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切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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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切為了孩子
第81章 一切為了孩子(1/3)
“那幾天我發現老爺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有時候和他說話也聽不清楚，就在那裡盯著我愣神。當時我就覺得老爺心裡藏著事情，但他既然不開口對我說，我也不好去問，不過我心裡卻很擔心，所以對老爺的一舉一動格外地留心。我很快就發現老爺的反常不僅僅停留在精神上，幾次我進入他的書房都發現他一個人在紙箋上寫著什麼，但卻從來沒有把寫下來的東西給我看過。雖然我只是老爺的生活祕書，料理他生活上的瑣事，不過老爺從來沒有請過文祕，一些簡單的文字工作和檔案整理、日程安排的活也都是我來負責的，他平時寫出來的東西也都直接擱在書桌上讓我整理書房的時候順便幫他校對一次。可這回我壓根就沒看到他在寫的紙箋，只發現碎紙機裡多了不少的紙屑。”
“這樣一來，我心裡就更不踏實了。我倒不是想窺探老爺的祕密，只是我伺候了老爺這麼多年，幫他分憂已經變成了我的習慣。我看老爺平時用來書寫的那疊紙箋就擱在桌子上，心裡就有了一個主意。”
“你是不是用鉛筆把最上面那張紙箋塗抹了一遍？”趙酉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胡先生既然在紙上寫字，那墊在下面的那張紙多少會在筆尖的擠壓下留下痕跡，只要用鉛筆輕輕塗抹，那些筆尖劃過的地方就會形成留白，上面那張紙上書寫的文字也就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來了。”
“趙偵探說的沒錯，我確實就是這樣做的。”胡蓉坦然地承認，“這樣塗抹出來的字跡雖然模糊，但仍然能認得出來。我讀了那張紙上的字以後，整個人就像墜入了冰窟似的，渾身發顫。那張紙上竟然是老爺草擬的新遺囑，最讓我絕望的是慶雲的名字竟然沒有出現在老爺的遺囑上，從老爺那裡他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從小就在胡家長大，小的時候把老爺當作兄長，長大了一些以後更是把老爺當作了我
的天，連身子都無怨無悔地給了他。從小到大，我也就懷孕去生孩子的那幾個月才離開了老爺的身邊，對他只能用死心塌地來形容。憑良心說，老爺對我也很好，對慶雲也很好。在擬之前那份遺囑的時候，他還特意把我遺囑給我看過，我對他劃給慶雲的份額感到非常滿意。這也算是老爺對我和慶雲的一個交待，不枉我跟了他一輩子。哪裡想得到老爺最後會對我們母子倆那麼狠心。”說到這裡胡蓉開始小聲地啜泣
“你就是因為發現遺囑不順自己的心意才動了殺他的心思麼？”趙酉問她。
胡蓉抬手拭去還掛在眼角的幾點淚花，面頰上露出一絲慘笑：“我還能有什麼辦法。我之後接連觀察了幾天，發現他雖然草擬了幾稿遺囑，但最終都用碎紙機粉碎了，便又抱了一絲希望，想著老爺畢竟還是念舊情的人，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慶雲又是老爺的骨肉，老爺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誰知道這次宴會老爺連賴律師也請來了。我在來賓名單上看到賴律師名字的時候就明白老爺已經下定決心要修改遺囑了。跟了老爺那麼多年，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的性格，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我作為一個母親，怎麼能容忍我的孩子什麼都得不到？我能做的也只有在老爺和賴律師修改遺囑之前儘快讓原來那份遺囑生效。我想，即便是要我把牢底坐穿，我也要把屬於我孩子的那份財產拿到。”
“所以，你就在和畢女士、李小姐她們幾個打麻將的間隙用上洗手間之類的藉口，偷偷溜到胡先生的書房，編造了某種謊言把胡先生誘到了四樓的傀儡博物館加以殺害？”趙酉的態度變得循循善誘，此刻與其說他是個偵探，倒不如說他更像個心理醫生。
胡蓉點了點頭：“儘管老爺心裡想把慶雲的名字從遺囑上劃去，但在工作和生活上對我還是信任的。趕到了老爺的書房，我告訴老
爺博物館裡的一尊傀儡出了一點兒問題，需要他過去看一下，好決定如何修繕。老爺一點都沒有懷疑，就跟著我一塊兒到了四樓的傀儡博物館。我就趁著他專心檢視傀儡狀況的時候，用事先準備好的電擊棍從他背後對他進行了突然的攻擊。電擊棍的效果很好，老爺立刻就不省人事了。我不敢耽擱，掏出口袋裡的電線，繞在老爺的脖子上，用力把他勒死。”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胡蓉的眼神變得空洞洞的。在傀儡博物館中，胡蓉殺死的不僅僅是她的東家，而是自己動手把她的信仰和精神支柱粉碎了。
“確認老爺已經死了之後，我怕時間拖得太久，娛樂室裡的幾個麻將搭子會等得不耐煩，引出別的麻煩，所以也顧不上偽裝屍體就急匆匆地趕回休息室和她們幾個又打了一圈麻將。接著才藉口要去為大家準備些點心充飢離開娛樂室，重新回到傀儡博物館。”
“你就不怕你在娛樂室的時候有其他人進入傀儡博物館撞見胡先生的屍體麼？”我忍不住問道。
“我離開的時候特意觀察過，娛樂室的客人都玩得正痛快，不會有人沒事做去那個陰森恐怖的傀儡博物館參觀的。而且，知道四樓博物館的客人也沒有幾個。我在動手殺人之前就已經計劃好，要把老爺的屍體偽裝成陳列櫃裡的那個和尚，所以我騙老爺的時候就告訴他出問題的是那個和尚人偶。勒死老爺以後，他的屍體也就倒在和尚人偶邊上，這樣就免得我再花太多的力氣拖拽屍體了。給老爺換上傀儡的衣服後，我小心地把他的頭髮都用推子推得乾乾淨淨，又在他的頭頂和臉上抹了些油——這樣在燈光的照射下才會像人偶那樣有一種詭異的反光。把這些都料理乾淨以後，我才離開傀儡博物館。老爺換下來的衣物被我丟進洗衣機清洗，他的衣服平日裡都是我洗的，只要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這套衣服是從屍體上面褪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