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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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方哥
天徹底亮的時候,我已經可以看到方哥偶爾轉身對我說話時吐出的熱氣了,我就知道我們離出口不遠了。不知不覺中我們走到了一個河邊,他也同時停住了腳步,舉起手遮擋眼睛望著河的對岸,同時我發現這個河水很清並且是流動的。
“我們要游過去,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轉身看看我。
“游過去?這麼冷的天……”我還想說點什麼,可發現他似乎沒有想繼續搭理我的意思,而是乾脆坐了下來,點了一根菸。
“我們中午以前就能趕到……不知道他們在山上怎麼樣了?”他吐著煙似乎有些傷感。
我想說一些安慰他的話,可話到嘴邊幾次都噎了回去,只是跟他一樣的望著河對岸,卻看不到河對岸跟這裡有什麼不同,但他說的肯定就沒錯,沒準河對岸就是這個山谷的出口了,我們很快就能走出這個令我難忘又難受的山谷了。
“很多事都必須要記住,而且還不能跟別人說,那種感覺是不是讓你感到很痛苦?”方哥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我。
“我也沒有感覺十分痛苦,只是你們這類人跟我以前接觸的都不一樣,有點像黑社會,一個個都那麼神祕又可怕,但又感覺你們人不壞,特別是你方哥,對我也挺好的,所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這種人接觸,我甚至很多時候不知道你們說的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可一想到自己似乎沒什麼可騙的價值就又覺得你們是好人……”我雖然不知道方哥為何在急著趕路的情況下突然停下來跟我磨嘰這些話,難道出了山谷不能說嗎,但我還是順著他說的話表明的心意。
“我從7歲那年就被萬老爺從孤兒院收養,一直在他手下做事,其實我早已把他當作我親生父親一樣看待了,只是我對他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的不敢表達出來而已。這麼多年我跟著他經歷過很多事,好多次都差點喪命,可都僥倖的活了下來,萬老爺對我一直很嚴厲,很少對我做的事表示過讚揚或者認同,但只要我做的不對,他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罵我甚至打我,其實我知道,他是恨鐵不成鋼的為了我好,但我做了這麼多事真的很期待他能有一天說出一句認可我的話,不需要太多表揚,哪怕一兩個字也好啊。”方哥說完有點了一根菸。
我聽著他講述他自己的故事,我心中不知道為何有了對他的一種憐憫,原來每個人都有內心脆弱的一面,或者說多愁善感的一面,只是臉上表現的多與少而已。
“其實,你原本已經跟我們的事沒什麼關係了,但萬老爺依然點了你的名字,他覺得你是一個可用之才,想透過這次上山來增加你的歷練,不然萬老爺是不會對一個等同於陌生人的孩子說那些話的,那些都是可以判死刑的違法事啊。”方哥說著看了看我,但又立刻望著對岸的方向。
“歷練?可我看上去並不像資質很高的人啊。”我突然有點自愧不如,覺得他們的眼光肯定有問題,就我這樣的如何看上去是個可用之人啊。
“跟你說實話吧,這批隊伍中,除了劉弋,其他都不是我們的人,只是拿錢做事而已,大家都是看著萬老爺的社會面給幾分薄面罷了,但真正跟萬老闆一條心的只有我而已,如今也包括你。”方哥說。
我被方哥這麼一說瞬間感覺到壓力很大,還有一種天降大任於我也。
“萬老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一天天的不行,都是在晚輩面前死撐而已,而大家之所以還聽我的,就是看在萬老爺的面子上,而萬老爺的黨羽已經在這幾年死的差不多了,只是外界一直不知道罷了,但隨著時間的向前推進,很多謊言都會被拆穿,萬老闆的空殼勢力也早晚有一天會被發現,到那時很多人都會來找麻煩,我們的空城計也會失敗,根本應付不了。”方哥說。
我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為何勢力相差如此懸殊的老田會對萬老爺如此放肆而萬老爺卻沒有半分責怪,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啊,可我還是不明白方哥跟我說這些話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老田似乎早已知道萬老爺的勢力已經是空殼了為何不一併擊垮取而代之呢,看如今的狀況仍舊是在顧慮什麼沒有動萬老爺。
“這次上山,你要記得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深深的記錄在腦子裡,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對於這樣的行動我們每一次都做好了最後一次的打算,但你不一樣,我和萬老爺會寧願犧牲整個隊伍包括我包括萬老爺的生命來保護你,因為你對於萬老爺而言是希望,是一切的希望,這個不管你現在明不明白,但你一定牢記在心。”方哥這根菸不是抽完的,而是自燃消滅。
“我可能沒機會再跟你說這番話,本來我想在醫院就跟你說,可那時候時間和環境都有不允許,進山谷以後我就在想如果我們都能活著出去我肯定會把萬老爺的心思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不然我擔心上了山以後就沒機會告訴,因為我不會在他們面前跟你說這些話,至於上了雪山我能不能活著回來我也不知道,但此行的目的你內心要明確,我依舊會跟隊伍的人假裝你很重要,那樣可以避免他們偷偷的傷害你,再就是一旦發生意外情況你千萬不要想著去救我們,因為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救不了,你的選擇只有跑,記得了嗎?”方哥丟掉了菸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知道了,方哥,謝謝你。”我其實也想說很多話,但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麼措辭,只能說一句謝謝,也許是謝謝他對我的信任,也許是謝謝他能對我如此坦誠,又或許謝謝他對我從認識到現在一直沒隱瞞我什麼,太多的事都讓我感覺到這個方哥似乎內心一直隱藏著什麼祕密,而這個祕密一直是困擾著他,沒有讓他真正的開心過,這一點從他對我說話的語氣裡我就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種淒涼也是一種悲傷,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無奈。
我學著他的樣子,把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把衣服裝進揹包的防水袋裡。方哥說水很涼但我們上岸必須要穿乾衣服,不然我們感冒的機率會很大,沒準沒等走到出口就會被高燒燒的頭腦發暈。
這個河面並不寬,只是我們剛剛坐在河邊的視覺角度把這個河面顯得很寬闊罷了。我學著他的樣子那樣會遊動起來不費力而且可以避免腿抽筋,只是會比正常游泳略微慢一些。我們很快游到河對岸,他拿出一件衣服擦乾身體並且把內褲丟在了地上,在包裡找出來一條幹燥內褲換上,就那麼一瞬間,我看到了……,然後盯著他那部位一直看。
“看什麼,你沒有嗎?”他略微有些尷尬轉過身去。
我低頭不語,看了看我自己的,很明顯我跟他型號的差距就相當於我跟他年紀的差距一樣,真不知道在這樣情況下我依然有這樣的心情去關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