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江上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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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江上行舟
潘小溪咬著筆桿在紙上寫畫,麥包包丟了塊棉布給潘小溪後,仔細辨認紙上的文字,抬頭道:“原來青樓是這樣的,可是半卷書,為什麼我朝以前的青樓是指富貴人家的瓊樓,我朝開始卻變成煙花柳巷之地呢?為什麼青樓女子多為賣藝不賣身,少數才賣身呢?”潘小溪把嘴裡的毛筆甩到棉布上,順便低頭在棉布上抹了抹嘴角:“前者問你朝的男人,後者問賣身女去。”麥包包張嘴還想問什麼,卻只是笑了笑,潘小溪道:“找你師父醫我,我要去青樓。”
不歸樓裡,悅樂喂錢思語服著碗裡的藥,取下錢思語額頭的棉巾道:“你呀,可把我嚇壞了,大夫說你受了點風寒,養幾日就好。”錢思語轉著眼珠把悅樂一陣瞧,想起錢夫人的死狀,又立刻想到朱煞的鬼面,縮了縮肩膀,把眼一閉道:“多謝大姐。”悅樂扯好被子把錢思語包嚴實道:“好好養著,等你好了,還得到前堂跳舞呢。”錢思語輕點腦袋,悅樂心裡高興,拍拍被子起身準備離開,見房門外的銀絮道:“你怎麼還在這兒?”銀絮施了一禮道:“回媽媽話,廚下還有思思姑娘的兩服藥,不知道是否還需去趟回春堂?”悅樂反帶房門道:“也好,這銀兩拿去,多餘的你就收著吧,你再去趟,我還巴望著思思她早點兒好了,早去早回啊。”她看著銀絮的背影,兩眼漸漸眯成一條線又猛的睜開,搖搖頭,往樓角行去。
涯風被請入江州縣衙,看著朝她伏拜的縣官,一腳踩在太師椅上,昂頭看著室內的天花板,手裡玩著銅牌,慢條斯理道:“起來吧,知縣大人,我此行只為尋人,奉的可是密喻,你若助我,等我回宮自當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縣令點頭稱是,從地上爬起來怯聲問道:“不知公公所尋是江州何許人氏?我自當鼎力相助。”涯風暗自好笑,公公就公公吧,鼻間冷冷一哼道:“我要知道她的府上在江州的哪裡,還需要找你嗎?她叫無緣,殞命於古城的不歸樓,由江州的家屬從古城縣衙扶回靈柩,這事兒你可有耳聞?”縣令沉思片刻道:“那可是今晨抵達的方府女子?”涯風把單腳放下,坐個端正道:“方府?既是大戶又何以淪入青樓呢?”“這個……”縣令走了幾步,坐到涯風對面道:“本縣有一霸叫陳梧,早年他看上了方府的千金,方老爺不依趕走了上門的媒婆,陳梧懷恨於心,百般刁難於方家,此後方府千金便失了蹤,方老爺來報案說是陳梧奪其女之命……”涯風把手一舉一擺道:“你不是新上任的縣官麼?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縣令起身到桌案前翻出一本卷宗道:“此方府千金失蹤一案於今晨結案啊。”涯風打開卷宗粗略看了一遍道:“方府家丁說撞見自家小姐與江州秀才許明光私會,上一任縣官以此斷定她的失蹤和許明光有關,而不是與陳梧有牽連,那這個許明光人呢?”“今年夏季在山中遇洪流給淹死了。”縣令如是作答。涯風想著放花燈之夜,無緣的愁容,她真的和這個許明光……?還是得知許明光死了,上吊自盡?這個蠢女人。卷宗在她手中一捏,冷臉一側,擋在縣令的面前,只見卷宗上插了三枚銀針,她把卷宗往縣令懷中一塞,推門追了出去。
縣衙屋頂的黑影一閃,動作迅疾。涯風一看這身形,女刺客?嘴角一歪,一絲淺笑,提步連踏幾處躍上屋頂,一陣追逐。女刺客逃到江邊,在漁船與漁船之間跳躍,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涯風望著江岸的漁火,暗想道,她殺她的縣官,我追什麼?轉身回找往江州縣衙的路。一直趴在船舷邊的女刺客這才跳上甲板,撩開蘆簾,鑽了進去,剛取下黑斗笠,船內的漁夫便伸手接了過來:“陌小姐回來了,可以開飯了。”艙角爬了兩個孩子過來,齊聲道:“陌姐姐開飯。”方陌道:“餓壞了吧。以後別等我,你們先吃。對了,方伯,今天就這些。”她從懷裡掏出銀袋,甲板處的蘆簾忽然被掀開一角,一條白絲線直穿銀袋而過,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銀袋從自己手中被釣走了。涯風隔著蘆簾道:“姑娘輕功不錯,我有幸見識了,不知道姑娘這荷包它想讓姑娘追多遠呢。”方陌先一驚很快鎮定下來道:“你的輕功也不差嘛,還以為你走了,居然能折回來還找到這兒。”她對方伯一使眼色,方伯直奔船頭,長竹篙探入水中,用力一撐,篙抖船搖,涯風飛身上了艙頂,坐在竹篷上望天,任憑漁船打它的晃。時而抬手看看荷包的繡樣,時而望望艙下有沒有人出來。片刻功夫,漁船打著晃,擠出了漁船堆,划向江心。方陌從船頭離艙,貼著竹篷另一頭摸上艙頂,悄然貼近涯風時,腳像是勾到了什麼,彈跳到涯風頭頂上方掙脫之際,又見涯風移了移身體,舉手間像是朝她發射暗器,急忙找尋落腳點來躲避,兩次分心的方陌又勾上一根白絲線,面朝下往甲板跌去,她不甘心就此出糗,凌空迴旋身體,雙腳已被白絲線纏繞在一起,再次掙扎著罵道:“你這陰人!”涯風本就等著將偷襲的獵物一陣捆綁,一看跌向甲板人的臉不禁呆道:“你沒死?無緣,怎麼是你?”話音未落她飛撲而下,比方陌更早橫倒上甲板,跌落的方陌摔上涯風的腹部,砸得她腹中的空氣像被強行擠向兩邊,疼得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毫髮未傷的方陌,竟絲毫無感激之情,迅速伸手搶回涯風手中的銀袋,還不忘往涯風的腹部猛踏上兩腳,又飛起一腳把涯風踢落江水之中。這才坐上甲板,優哉遊哉的動手解起腳踝上的白絲線來。
方伯穩住漁船,順水漂流,邊走向甲板道:“陌小姐,那是條人命。”方陌一臉無所謂道:“她命該如此啊,誰讓她壞了我好事兒,還搶我荷包,還……”救她就算了吧,其實也不是救,不就是跌一跤嘛,又跌不死人,再說了,也沒見過她這麼傻的人,先陰人,陰完又撲下來墊背,假惺惺。方伯望著江面嘆道:“陌小姐,開飯了。”方陌仰臉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道:“對,可別把那兩小子給餓壞了,開飯,方伯,以後真別等我,指不定我有時還不回來呢。”涯風突然從江中探出頭來不說,她還扒拉著船舷狂吐幾口江水,氣喘吁吁道:“你別想扔下我,我也餓,你請我吃飯。”方陌抬腳就想往涯風腦袋上踹去:“你這陰人!”只聽涯風又道:“你沒死就好,我不管你想殺縣官還是想殺皇帝,我只要你活著。”江風吹過,漁船四周靜得只有涯風急促的呼吸聲。方陌收回腳來,蹲在涯風面前,仔細打量了她的五官,好奇的問道:“我認識你嗎?你是誰啊?”涯風費力的一抹臉上的水珠道:“我叫涯風,你說寒涯拘風必是心有煩憂……無緣,你不認得我了?”方陌秀鼻一聳,臉現驚詫神情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方陌!乖乖,敢情你是認錯人啊,就憑你誤認為本姑娘會說此類酸話,更該消失!”她忽然飛踹一腳,涯風再次掉落江中。
方伯搖頭鑽入船艙,搬出飯菜擺上方臺。漁船一陣搖晃,涯風溼溚溚的從船頭爬了上來,趴在船頭狂喘。方陌把碗筷一放,惡狠狠的吼道:“你這陰人!陰魂不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涯風一拍船頭的木板怒道:“你早問啊,我說了讓你請我吃飯,我餓!你老踢我下水做什麼?”方陌一窘,鬼使神差般的答道:“那……那你過來。”涯風怒意未消道:“你這蠢女人,喝水能飽我就不必不停的爬,所有力氣都使光了。”方陌眼一垂,嘴裡不依不饒道:“你活該,誰讓你陰我,你活該喝水,你活該捱餓……咦?你憑什麼跟著我?你又憑什麼要讓我吃你請飯?”她抬頭一瞪,涯風頓時無言以對,果真是個蠢女人,她笑道:“怎麼?你想反悔嗎?我捨身替你墊了一下,你平白無故,三番兩次的踢我下水,又請我過來,不請吃飯請什麼,你說。”兩個孩子小眼望著她倆的大眼,方伯打著圓場道:“不打不相識,請,請,家常便飯,能頂個短飢便好,來,大家吃飯,陌小姐,吃飯。”方陌分出一副碗筷給涯風時順便一記白眼過去道:“莫名奇妙。”涯風也不客氣,盯著她的臉,把碗往回一推道:“請裝飯。”她刻意無視方陌的怒火,隨意打量著船艙和那兩個孩子,興許真是認錯人了,無緣被她強吻之際都不懂反抗,哪像這個,這個方陌,野蠻的刁丫頭,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