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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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相
“你叫嚴炎？”萬老爺說話還時不時手裡轉著核桃。
“嗯。”我此時不知道怎麼了，特別緊張。
“你應該知道很多事吧。”萬老爺說道。
“萬老爺，我之前……怎麼說呢，我之前確實是認錯人了，我以為那……那個人是您，然後把老柯臨終前的囑咐和那個u盤一併給了他……”順著這個話題的開頭，我開始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與之前向方哥敘述的一樣詳細，我甚至在敘述過程中發現前一句有什麼遺漏了還特意補充幾句。
屋子裡安靜極了，只有我在那不停的說，萬老爺只是在那認真的聽著，並沒有喝茶，也沒有轉核桃，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哪怕是我說了我被綁架到一個屋子裡的事他也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樣。
“你是說……你被打暈後關進了一個屋子，然後沒人看守是嗎？”我已經敘述完這段了，不知道為何萬老爺又提起來了。
“啊？嗯，是的，而且，我看到了那個抽屜裡面的……書……”我先是驚訝了一下又立刻確認，並在我說什麼什麼書的時候，把黃字省略掉。
既然他問起來，我又把我發現照片和第四張照片跟書頁粘一起的事情說了一遍，但萬老爺似乎聽到這裡臉上有了一陣微微的表情，我看不出那是什麼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平和的神情，似乎在等待我說下去。
直到我把所有我知道的事，包括我內心的一些想法說完以後，萬老爺和方哥也沒什麼聲音和動作，更沒什麼表情，似乎還要等我說什麼，可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交待了，應該沒什麼了啊。
“對了，那個密碼的使用，如果是輸入錯誤可以輸入很多次，但正確輸入的話，最多三次，第三次輸入完也就是自動刪除檔案了，我已經使用一次了，不知道那個萬老爺使沒使用過，而且那些檔案無法複製，所以我也就……”我猛然間想起什麼來，立刻補充道。
“也就是說，你看過那些檔案？”萬老爺問道。
“嗯，但不是全部，我也是看個支零破碎，星星點點的。”我說的是實話。
“那裡面都有什麼？能說說嗎？”萬老爺問道。
“我也說不明白，我只記得編號，還有一些文件，還有圖片……”我一邊回憶一邊把我記得的都說出來，並且把我對這些檔案的分析也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萬老爺聽完我的敘述輕微的點了點頭。
“怎麼？萬老爺你知道那些圖片的意義嗎？”我問道。
“知道，但也不知道……孩子，你還記得多少那樣的圖片，可以畫給我嗎？”萬老爺問。
“圖片實在太多了，但也沒過多久，我畫畫看吧。”說著我在方哥找來的筆和紙上，憑著我對那些圖片的記憶，畫的歪歪扭扭的，有時候在蹭一下繼續畫。
“就這些吧，我看到的也就這樣了，除了那些沒有頭的屍體以外，哦對了，還有一輛集裝車，我就是看那個車門……嗯……”我把我畫的圖形遞給萬老爺的時候，順便把車門的事聯合紅姐的事又結合的說了一遍，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聯絡，但我感覺應該可以一起說的，因為我也是透過紅姐知道的那個地方。
“紅姐？”萬老爺說的很慢。
“是啊，她很高，短髮，很瘦，很好看……”我說著都想笑。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方哥從手機裡拿出一張照片，很明顯是偷拍的。
“啊，對對，是她。”我看著手機裡的人。
“你確定嗎？”方哥問道，同時把照片給萬老爺看。
“確定，十分確定。”我點頭。
“萬老爺，是何麗，沒錯。”方哥對萬老爺說。
“何麗？她名字裡沒紅字嗎？那為什麼叫紅姐啊”我很疑惑。
“紅姐這個稱呼是她跟你見面的時候騙你的，紅姐以前是萬老爺的乾女兒，後來一次行動中失蹤了，而這個何麗是老田身邊的得力助手，算是個大人物了，很多道上的人都讓她三分，因為她確實有點能耐，估計她以紅姐的稱呼見你，也是為了試探你是不是我們的人，想看看你聽到紅姐這個稱呼的態度，她估計也拿不準或者見到你後根本沒拿你當盤菜才把你引到那個零食店的，至於那個零食店，是他們臨時租下來的，幹什麼用，我沒查過。”方哥很認真的給我解釋了紅姐這個稱呼。
“老田？看來就是那個冒充萬老爺的人咯。”我問道。
“嗯。”方哥回答。
“那他為什麼要冒充萬老爺來騙我的u盤呢？是u盤裡東西對他很重要嗎？而且我聽老柯的那段電話，似乎是u盤從他那拿到的，那怎麼會不知道密碼呢？”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總感覺這事亂糟糟的。
“孩子，事情現在越來越麻煩了，我問你，你想站到哪一邊？”萬老爺很認真的問我。
“什麼哪一邊啊？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一下子就要分出個勢力來啊。
“萬老爺的意思，事到如今你想不參與都不行了，先甭說那個密碼輸入的次數，就那個地圖而言，你是目前唯一一個看過的人，我們這裡也知道一些，所以，現在你必須有個選擇，如果你幫我們把整件事弄明白的話，那必然會跟老田對立，我們會做到最大程度的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但你若選擇幫他那邊，那走出這個門之前你是安全的，以後嘛……不好說……而且你目前不能保持中立，因為老田很快就會解開那個密碼，他會如何的利用你，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他們那夥人你應該也接觸過，自己做選擇吧。”說著方哥竟然幫我把茶杯填滿。
我看了看萬老爺，又看了看方哥，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萬老爺，我現在只是一個學生，原本跟這件事跟你們的勢力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想有任何牽扯，可是，就單獨針對老柯的臨終前囑託而言我似乎辦錯了，如果老柯死而復生可能會一槍打死我，所以考慮贖罪的方面我必須站在你們這邊，幫到是提不到，只要用的著我，看得起我，我肯定義不容辭了。”我都不知道我哪裡來的這樣大義凜然的話，說的自己像個英雄人物一樣，可我還不知道我將面臨什麼狀況呢。
“嗬嗬嗬嗬……好，好孩子，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孩子，既然你說站我們這邊，我想，我應該把一些事情告訴你，你聽了以後可能會驚訝，這個世界上，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你怕不怕啊？”萬老爺的那幾聲呵呵，有點恐怖。
“不怕，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矇在鼓裡好的多，至少死個明白。”我說道。
“哈哈，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萬老爺微笑道。
“我先給你解釋你看到的那幾具屍體吧……”萬老爺喝了口微燙的茶。
“那幾張沒有頭的屍體嗎？”我還是想先確認一下。
“嗯……那並不是屍體，而是容器！”萬老爺說。
“容器？”我更加奇怪了。
“嗯，是容器，那些屍體的本身確實是人，只是在那些人似乎就變成了一種屍體，這樣的屍體需要在低溫下才能長期儲存，而裡面的東西也一樣只能冷藏不能冷凍，這人體的構造才是冷藏的關鍵啊……”萬老爺說的很緩慢。
“那用冰箱不就完了嗎？是什麼東西非得用人體做容器啊？”我問。
“哈哈哈哈……至於那東西嘛，暫時你不需要知道，以後你會慢慢了解，但……那東西只能用人體，用動物的屍體都不行，這是關鍵條件。”萬老爺說。
“那為何都沒有腦袋啊。”我問。
“辨認，只是為了不方便辨認，沒有頭部的屍體便可以隨意的張冠李戴，說什麼都可以，你說是不是啊？”萬老爺語調雖慢，但總感覺很怪異。
“哦……那屍體的來源都是什麼呢？”我問。
這個問題的甩出，萬老爺沒立刻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身邊的方哥，示意讓他來說。
“我們只是取貨人，至於屍體的來源，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到貨物存放的地點然後將屍體運出，又或者把已經無法運出的屍體進行更換，帶新的容器出來。”方哥說。
“不好意思……我沒聽明白……”我撓了撓頭。
“比如說，我們的上頭把裝有貨物的屍體放在的某個地點，然後通知我們去取，我們是經手人，我們要的是裡面的東西，而不是屍體，但很多屍體不可能同時死亡，都是有死亡時間的，我們會對每個已經成為容器的屍體進行檢查，看看是否能在立刻低溫環境以後保持特定的時間內不會影響裡面的物品變質，一旦檢查出作為容器的屍體有影響，那就要把屍體切開拿出那些物品，然後尋找新的屍體作為容器，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方哥又一次說了一遍，我才漸漸的明白。
“那……那……那新的的容器，哦不，新的屍體，我們還要抬到那個低溫環境裡去嗎？那樣我們豈不是到帶著很多屍體走啊？”我問道。
“不用那麼麻煩，一般作為容器的屍體，不會超過3個，因為太多了會引起注意的，一旦發現容器有變質我們會立刻就地取材。”方哥繼續解釋。
“就地取材？什麼就地取材啊？”我有些疑惑。
“就是從隊伍裡尋找容器。”方哥坦然自若的說道。
“啊？？？？”我聽完頓時感覺頭腦發麻。
“那……那……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了，我能讓你知道的就這麼多。”方哥說完點了一顆煙。
“孩子，情況你也瞭解了，你看到的那個u盤裡的內容，就是這些，只不過那些你說像衛生巾一樣的圖形就是存放容器的地點，上面其實是有標註的，只是你沒注意看而已，圖形之所以多，是因為有真有假，只有看懂標註的人才能找到正確的路線，不然就會變成容器的，而老田這麼大費周章的想搞到u盤也正是他想拿到這批容器，具體說是拿到容器裡面的東西，但他很顯然還沒有解開密碼，就算解開密碼，也是大難題，因為他看不懂標註，而且那些地形都十分的複雜很容易迷路啊。”萬老爺一字一字的說。
“那也就是說，我目前是唯一一個知道一點那些容器的存放地點咯。”我低頭自言自語。
“是的，而且我們這裡也有一些是之前留下的，並不完整，根據你畫的這些，我們拼湊一下，估計就能分析到這次容器的存放位置了。”方哥說。
“這段時間，你哪裡都不要去，在本市好好待著上你的學，然後我們處理一下地點的事情，你一定要跟著，就當一次旅遊探險吧。”方哥說。
“我不是把我記憶的東西都畫出來了嗎？怎麼還要讓我跟著呢。”我問道。
“很多圖形在電腦上看一個樣子，到實地去看，就另一個樣子了，畢竟畫出來的是平面圖，而且那個地方是會隨時變化的，也許畫圖人在畫的時候是這個樣子，這麼長時間了，可能有變化了，所以你去以後主要是強化你的記憶多記起一些東西來。”方哥說。
“等等，方哥，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是不是想把我變成容器？”我真的很擔心的問。
“放心吧，你是我們的關鍵人物，我們不可能把你變成容器的， 除了讓你記憶圖形以外，你還有更大的作用，只是暫時不能告訴你。”方哥的笑似乎跟他語氣一樣坦然，不像在說謊，而是在勸我。
“年輕人，很多東西都是用心在學，而非眼睛在看，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是半真半假，聽到的更不一定是真的，只有用心的感應才是最真實的啊。”萬老闆說完，起身往裡面走去。
“記得我跟說的每句話，但不要說給第二個人聽，因為那會害死你自己的，懂嗎？”方哥也起身，然後很重音的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