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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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重遇故人
潘小溪也想上去安慰,可她望著錢夫人的屍體再望向玄明道長的屍體,兩條人命,我是不是顯得太幼稚了?別人的家事是我能干預的嗎?她貼著木柱滑坐在地,心裡很不安,對著傷心欲絕的錢思語,她內心更不安,說要保護她,不容許她受任何傷害,可自己卻是那個令她此刻如此傷心的人,自責?愧疚?她不知道她複雜的內心裡都有什麼。錢凜義突然起身對錢思語吼道:“我叫你別過去,爹爹的話你也不聽了?你娘叫羽娘,為什麼你叫思語,那是因為你出生的那一天也是你孃親逝世的那一天,思語便是思羽,爹爹思念你娘。你的親孃何以這般慘相,就是你哭的那個孃親手殺了她,夠了!別哭了,爹爹若是親自處置她,傳進聖上耳中那可是犯了欺君大罪,株連族人。她自行了斷也好,意外,都是意外,真的是太意外了。”他一抹眼淚道:“我乏了,喜鵲帶小姐回房,再通知護院和家丁們來收拾收拾,趁夜入殮,送出府去吧,對外就說……就說夫人急病暴斃,道長以身試藥,毒性攻心,也無力迴天。”“是,老爺。”喜鵲急行一禮,跟在錢凜義身後,退出大堂。
朱煞細看著錢思語,又喜又怯道:“語兒。”錢思語坐在地上抽泣,對潘小溪哭道:“潘!小!溪!我沒了孃親!嗚嗚……”潘小溪急忙跑過去摟住她道:“對不起,我,我。”錢思語對著她捶打了一番,又哭道:“我沒了孃親,我沒了孃親,我不許你還有孃親。”潘小溪哭笑不得,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有啊,我媽她,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我和你一樣,你別哭了好不好?至少你的親孃還能在你身邊,喏,你看,我娘就沒能回來看過我。”她仰頭衝朱煞一笑,朱煞抿了抿脣,仍帶有一絲怯意呼喚錢思語:“語兒。”錢思語抬頭望著潘小溪的笑臉,雙眉一皺,小嘴一歪,努了努嘴,吸吸鼻子,把臉往潘小溪懷裡一抹:“扶我起來,送我回房。”潘小溪似乎能感覺到她刻意無視朱煞的存在,默不作聲的抱起她來,低頭間看到她血跡斑斑的鞋面,朱煞已早她一步問了出口:“語兒,你的雙腳?”錢思語一瞥朱煞道:“我叫貞兒,不叫語兒。”潘小溪把錢思語橫抱在懷裡道:“師父,她的腳可能受傷了,你別擔心,我送她回房檢查一下。”
大堂外閃進一道黑影,潘小溪覺得肩頭一麻,懷中橫抱著錢思語,想放,放不下,想動,動不得。錢思語張嘴未發出聲音,也遭點穴。兩人大眼瞪小眼,互望。黑衣人走到錢夫人屍體旁,飛起一腳,把屍體踢滾到一邊,抖出一個黃布袋對著朱煞一甩,朱煞被罩入其中,黑衣人扛著黃布袋跳出大門,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遠遠傳來尚書府護院們的聲音:“有刺客,抓刺客。”潘小溪連個苦笑都笑不出來,這反應也太遲鈍了吧?來時不見喊,都跑了還抓個啥勁兒啊。她回憶著剛才黑衣人的動作,踢屍體是因為屍體礙眼還是擋路?好像兩者都不是,那……還沒容她想完,衝進幾名護院,有人喊道:“刺客在此,挾持了小姐。”潘小溪撐大了眼皮,睜著眼睛說瞎話呢,這幾個人還和她在後院石井邊交過手。又有人撿起幽冥劍問潘小溪道:“此劍可是你的?”潘小溪閉上了眼睛,不能說話真痛苦。白痴都知道刺客跑了,哪有挾持尚書千金的刺客會和錢思語一起被點穴在犯案地點,而且還是用橫抱這種跑不快的姿勢。她覺得雙手一鬆,睜開眼睛,錢思語已被護院抱走,再嘗試著聳起雙肩還是動不了,後腦捱了一悶棍,眼冒金星的她昏倒在地。
陰暗的牢房中,潘小溪被倒縛雙手高吊於木十字架上,肩部肌肉拉扯的疼痛讓她醒了過來,看著護院們的臉,她高叫著:“放我下來,我不當耶穌,你們認識我的,不是嗎?一場誤會,放我下來,我不是刺客,我是你們小姐的貼身保鏢,錢大人在哪裡?把你們的尚書大人喊來認我。”一頓粗繩鞭抽了過來,舉鞭的護院笑道:“你當自己是誰,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還要我們把大人喊來見你,哈哈,這不是笑死人不償命嗎?不給你上點兒刑,只怕你是不識抬舉。”粗繩鞭像雨點般打落在她身上,鞭尾劃上衣服帶起一片片撕裂聲。潘小溪忍著痛罵道:“豈有此理,你們濫用私刑,還講不講道理?這麼野蠻!”另一名護院道:“兄弟們,瞧瞧這娘兒們細皮嫩肉的,咱們動不得粗。”他伸手指著潘小溪衣服破綻開口處的肌膚,潘小溪一掙扎,雙眼一瞪道:“你們想幹嘛?我可警告你們,別挑戰我的脾氣。”有人譏笑道:“聽聽,聽聽,她還有脾氣,哈哈,先把她放下來。”
潘小溪被放下後,仍綁在木十字架中間的大木樁上,她在身後動了動雙腕,掙脫不開。護院們已圍了過來,數只鹹豬手對著她臉上和身上亂搭一通。潘小溪忍無可忍的發出一聲怒吼:“滾開!”踢出的腿被扯住,肩井穴被掐住,潘小溪扭動身體又牽扯到鞭痕痛處,拿過太多武術冠軍的她,早就忘了最初捱打的疼痛感,如今老天想讓她重溫一遍,也得讓她心理有個準備啊,正思索著如何應對這堆男人的她,又被解開了手上的麻繩,換上一副木枷鎖,雙手固定在面前,連脖子都被一大塊木板固定住了,知道她功夫了得的護院們也早有防範,把她的雙腳裸捆在一起。就這樣淪為階下囚了嗎?心有不甘的潘小溪高吼了一聲:“救命啊!”十指挨一根木棍橫掃,麻得她雙手顫抖。
一桶冷水從頭澆下,潘小溪打了個寒顫,坐到地上。看著迅速腫起的雙手,她憤恨的盯著這堆野蠻古人。兩名護院捏住她的手腕往枷鎖孔上一提,另兩名護院挨個捏住她的十指,從指尖的指甲最中間處扎入一枚又一枚銀針,還不是一次性刺入,而是一點接一點的往指尖的肉裡旋轉、推進。潘小溪的五官開始扭曲,她緊咬牙關,除非整死我,等還我清白,我非報仇不可,我讓你們折騰我,讓你們折騰!
尚書府後院,錢凜義行色匆匆,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呼喚:“爹爹,留步。”他一回頭,凝重的神色有些舒緩開來,輕聲道:“貞兒,你不在房中休息跑這院中來做什麼?院內風大,你趕緊回屋吧。”喜鵲一看錢凜義掃來的目光,往後退了一步,緊挨著錢思語。錢思語道:“爹爹,小溪呢?我見她被護院們抓走了,她不是刺客,刺客另有其人。”錢凜義道:“潘姑娘怎麼會是刺客呢,她若要對我錢府不利,早在初入府內之時動手了,也不必等至今日,爹爹是個明白人,早讓護院們把她給放了,還親自向她賠過不是,把她送出府去了。貞兒啊,你大娘今夜出殯,爹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乖乖聽話,回屋好好休息,別再讓爹爹替你憂心了,好嗎?”錢思語緊咬下脣,低聲道:“可是……我想知道小溪離府後會去哪裡。”錢凜義仰頭望天道:“潘姑娘乃江湖兒女,這天大地大的,爹爹豈會知曉她去往何方,你呀,就別替她擔心了,好好養好你的身子要緊,今日你也受驚不小。”他一掃喜鵲道:“還不帶小姐回房?”喜鵲急忙扶住錢思語的手臂道:“小姐,我們回房吧,您就放心吧,潘姑娘武功那麼好,每次都來去自如的,等她閒暇時還是會回來找您的。”錢思語低頭施了一禮道:“爹爹慢走,那我回房了。”
錢凜義‘嗯’了一聲,目送錢思語離開後院,急忙轉向牢房。潘小溪垂著腦袋看著自己滴血的十指,都說十指連心,這可把她的心臟給扭絞得……就快忍不住這種鑽心的難受勁兒。“大人。”齊聲的呼喊讓她猛的抬起頭來,見錢凜義的到來如遇救星,她雙眼冒淚未開口先感動,或者是激動,她也分不清心裡的感覺,許久才道:“錢大人,您可算是真來了,快讓他們放了我,我不是刺客,您知道的。”錢凜義看著潘小溪道:“你們退下。”潘小溪心裡‘咯噔’一聲,欣喜的表情漸漸消失,她不相信她剛才所見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與錢凜義對視時,似乎當她是個陌生人。她在心裡自嘲著,是啊,她的確是個陌生人,卻搞得像和這古代的大官混得很熟似的,太自以為是了。錢凜義沿著刑房內走了一圈,方才開口:“潘姑娘,你可有什麼心願未了?”
潘小溪驚得微張小嘴,滅口?不是這麼狠吧?都問到遺願這份上了。她閉眼做了個深呼吸,睜眼道:“錢大人覺得我知道的太多了?”錢凜義笑道:“潘姑娘的確是個聰明人。”潘小溪不禁怒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洩密,在這兒我都認識不了幾個人。”錢凜義眼望刑房牆頂的小土窗,一臉冷漠道:“我沒想過你會對何人開口,我只知道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祕密。念及你曾盡心盡力護小女的周全,有何心願未了,錢某力及之處必定成全。”潘小溪如實答道:“我從沒想過我會死,心願這東西說不來,我想要的太多了。”錢凜義轉身對外招了招手道:“那就容你考慮數日,把你最想要的說出來,若是求生那就免了,除了這兒,只怕你再也到不了任何地方。”護院捧進幽冥劍來,錢凜義指著長劍道:“此乃你謀害尚書夫人的凶器。”他轉向護院道:“把她押入牢房。送碗毒酒,把劍還給她,筆墨紙硯齊備,等她寫下遺願後,讓她自行了斷,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或是探視,尤其是小姐,任何口風都不得洩露,違者與她同罪。若她不願自行了斷,等我上報刑部再定問斬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