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無盡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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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無盡夢魘
第四百一十章 無盡夢魘
“不要啊......”對於小蝶的死，比鄭道更為萬念俱灰的人，那就是這個老人了，這個老人的身外化身，也就是之前那尊牛妖，付出了生命和一枚狗內丹的代價，這才為自己的成功埋下了伏筆。
從之前的關卡也可以看出，小蝶在這隊伍裡是很受到照顧的一個人，相當重要，哪怕她自身的實力並不強悍，卻是眾人關愛的物件。
所以老人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了小蝶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擔憂，更何況一切都符合自己的預期，順利來到了小蝶的身體內，控制住了小蝶，就等於控制住了來到十七層的所有人。
不管怎麼樣，老人都不會想到是這種結局，以他們對小蝶的在意程度來講，是不可能看著小蝶去死的，更不可能認為這麼個妮子有什麼血性敢去自盡，但事情也確實就是這麼發生了。
現在小蝶一死，自己的一切計劃也都化為了烏有，還想要來一魂一魄？可能嗎，不用猜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擁有這麼點魔力，搞個出其不意還有點效果，但跟這些人面對面，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所以在鄭道悲慟的時候，老人悄悄向後走去，想要逃離，可這片區域就這麼大點地方，他又能跑到哪裡去？只不過，沒有給他逃跑的時間，老人只是移了一步，鄭道的秋水劍，已經是飛了過來！
“噗嗤！”利落的一擊，鄭道依然在原地抱著小蝶，但察覺到老人的動作，鄭道將秋水扔出，一劍刺穿了老人的胸膛，老人向後飛去，秋水劍直接將老者釘在了墳墓之前，無法動彈。
老者齜牙咧嘴，自己雖然死後也可以重生，對於他來說死亡並不算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但痛覺是依然可以感覺到的。
“鄭道，你振作一些。”離寧來到鄭道身邊，拉了拉鄭道的衣襟，小心地說道，這個時候的鄭道，安靜地讓人可怕，連離寧也不例外，鄭道聽到離寧的聲音，皺了皺眉，但還是將心中的怒意壓了下來，鄭道知道，這事根本不能怪離寧，如果去怪罪離寧，或者現在遷怒於她，那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鄭道依然沉默，離寧也沒有辦法，示意小白去安慰安慰鄭道，可小白畢竟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只能在其周圍轉圈打滾，試圖引起主人的歡心。
可鄭道還是無動於衷，只是呆呆地坐著，還保持著原來抱著小蝶的姿勢，小蝶卻早已在鄭道的懷中消失，離寧看了一眼遠處的老人，被秋水劍釘在牆上，動彈不得，乾脆也就坐在了鄭道的身邊，一言不發。
此時此刻的鄭道，腦海中閃過許多和小蝶有關的記憶，從一開始對小蝶的不理不睬，當做一枚棋子，一個工具，到了後來，日積月累的點滴形成了愈發深厚的感情，甚至連鄭道自己都沒有察覺在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如此地在乎小蝶。
或許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弟子，讓鄭道有一種別樣的情紊，又或許鄭道慢慢將小蝶看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有照顧的心，可鄭道心中清楚，自己對小蝶，並沒有其他的感情存在。
鄭道隱隱約約知道小蝶對自己的感情，只是鄭道寧願裝傻，裝作不知道，兩人之間也沒有必要點破，因為鄭道很清楚小蝶是一個怎樣的人，懂事，乖巧，偶爾會胡鬧，任性，但也是因為對自己的在意。
思緒紛紛，鄭道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扯著，讓鄭道有些呼吸困難，難以接受，很長一段時間，鄭道都無法平復下來，似乎是內心積攢著一股極其壓抑的情緒，而這一切又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想到這裡鄭道站起了身來，在其身邊的離寧和小白都是嚇了一跳，急忙跟了上去，而鄭道卻施展縱橫三道，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老人的身前，抽出秋水劍。
“嗤！”
“啊！”將秋水抽出，老者慘嚎一聲，鄭道臉龐上卻掛起冷笑，老人看在眼裡，心中充滿了絕望，道：“給我個乾脆利落的死法吧。”
“死，是不是太便宜你了。”聽到老人說的話，鄭道看了看手中的秋水劍，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而老人聞言，身體顫抖，回答道：“那...那你還想怎麼樣？除了讓人死，莫非還有什麼能讓人害怕的。”
說到後頭，老人也不禁有了些底氣，無論是什麼威脅，都不如死亡來的可怕，而因為自己是守墓人的這個特性，偏偏是詛咒之體，不死之身，那既然如此，自己就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現在的鄭道，看上去實在是有些瘮人。
“你覺得這世間就沒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了嗎？”聽到老人說的話，鄭道眯起了眼睛，聲音陰森地說道，站在鄭道身邊的離寧，這個時候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感覺到了陣陣涼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老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哆嗦，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計劃既然已經失敗了，就該知道，現在就是任人宰割而已，連一絲餘地都沒有，甚至和鄭道說的一樣，想死都是最簡單的事情。
“噗嗤！”
“啊！啊！”這個時候，鄭道揮動手中的秋水劍，在老者的身上劃過，老人口中也不停地發出慘叫之聲，小白看著，雙目漸漸變得血紅，只有離寧，有些無奈地轉過了身去。
小白跟小蝶的關係，連鄭道都過之不及，現在看到老人痛苦，無疑也是小白希望看到的，小白的心中自然是無比憤怒，無時無刻不想生吞了這個老匹夫，但畢竟鄭道在此，小白才沒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將一切留給鄭道自己選擇。
劍刃劃過身體的聲音，顯得清脆，甚至是悅耳，鄭道砍下此人的四肢，並且將包中的一枚丹藥，取了出來，而這枚丹藥，正是鄭道此前所獲得的，鎖魂丹。
將鎖魂丹餵給了老人，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鄭道到底在做什麼，竟然將如此珍貴的寶物，就這麼糟踐掉了，甚至還是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鄭道所要做的，就是將老人分割成無數碎片，而如果是平常情況，老者根本堅持不住，會直接當場隕落，在自己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再次重生，那只是殺他一次而已，鄭道覺得不夠，所以以這鎖魂丹，鎖住老者的魂魄，而鎖魂丹的藥效，只要魂魄存在，就會一直持續，恢復軀體。
剛巧的是，這枚鎖魂丹，是一枚次品，並不是完全完好，所以這殘次的鎖魂丹，突破不了鄭道所設下的祕法。
“你做什麼？！這...鎖魂丹！”服下鎖魂丹，老人身軀顫抖，方才反應過來了這是鎖魂丹，但下一刻就疑惑地望向鄭道，這個人是想做什麼？
片刻之後，鄭道告訴了他答案，正如之前所說，老人服下了鎖魂丹之後，鄭道將其軀體，分割成了無數個碎片，飄散於墳墓之前，而最中心，則有一團白光，那正是鎖魂丹的藥效所在，護持著老者體內的魂魄。
老人死亡，並不是毫無虧損，相反的，雖說擁有不死之身，但是他每一次死去，都會讓自己的魂魄更加微弱一分，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要向鄭道和離寧索要魂魄的原因，可現在他的魂魄，被鎖在了鎖魂丹之中。
鎖魂丹，用得好，是救人的寶貝，可反過來用，那就是無比殘酷的刑具。
老者的魂魄，時時刻刻感應著身體被分割所帶來的具體，而老者的意念強大，疼痛感更是清晰無比，如若是往常，這種程度的傷害，早就已經失去意識，命喪當場，可因為鎖魂丹的緣故，只要身體沒有恢復，自己的魂魄，便會一直被鎖在這裡，永生永世地感受痛苦。
“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這個時候，老人終於知道鄭道想要做什麼，意念發出歇斯底里地求救之聲，可鄭道又怎麼會去憐憫。
並且鄭道將老者的每一道碎片，都很有耐心地，施加了封印之術，這是為了鎖魂丹的藥效一直產生，但卻不要發生作用，否則只要過一段時間，這老人的身體就會因為鎖魂丹的藥效而完全癒合，可施展祕術之後，這便是真正的地獄。
離寧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有想到，鄭道既然可以做到如此的地步，可見鄭道的殺伐果斷和心狠手辣，平常對待自己和小蝶，反而是嬉笑，溫柔的一面。
但離寧也沒有覺得鄭道的做法有什麼不妥，雖說殘忍，但有的人，就算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因為此人的設計，小蝶如此年輕的生命，就此隕落，而這一切，也跟鄭道自己的疏忽有關，鄭道看似在懲罰老者，同時也在懲罰自己，告誡自己，這個人永生永世囚禁於此地，也等於一直在告誡自己，自己的疏忽，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施展完最後一道祕法，鄭道收起了秋水，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體內積攢許久的壓抑情緒徹底爆發開來，鄭道隨之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
“鄭道！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