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可怕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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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可怕回憶
第一百零八章 可怕回憶
鄭道所在的雜誌社是在一座大廈裡,是棟很大的寫字樓,純寫字樓,說清楚點就是,租用單位的業主除了白天在大廈裡上班工作以外,晚上下班以後各單位裡是不允許有人逗留的,大廈裡會有保安輪流巡邏,拿個破手電一個一個單位的往裡看。
大廈裡每個單位都是玻璃牆,保安有時還會站在單位外邊往裡喊:“出來,我看見你了,別藏了。”保安對著空氣喊了幾聲以後,見確實沒人,就會自言自語的說:“真沒人。”說完接著繼續往下一個單位走去,相同的事情再做一遍。
鄭道的對於寫作有一些能力,來雜誌社沒有多久,就有了自己的辦公室,是一個獨立的房間,房間是一整扇的玻璃牆正對著大廳,外表大廳的玻璃牆正對著外邊,層層透明,單位裡邊的任何角落,在外邊都被看的清清楚楚的,想沒事時看個h片,打個F機都很困難,總有人在玻璃門前經過,對著手裡抓著東西的鄭道笑,鄭道的表情可想而知。
大廈處在鬧市區,樓下是一條很寬的大馬路,馬路的兩邊有百貨大樓,飯店,商店,居民樓,公交車站應有盡有。
還有一家很安靜靠在角落裡的壽衣店,裡邊有賣給死人用的金銀元寶和紙錢,賣給死人開的車,賣給死人穿的衣服,使喚的丫鬟,騎的驢,陪死鬼睡覺的老婆。
壽衣店老闆是一個東北老頭,說著一口土掉渣子,一股苞米茬子味道的東北話,老頭的臉很白,高高瘦瘦的,老頭站在白色的紙人中間分不出來哪個是紙人,哪個是老頭。
鄭道經常懷疑是不是紙人自己變成了老頭,亦或者是老頭變成了紙人,之所以提到這家壽衣店,是因為他在這麼繁華喧鬧的街市裡實在是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很另類,很顯眼。
壽衣店的旁邊是家美髮店,經常放著那英的歌《征服》“就這樣被你徵,徵,征服”有的時候還會卡碟。
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很熱,新聞裡說深圳那邊武警官兵正忙著抗洪救災,大雨傾盆一下就是幾天,房子被雨水淹沒了,街上也不跑車了,大家都在划船,都把孩子舉著頂在腦袋上。
北方這邊已經一個月沒下過一場雨了,就是熱,非常熱,太陽一副像是要把人晒死,水晒乾的架勢。
非常奇怪的是鄭道的辦公室卻格外的涼快,不過更像陰冷,這種感覺很不好。
鄭道辦公室的空調不好使,運作幾分鐘就自動熄火,再想開啟就開不開了,不想開的時候,一會兒又自己開了。
同事跟鄭道說可能是空調的線路接觸不好,你拔掉插頭再插上就好了,鄭道試了一下沒有用,這時同事無意間咳嗽了一聲,空調卻呼呼的運作了起來,辦公室裡馬上變的更加陰冷起來,鄭道說這真是見了鬼了。
雜誌社裡的副主編姓李,是個矮胖男人,偏分頭,戴了一副銀邊眼鏡,穿著一身米色的西服,這種顏色款式的西裝,需要很嚴肅,很有氣場的人穿起來才好看才有氣派,副主編穿起來挺不錯,圓圓的矮胖子穿身米色西裝,嚴肅之餘多出來幾分滑稽。
一天副主編敲開鄭道的辦公室,舉著手裡的文案說:“鄭道,你來看一下,這個就交給你吧。”
鄭道接過文案看了看說:“沒問題,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在這一期就發表出來。”副主編說著話仰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錶然後接著說:“要不你今晚就在這奮戰一下吧,加個班兒,明天交給我。”
鄭道猶豫了一下說:“不需要吧?”
副主編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鄭道說:“這樣保險,還是加一個吧。年輕人工作第一嘛。”
“那好吧,不過領導,要是我被保安抓到,你們可得管我啊。”鄭道不忘先把醜話說在前頭。
“你自己儘量小心點吧。”說完副主編就要走,沒走幾步回身看著鄭道又說道:“你這屋裡怎麼這麼涼快?”
鄭道的腦子裡還在想關於文案的事情,手裡拿著文案沒注意聽副主編後來的這句話。
副主編敲敲鄭道的腦袋說:“想什麼那?看你的樣子不就幾百塊錢至於嗎?”
鄭道回過神兒來說:“領導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不就幾百塊錢嗎?”
“上一句。”
副主編轉轉眼睛說:“你這屋怎麼這麼涼快?”
鄭道歪歪腦袋看看空調,它並沒有運作,顯示燈是綠色的滅著的,鄭道咳嗽了一聲,顯示燈也沒變成紅色,這回可能它真的“死了”,再也運作不起來了也說不定。
副主編看看莫名其妙的鄭道,也抬頭看看空調,嘀咕了一句:“搞什麼呢?”說完就離開了。
副主編交給鄭道的任務是,寫一篇關於人與動物的故事,要真實,要生動,要感人,要相親相愛,最好帶點恐怖的色彩,這是他交給鄭道任務的一貫4個要求,真實,生動,感人,恐怖。
這次的任務似乎很難,是關於人與動物的,又要恐怖,又要相親相愛,還要真實,但是毛主席教導過我們,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容不得鬆弛馬虎,必須緊張起來。
加班其實是多餘的,領導是有意留下鄭道,怕他晚上又出去舞迷三道,花天酒地的耽誤事,離寧最近很少出現,鄭道也沒時間去找她,工作之餘就是去泡酒吧妹,鄭道一不小心就走上了萬惡的資本主義路線,變成了一個花花公子,當年的勤儉節約忘的一乾二淨,都是盛夏給的那張無線額的銀行卡鬧的,上班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鄭道不缺錢,不只是鄭道這樣,小蝶也開始穿著花邊小吊帶,牛仔短褲,帶一副卡通的大眼鏡,牽著長毛狗在街上嘚瑟的走,嘴裡還吹口哨,兩個人都學壞了。
下班後,副主編在臨走的時候特意跟鄭道嘮叨了幾句:“有幾個小問題你需要特別注意,1晚上你不許發出任何的聲音,2屋子裡別有光亮,3必須明天交稿子,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一定不要被保安發現了,否則後果自付,罰款你自己掏。”
鄭道聽完佯裝委屈地說:“領導不是說好你管嗎?”
副主編有些撓頭了,提到錢他比鄭道緊張,副主編支支吾吾的說:“儘量吧,儘量吧。”
鄭道看著副主編羞澀的樣子,只好安慰他說:“你放心吧我親愛的領導,加班這事兒我幹了又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們(保安)在明我在暗,鬥不過我。”
下班以後,整棟大廈轉眼變的死一般的安靜,整棟樓都是烏漆墨黑的,只有窗戶外邊透進來一點點的月光,視線可見度非常低。
黑夜是遊魂野鬼的時間,鬼怪妖狐,魑魅魍魎就在人們睡覺的時候才出來,誰不睡覺碰到他們只能自認倒黴活該,不懂規矩,侵犯了他們的時間,如果把時間分給兩種人,一種是白天的人,一種是晚上的鬼,白天的時間是人的,晚上是時間是鬼的,最好不要互相干擾。
鄭道找來以前用過的一張裝冰箱的大紙殼箱子,把它摺疊一下,圍在了自己的電腦桌前,擋住電腦螢幕的光,當然也得把鄭道自己擋起來。
天很快就黑透了,鄭道聽到了三樓保安室裡傳出了電視裡《新聞聯播》的聲音。
鄭道在五樓,卻聽到了三樓電視的聲音,沒有一點誇張就是這樣。
在這座安靜的大廈裡,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出迴音兒來。
鄭道開始敲打鍵盤,腦洞大開瘋狂創作,20點保安開始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巡邏,等巡邏到鄭道這裡大概21點多,現在《新聞聯播》這段時間裡,幾個傻里傻氣的保安會圍著桌子吃餃子,鄭道知道他們今天吃餃子,因為鄭道和他們是在同一個餐廳吃飯訂餐,今天餐廳裡唯一的主食就是餃子,鄭道非常的想不明白,這到底為什麼?有時候唯一的主食又變成只有花捲,或者只有米飯,總之就一樣。
鄭道問餐廳的胖姐為什麼不多做幾樣主食,讓來吃飯的客人多幾個挑選的花樣。
大胖子姐姐會高八度的嗓門告訴鄭道說:“吃就吃,不吃拉倒。”接下來她不會在多說一句話,鄭道也沒法在多說一句話,因為這死肥豬說的話正確到實在無言以對。
他們(保安)吃著餃子看著《新聞聯播》,《新聞聯播》結束,他們也吃完了,然後在一人抽一根兒煙,吹會牛逼,時間就差不多了,開始一層樓一層樓的抓“老鼠”,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鄭道不用那麼緊張,較為安全。
鄭道的創作靈感來自一個真實發生過的案件,鄭道決定把這個真實發生過,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寫成稿子交給副主編。
鄭道不知道副主編看完稿子會是什麼感覺,會覺得淒涼?還是會覺得現實的可怕?還是會覺得活著沒意思?副主編看完鄭道也不會去問他,因為任何答案都不是鄭道想要的,鄭道問了。只會給副主編的心裡又蒙上一層黑布,這塊黑布,撕也撕不爛,扯也扯不破,蒙著他的心,蓋著那份傷,卻無法把傷療好。
這個事件是這樣的,幾年前,一個姑娘剛剛大學畢業,姑娘長的美麗高挑,溫柔大方,樂觀優雅,所有讚美女性的詞彙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一天黃昏,都說最美盡黃昏,紅雲印晚霞,黃昏是一天裡最美的時候,去他媽的吧。
黃昏,姑娘牽著她6個月大的小二哈,妞妞,在街上散步,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一個男人跑過來擋住了姑娘和二哈的路,姑娘站住定睛看著這個男人,二哈也歪著頭在看他,男人40多歲,兩隻鼻孔裡的鼻毛參差不齊的的向外伸展著,一張油膩膩油膩膩的黑臉,半年沒刷過的牙,至少半年或許更久。男人看著姑娘嘿嘿的傻笑幾聲,露出一嘴黃牙說:“配一副眼鏡吧姑娘,眼鏡店裡搞活動所有款式打8折,都是外國進口鏡片和專業眼科醫生現場調配,保準你會喜歡和滿意。”
姑娘很優雅的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說:“哦,對不起,我目前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