怎麼了你不就是嫉妒我和你老公嗎對呀不就是做了那藥之後,你老公找我試藥,然後把你送給張大江了嗎那又怎樣啊你要殺死我來呀我洗乾淨屁股了”
曲文興此時臉色都變了,唐術刑又把葉子拿開,貼到曲文興的耳邊道:“你媳婦兒找你。”
曲文興知道現在不應付不行了,只得裝作打電話的樣子在那“啊”的應付著,不一會兒把葉子拿下來,還給唐術刑說:“事情解決了,沒事了。”
“你這個電話好啊”唐術刑不接他的話,仔細翻看著那片葉子,“真的是高階洋氣上檔次在哪兒買的水貨還是行貨啊國行還是港行啊”
“國行”曲文興快被折騰得真瘋了。
“怎麼充電”唐術刑一本正經問,又看向遠處,朝姬軻峰點點頭。
這一邊,姬軻峰和那個精神病坐在椅子上,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而那精神病趴在他大腿上,流著淚說:“娘娘,自從我去了敬事房之後,我已經有些時日沒有給娘娘請過安了,小的著實是惦記娘娘,還有娘娘肚子裡的龍胎。”
“噢”姬軻峰應了一聲,數次都想下手一掌把那精神病給劈暈了。
“曲教授啊別裝了,你這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精神病,而且吧,這裡的人我敢打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正常人,都在裝呢。”唐術刑變了一副表情,低聲道,“別以為犯了事裝精神病就可以逃得了,在這時間呆長了,正常人都得變成真的精神病,你還活著,表示你對那個人還有用,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保你平安無事,否則的話,明天我就想辦法把你轉到其他醫院去,和真正的精神病關一起。”
“你”曲文興正要說話,唐術刑又慢慢轉過頭來,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他。
“官人,你餓嗎我下面給你吃”唐術刑挑著眉毛說,“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曲文興把手中的書都捏緊了,想說什麼話堵在嗓子眼裡面說不出來。
“你老婆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給我了,但我們沒有把事情曝光,只是想查清楚後面那個人,只要查清楚,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唐術刑一本正經看著曲文興,“不是,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曲文興終於把書放下來,低聲道:“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我都來這裡了,你還不肯放過我”
“曲教授,在課堂上下毒的是誰”唐術刑正經問。
“是我。”曲文興立即回答,“是我下的,只有我可以接近那教室。”
“噢。”唐術刑點頭,“那你下毒為什麼呢千萬別說是自殺,你昏迷前故意來到我跟前,想必認識我吧”唐術刑說著,乾脆走到曲文興跟前蹲了下來,指著自己的臉說,“別裝,好好看著我這張臉,說謊話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