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81章

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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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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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搶白堵得我一時愕然。倒是阮靈溪突然問道:“楊銳,我記得楊問死的時候,是你帶著他的兵器‘奪舍’的吧?”

我聽到“奪舍”這個名字,突然心中一動。沒錯,之前吳聃也說過,這種刀特別邪性,嗜血,一旦刀主人不夠意志強大,便容易被它帶入歧途。難道是那奪舍刀影響了楊銳?

但見楊銳聽到這話神色也變了變,隨即恢復了正常:“哦,是不是警察局也要回收這把刀?不准我帶在身上?”

我將手伸出來,說道:“沒錯,現在先給我保管。”

楊銳冷哼一聲,脫下外套,就見他裡面穿了一身皮製的緊身衣,那彎刀就背在他的背後。楊銳將刀取下來遞給我。我皺眉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樣,不由有些詫異。穿著外套還覺得他全身有點肉,可這一脫外套只看緊身衣,才發現楊銳真心瘦得跟骷髏差不多了。

“我說,你是不是中了什麼奇毒?這也太誇張了,你現在比之前瘦了一圈。”我吃驚道。

楊銳冷笑道:“這跟你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刀我給你了,不過你得當心點,萬一你也變得跟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別怪我之前沒有提醒你。”

說罷,楊銳一陣放聲狂笑,笑得我有些毛骨悚然。我的目光落到那黑色的刀鞘上,伸手將那刀抓在手裡。手摸到那刀鞘之時,我便覺得一股寒意從刀鞘傳來,直冷到我的心底裡去。我打了個寒噤,慢慢將刀刃抽出刀鞘一截,便見一抹血色刀光閃過我的眼前。我看了一眼那刀刃,只覺得更為詫異。那刀刃彷彿是活物一般,泛著如血的刀光,表面又像是一直在流淌著血水那般,有種光亮冷滑的感覺。就好像那刀有了生命,冷冷地看著我,對我發出森然笑意。

我定了定心神,將那彎刀突然抽出來。一聲蒼然刀鳴聲響起,一道血光閃過,那刀刃冷冷地出現在我們面前。我眯眼看著那刀刃,只覺得血氣更濃地縈繞在刀刃之上,不由有些詫異。之前楊問用過這兵器,也是血氣繚繞,卻還不至於到這種瘋魔的程度。如今這刀似乎越發嗜血了。

阮靈溪此時皺眉道:“二貨,這刀還是放起來吧,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沒錯,似乎血意更濃了。”我手一抖,將刀刃回鞘,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第二百一十九章 奪舍(下)

我拿著奪舍刀,跟阮靈溪出了市局大門。阮靈溪問道:“二貨,你想怎麼處理這把刀?”

我苦笑道:“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不然咱們先去找師父,問問他怎麼辦再說。”

阮靈溪想了想,嘆道:“也好,說不定吳叔有辦法。”

我一看這時間,凌晨了,還是別去打擾吳聃睡覺。我先將阮靈溪送回家,然後帶著刀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走著走著,總覺得刀口很沉,壓得我有些透不過氣來。我不由納悶,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就見幾只泛著血光的頭顱正掛在那刀上,每隻頭顱都生著血色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我嚇得手一抖,刀落到地上,差點兒砸到自己的腳。我退後幾步,再去看時,那血色頭顱已經不在了。

我定了定神兒,心想這多半是楊銳殺人殺得太多,或者殺屍殺得太多,刀上附著了太多冤魂血痕。我收起刀,想了想,將包裡帶著的吳聃給我的鎮邪符咒貼了一張在上面。雖然這一路再沒出現什麼詭異現象,但是我莫名覺得背後的奪舍彷彿有生命一般,甚至聽到冷冷的呼吸聲。我越想越覺得恐怖,本想加快腳步回家,但是一想我沒這金剛鑽怎麼攬這瓷器活,我如果把這把凶器帶回家,萬一來個反噬我第二天就掛了,這多虧。想了想,我覺得市局是個比較正氣的地方,除暴安良的地兒,肯定能壓制住這把刀的邪氣。於是我乾脆又折返回去,到了市局裡開了趙羽的辦公室房門,將這把刀鎖到他最底層的抽屜裡。隨即,我給趙羽發了個資訊,告訴他我把奪舍暫時放在他辦公室抽屜裡了,要當心別出啥亂子,這刀邪乎得很。

趙羽可能太忙,根本沒回我資訊。此時倦意襲來,我徹底困得睜不開眼睛,只好打了個呵欠,打算出市局回家去。就在我將趙羽辦公室鎖上之後,一轉身,突然一張臉出現在我眼前。我吃驚不小,仔細一看,見身後站著的是林宇凡。深更半夜的,這人出現得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

“我靠,深更半夜的你來這幹嗎?你想嚇死人?一點兒聲兒都尼瑪沒有。”我瞪了他一眼,裝作漫不經心,但是暗中注意他的眼神和表情。走廊裡的燈只開了幾盞,暗影遮住林宇凡的半張臉,莫名顯出一股陰冷的感覺來。我暗中摸了一把腰間的戰神,心想這小子應該不會輕舉妄動,這周圍可都是監控鏡頭。

林宇凡突然一臉茫然地說道:“沒事啊,我只是看趙隊長的房間這麼晚了還亮著燈,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剛好從裡面出來。”

我無語道:“這都凌晨了,今天又不是你值夜班,怎麼就這麼晚還在市局?”

林宇凡說道:“最近大家都忙盜屍案,我也不想閒著。剛才查了點盜屍案的資料。”

我靠,騷年前途無量啊,剛工作就加班加點的,查什麼呢?我心中想著,眼神落到他手中的一疊紙上。我奪過林宇凡手中的資料,放到眼前一看,又特麼嚇了一跳。這貨查的竟然是西藏天葬的資料,有圖有真相,圖很血腥很暴力,是幾張整個的裸屍被禿鷲分食只留下一具骷髏,最後被天葬師一錘子砸開頭骨的組圖。

我皺了皺眉,問道:“你不是查案子的資料麼?怎麼查這些東西?”

林宇凡說道:“因為之前偵破人員說,石犬村有相當多的烏鴉,他們趕去的時候正分食肢解的屍體。我不知怎麼就想起了西藏的天葬,總覺得有些微妙的相似之處。”

我心想這小子看上去傻呆呆跟個娘們一樣,實際上心思也很敏銳啊。而且天葬這種事情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這傢伙知道得偏門資料不少啊。

於是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有天葬這種事情的?”

林宇凡說道:“我喜歡看書,記憶力還行,以前看過,所以知道這些。”

“記憶力還行麼。”我琢磨著這句話,想起封門村的事件,心中不由犯嘀咕。也許他是在自謙,所謂的記憶力還行,根本就是記憶力超群,思維很敏銳吧?否則怎麼能被當作“特別”的人選入探查封門村祕密的小組隊員之一?否則怎麼其他人都死了,他跟辛曉冉卻能活下來?

如果辛曉冉是靠注射什麼殭屍毒素來提高自身的機能和身體極限,那麼這林宇凡可能更是憑藉大腦而贏得了領導的信任,並且被選中。

想到這裡,我隨意翻了翻,故意問道:“我也想了解一下天葬,也許跟這案子有關係呢。但是這麼多資料我懶得看,你看過麼?看過就給我講講。”

林宇凡點頭道:“我看過一遍。據說在西藏地區有個叫尸陀林的地方,那裡的地面都是溼的,因為每天都有死人的血水一遍遍地流進去。風一吹,到處都是屍體的味道……”

“行了行了,”我聽得有點作嘔,這小子描述起來倒是惟妙惟肖:“說重點。”

林宇凡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西藏人認為,在天葬場的禿鷲一般都是空行母幻化的,並不是普通的物種。空行母去天葬場與死者們結緣,這是一種超度。送去天葬的屍體一般不穿衣服,用一塊布裹著,死者的家屬就站在半米外的地方等著,等天葬師把死者的一塊骨頭砸下來,他們便帶回家擦一擦,然後做個超度。基本上整個過程都是讓禿鷲分食屍體,留下骨頭的時候天葬師再行處理。”

雖然他說的簡單,但是剛才照片的衝擊加上我的想象,我突然感覺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我壓下噁心感,對林宇凡說道:“那你最後的結論是什麼?”

林宇凡想了想,遲疑道:“我覺得凶手丟棄那些肢解的屍體,就像是在實行一種簡單的天葬。或者是類似天葬的儀式。要不然就好像有人故意用屍體餵養烏鴉似的。可這個行為我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是認同烏鴉為神明呢,還是別的什麼目的。”

我說道:“你跟趙羽一樣,總是都想太多。不過無論是什麼目的,跟楊銳盜取屍體似乎沒什麼大的聯絡。我們已經查過那屍體是用來運毒販毒的,楊銳也不否認這一點。肢解的屍體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丟棄的,只是被烏鴉恰巧分食,跟天葬如果再扯上的話,似乎有些牽強附會。”

林宇凡聽罷,想了想,欲言又止。我瞧著他的表情,問道:“你有什麼話就說。”

林宇凡說道:“炎哥,你有沒有想過,這盜屍案很可能是兩個人做的?”

“啊?楊銳有同夥?”我脫口而出道。

“不是,是兩個不同的人在盜取屍體。”林宇凡說道:“否則,楊銳既然是販毒運毒,他為什麼還要肢解屍體丟棄掉呢?這不是給我們警方線索麼?而且販毒需要整個的殭屍載體,肢解了還怎麼藏毒啊?”

被他這麼連環一問,我確實愣住了。之前我沒想過是兩個人犯下的案子,因為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的機率實在太過微小。可仔細一想,又確實如此,這前後矛盾的案子不像是同一個人所為。

我點了點頭,說道:“小林子,你說的有道理。這樣,這資料你先拿著,明天上班咱們幾個討論下。”

林宇凡似乎很意外我對他看法如此重視,頓時眼睛一亮,靦腆地笑道:“炎哥,那你們准許我參與辦案了?”

我笑道:“明天隊長來了再說。不過你很有想法啊。”

林宇凡嘿嘿笑了半晌。我跟他道別後,我倆便各自回家休息了。這一晚上我睡得也不怎麼踏實,醒了好幾次,每次醒來都想起奪舍這把邪刀,和那個石犬村詭異的烏鴉叫。早上七點我從**爬起來,頭很疼,卻依然回想著案情。我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我們推測,烏鴉是吃了含有毒品的屍塊才變得興奮異常。那麼,楊銳用來運毒的屍體也曾經被肢解麼?可這又說不通了。原本我認同了林宇凡的看法,一個案子兩個凶手做下的,兩人之間沒什麼交集。可現在看來,如果烏鴉真是服食了含有毒品的屍塊才這麼興奮,那麼,這案子很可能還是一個人做的,或者兩個凶手有某種聯絡。

現在烏鴉變成了問題的所在。我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抓一隻來驗證下,到底是不是烏鴉吃過毒品。再聯想起林宇凡說的天葬和特別儀式,我突然聯想到了石犬村的村長金正鴻。上次見了村長,雖然他和藹可親,也說了許多往事,但我總覺得他在聽到吳聃的名字後,反應太誇張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尤其經歷過各種災荒,應該對世間事看得很淡了。吳聃雖然差一點成了自己女婿,但總的來說也是個外人。就算是恩人,時隔二十多年,我總覺得再深的感情也會沖淡,遺忘。可村長的表現比較激動,就好像是在演戲一樣。吳聃也很奇怪,從來不提這件往事,提起的時候也隱隱的不耐煩,似乎不想回憶那村子的故事。

可他之前明明是石犬村的恩人,就算是村長的女兒不喜歡他,逃了婚,也不至於讓他對整個村子不耐煩吧?吳聃並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再說,這麼多年他似乎早就忘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