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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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蔡琳一笑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一個人倒有的折騰了。”
我看著她花容慘淡,心疼地說:“說什麼話呢,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在蟲洞裡就死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也能硬挺下來。古有關羽刮骨療毒,今有蔡琳忍痛治傷。關羽刮骨的時候至少還得以下棋轉移注意力,你倒好,什麼都沒用,硬扛了下來,你比關羽還厲害!”
蔡琳微笑著並沒有回答。
我說:“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把老七的屍體移走。”
蔡琳微微點了點頭。
我把老七的屍體拖到草叢裡,合上了他暴睜的眼睛,又把那把三八步槍放在他的屍體旁,低聲說:“老七,你那麼喜歡槍,這槍我就留給你。雖然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但是我還是祝福你一路走好,早日投胎轉世,來生做個好人,長命百歲,福祿雙全。”我拔了一堆草蓋在他的屍體上,之後回到了蔡琳身邊。
蔡琳看起來好多了。我一過來,她就站了起來,一笑說:“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儘早上路吧,天就要黑下來了。”
我一頷首,回頭看了一眼,和蔡琳雙雙下了山坡,朝鳳凰村走去。
第六章
老七沒有騙我們。沿著馬路,走了約摸五里地的時候,果然路過了一個土家族的小村子。我們在村裡休息一下,買了一點麵包和水,充當晚餐吃了。本來我想打個電話給有關單位報告一下鬼山上的那個兵器室,但是一想起死去的老七,不由放棄了。雖說我們是因自衛殺死了他,可這事說出來恐怕沒幾個人相信。
我們問了一下路,正要走的時候,突然村裡響起了一陣很奇特的哼唱聲:“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夫人兮自有美子,蓀何以兮愁苦……”
這詞不就是屈原那首《九歌》當中的少司命嘛,我心下好奇,回頭向聲源之處看去。只見幾個村民正抬著一頂紅色的轎子往我們這邊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穿紅色寬袍、頭戴僧帽、巫師打扮的老人,那哼唱之聲便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
蔡琳見他們如此古怪,好奇地問我:“他們這是幹嗎呢?出嫁嗎?好奇怪哦?”
這情形似乎出嫁的樣子,但是出嫁哪裡會由巫師帶領呢,而且還哼唱著如此詭異的詩歌?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地說:“估計是吧,這可能是他們土家族奇特的出嫁方式吧。”
蔡琳說:“真是出嫁?不是吧,出嫁怎麼會哼唱這樣的調調的,這《九歌》可是祭祀詞。”
我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土家族的哭嫁歌我倒是聽說過。”
蔡琳一怔說:“哭嫁歌?什麼意思?”
我解釋說:“就是新娘在婚禮前後一邊哭一邊罵,有罵父母親的、罵爺爺奶奶的、罵兄弟姐妹的、罵媒婆的。而且哭的時間在出嫁前的七至二十天就開始了,到新娘被送上花轎時,才算結束。”
蔡琳有點好笑說:“居然有這等事!聽起來蠻搞笑的。”
我說:“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種哭嫁形式在湘西可是衡量女子才智和賢德的標準。誰家的姑娘不善於哭,就會被認為才低賢劣,越哭得好罵得好,到了婆家就越受到尊敬,孃家人的臉上也越有光彩。”
蔡琳說:“哦,這樣啊,那一般是怎麼罵呀?”
我說:“在眾多哭罵中最精彩的應該是罵媒婆了,也是最有意思的。我給你學上幾句--你這該死的媒婆,你的心怎麼這麼黑呀,三番五次上我家,吃好的,喝辣的,你卻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我的父母,打動了我家兄弟,就連我家那凶惡的狗,也對你搖頭擺尾,害我如今要遠離……”我怪聲怪氣地給她學了幾句。
蔡琳撲哧一聲笑了說:“這也太逗了吧。”
我故意板著臉說:“小蔡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笑什麼笑,人家這是風俗,懂不?嚴格地說是一種文化,這表達了新娘出嫁時對親人的不捨和依戀。”
蔡琳說:“少在我面前裝老學究了,我不吃你那一套。她們出嫁還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都說來聽聽。”
我說:“算了,不告訴你了,省得你又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