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 落腳南京

第十六章 落腳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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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落腳南京

第十六章 落腳南京

五十米外有一頭體型較大的犬類動物正在朝鄭道這個方向跑來,速度不快還有些瘸,很快就被後面的兩名大漢追上,兩人各執一棍狠狠朝它身上劈去。

那頭狗體型雖大,有一米多長,但卻瘦的可憐,充分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皮包骨頭“,一身白色的皮毛既長又稀,佈滿泥垢,顯得較為髒亂,比一般土狗看上去還要醜上三分。

或許是身上有傷,它被打了兩棍後就趴在地上不動,也不吭聲,瞳孔微眯歪頭看向鄭道,嘴上叼的那塊生肉也掉落在地,想必是因為偷食物而被捉打。

”哎,別打死了,這麼大塊頭的狗可不多見,多少值點錢?”

兩人簡單的商量了一番,一人撿起地上的那塊生肉,另一人拖著狗腿往回走,大狗捱了不少棍,一副奄奄欲斃的模樣,望向鄭道的眼光疑惑中帶著一絲哀求。

地面上長長的血印和那擬人化的眼神激起了鄭道的同情心,他上前喊住屠夫,說大狗是自己家養的,對方見他打扮寒酸,搖頭不信,鄭道沒有過多解釋,將揹包裡的糧食和一些生活用品遞給了二人,開口道:“就這些了。”

“這揹包挺不錯的。”其中一名屠夫開口道。

“喜歡就送給你了。”鄭道眉頭微皺,略感不快,但還是將揹包遞了過去,沒想到對方貪得無厭,繼續開口道:“你這手錶在哪買的?”

”呵呵“鄭道解開表腕,將其遞了過去,手錶是冒牌貨而且還壞了,不要也罷,只是對方的行為讓他甚是反感。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兩名屠夫見鄭道好欺負,竟厚顏無恥的問了句:“還差了些,你身上可還有......”

“沒有。”

“我搜搜,沒有就算了。”那人說著就要上手,鄭道冷哼一聲:“不要以為外地人就好欺負!”他從後腰拔出了那把開山刀,耿著脖子道:“我是個窮人,你可別惹我昂!”

“兄弟你這是說啥話,來來來,這狗你帶回去好好管著,別人可沒我們這麼善良。“屠夫將狗腿放下,似怕鄭道反悔,說完就走,此地流浪狗多不勝數,狗並不值錢,那條大狗看起來雖不小,實則還沒有一般土狗重,帶回去也不一定有人收,不如換些東西來的划算,反正白來之物,何樂而不為呢?

“還真他媽夠善良!”

英雄每多屠狗輩,屠夫亦有小人也,長相粗狂不代表就為人豪邁,尖嘴猴腮之人也並非全是陰險小人,鄭道感嘆了一聲後抱著受傷的大狗來到屋簷下避風擋雪。

大狗受的是外傷,雖有流血卻並不嚴重,鄭道在給他檢查傷口的時候發現它的瞳孔中帶了抹淡紅色,不仔細看很難看得出來,它之所以跑的慢是因為右前爪斷了一根,肉眼可見的白骨和血肉訴說著無言的疼痛,這是新傷。

大狗看起來極其虛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鄭道見它歪頭望著自己,隨意問了句:”疼麼?“

大狗先是搖頭,接著又是點頭,露出極其擬人化的表情,鄭道大吃一驚,快速問道:“你聽得懂我說話?”

大狗愣了一會,點了點頭,鄭道大感訝異卻並不害怕,如果它是妖怪的話又豈會被凡人毆打,只當它具有靈性,但還是問了句:“你不是妖怪吧?”

大狗看了它一眼,將頭趴下,並不搭理鄭道,鄭道覺得有趣,繼續問道:“剛剛他們打你幹嘛不叫,你會叫麼?就像這樣”鄭道怕它聽不懂,說完後連喊了三聲“汪汪汪”。

“這麼年輕就成了這樣,真是可憐,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一名五十多歲的婦人經過時恰巧聽見了鄭道學狗叫,將一張五元紙幣放在鄭道面前後搖頭離去。

“我日......”鄭道老臉一紅,猶豫過後將紙幣塞進兜裡,一臉認真的對大狗說道:”這是好心人可憐你的,你在這等著,我給你買點吃的。”

在包子鋪買了十幾個包子和一碗粥打包帶走,鄭道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肉包子放在大狗面前,它輕嗅了一下張嘴咬去,張嘴的同時露出了兩根拇指長短的白色獠牙,鄭道身子一抖快速與其拉開了距離。

一般的犬牙不可能有這麼長,種種跡象表明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鄭道猶豫了一番,站在遠處對它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個啥玩意,但我救了你,就是你的恩人,這包子咱倆一人一半,我給你放這了,後面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著,鄭道將一半的肉包子放在大狗面前,大狗看了他一眼,艱難起身開始啃食,剛吃沒兩口它突然抬頭,看見鄭道轉身欲走竟放棄了食物瘸著腿跟了過來,鄭道往左它就往左,鄭道往右它就往右。

“再跟過來我就砍死你!!”此時鄭道才有些害怕,甚至拔出了腰後的開山刀,大狗似乎明白了鄭道的意思,對著空中嗅了幾下,轉身向北走去,它沒有再回去吃剩下的包子......

鄭道雖覺怪異,思索一番也得不出個所以然,很快便將此事拋之腦後,眼下重中之重是得將古書和竹簡上的文字翻譯成白話文,按照原先計劃先去南京,然後再去找一所有考古專業的大學,屆時再行翻譯之事。

有錢的買票進站,沒錢的逃票乘車,此舉雖然不妥但也別無他法了,鄭道在車站外觀察了許久最後趁著客流量最大的時候鑽了空子順利上車,晚上六點十分抵達南京城。

車站人頭攢動,有不少眼神不善的人混在人群中尋找“獵物”,出口處則聚集了大量的黑車司機在肆意吆喝攬客,方式比較粗魯直接,這種人你必須得在第一時間回絕,一旦有鬆口的跡象對方就會嘮叨個沒完,其中不乏大量坑人的黃牛黨。

除去扒手乞丐和黑車司機外,“棒棒”是車站第三大流量,這些人最明顯的一個特徵就是肩上扛著根扁擔,他們靠幫別人搬運貨物獲取報酬,說白了就是苦力,用勞動去換廉價的報酬。

”就這個了!!“來之前他就打算找個兼職,能夠幹完活就結賬的那種最好,只要能暫時解決溫飽就好,等騰下空來再把那個酒杯給想辦法出掉,這樣最為穩妥,沒有過多的思考,鄭道迅速將此事給定了下來。

一根扁擔,一副結實的身體,有這兩樣東西就能立馬開工,說幹就幹,鄭道花了半個時辰觀察了棒棒們的工作模式,接著照葫蘆畫瓢開始攬客。

已近年關,大批拎著大包小包的乘客匆匆忙忙的來回奔走,鄭道專挑那些衣冠整潔的人詢問“要不要幫忙拎東西,一塊錢一趟“,他開的價格算是很低,很快就賺到了第一桶金,一塊五毛錢,那五毛錢還是因為對方貨物太重,多給的小費。

如此反覆幾趟,將賺到的錢就近買了根扁擔,有這玩意能輕鬆很多,而且能運送更多的東西,一天下來雙手磨破了皮,也長出了新繭,尤其是肩膀位置,既紅又腫,一天下來的毛收入也不過十幾塊錢而已。

晚上在候車區糊弄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鄭道改變了主意,他不願用寶貴的時間去換取低廉的酬勞,這樣太不划算,鄭道打算直接去古董店或者當鋪將酒杯賣掉,走之前特地去了一趟售票處,將十個鋼鏰遞進了視窗,這是他之前逃票的錢,既然有了錢就得給補上。

叫了輛人力車,鄭道不清楚古董店的具體位置,只好命令車伕去“南京最大的古董店”,畢竟在老百姓心中,越大的店肯定越正規。

車伕也不知道南京最大的古董店在哪,他將鄭道拉到一條古董街,對他說:”前面就是南京最大的古董店了。“

“哦”鄭道將剩下的鋼鏰遞給了車伕,開始打量四周,此處位於秦淮河附近,是當地有名的古玩城,也是本地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場,有人花高價買到贗品,也有人在這裡花低價卻得了真跡,據說有部分的店家老闆暗地裡養了“土鼴鼠”,也就是盜墓賊,以此來謀取暴利,這些都是車伕道聽途說的,至於真假尚不可知,這些都不是鄭道關心的,他只想能將酒杯賣個好價錢。

進店前鄭道找了處水池將身上清洗了一番,找了根繩子將長髮向後擼紮了個小辮子,這樣看起來清爽利落了許多,不說搞得人模狗樣兒起碼也不能讓人家以為你是流浪漢吧。

鄭道首選了一家看起來較大的古玩店,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店裡的夥計說那酒杯是個不值錢的仿製品,只願開價五百,鄭道覺得不值這個價轉身就走,對方加到了一千後也沒能留得住他。

都說要貨比三家,第二家的掌櫃要和藹很多,問鄭道酒杯是從何處得來,鄭道說是祖傳的,掌櫃的呵呵一笑,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仔細觀察一番後,得出結論:“這尊酒杯由隕鐵打磨而成,恕我直言,根據其造型可以初步斷定是一件仿商品,不會超過二十年的歷史,你看這上面的花紋和凹凸面,古代的製造業根本打不到如此地步......“

”雖不是古董,但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工藝品,你若真想賣,價格好商量。“掌櫃輕描淡寫的說著,鄭道眨眼問道:”您說個數,值的話我就給賣了。“

“至多兩千“掌櫃的伸出兩根手指,鄭道心裡樂開了花,這可比剛才那家多了一倍,表面卻佯裝淡定,皺眉道:”有點少了吧?“

“這是頂價,一塊錢也抬不了,你大可去其他門店問問,估計連一千五都沒有。”掌櫃的似乎胸有成竹,他之所以願意花雙倍的價格去收購此物,是源於他個人對隕鐵之物的喜愛,他相信整個南京市應該不會有人比他出價更高了。

鄭道出門後又問了幾家,正如那掌櫃的所言,對方給出的價格最高也就一千二,最低是兩百,正當他打算將酒杯兩千塊賣給第二家掌櫃的時候,忽然心中有感,歪頭朝東南方向望去,那兒有一個穿著白棉襖的姑娘俏生生的站在路邊正在凝目注視著自己,兩人相距不過三丈,四目相對,那姑娘緊皺的眉頭猛然鬆散開來。

很明顯,她認出了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