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9章

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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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第319章

“師父,你說什麼?!靈溪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跟那個什麼土狼在一起?!”我吃驚道。

“這麼短的時間?”吳聃似乎感到我的話很可笑:“你這一睡就是三個月,我們已經放棄了,以為你會變成植物人。靈溪也算仁至義盡,陪了你很久,這個香案都沒撤掉呢,說明她對你不錯了。人家也得為自己的未來著想不是,難道要一直耗著等下去?”

“不會的,三個月?!這怎麼可能,我才離開三個小時不到!”我吃驚道。但是身上手上的無力感讓我有些觸目驚心。難道這真是我躺了太久的結果?我其實已經昏睡了三個月麼?

靈溪的訊息讓我也顧不上思考到底吳聃是正是邪,是好是壞,又為什麼那麼心狠手辣。我翻身下床,感覺一陣頭暈。在床邊兒原地站了許久,才恢復正常。

“告訴我靈溪在哪兒?!是在古堡酒店麼?”我問道。

吳聃聲音中帶著惋惜:“已經三個多月了,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不是麼。何況靈溪也不是你的什麼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只是聽說她應該要跟土狼結婚了。”

“結婚?!我靠這才認識三個月就結婚?!”我叫道:“告訴我他們在哪兒?!”

吳聃悠然道:“現在應該是在明天要舉行婚禮的酒店現場吧。怎麼也得佈置下。明珠國際大酒店,你去看吧。”

我心中發冷,顧不上吳聃,抓起外衣穿好後便出了門。可出門之後便覺得很熱。我不由四下打量了一番,頓時吃驚不小。現在似乎已經是春夏之交了。雖然是傍晚,但是依然可以藉著路燈的光芒看清路旁的綠柳紅花。街上的行人也都穿起了春衫,有幾個翩然而過的姑娘拿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這一身冬衣的怪人。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三個月之後,正好是四五月份,春夏之交。時節也變了。我忍不住脫下衣服,心想我的五官感知都存在,難道這是現實,不是虛幻?我回頭看著身後的地面,發現身後赫然拖著一道黑色的影子。我是有影子的!但是常識裡,人的靈魂不是沒有影子的嗎?難道這也算是我的幻覺?

這時候,一輛空出租車停在我跟前,司機師傅從車窗裡探出頭,問道:“小夥子,打車嗎?”

我看著那司機,感覺這一切太真實了。難道我已經回了現實中?想到這裡,我開啟車門坐了進去,說道:“明珠酒店,快點。”

計程車立即飛快地開了出去。我甚至能感覺到吹拂過臉頰的清涼夜風。這太真實了,真實到我開始放棄我的懷疑。也許我已經回了合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在見到阮靈溪之前,我依然不夠死心。這惡女怎麼可能突然就嫁給莫名其妙才認識三個月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被懷疑是情花組織的小頭目!惡女是瘋了嗎??

一路胡思亂想著,計程車抵達明珠酒店。下了車之後,我衝進酒店大廳。酒店裡金碧輝煌,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亮得晃眼。遠遠地,我看到一個酒店經理模樣的人正對著幾個人笑臉相迎,正在交談解釋著什麼。而那幾個人的背影,我特麼實在是太熟悉了。

背對著我的,是阮靈溪和土狼。旁邊有趙羽和唐心,還特麼有段老大和神仙姐姐蘇淩。這幾個人竟然都在!他們對面是一個穿著西裝打扮得很像酒店經理的男人。那經理旁邊一個高挑的裙裝美女,正舉著一張類似喜宴選單一樣的東西給阮靈溪兩人看。

我走到幾個人身後,見這幾個人表情都挺輕鬆愜意,似乎覺得土狼跟阮靈溪在一起是特麼天經地義的。你們這幾個人看來都忘了我啊!!

想到這裡,我不由怒氣上湧,冷冷喝道:“靈溪!”

聽到這一聲喊,所有人都回過頭來。我看向阮靈溪,卻見她微微訝異之後,神色便恢復了正常,看著我沉默下來。我幾步上前,拽起她的胳膊說道:“跟我走,你不能跟這個殺人凶手在一起!”

一旁的土狼一把攔住我,冷冷說道:“什麼殺人凶手?!你是不是睡太久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由於你已經昏睡了三個月,那個什麼蕭柔案子已經結案了。我跟蕭柔一點關係都沒有,靈溪也已經告訴我,你之前是懷疑過我。可事實證明,我沒幹這件事。現在靈溪要嫁給我,是我的未婚妻,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帶她走?!”

“外人?”我失笑道:“我認識惡女時間比你長,一起出生入死,可你算什麼?三個月前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就突然想帶走靈溪?!”

土狼冷笑道:“感情的深淺不在於認識時間的長短。你自問哪一點比我強,足以讓靈溪喜歡你?你除了比我早認識靈溪,你還有什麼超過我的地方?家世,背景,事業,外貌,禮儀還是對靈溪的真誠?!”

“真誠?!你還配跟我說這個?!”我轉而問阮靈溪道:“惡女,你為什麼要嫁給他?”

阮靈溪神色平靜,淡然說道:“確實是我的決定,我要嫁給他的。”

聽了這話,我只覺得心口一疼,咬牙道:“為什麼,你才認識他這麼短的時間,你瞭解他麼?咱們不是還懷疑他跟……”

“夠了!”阮靈溪冷冷說道:“二貨,你說你待我很真誠,我卻沒有看到。你一直以來連一句喜歡我的話都沒有說過,更別提打算跟我求婚,跟我在一起了。你昏迷了那麼久,所有人都說你可能會一直睡下去不會醒了。我陪了你整整兩個月,都是土狼在一直勸慰我想開些。抱歉,我再怎麼粗線條,我也是個女人。我想要人來照顧我,哄著我,而不是像你一樣,一直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什麼都不會去想,去考慮。很抱歉,人人都有私心,我也希望自己活得輕鬆自在一點。”

說著,阮靈溪伸手將我的抓住她胳膊的手扯了下來:“抱歉,就當是我自私好了。”

“靈溪……”這一番搶白頓時讓我語塞。我確實一直都沒好好考慮過跟阮靈溪的關係問題,一直覺得就這樣也挺好。結婚什麼的對我而言,始終沒有太明確的概念。可我沒想過阮靈溪的心裡是這樣的想法。再去看土狼的神色之時,我見他眼神裡充滿了惋惜和嘲諷。

我轉身看著趙羽,見他一臉平靜,似乎並不想幫我什麼。再看唐心,也在心不在焉地把玩自己的髮梢。段老大在悶聲抽菸,蘇淩平靜地看著我,神色充滿一種憐憫之意。這些人,真的是我所認識的那群人麼?!

想到這裡,我再次抓住阮靈溪的胳膊,說道:“惡女,你們是不是也在夢裡?!你們都醒醒啊!難道,你們都不再記得我了麼?!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臉頰一陣疼痛感傳來,身子一歪,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我抬頭一看,見土狼正高高在上低俯首看著我,冷冷說道:“宋炎,這是我警告你的最後一次。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

說完這個,土狼攬著阮靈溪走了。我盯著阮靈溪的背影,見她竟然沒有再回頭看我一眼。趙羽此時走上前來,說道:“宋炎,你放棄吧。既然靈溪做了選擇,我們也只有祝福她。”

說著,他嘆了口氣,也離開了。唐心走上前笑道:“廢柴大哥,你總說我是花痴少女,現在好了吧,你現在變白痴大哥了。別太想不開呀,有點兒骨氣~!”

說完後,唐心也跟著趙羽走了。我見段老大跟蘇淩根本就沒過來,也只是看了看我,轉身走掉了。我苦笑半晌,這就是我所謂的朋友們?!這是不是就是殘酷的現實人艱不拆?屌絲永遠比不過高富帥?!

我坐在大理石地上,就好像坐著的是一層偌大的寒冰。燈光照射下來,折射出清冷的光,似乎在嘲諷地對著我笑。不知過了多久,我疲憊地站起身,感覺一陣噁心感翻江倒海而來。我幾步衝出門外,蹲到路邊兒一陣狂吐。吐過半晌,我才直起身來,腦袋空蕩蕩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到現在為止,對於是真是幻我似乎已經無力去計較。因為阮靈溪那番話實在太真實,或者說正中我的心窩深處,讓我忍不住一陣陣身體發寒。

我捂著心口走了幾步,一抬頭,卻發現自己又回了古堡酒店門前。我在酒店門前站了半晌,見吳聃房間的燈亮著,又想起馬絡羽記憶裡的吳聃,頓覺得更為心煩,忍不住一陣傷心,落下淚來。

突然想起以前讀書的時候,看過林語堂一篇文章,叫做浮生若夢,頓覺我現在就是這一感覺。三個月而已,為什麼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劇變?

我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冷不丁見旁邊垃圾箱一陣響,抬頭一看,一個乞丐模樣的老太太正背對著我在翻找垃圾。我心中一動,想起瘋婆婆,立即欣喜地衝過去,對那乞丐老太婆喊道:“瘋婆婆,是你嗎?!”

那老太太抬起髒兮兮的臉看著我。我頓感失望:不是瘋婆婆。隨即一想,這是合肥,瘋婆婆在天津,怎麼可能跟來?

我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一旁,看了一眼吳聃亮著燈光的房間,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先不上去,我要靜一靜。我坐到一旁,腦海裡開始過電影一般回憶著過去。回憶起阮靈溪的片段之後,心中一陣劇痛,於是甩了甩頭,暫時決定不去想她。隨即,我的思維片段停留到了吳聃身上。

記憶裡的吳聃,喜歡郭德綱的段子,喜歡猥瑣小笑話,喜歡調戲小姑娘,喜歡坑徒弟,偶爾賣點黃書,十分財迷……想著想著,我苦笑半晌。馬絡羽的回憶不會作假,應該多半是真的。可吳聃真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麼?

想到這裡,我腦子裡突然湧出一個念頭:我對吳聃到底是否足夠信任?

平心而論,吳聃雖然看上去不靠譜,對我也不算關注,但是關鍵時刻,只要我求救,他總會第一時間趕來救我。對我的師徒情分應該是毋庸置疑的。吳聃喜歡小孩子,別人有什麼難事也都會求他幫忙解決。無論是面對惡鬼凶靈還是牛鬼蛇神,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看似財迷,但是有的人不給出場費的話,吳聃倒也不會去過多計較,這樣的人本身就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怎麼可能做出滅族的行徑呢?人的天性在那兒隔著,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想到這裡,我似乎覺得頭腦冷靜了許多。心中的疑惑也慢慢升騰起來。我這到底是在夢裡還是現實裡?不,這不可能是現實!吳聃不可能是馬絡羽印象裡的那種人,惡女不可能突然變心,趙羽不可能對我如此冷漠,而我,也不能對他們這麼沒信心!

想到這裡,我赫然起身,驚覺自己對這群出生入死的朋友似乎缺乏了點信任。沒錯,雖然樣貌神情聲音完全一模一樣,可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比如,我明明是透過馬絡羽的記憶進到這裡的,雖然一切都很真實,雖然那個所謂的吳聃告訴我,我昏迷了三個月,可我心中總覺得這是很不科學的事兒。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好像一開始就有點站錯位置了。

我一直在跟著這所謂的事實走,沒有仔細停下來好好想想。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我卻沒去深想。現在捫心自問,我對吳聃是否夠信任?答案是肯定的,我一直很相信吳聃,我不信他是這種不擇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