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抽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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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抽絲（1）
第27章 抽絲（1）(1/3)
“老應，你起床了吧？索朗次仁工作室在哪你還記得不？”趙酉問我。
我“恩”了一聲：“當然還記得，就是那棟和映雪廬一模一樣的房子。”
“記得就好，現在你趕緊打車過來，好戲就要開鑼了，抓緊時間，千萬不要錯過我的表演，那樣會讓我的成就感打折扣的！”不等我答應，趙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從趙酉的隻言片語當中，我很快就推斷出許局請他幫忙的案子目前已經有了眉目。我快步走出雪域酒店打了一輛車向索朗次仁的畫坊趕去。這兩天我跟著趙酉為了這一系列浴缸死亡事件東奔西跑也花了不少精力，若是錯過了這場閉幕式那未免太可惜了。
等我趕到索朗次仁的喜馬拉雅時才發現這間畫坊的一樓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除了許局、李警官、倉央卓瑪、索朗次仁、諸葛等熟人外，還有不少生面孔。
畫坊一樓的唐卡學徒都已經被請離了喜馬拉雅，原本擺在那裡的桌子也都被搬到了角落裡，眾人呈扇形圍坐著，而趙酉則一個人站在大家面前，若是給他換上一身長袍馬褂，活脫脫的就像個正準備給觀眾來上一段單口相聲的相聲演員。
我看倉央卓瑪邊上還有一張椅子空著，便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倉央，你怎麼也過來了？”我壓低聲音問她。
“一早就有警車停在我家門口，把索朗叔叔和我一塊兒帶了過來。”說這話的時候倉央卓瑪的臉色很難看。不論換作誰，一大早被警察請走臉色都不會太好看的。
“好了，觀眾和演員都已經差不多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站在前面的趙酉見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便揮舞著手臂示意大家安靜。其實他不用做這個動作這裡就已經夠安靜了，被請來這裡的人一個個都是各懷心事，沒什麼心思和其他人交頭接耳。
“先做個自我介紹，在下姓趙，因為酉年酉日酉
刻出生，所以單名一個酉字，受許局委託協助調查案件。今天到場的還有兩位嘉賓，分別是公安局副局長許致遠同志和區委常委趙游標同志。”說到這裡，趙酉頓了頓，然而現場仍然一片安靜，並沒有響起他等待的掌聲，他只能繼續往下說，“因為時間比較緊，所以就不請兩位嘉賓發言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今天把各位請到這裡，為的是三條人命，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終於讓這三樁案子有可能在今天畫上句號。首先要提的就是十幾年前發生在喜馬拉雅的倉吉卓瑪被殺案……”
“不對，趙先生，我記得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的老師是自殺的，就連警方都是這麼認定的。”說話的是索朗次仁，他顯然對趙酉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倉吉卓瑪死亡的行為非常厭惡，看向趙酉的雙目噴薄著怒火。
見趙酉重提自己母親的舊案，坐在我身邊的倉央卓瑪有些緊張，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索朗先生，你不用激動，我現在講的都是我的推理。我姑且一說，你也姑且一聽，等我說完了，若是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再反駁也不算太晚。”面對索朗次仁的詰問，趙酉表現得從容淡定，“鑑於在坐的許多人可能並未聽說過這樁發生在十多年前的陳年舊案，我先為大家介紹一下倉吉卓瑪被發現死在浴缸裡的始末。”
“案發當天，索朗次仁在給倉吉卓瑪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倉吉卓瑪情緒有異，倉吉卓瑪在電話裡告訴索朗次仁她因為感情上的糾葛殺死了索朗次仁的哥哥扎西次仁，等索朗次仁趕到倉吉卓瑪住所後發現屋子門窗緊閉，敲門也得不到迴應。情急之下，索朗次仁跑到附近的雪域度假酒店向時任副總經理的趙洪吉求助，兩個人用斧子合力把喜馬拉雅的門劈開，結果發現倉吉卓瑪死在浴缸當中，死因是割腕引起的失血過多
，體內檢出了安眠藥的成分，現場留有一封遺書，交待了自殺的原因。因為當時喜馬拉雅完全封閉，又有倉吉卓瑪的遺書作為佐證，所以警方就認定她是自殺的。索朗次仁、趙洪吉，我說得沒有錯吧？”
索朗次仁剛剛大家都已經看到過了，可很多人並不清楚趙洪吉是何方神聖，現場立刻有幾個人開始探頭探腦，想在人群當中找到趙酉口中的趙洪吉。
“是不是十幾年過去了，您連自己原來的名字都忘記了，趙游標常委？”趙酉一邊說一邊望向許局邊上一個身穿深色西服的男人。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穿著深色西服的男人就是趙游標，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對著我們微微欠了個身，接著道：“我早年在雪域酒店工作的時候確實用的是趙洪吉這個名字，後來覺得名字有些土氣，就改掉了，剛剛趙先生突然喊我原來的名字，我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趙先生剛剛說的完全屬實，我非常認同。”說罷他又緩緩落座。
趙酉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趙游標的說辭，接著又繼續往下說：“但是這裡我有兩個問題弄不明白。一是遺書。倉吉卓瑪在割腕自殺前還記得要透過服用安眠藥來減輕疼痛，要躺進浴缸免得血流遍地，這都說明當時她還是有理智的，並沒有喪失理性，可是她的遺書簡單而又潦草，甚至連自己自殺的原因--殺害扎西次仁的經過都寫得語焉不詳，我都不敢相信這封遺書出自一位感情細膩的女藝術家之手。二是索朗次仁為什麼會向趙游標求助……”
索朗次仁站起來打斷了趙酉的侃侃而談，試著解釋第二個問題：“在那之前，我老師經常在雪域酒店設宴，算是雪域酒店的常客，每次我們過去的時候，趙常委都會出面接待一下，我和他也就混熟了，所以出了這事以後我第一個想到的求助物件就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