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1義莊烏龍

51義莊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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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義莊烏龍

潘小溪從劍袋裡抽出幽冥劍,對著鋪蓋而來的枯枝雜葉一陣亂斬,碎枝碎葉還沒完全落地之前,風中蹦噠出三具骷髏架子,每一具都伸直雙臂以奔跑的姿態向潘小溪襲來,她急忙躲過最近一具骷髏的攻擊,反手一記斜劈就想把其中一具骷髏連腰斬斷,卻遭到麥包包的高聲阻止,無奈之下只得把劍鋒轉向不遠處的樹幹,但動作靈活的骷髏雙手十指尖已直刺她的胸前,眾人大驚之下,齊齊加入打鬥欲替她解圍,豈料潘小溪的胸前發出一片紅光,催命符的圖案顯露出來,紅光從骷髏的十指開始擴散,緩緩的包圍住整個骷髏,那具骷髏咔咔作響卻又沒見有實際變化,另兩具骷髏見狀,像是擁有活人思想般飛速逃離了攻擊圈,不知所蹤。攻擊潘小溪的骷髏此時已橫陳地上,依舊咔咔響個不停。

麥包包道:“破書,所幸你沒有斬散它,你還認得嗎?這便是我們曾經趕屍中的其中一具,應該說現在看過的三具都是,當時所趕的五十八副骷髏,因逾期骨架和魂靈散逃各地,而且各自具有攻擊性,當初你我聚魂而趕,比那些無魂的屍體屍變更難應付,既要保證它們骨架的完整又要聚回它們的魂靈,你不在僅憑我個人之力,打之不得只有捱打的份兒,況且骨架在此,魂卻被各地城隍羈押,就算我打贏了,控制住骨架,我又將如何去向各地城隍討回它們的魂靈?所以趁還未死,逃了回來。”潘小溪滿臉歉意道:“是我不厚道,當時見我師傅遇險一心要趕回去救她,中途丟下你一人獨自應對,是我不該。可沒給錢冢回覆之前,我們若能將五十八具骨架收集在一起,或許再冒險討回它們的魂靈後,又該怎麼辦呢?趕回錢冢問花衣老漢還是另做處理?真難啊,光是骨架搬搬抬抬就很困難,但加上魂靈重趕一回看似輕鬆,又得保持心無雜念而且沒有目的地還是很困難。”麥包包道:“是的,既然遇到了就得彌補,不過我們此番還得以陌姑娘的家事為重,只怕未早些將骷髏找回,不知要害多少人無辜喪命。這義莊果真是極陰之地,引了三具過來作亂此處。”

方陌和涯風本就聽得一驚一愣的,方陌因方才見三具骷髏能攻擊人,受的驚嚇不輕,看著百步外的義莊,怯聲道:“那便是義莊,我,我還要進去嗎?”涯風很快鎮靜如初道:“怕什麼?我保護你。日頭還沒完全落下,現在已錯過時辰了嗎?此地不太平,又怎可不早日解決你爹和你姐姐的安身之處。”她率先走向義莊,邊走邊道:“快,跟上,辨下棺木,哪兩副才是他們的。”方陌磨磨蹭蹭道:“打架吵架是不怕,這這這,這畢竟看著是活的其實不是活的,哪能不驚心?”潘小溪道:“有包包大師在此,沒什麼可擔憂的,你就帶我進去參觀一下,我還沒見過義莊呢。”麥包包快速一瞥斜視過來道:“不要聽她的瘋話,只要骷髏們不回來,義莊暫時不可懼,真要有危險就讓破書去頂,她身上有催命符,骷髏都刺不死她,剛不就她一出馬,手到擒來。”說著抱起地上的骷髏架子,緊隨著涯風進了義莊。

義莊這大舊屋裡的光線昏暗,一看內部環境還真是生人勿近的樣子,整體結構就是一層樓,而這一層樓其實就是一個超大的廳,除了正門進出沒發現有偏門、暗門,滿屋都是棺材和屍體,就是稍稍比亂葬崗顯得有規律一些,至少目光所到之處,物件的完整性是略勝一籌的,棺材有重疊的,立著的,橫著的,橫七豎八四處擺放,有未入棺的直接擺在長木板上,擺板上的又有被遮蓋的或無遮蓋的,對於夜裡走過亂葬崗的人自然是不足為懼的,就是苦了方陌一人,一旦聽到大舊屋裡發出的任何聲響,她的驚叫聲一定能蓋過那些聲響,而且還與之配合得此起彼伏。涯風忍著笑意,頗有耐心的解釋著,是風、是耗子、是我、是不動的骷髏……不厭其煩。麥包包無奈的搖頭,表示很無語。潘小溪問道:“古時的義莊不是都有專人打理的麼?好歹也得有個守莊人吧,瞧這到處的蜘蛛網哦,這到處滿滿的塵灰,沒人管麼?”

麥包包道:“那還用問,這義莊怕是隻有仵作常上門,要麼抬放屍體,要麼檢驗屍體,再有便是尋常百姓無錢安葬的,匆匆送來匆匆離去,何為義莊,義字當頭那得有人自願自主來守護打理的,當地若沒有無牽無掛的暮年之人,一般人誰願常住極陰之宅?”潘小溪虛心的點了點頭,方陌又一高聲驚叫:“有人扯我鞋……”涯風低頭細看,溢位一聲嗤笑,甩手一釣,白絲線的末端,一隻耗子掛在上面蕩著小秋千,打趣道:“多想想你爹和你姐姐在哪兒,別老記掛著別人。”方陌窘道:“你你你跟我來,一定要跟著我,不要走開。”涯風將耗子一丟,抬手就摸上下巴道:“是,二小姐,感謝你記掛著我,從今往後,我定當形影不離的跟著你,你可不能反悔。”潘小溪不禁笑了,原來宋代不僅是宮廷裡,民間也有同類啊。麥包包倒是不管她們幾人在幹嘛,掏出一張黃符,嘴裡唸唸有詞,燒著後繞了繞她手中的小桃木令,在大舊屋的四角亂蹦亂跳,直蹦跳到了中間才停下來。

方陌立在兩副薄棺旁邊緊盯著涯風,涯風神情悲傷的撫著其中一副薄棺,顫抖著雙脣欲言又止,不顧棺蓋上的積灰,雙手久久的撫摸著棺材各處,一遍又一遍。潘小溪看著有些動容,涯風這副悲容像極了在殯儀館中送蘇貞的自己,她還以為涯風是鍾情於方陌的,兩人一路打情罵俏的樣兒就很有戲,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方陌經常看到涯風的痞樣兒,還真不曾見過她如此深情的樣子,當她指出她爹和她姐姐的棺木後,涯風一臉急切的奔過去慢慢換成了這種專注,她的心裡有裂開的聲音,不是疼痛,而是五味陳雜,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女子,或許打從相識的第一天起,她就從未看清過,如此想來,自己對她真是缺乏關注,只會欺負她。麥包包則大煞風景的喊道:“涯風,你摸夠了沒有?快開棺看看有沒有屍變啦,還沒摸過開棺之後再摸也不遲。”她話音剛落,頓時遭來方陌和潘小溪兩記白眼。

涯風深深吸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動作極為輕柔,緩緩的移開棺蓋,伸出手去撫摸著棺內屍體的臉龐,輕聲低喃道:“無緣,這就是你我能見的最後一面嗎?你我今生果真無緣嗎?你讓我心動也讓我心痛,如果那一夜我願意多做停留,你是不是就不會做出此等傻事兒,你我是不是就不會天人相隔,你我是否就有機會深入發展下去?可如今說什麼都已太遲了,太遲了,我存活在冰冷的世間,你長眠於冰冷的棺內,你讓我怎麼辦?你留下我獨自一人該怎麼辦?”她猛得收回雙手,一臉震驚,同時也驚醒了跟著她煽情的三人。在眾人的不解中,她迅速推開了旁邊的那口薄棺,表情還掛著那副震驚,默立良久,轉身奔到角落裡大吐特吐。麥包包探出頭去各自查探幾眼,忍俊不禁。潘小溪分別往兩口薄棺中望了幾眼,都是辭世多時的屍體,臉上長著屍斑,面板幹皺,五官變形,沒什麼嚇人的啊,方陌也跟著分別看了看,一時怔住了,她真不是故意,方伯只帶她來過一次,薄棺還是那兩副薄棺不錯,只不過她將她爹的棺木錯認為是她姐姐的棺木罷了。

涯風邊吐邊伸手倒指著方陌,捶著胸口好幾下才道:“你個蠻丫頭,定是故意整我的,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看我不立刻抓你倒吊到樹上抽打,虧我一世英明,摸到你爹的胡碴才發現上了你的當。”潘小溪這下才反應過來,回想涯風深情款款的低喃,頓時捧腹大笑。方陌一臉無辜外加內心愈發無辜的辯解道:“方伯只帶我來義莊一次,我能識路將你們帶到這裡,又能識得我爹和我姐姐兩副棺木已是難得,你怎能說我存心整你,你只告訴過我,你與我姐姐僅一曲之緣一面之交,我哪裡知道你對她是情根深種,如此深情,其實我爹生前乃是江州善人,面善心善,你就當你替我對他老人家深情了一回,他一定不會怪罪於你的。”“你你你……”涯風氣得話都懶得說了。

潘小溪和麥包包早已忍耐不住,齊聲爆笑,方陌也笑一聲憋一陣,表情滑稽。涯風尷尬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眼見三人還在笑話自己的烏龍,佯怒道:“沒有屍變,擇日厚葬,還回不回客棧啊你們?不走我先走了。”前腳剛跨出前門,她又急急退了回來,大舊屋外風聲嗚咽,成堆成堆的枯葉被吹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