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酒

第14章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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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酒

第十四章 酒

一盤水煮殼花生。

一人獨自坐在那裡,不時丟進一粒花生米到嘴裡,細細地咀嚼著,然後又舉起酒杯獨飲一杯酒。

酒杯雖小,他卻喝得很仔細,很認真,生怕一口過量,難以品嚐出酒地滋味。其實,它只不過是那種最普通地紅星二鍋頭。

這種酒,除了烈性,實在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他的興趣並不在酒上,即使現在給他換上一瓶白開水,他也不會在乎。

那他的性趣在那裡呢?

在那盤殼花生上?你把這盤花生拿走,他也一樣不會在乎。

現在他的心思還是在那兩個相框上,還在劉亦旋身上。

相框裡到底有什麼祕密呢?

劉亦旋為什麼要撤案呢?

她的態度為什麼又是那樣的堅決,以致不??犧牲自己的身體。

難道她的身體就那樣賤嗎?

難道她父母的名聲就那樣值錢嗎?

現在他真想有個人來和他一起喝酒,一起大醉一場。

一個人也沒有。

這幾天怎麼不見他的身影?

看來,朋友有時也是靠不住的,特別是酒肉朋友。

雷振東是這樣的朋友,是這樣的人嗎?

他儘量不去想這些,思緒又回到剛才的思路上。

劉亦旋為什麼要這麼做?

解開這個答案的人會是誰呢?

趙小川?還是那個神祕的送花人?

趙小川現在又在哪裡呢?他是真的有事,還是有意迴避?

如果是有意迴避,那又說明了什麼呢?

趙小川究竟和劉大偉是一種什麼關係呢?朋友?朋友有很多種,真正夠得上朋友的人少得可憐。

他們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朋友關係?

劉大偉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如果單是以劉大偉死亡這件事看,他不可能知道得太多,如果他知道劉大偉的祕密,他還能允許他去自殺嗎?顯然不能!

那麼,劉大偉為什麼要自殺,並且還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妻子?真是艾滋病?

那病源又在哪裡呢?

是那個神祕的送花人嗎?那她又在哪裡呢?

既然是她感染了他,她為什麼還要送花給他呢?

送花表達什麼?

是對死者的紀念,還是歉意?

狄可青不自覺的又掏出了那張素描象,仔細的瞧著,尋思著。

會是她嗎?又到哪裡去找她呢?

劉亦旋知道嗎?應該是不會的,即使劉大偉留給了她遺囑,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寫的那麼清楚。

現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個神祕的送花人,可是又到哪裡去找呢?

狄可青鷹一樣的目光又回到畫像上,美麗的女人也在冷冷的盯著他,那種目光彷彿在說,狄可青,你是不會找到我的。

狄可青剝了殼花生,丟進嘴裡慢慢的嚼著。

小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那麼出神的盯著手裡的畫像發呆,不覺問道:“狄大哥,看什麼這麼入神?”

“啊!”狄可青這才回過神來,“一張畫像。”

“這女人很漂亮。”小芹笑道:“是你老婆?”

狄可青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那她是誰啊?”

狄可青把畫像遞給她,問道:“你認識嗎?”

小芹接過畫像,才看了一眼,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趕忙還給了他,道:“不,不認識。”

這一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脫狄可青的眼睛,他盯著她問道:“不認識?”

“不認識。”小芹低著頭,紅著臉道。

狄可青慢慢的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回落到那碟花生上,又剝了顆花生放到嘴裡。

“你要找這個女人?”小芹怯怯的問道。

狄可青點了點頭。

“你找她幹什麼?”

狄可青看著小芹,考慮了片刻道:“她有可能認識劉大偉。”

“你是說她和劉大偉的案子有關?”她有些緊張的問道、

“有可能。”

“是她殺死了劉大偉夫婦?”

狄可青馬上否認道:“不,劉大偉夫婦是自殺的。”

小芹輕輕舒了一口氣,“我說嘛。”

狄可青緊盯著她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小芹心情舒坦了很多,嫣然一笑道:“這麼漂亮的人怎麼會去殺人?”

這個邏輯推理並不準確,如果按小芹的理論,殺人的人就一定長得醜。他沒有去反駁她,只是笑了笑。

她低下頭,用手卷著衣角。

“其實,我們都不希望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去殺人。”狄可青道:“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可能去殺人呢。”

他把她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她笑了笑:“狄大哥,我再去給你弄盤花生米?”

“不了。”狄可青站了起來,“我也該走了。”

是該走了,他這一坐坐到晚上十一點鐘了。

他走到他的破車前,掏出鑰匙,開啟車門,坐進去,啟動了馬達,車子緩緩的朝前滑去。

反光鏡裡小芹站在門口,神色怪怪的盯著他離去。

他終於走了,小芹輕輕的舒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她真的與這起自殺案有關嗎?怎麼可能呢?心裡反反覆覆的問著自己。

這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與這起自殺案有關呢?

不可能,可狄可青手裡的確有她的速描象。

也許是他某個地方畫錯了。

也許是個和她長得特別象的人。

但是,有個信念她是不會動搖的,那就是她絕對不可能是個壞人。

她怎麼可能是個壞人呢?又怎麼可能和這起案子有關呢?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個怪怪的名字?

象一團霧,披著一層神祕的面紗。

這一些總是讓人想不透。

她外表冷淡,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是內心卻藏著一團火。

她有時又非常**,設法滿足男人的需求……

她們原先並不相識,她們的家相距千里。

她們相識在雲海天大酒店那個地方她不想提起,也不願去想它,更不想去再見它一面,可是,為了倪姐,她不得不去一趟。

她本可以打電話的,又恐怕這件事一時半刻說不清楚。

她確信狄可青已經走後,才溜出酒店的大門,順著馬路一直向東走去。

夜裡起風了,有點涼意,她搓了下雙手,趕緊朝前走去。

這條馬路白天計程車就不多,夜晚就更少了。她必須走到這條馬路的盡頭,才能坐上計程車。

上了車,還沒坐穩,就趕忙催促司機道:“雲海天大酒店。”

雲海天大酒店,遠遠的就望見霓虹燈在閃爍,她下了車,望著那棟金壁輝煌的大樓,極不情願的走了進去。

這裡有她淘金的夢想。

這裡有她羞於啟齒的悲傷。

她站在大廳裡,臉色有些發白,看來,離開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忘不了那段悲傷和恥辱。

那天,她陪客人跳過舞后,客人要求她出來坐檯,她婉言拒絕了,可是,客人卻不依不饒的找來了領班,非要她出去坐檯不可。當時,她想不就陪你聊聊天嗎?一咬牙和客人走了進去。哪知道一進去客人就不安分動手動腳起來,還提出了過分的要求,她一氣之下衝了出去,回到宿舍,趴在**哭了起來。

正當她傷心極了的時候,倪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

“第一次出門?”她輕聲問。

小芹含淚點了點頭。

“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男人?”

小芹望著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她怎麼可能沒接觸過男人呢?她爸,她老師,她同學,不是男人嗎?

她知道她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便直接問她:“你有沒有和男人睡過覺?”

“和男人?”她臉一下子就紅了,使勁的搖了搖頭。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她不客氣的說道。

“想掙錢嗎?”

她無奈的點了點頭。

“想掙錢就應該順從男人的意思。”倪恨道:“讓他摸,吻……只要他給錢。”

“可是……可是……”

“這裡沒有可是的。”倪恨道:“這裡只有交易,說白了就是****易,你懂嗎?”

“你後悔了?”

她又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想怎麼辦?”

她想怎麼辦?她的想法更簡單,更實在。

她只想用她的勞動,換取自己應得的報酬,可是,她的想法在發生變化,也許徹底的錯了。

“有藝嗎?”

她有什麼藝呢?除了認識不多的幾個字外,似乎什麼也不會。

她搖了搖頭。

“你會做飯嗎?”

做飯?她相信自己還是能夠將來做成飯的,她很不自信的搖了搖頭。

“會炒菜嗎?”

炒菜?她更沒信心了。有時在家裡炒菜,連自己都不願意吃。

她乾脆瞪大眼睛望著她。

倪恨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芹突然道:“我媽很會炒菜。”

“對,我媽。”小芹一提到媽媽,就興奮的忘記了剛才的痛苦,“我們村無論哪家有什麼事,她都過去幫忙的。”

倪恨點了點頭,“我有個朋友,她有個小酒店想出租。”

“出租?”本來小芹高興著的臉又陰了下來,她哪來的錢去付租金。

她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只要你願意,租金的事我替你想辦法。”

“可是,我……”

“不要羅唆了,你幹就去找你媽,不幹就拉到。”

她又恢復了她的冷淡。

前臺服務小姐走了過來,發現是小芹,不由得高興的叫道:“小芹!”

“小翠!”小芹也高興的拉著對方的手興奮的喊道。

“你怎麼來了?”小翠問道。

“倪姐在嗎?”她有點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翠想了想,“這幾天好像沒有看見她。”

“知不知道她上哪去了?”

“好像是請假了,具體上哪不清楚。”

“你能肯定?”

她搖了搖頭,過了一會,突然道:“蓮姐一定知道。”

小芹一時想不起哪個是蓮姐,問道:“蓮姐是誰?”

小翠指著剛剛走過的一位女子道:“她就是蓮姐。”

小芹望著那個女子,怯怯的叫了一聲:“蓮姐。”

叫蓮姐的女子停下腳步,看著她:“你是……”

小翠搶著答道:“她叫小芹,是來找倪姐的。”

“哦。”蓮姐應了聲,“她這幾天有事,請假了。”

小芹失望的低下了頭。

蓮姐問道:“有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小芹趕忙說道:“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對不起,打擾了。”

她慌亂的告別了蓮姐和小翠,走出了大廳,站在空曠的馬路上,一陣寒風吹過來,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怎麼這麼不湊巧呢?她想著,趕忙拿出手機,用最快的速度發了一條簡訊,與其說是簡訊,倒不如說是一組符號更確切些,簡訊只是三個感嘆號。

發完後,她才如釋重負的笑了。

每次她總是這樣。

不過,這次的微笑在她的臉上停留的時間很短,只是一瞬間,一瞬間她的臉上泛起了無數的變化。

她怎麼會和殺人案有關呢?

她怎麼會是殺人犯呢?

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狄大哥的手上為什麼會有她的畫像呢?難道他們僅僅是長得很像?不,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她小小的年齡多出了一個心眼,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她都要告訴倪姐,不然的話她會覺得對不起她的。

她沒有去考慮狄大哥,狄大哥對她也不錯,但是,為什麼要去考慮他呢?是狄大哥在找倪姐,要抓倪姐,又不是倪姐要去找狄大哥,如果是倪姐要找狄大哥呢?她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女孩子的想法真是千變萬化的。

狄可青出現在酒店門口,遲疑了片刻,走了進去。外面雖然已經感到了秋的寒意,裡面卻依然是春天。

舞廳裡,旋轉的燈光,優美的樂曲,舞動的人群,他找了個靠角落的位子坐下,服務小姐馬上送來了點心,飲料。

他邊磕著瓜子,目光不停的四處搜尋著,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找到那個神祕的女人。

當他確認小芹一定認識畫中人後,就一路跟蹤小芹來到這裡。

他本可以直接去找經理確認此人,但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坐在這裡也許能更多的瞭解一些情況。

“你好,大哥。”一位打扮的很性感的妖嬈女郎站在他的面前,“能陪你聊聊嗎?”

狄可青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請坐。”

女郎扭動著腰肢,挨著他坐下。

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味猛撲過來,他強忍著沒讓噴嚏打出來。

女郎朝他的身邊湊了湊,一雙****檫著他。

他朝她笑了笑,“小姐好漂亮啊。”

女郎嫵媚的一笑,“大哥,不來點什麼?”

狄可青舉起自己的飲料,朝她點了點頭。

“大哥,我們這有一種‘英雄大全’酒,是我們自己的調酒師用路易十四,茅臺等十幾種酒調製而成的,很棒。”

“你如果喜歡的話就來一杯。”狄可青挪動了一下身子。

“你付錢?”

“大哥真是爽快!”說著,她叫了一杯“英雄大全”,然後,朝他身邊又靠了靠,一隻手也搭上了他的肩膀。

狄可青輕輕的拿開了她的手,這是一隻柔軟的嫩蔥般的手。

“大哥不喜歡?”

“你叫什麼名字?”狄可青忙叉開了話題。

“小萍。”他嘴裡重複著,乘著她高興的時候,他掏出了那張畫像,“認識她嗎?”

“倪老大。”她叫道:“她是咱們這裡的老大,你是從哪裡弄到她的畫像的。”

“哦?”他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依然是那麼鎮定,不動神色的問道:“她是你們老大?她叫什麼名字?”

她顯得有點不高興,“你問她幹什麼?”

“想見見她。”

小萍倒了一大口酒,“她叫……她叫……”

狄可青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她。

她趕忙從他手裡搶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低胸的乳罩裡,雪白的****碩大而又豐滿的展現在他的面前,深深的乳溝讓人目眩。

“她叫倪恨。”

“倪恨?”狄可青不解的問道:“她怎麼叫這個名字。”

“這個就不清楚了。”小萍道:“所以我們一般不叫她的名字,只叫她倪老大。”

狄可青皺了下眉頭,心想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什麼呢?她為什麼要用這個“恨”字?她和誰有仇呢?

“喂,你找她幹什麼?”

“你說呢?”

“她總是那麼多人找她。”

狄可青追問了句:“她有很多客人嗎?”

小萍長長的嘆了口氣,“是啊,她長得那麼漂亮,誰見了會不動心呢?”說著,瞟了一眼狄可青,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不也一樣嗎?見了那張畫像就心猿意馬了。

小萍又嘆了口氣,“哎,可惜啊!你來的不是時候。”

“她這兩天不在這裡。”

狄可青有點緊張的問道:“到哪去了?”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誰清楚?”

“這個……”她想了想道:“你去問問小芹,也許……不,她也不清楚。”

“你怎麼知道小芹也不清楚?”

“因為她剛剛也來過。”

“你是說開餐館的小芹?”

“你認識她?”

“碰巧而已。”

她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狄可青喝了口飲料,又問道:“她有很多相好的嗎?”

“我們這裡沒有相好的。”她從乳罩裡拿出那張鈔票,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又在他面前晃動了幾下,“我們這裡只有這個。”

突然間,他鼻子酸酸的,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人啦!人!

“你知道她都和誰接觸過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們從來不問別人的姓名,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誰都可以杜撰一個出來。”

她說的的確是實話,正如她叫小萍一樣,誰又知道她的真是姓名是什麼呢?

他知道今天不可能再問出什麼來了,趕忙結了帳,走出了這座五星級酒店。

站在夜空中,真不知道到哪裡才能找到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