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 原來如此

第十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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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來如此

第十章 原來如此

鄭道當天就去縣城最大的醫院做了個CT,檢查結果顯示他身體內部受到嚴重的破壞,醫生對他還能活著表示震驚和不可思議,說這是一個奇蹟,想要拿他的身體做研究,鄭道一口回絕,一臉駭色的跑了出去,他可不願被當作人體標本留在醫院。

鄭道透過醫生拍的片子看見自己的體內有一道裂痕,周圍的臟腑皆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壞,這是被那道士劈得,根據身上的疤痕所看,傷口長度大約在一尺,當時說出蛇妖在體內的訊息後,道士立馬給他來了個開膛破腹,將蛇妖逼了出來。再次醒來的時候外傷十之八九痊癒,但內傷卻沒有自愈的徵兆,鄭道想起那道虛影說的七個大字“想活命,去秦嶺特”。

多半是”虛影“救了自己,那本五頁古書和背後的太極或許與其有所關聯,不管他是仙人還是妖魔,在鄭道心裡都將其當做恩人,既然是恩人那就沒有害自己的理由,無論如何,也得走一遭秦嶺。

從字面意思分析,鄭道很有可能隨時會死去,想到此處,心中又是一陣沮喪和擔憂,因為他不知道去“秦嶺特”與活命有何關係,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出了醫院後沒有急著回旅店,而是找了家圖書館翻閱了些關於秦嶺的書籍資料,看完後不由苦笑道:“這麼大的地方,我到底要去幹嘛?”

廣義的秦嶺,西起崑崙,中經隴南、陝南,東至鄂豫皖大別山以及蚌埠附近的張八嶺,貫穿南北,不可謂不大,鄭道越看頭越痛,最後兩眼發花,差點沒有睡著。

買了一大摞關於秦嶺的書籍返回賓館,長時間未得休息的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疲憊,但也很是乏困,倒床就睡,一覺睡到第二天傍晚,還是被服務員敲門催續房費給驚醒的,不然起碼得睡到天亮,他實在是太困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管他那麼多,先去了再說。”沒有續房費,叫了輛人力三輪前往客運站,因為縣城沒有火車,他只能先乘坐大巴去南京,然後轉火車前往秦嶺。中途買了份炒麵和一瓶老牌椰汁填飽了肚皮,上車後想睡又睡不著,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透過車窗看向漆黑的夜景,思緒萬千。

從小吃店老闆娘被咬死開始,他的日子便沒有安寧過,現在細細回憶,那些死去和失蹤的人生前應該都跟蛇妖接觸過,就像劉興旺和劉超一家,皆是受不住**許下了本不可能實現的願望,最後生命被抽乾,可以說是死於非命,也能說成死有餘辜。

令他想不通的是蛇妖為何不直接殺死他們,非要裝成女媧設個局,而且本體似乎沒有離開過王母山,是不想離開還是不能離開呢?

當時他在樹後躲著觀戰,聽到那道人說“從南京追到合肥”之類的言語,這就表明他們之前就交過手,蛇妖只剩半張臉,顯然是在敗陣後逃到了王母山,以吸收人類壽元的方式恢復傷勢,之所以不直接殺人,要麼是不敢,要麼是不能,不敢的可能性大一些,不然的話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玩什麼許願遊戲。它沒想到自己的陣法會被破掉,更沒料到自己會死在對方手裡,死的算是極其憋屈了。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鄭道猛地一驚,腦中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是那個穿怪袍的男人,當時沒太注意,現在回想起來,他就是白天出現在局長辦公室的男子。

“難道山上那些乾屍是死在他倆手裡的?”想到這,他不禁汗毛倒立,驚出一身的冷汗,對方連警察都敢謀殺,膽量未免太大,如果他猜的沒錯,高局長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從南京到秦嶺約一千多公里,抵達時已是下午四點多,出站時鄭道聽到了叫罵之聲,有人東西被偷了,這種事在火車站屢見不見,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他掃了一眼快行而去的駝背男子又看了眼那名正在罵人的壯漢,想了想,選擇視而不見,不是他沒有正義感,而是那漢子罵人太難聽,他不願為一些粗鄙的人惹上麻煩。

冬季日短,五點多天色就暗了下來,六點一過,天色大黑。

外頭寒風陣陣,鄭道雖然穿了毛褲,但他沒有帽子,耳朵和臉殼子凍得發紅,經過短暫的思考,決定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

鄭道在寶雞站下的車,這裡是“民修棧道,暗度陳倉”的發源地,是一座文明古都,他想著在這裡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秦嶺離得不遠了,但是“秦嶺特”是什麼意思尚不可知,資料上也沒有記載,一路問了不少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秦嶺特”的含義,令他好生焦躁。

找了家陝西面館,點了份當地特色臊子面和手工涼皮,呼啦啦的往肚子裡吞,肚子癟掉的人可沒心思注意形象什麼的。這時候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對小年輕,點餐的時候將臊子面念成了哨子面,還引來了店家善意的調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在喝湯的鄭道突然開竅,一下子將汁水噴了出來,撕了片抽紙擦乾嘴角,找老闆娘要了支圓珠筆和白紙,坐在餐桌上開始寫了起來。

”去秦嶺特,去秦嶺特,會不會是我聽錯了?“鄭道回憶著虛影說的話,反覆斟酌,唸了數十遍,推測道:“有個去字,應當是去某個地方,再把秦嶺特三個字拆開,秦嶺合起來是個大概地方,但並不精確,後面的特字應該是具體的地點,或許不是特.....”

這般想著,他腦海中開始搜尋“特”字的近音字,奈何文化水平有限,最後不得已跑去書店買了本字典,找了個便宜的旅館,開始細細琢磨。

花了兩個多小時找近音字,當他看到“太”這個字後,下意識想到了太白山,接著一愣,恍然大悟道:“我操,原來是這麼回事,根本不是甚麼秦嶺特,而是秦嶺太白山,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通了。”

當時虛影憑空出現又突然消失,導致話音中斷,所以鬧出了這麼個烏龍,真他媽的玄,要不然這麼大的地方該從何找起,這下有了目標範圍大大縮小,鄭道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推測出來的,無憑無據,萬一猜錯那可咋整?

“媽蛋,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命也是撿來的。”鄭道自我安慰了一番,調整好心態,決定明天就動身前往太白山。

本來想著再去書店買一些關於太白山的資料,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一來是他資金有些吃緊,省吃儉用最多也就只能撐一個月,得省著些花了;二來是之前的那十幾本書基本上算是白買了,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成為負累;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覺得書本上寫的東西太表面化了,還不如從當地居民的口中打探一些太白山的奇聞異事,說不定還能起到幫助呢。

九點鐘的時候,窗外飄起了雪花,紛紛灑灑,在路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甚是好看。

鄭道素愛雨雪天氣,他喜歡孤身一人在雨雪中漫步,說白了,這是孤獨後遺症。一見下雪,心情莫名好了幾分,倦意全無,塞上棉鞋走了出去,他想隨便逛逛。

雪漸漸下大,四周景色逐漸變白,鄭道也很快成了“白頭翁”,他喜歡雪落在身上的感覺,下的越大他就越是歡喜,口中唸叨:“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轉念一想,這句詩並不應景,再度唸叨:”玉花飛半夜,翠浪......後面是什麼來著?“

他讀書不多,胸中墨水甚少,一時間竟想不起來吟雪詩,心中有些悲傷,不是因為想不起來詩句,而是因為自己是個天地為家的孤兒。

“嗡~嗡~”

一陣摩托車發出的噪聲打破了鄭道的思緒,緊接著前方傳來女人的尖叫呼喊之聲,大致意思是有人搶了她東西。

這年代搶劫事件偶有發生,多是些混混之流,現在雪下的這麼大,周圍幾乎沒有過往行人,劫匪很有可能是臨時起意才選擇鋌而走險。本來鄭道沒打算管這事情,但劫匪在快要經過他的時候大吼了聲“滾開”。好端端的捱了別人的罵這令他相當不爽,快速撿起地上的一個石頭作勢欲扔,劫匪下意識的歪頭避讓,鄭道趁機發力猛擲石頭。

“哐哐當”

石頭沒砸中,但劫匪卻摔倒了,摩托車滑出一米多遠,他屁股著地在地上滾了兩圈,痛得嗷嗷叫,顯然是重心不穩加上地面較滑才倒的。

好人做到底,人既然已經落馬了,鄭道自然不會放他跑掉,快步上前剛欲動手那劫匪恰好抬起了頭,四目雙對,雙方先是一愣,而後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鄭......”

“你先別說話”鄭道打斷了他的話,從地上撿起那款女士皮包,這時後面被搶的那個婦女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搞清楚情況後一個勁的跟鄭道道謝,最後掏出手機打算報警。

“唉,姐姐,你等等”鄭道提前喊住了她,表情凝重道:“這肯定是團伙作案,說不定附近還有他的同夥,你要是貿然報警很有可能會遭到報復。”

婦女一聽,臉色微變,開始東張西望,生怕劫匪的同夥會突然出現,鄭道趁熱打鐵道:“反正你東西也沒少,我等會幫他叫個救護車,這事就算完了?”

婦女打扮雍容,應該不是缺錢的主,但膽子肯定不大,立馬點頭答應,快行離開了此地,走之前從包裡抽了三百大鈔遞給鄭道,主要是表達感謝之意,鄭道也沒端著,爽快的將錢揣進兜裡,他幫助了對方,這是他應得的。

待婦人走後,鄭道扶起劫匪,騎著那輛破摩托來到一家小診所,包紮過後兩人來到一家燒烤檔,聊起了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