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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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

李萬祥怒道:“說半天還是老一套,那就對不起了。第一根手指!”

“別!我是說真的……我是說謊了,我們說謊了,你外甥女墜樓的時候,我們沒有睡著……我們……是想做壞事來著,喝多了胡來……她反抗,我們……拉拉扯扯的……過程中,衣服拉掉了……我們在屋子裡追她……惡作劇,她……喝得也有點多,跌跌撞撞地在逃,大概是被追急了,就在我們快要抓住她的時候,她突然跑到了陽臺上,一縱身就跳下去了!”

主宴廳裡一片沉默。李萬祥喘著粗氣,拿著刀的手在顫抖。顯然,他在努力回味,梁小彤在瀕死時說出的這番話,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鄢衛平說:“李老師,請允許我說兩句。我不是什麼刑偵專家,但梁小彤剛才說的那些,聽上去有一定的可信度。”

那蘭在沉思,感覺隨時要被抓住、可能要被**的受害者,無路可逃的急迫感……並非全然無路可逃,路在八層樓下,跳下去,是一種解脫,一種虛無的逃脫,逃脫迫在眉睫的危險和無法想象的虐苦,代價是生命。

那些火災中從二三十層高樓跳下的人們,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

她不知道。

鄢衛平的話顯然多少對李萬祥有所觸動。他手中刀離梁小彤的脖頸遠了些,目光中的怒火未息,但還在思忖。他很快又問:“那你再說一次實話,小芳不過十六歲,又一直是好孩子,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喝酒?你跟警察說是自願,除了不想攬責任的警察,有誰會相信?”

梁小彤半張著嘴,一時說不出話,那蘭猜他在權衡謊言和實話的利弊。李萬祥的刀再次逼近,梁小彤叫了起來:“我說,我告訴你,我們沒有說實話,是……”他的喉結劇烈抖動了一下,“是我們逼的,她當時一個人在外面,落單,我們……我們用刮刀,威脅……”

那蘭幾乎可以肯定,梁小彤在說實話。

這句是實話,並不代表前面一句是實話。

那蘭說:“李老師,他是不是殺害小芳的凶手,還需要時間,真的,還需要時間,您也不願錯殺任何一個人,對不對?”

李萬祥尚未回答,樓外傳來了高聲傳呼:“你們已經不可能逃離現場,請立刻結束任何非法活動,在還沒有鑄成大錯之前,請儘快釋放人質,爭取獲得寬大處理的機會,如果需要和我們交流,請撥打我們的專線電話……”

那蘭說:“一般這種情況下,過一會兒他們會試探性地推進,如果您需要更多時間,必須採取措施……否則,您的後半生可能會在監獄中度過,不值。”她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不靠譜”的話,也許是一時衝動——她能體會李萬祥的苦楚,她不希望李萬祥成為衝動的犧牲品。

更何況,縱然梁小彤有一萬個可能是殺害袁曼芳的凶手或者凶手之一,哪怕只有一個可能他不是凶手,或者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明他是凶手,李萬祥不該成為那個猥瑣少年的劊子手。

鄢衛平說:“這位姑娘說得對,你需要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合計。”戴世永也說:“鄢總也說得有道理,您這時候無論殺他還是放了他,事已至此,都很被動,不利於解決問題,更不利於您個人。”李萬祥瞟了一眼窗外,看見一批特警已部署,不斷變換方位,似乎正在一步步逼近。耳中繼續傳來揚聲器裡發出的喊話聲。一聲槍響,將樓內樓外的人都震了一震。主宴廳裡的人質都驚訝地看著李萬祥。李萬祥提著一把手槍,只有少數幾個眼尖的人看見那槍原本掖在他白色廚師制服裡的腰帶上。戴向陽、鄢衛平、梁小彤和那蘭等幾個接觸過武器的人認出那是把類似9毫米彈徑的Glock手槍,外面特警的喊話聲突然停了,特警們的推進也立刻暫停。李萬祥將槍口抵住梁小彤的太陽穴,沉默地怒視,但似乎已吶喊出聲:“如果你是那害死小芳的凶徒,我可以有多少種方法讓你入地獄?”那蘭忽然說:“發簡訊給談判專線,就說要談判可以,找那蘭。”李萬祥吃驚地看著那蘭,郭子放更是叫了起來:“那蘭你吃錯藥了吧!”那蘭說:“我們需要時間,就算解決不了殺害袁曼芳的真相,至少可以想辦法不要讓李老師背這個搶劫案的黑鍋。沒有人知道我在瀟湘吃飯,所以警方會花一些時間找我,這段時間裡,我們可以想一個辦法,解決這個人質危機。首先,李老師,你要把我的手機電池拔掉。白色的,三星的那個。這樣警方要GPS定位我,需要略多花些時間。”

李萬祥將信將疑地看一眼那蘭,找到了她的手機,卸下電池。

他又從桌上拿起一個iPhone,塞到梁小彤手中:“這個是你的吧,給剛才那個談判電話發簡訊,就寫‘再往前,殺一人。談判,找那蘭。’”

案發前九天,江京市郊寧湖鄉富樂小區某單元劫匪乙和丙認為劫匪甲說的不改變搶劫日期、不提前搶劫,照樣成功,完全是痴人說夢。

劫匪甲說:“有那麼難理解嗎?專業劫匪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我們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的計劃,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你說我們為什麼要改日期?具體實施步驟肯定要重新合計,比如進入主樓後的第一步不再是各就各位,而是要把專業劫匪先搞定。”

劫匪乙和丙互視一眼:“非專業的搞專業的,好像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

“古老的勵志歌曲怎麼唱來著?愛拼才會贏。”劫匪甲捲起袖子,像是在發動工人運動的革命者,“我們有三個,他們也就是三個人,而且他們一定跟我們想的一樣,如何控制局面,克服搶劫的障礙,絕不會去想怎麼躲開伏擊。所以我們做伏擊,他們措手不及,我們搶劫成功後,還可以想辦法把他們放養在搶劫現場,增加警察破案對劫匪身份撲朔迷離的感覺,多好。”

劫匪乙問:“在哪兒伏擊?”

“我估摸著,專業人士們肯定也會設法避開監控錄影,我們能想到的,專業劫匪也能想到,所以多半也會從樓頂的木天窗走。我們今晚就去把天窗附近打掃乾淨,不要留下人來人往的痕跡,然後開始跟蹤觀察。專業劫匪肯定也會事先踩點,是否從天窗走,我們很快就會得到確證。”“如果他們真的是從天窗走,那就好安排了。搶劫那天,我們早點去,埋伏在天窗下,如果那三個人同來,我們就先從後面開始襲擊,幹掉走在最後的那個,乾淨利索,趁前面兩個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也一起下手,咱們都不是文弱書生,他們也未見得是武林高手,我們出其不意,成功的可能性巨大。”劫匪甲的信心永遠都是那麼十足。

劫匪丙聽說能直接打架,還是很高興的,笑著問:“這計劃,老闆娘會批准嗎?”劫匪甲說:“實話說,那正是老闆娘的主意。”

5月20日下午4:30左右,江京市餘貞裡撫松巷巴渝生說:“知不知道你拔下手機電池,也給自己增加了一份可疑?”那蘭顯然早已想到,點頭說:“是,很少有劫匪有那份閒心去卸電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