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5章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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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

我倆走在馬路邊兒上,我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味兒傳來。扭頭一看,旁邊是倆垃圾箱。夏日炎炎,裡面的垃圾發酵腐爛,一股子臭味。

但在那垃圾旁邊,一個老婆婆正佝僂著背仔細地翻找著,從裡面收拾出礦泉水瓶,紙殼子之類的東西,放到一旁。我瞧著她的背影和風中凌亂的髮絲,心中莫名地泛起一股心酸之意。

我停下腳步,從錢包裡掏出一張一百元來,走到老婆婆身邊,直接塞進她手裡,轉頭就跑。

但我還沒邁步,那婆婆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陰陰的低笑聲傳來:“小夥子,你先別跑。”

這聲音十分陰森,讓我心中起了一陣惡寒。回頭一看,我靠,差點嚇掉半條命。

老婆婆正是我們在子牙河邊兒見到的那個,傳說中吃嬰兒的老太婆。這老婆婆泛紅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好像看著獵物一樣。一笑露出泛黃的牙齒,手上身上一股子臭味,著實讓我受不了。

“老婆婆,原來是你啊。”我咧嘴笑道:“我竟然在這兒能遇到你。”

“嘿嘿嘿,為他人做嫁衣裳,為他人做嫁衣裳!!你有大難啊!!”老太婆突然湊近我,用鬼氣森然的聲音在我面前說道。

我又驚又覺噁心,因為她身上的氣味實在太讓人作嘔了。

我趕緊掙脫她的手躲到一旁,情不自禁乾嘔了一番。同時心中有點後悔平白無故的同情心氾濫,給她送錢。

老太婆一陣桀桀怪笑,烏黑的手將錢揣進破舊的衣服裡,之後將撿到的東西塞進麻袋,拖拖拉拉地走了。

看著她走遠,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旁的趙羽看得有點發愣,說道:“這老婆婆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

“說她精神有問題的話,”我回想了下她在子牙河邊兒的那番瘋話“杜家的冤魂來報仇了”,卻被她言中了。那這次呢?不會又被言中了吧?

想到這裡,我頓覺晦氣。

等我們回去之後,火化場已經將那些屍體燒盡了。吳聃看著我們,似乎意料之內地說道:“沒追上啊。對了,剛才你手機響了,我看是你局裡打來的電話,就接了。你們同事說,杜菲菲抓到了,但是她要求見阮靈溪。”

說著,吳聃將我的揹包和手機遞給我。

剛才我一時激動,揹包塞給吳聃就跑了。現在一想,幸虧是跟趙羽一起,否則我他媽跑遠了迷路了,這不得上新聞頭條:一刑警追疑凶迷路,錢包忘帶無法打車。

此時火場的眾人已經散去了,我於是跟趙羽說起杜菲菲被逮捕的事情。趙羽點頭道:“你想帶著阮靈溪回去看看也好。”

我於是趕緊電話通知阮靈溪。也許對比起惡女,我更想去見一見杜菲菲,將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問清楚。線索千絲萬縷,雖然逐步清晰,但是仍舊有很多疑問盤桓在我腦海。

我跟吳聃道別,走之前,突然想起在天橋底下邂逅的那位老婆婆,於是說道:“師父,我今天跟趙羽又遇到那個傳說裡吃嬰兒的老太婆了。”

吳聃點頭道:“這有什麼?難道她說什麼了麼?”

我說道:“還是瘋瘋癲癲的唄,說我為他人做嫁衣裳,說我會有大難!莫名其妙的,不知什麼意思。”

吳聃聽了這話,沉思道:“為他人做嫁衣裳?”

我見狀笑道:“師父,您不會真相信她的瘋話吧?”

吳聃說道:“上次她說的話應驗了,我總覺得這次也不大踏實。”說著,他將我拉過來,前前後後轉著圈端詳了半天。

我苦笑道:“師父,我沒什麼事,而且前幾天的燙傷也都快好了。”

“不對,為他人做嫁衣裳這句話有點意思。也許你身上哪兒不對勁呢。”吳聃摸著下巴想了半晌。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吳聃說道:“師父,我得趕緊走了。我假期還沒結束呢,也許看完杜菲菲我就又回來了。到時候您再告訴我哪兒不對勁也不遲。”

說著,我就要走。吳聃一把拉住我,說道:“不行,萬一你這一走,死火車上怎麼辦?還是讓為師想想。嗯?你脖子上那玉石好像不對勁,拿下來我看看!”

我低頭看那所謂的女媧石,疑惑地將它取下來遞給吳聃:“沒什麼不對啊,還是那形狀,還是那顏色,我也沒怎麼離身過。”

吳聃將那石頭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跑到陽臺上對著陽光端詳半晌,突然罵道:“操他大爺的,這不是我給你的那塊!這是某個人的生辰石!”

“生辰石?”我詫異道:“可是,這石頭我沒拿給陌生人看過啊。”

吳聃聽了這話,陰沉著臉走到我面前,說道:“最可怕的問題就出在這裡。你沒把這石頭給陌生人看過,也就是說,看過這石頭的,都是你的朋友,對麼?”

我點頭道:“那當然了,陌生人我給他們看幹嗎。”

“那你都給誰看過?”吳聃問道:“最好想仔細點,想全面點。”

我見他這麼嚴肅,也只好回憶這幾個月的經歷。看過這所謂的女媧石的,有楊問,趙羽,阮靈溪,再就是吳聃自己唄。如果說還有的話,那就是意外身亡的老趙了。

我將這些名字跟吳聃一說,他沉吟片刻,說道:“這石頭裡面有一些字跡,寫的好像是生辰八字。有一種邪術,是將某個人的生辰石掛在別人身上,施法,然後這個人就必須要替石頭的主人承擔一些劫難,比如病痛,死亡等。”

“我擦,”我罵道:“這是誰會跟我這麼大仇?”想想剛才我想起的那些名字裡,也只有楊問這貨嫌疑很大。於是我問吳聃,這人會不會是楊問?

吳聃搖頭道:“雖然這生辰八字需要仔細核對才能算個仔細,但是我粗略推算了下,這生辰八字算出的,應該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楊問這才多大?你不是說他才二十六歲麼?”

“那不是他會是誰,其他人也不可能換走我的女媧石啊。”我更覺得疑惑。

吳聃沉吟道:“這石頭先放我這裡,你先回蚌埠,等過幾天回來再說。我想想有什麼辦法破了他的邪法。”

我不放心地問了句:“師父,這玩意戴在我身上能有什麼後果?”

吳聃將那石頭收起來,淡然地說道:“應該不就是死就是重傷吧。”

“我靠,非死即傷?”我一聽這話,額頭出了一層冷汗:“那取下這石頭就沒事了麼?”

吳聃撇撇嘴說道:“難說,最好是能知道這石頭是誰給你偷著換掉的。”

我心想這我哪兒知道去啊,就算我懷疑楊問,他能承認麼。正憂愁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阮靈溪來的電話。我這才如夢方醒,對吳聃說道:“師父,我先走了,趕火車,回來跟你聊這事兒。”

說著,我趕緊拖著包出了門。到了火車站見到等得不耐煩的阮靈溪,再看我們那趟車已經開始檢票了。

阮靈溪跟我在站臺上飛奔,一邊跑一邊罵道:“宋炎你這二貨,都是你,這車都差點兒沒坐上。你剛才幹嘛呢?出門不會還要化妝吧?”

我氣喘吁吁地說道:“累,累死了,先上車再說!”

終於的,我倆在火車出發前一秒衝上車去。列車員也被我倆嚇了一跳。我扶著把手休息,覺得差點兒就跑抽過去了。但轉眼看阮靈溪,卻見她雖然也出了一頭的汗,但明顯神色比我輕鬆不少。想起剛才這貨竟然跑在我前面半米處,不由有點鬱悶:難道我還不如一個女人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