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模一樣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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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模一樣的房子
第12章 一模一樣的房子(1/3)
“其實在來這裡之前，我和應律已經進行了一番調查，所以對你母親倉吉卓瑪女士的死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讓我和應律感到震驚的是，蔣濤的自殺和你母親的死之間有諸多相似之處。”接下來，趙酉就將昨天晚上諸葛酒醉後對我們吐露的事情告訴了倉央卓瑪。
在趙酉敘述的過程中，倉央卓瑪的臉色變了又變。
等趙酉講完，倉央卓瑪才開口：“蔣濤和我母親的死確實相似得讓人起疑……”
“不錯，確實巧合得讓人感到懷疑！”倉央卓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酉打斷了，“憑著我的直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因為當年是索朗次仁先生第一個發現你母親的屍體的，所以我就想來拜訪一下他，好多瞭解一下情況。”
“你們兩個究竟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對我的家事那麼感興趣？”倉央卓瑪迷惑地看著我們。
“倉央卓瑪小姐，我在推理方面還算有點小特長，”趙酉眨了眨眼睛，“我把撥開迷霧發現真相當成自己的使命。今天在這裡我可以向倉央卓瑪小姐做出保證，如果倉吉卓瑪女士的自殺背後有人在作祟，那隻要你能夠配合我們，我和應律一定能把幕後的黑手給揪出來。”
倉央卓瑪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
“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我的母親會自殺。”說出這句話後，倉央卓瑪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一般靠在了椅子上，“在我的印象當中，我的母親一直是一個樂觀積極的人，即便是我父親去世這件事也沒能擊垮我的母親。反倒讓她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了唐卡的繪製當中。用我母親的話說，她在現實世界當中失去的東西全都能在繪製唐卡的過程中找回來。”
“我母親沒了的時候我還在讀小學。我記得那天的天空很藍很晴朗，我正在學校的操場上上著體育課。只是體育課才上到一半，索朗叔叔就來操場上
找我。當時索朗叔叔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我就問索朗叔叔為什麼要哭鼻子，結果索朗叔叔告訴我，我的母親已經死了。我當時就覺得天旋地轉，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說著說著，倉央卓瑪的眼圈都有些紅了。
我理解地點了點頭，對一個還在唸小學的小姑娘來說，和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突然離世，那真是和天塌地陷一樣的災難。
“索朗叔叔一邊幫我抹眼淚一邊告訴我以後他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後來的事情我也都和你們說過了，我和索朗叔叔相依為命了十幾年。”說到這裡，倉央卓瑪從桌上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一串文字，“索朗叔叔當時協助警方調查過，所以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很清楚。很多細節你們不妨去問他，他一定會幫助你們的。這上面寫的是畫坊的地址，你們去那裡就能找到他。”
我和趙酉很快就向倉央卓瑪告辭，拿著她給我們的地址離開八廓街去找索朗次仁。
計程車司機帶著我們前往紙條上的地址。當我從計程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吃了一驚，還以為計程車司機在和我們開玩笑，把我們帶回到了雪域度假酒店的映雪廬。
我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完全是因為眼前矗立著的這棟木質小樓的外觀完全和映雪廬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小樓的門楣上懸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一串我看不懂的藏文，我就要認為有人動用了鬼神之力把整棟映雪廬原原本本地搬運了過來。
我和趙酉走近木樓，才發現小樓的門並沒有合上，透過敞開的門洞可以看到裡面的大廳擺著一張桌子，有三四個年輕的男人正圍坐在桌邊，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繪製著唐卡。
我伸手在開啟的門扉上敲了兩下，對著裡面喊道：“請問索朗次仁先生在嗎？”
然而在裡面的男人仍然俯首忙碌著，沒有一個人抬頭看我，更沒
有一個人迴應我的問題。他們全身心地投入在唐卡的世界當中，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我心中暗暗佩服，能教出這樣全情投入的學生，索朗次仁想必是一個好老師。
“老趙，現在怎麼辦？”似乎是受到屋裡那幾個人的影響，我說話的聲音都下意識地壓低了不少。
“還愣著幹嘛，進去看看。”說著趙酉便邁步走了進去，我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往裡走。
房間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柔軟地毯，走在上面就如同走在雲端，一點腳步聲都聽不到。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中，原本不易察覺到的呼吸聲都顯得有些刺耳。所幸屋子裡的佈局和擺設與映雪廬大相徑庭，要不然我真的會產生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之感。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我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我忙轉頭一看，就看到我身後的樓梯上站著索朗次仁。他身披藏袍，一隻手按在扶梯上，正笑盈盈地看著我們：“倉央卓瑪已經打電話告訴我，說她的兩位朋友要來拜訪我，想不到就是你們啊。”
我原本還擔心我和趙酉的突然造訪會引起索朗次仁的不快，想不到倉央卓瑪這麼體貼，還事先給索朗次仁打了個電話。
“索朗次仁先生，想不到我們那麼快就見面了……”我剛想說些客套話，就看到索朗次仁將食指豎在脣間，忙停止了說話。
“我們還是到樓上說話吧，免得打擾到我的學生。”索朗次仁說道。
我和趙酉客隨主便，自然不會有異議，便遵照索朗次仁的吩咐，踩著柔軟的地毯跟著他走到了位於二樓的辦公室當中。
待我們三個分主賓坐下以後，索朗次仁就從抽屜裡摸出一罐香菸，從裡面抽了兩根拋給我和趙酉，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一時間索朗次仁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這也給這場談話奠定了基調：這是一場男人與男人間的坦誠對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