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走不出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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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走不出的怪圈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走不出的怪圈
男孩手裡拿著一塊錢看了又看，他決定了，他是老太太的孫子，幫老太太看家，賣完東西拿錢就回家。
轉眼過了幾天，那個男人又來了，在窗戶外邊喊:“大娘，還你煙錢。”
男孩躲在裡屋不敢出去，男孩在這些天裡，大人，小孩，老人，騙了不少，都相信他的話了，男孩甚至越來越熟練了，心也不跳了，臉也不紅了，也不緊張了，好幾次他真以為自己就是老太太的孫子，老太太真的下鄉了，他真的是來幫奶奶看家的。
可是他不敢面對來還煙錢的這個男人，他的眼睛太犀利了，好像能看清楚男孩的心。
男人跟鷯哥聊起了天。
“你好，你好。”
鳥沒理他。
“老太太呢，問你話呢傻鳥。”
起初鷯哥不敢說話，不理他，後來可能實在煩了就說“買菜去了。”
男孩在裡屋驚歎道:“我操你媽的，這鳥不但能說話嚇唬人，還能見風使舵討好我，更主要的是這鳥竟然他媽的會撒謊。”
男人聽完鳥的話慌張的走掉了。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男孩覺得可以了，不想再繼續做孫子了，拿著所有的錢，又屋裡屋外的翻找一遍，找不到東西了，男孩剛要走，那個還煙錢的男人牽只小狗又來敲窗戶了:“有人嗎？大娘，還你煙錢。”
男孩站在裡屋不敢出去，此時如果走出去就跟男人撞個對面，男孩心裡默唸著:“快滾吧，煙錢不要了。”
男人喊了幾聲見沒有人，就要離開，突然，鳥叫住了他:“別走。”
男人回頭看看，又繼續走，鳥又叫了一聲:“別走，”
男人轉身回來了問鳥:“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鳥不支聲了，裡屋的男孩沉不住氣了，媽的沒完沒了，你到底走還是不走？男孩氣呼呼的鼓足勇氣走了出去對男人說:“是我叫你，你不是要買東西嗎？”
男人說道:“哦，對對，我還以為沒人呢，老太太呢？”
男孩有點不耐煩了問:“你買什麼？”
男人看了看男孩說:“兩根火腿腸，兩包雞翅膀，再把上次欠的煙錢還上。”
男孩進去給他拿東西，拿出來遞給男人，男人笑呵呵的問:“一共多少錢？”
男孩一下矇住了，火腿腸，雞翅膀都有標價，香菸其他的所有牌子也都有標價，唯獨玉溪煙沒有標價，他不知道多少錢，這盒玉溪煙就像在為老太太報仇一樣，要揭開男孩的衣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其實男人是知道多少錢的，他只是禮貌性的隨口問了一下:“多少錢？”
男孩有些緊張了，他開始語無倫次了:“算了，不要了，你走吧。”
男人看出了男孩有些古怪，又問了一句:“多少錢？”
男孩的汗都淌下來了他說:“不是說錢的什麼的都不要了嗎？你快走吧。”
男人不依不饒問道:“老太太呢？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男孩緊張的說:“老太太回家下鄉看孩子，我是孫子幫她看家。”
男人“哦”了一聲，把錢遞給男孩，男孩接過錢看男人轉身要走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誰知男人沒走出幾步，那隻鳥又說話了:“別走。”
男人回過頭來看看男孩，男孩乾枯的笑了笑指著鳥說:“這次是它說的，不是我說的。”
男人尷尬的笑了笑，又走了回來，男人站在窗戶前看著鳥說道:“為什麼叫我別走啊？”
鳥沒說話。
男人又說道:“快說，為什麼叫我別走啊？”
男孩急躁的說:“一隻鳥亂說的你幹嘛這麼認真？”
男人對男孩擺擺手說:“你閉嘴，我問鳥呢。”
男人接著說:“快點說話，你為什麼叫我別走啊，在不說話我就把你的毛拔光，扔給野狗吃了你。”
鳥害怕了，在籠子裡的木棍上來回的左右走動著，另一隻不說話的鳥被它逼得無處下腳了快。
這時鳥也許突然張嘴喊道:“救命，救命，他把老奶奶殺了，搶錢。”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男孩，男孩毛了，“草泥馬，我殺了你”男孩轉身就跑去廚房拿菜刀。
男人一看事情不好罵了一句:“我操。”轉身就跑了。
男孩一腳用力的把門踹開，手裡拿著菜刀，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蹤影，兩隻鳥嚇的毛都掉了，從木棍上暈了下來。
殺老太太的男孩，下去歇會兒吧，精神恍惚來，挺長時間沒看見精神恍惚了。
王芳被歹徒入室姦殺以後精神恍惚就真的精神恍惚了，瞅啥啥不對了，看誰都不是好人，尤其男人，真想見一個殺一個。
法院對凶手公開審判那天精神恍惚也去了，審判結果是死刑。
自從王芳死了以後，精神恍惚整天習酒，以酒為食，以酒為水，精神恍惚去法院旁聽，不是想鬧事不是想報仇，他只想記住凶手的模樣，就算將來下了地獄他也會幾世輪迴的追殺他，今世，就讓法律懲罰他吧，精神恍惚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精神恍惚透過私家偵探的調查，找到了殺害王芳凶手的家人，住在“李家屯”，凶手有一個女兒叫九香，有一個老婆叫什麼，精神恍惚沒記住，私家偵探跟他彙報調查結果那天，他喝的太多了，一口菜也沒吃，還吐了私家偵探一身。
王八蛋的老婆叫什麼這不重要，精神恍惚的目標只是九香，他要滅他的根。
精神恍惚悄悄潛伏在村子裡，沒人能認出他來，他隱藏的很好，一個樹洞裡，一堆草垛裡，一堆石頭裡，一群野狗裡，在什麼裡就是什麼，在樹洞裡他就是一棵樹，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不走不動。
在草垛裡他就是一堆苞米杆兒，隨風擺動幾下又死死落下。
在石頭堆裡他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心中只有一個信條就是幹掉九香。
在野狗堆裡他就幻想著自己是一條瘦弱飢餓的野狗，瞪紅了雙眼，發現機會就會撲過去撕咬，啃食，飲血，食肉。一定讓九香的魔鬼父親後悔，自言自語道:“我碰她（王芳）幹什麼啊？”
都怨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魔鬼的後面有大魔鬼，精神恍惚就把自己活生生的練就成了一隻比魔鬼還魔鬼的魔鬼。
精神恍惚斷定今夜九香就會跟她的男朋友在這棵大樹下約會了，精神恍惚已經抓住了九香的“脈絡”，她喜歡吃什麼？村口小賣部賣的巧克力一塊錢一塊。
她平時幹什麼？8點起床，開始上茅房，蹲在第三個坑位上，因為前兩個坑位的木板很短，有一次她差點掉下去，蹲下以後就開始齜牙咧嘴的使勁。
上完茅房，開始回屋刷牙洗臉，到吃早飯的時候大概9點至9點半，偶爾多出來半個小時是因為在茅房裡蹲的時間長了，或者忘帶紙了等有人來......
中午她還會睡個午覺，醒了以後幫媽媽收拾屋子，每週有幾次會和男朋友在村口不遠的大樹底下約會，兩個人親來親去，就是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精神恍惚簡直把九香的生活摸的太透徹了。精神恍惚把事先準備好的假人女模特准備好，挖去模特的雙眼，在兩個黑窟窿裡倒入紅色染料，在把長長的假髮弄得蓬鬆雜亂難分真假，把一根白布條子緊緊的系在假人模特的脖子上，白布條的一頭拋向大樹上支出來最粗的樹幹，讓布條自然垂落抓在精神恍惚的手裡，然後把假人模特藏好，接下來就等九香來了，九香一來，拉起繩子，鬼一樣的模特就被拉到了樹幹上，黑漆漆的夜晚，在下邊看就是一個吊死鬼，能把九香嚇出屎來，準保嚇死，沒跑，精神恍惚自己都被嚇的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到了晚上，九香很準時出現在大樹底下，坐在了草地上，每次都是她先到，男朋友後到，今天也是一樣。
精神恍惚剛要動手拉起假模特，手機突然響了，幸虧精神恍惚提前設定了震動模式，不然一個電話鈴聲在安靜漆黑的夜晚頂給九香嚇出個屁來。
精神恍惚看看手機是私家偵探打來的，精神恍惚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私家偵探輕輕的說:“哥們，你動手了？”
精神恍惚用手捂著嘴和手機小聲的說:“正在幹。”
私家偵探想勸解勸解精神恍惚又說道:“哥們，你考慮過後果嗎？”
精神恍惚顧不了那麼多了，什麼後果不後果的？
精神恍惚小聲的說:“我保證不弄疼她，我向毛主席保證。”
私家偵探又接著說道:“哥們，我很佩服你所以才給你打了電話，你應該在好好考慮一下，別讓自己的一時衝動害了你一輩子。”
精神恍惚認真的說:“我很愛她，不用再考慮了。”精神恍惚不容懷疑的說了出來。
但是私家偵探還是質疑道:“超過愛你自己，和你的生命？”
精神恍惚說:“對，超過愛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