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十四章人生如戲也如酒

全部章節_第十四章人生如戲也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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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十四章人生如戲也如酒

我爺爺嘻嘻笑道:“三隻糊塗鬼嗎,因為糊塗,做起事來,就有些顛三倒四,行為反常。有時候就會做出一些傷害他人的事情。”

我哦了一聲,心道:“看來還是三隻惡鬼。”

那一隻百寶囊就被我放在身邊,看到百寶囊的時候,我就會想起爺爺,還有百寶囊裡面的三隻惡鬼。哦,不,三隻糊塗鬼。

我取出那三瓶二鍋頭,然後給酒鬼楊天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酒鬼端起酒杯,深深的聞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似乎有些陶醉道:“好香。”

我對這二鍋頭卻不大感冒,每次喝起來,總是感覺有些太過猛烈,一口喝下去,辣到嗓子眼裡。

我斟了一杯二鍋頭,抿了一口,便皺起眉頭,將這二鍋頭放了下來。

酒鬼楊天揚起一條眉毛,問我:“怎麼了?”

我伸了伸舌頭,苦笑道:“太辣了。”

楊天笑道:“怎麼?渡鬼人也怕烈酒?”

我白了他一眼道:“渡鬼人只不怕鬼,這二鍋頭還是怕的。”

楊天一笑,眼睛望著面前的那一杯二鍋頭,慢慢道:“我總覺得,男女之間的感情就好像是這酒一樣——”

我不大明白,抬起頭,滿腹狐疑的看著他。

只見他一雙眼睛依舊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上,慢慢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就好像這酒,只不過有的像紅酒,有的像白酒,有的像米酒,有的像這辣辣的二鍋頭。”

我哦了一聲,好奇的看著楊天。

感情像酒這一個說法,我倒不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像楊天這麼細分的,我倒還是第一次聽。

只聽楊天繼續道:“有的戀人或者夫妻感情特別好,平常的日子也沒有那麼多風花雪月,不**,不浪漫,但是偏偏細水長流,越來越好。就好像那米酒一樣,入口綿軟,喝到口中越來越香,後勁悠長。有的夫妻結緣於偶然,夫妻二人都是天性浪漫之人,每每於那日常瑣事之中,品出那麼一絲浪漫來,就好像這紅酒一樣,醇香醉人。有的夫妻的感情就像白酒,喝一口就辣到嗓子裡。平日裡,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彷彿仇敵一般,但是等到事情來的時候,卻忽然間什麼矛盾也沒有了,一致對外,這樣的夫妻也往往多數白頭偕老,最怕的就是那一種夫妻,平日裡好的彷彿蜜裡調油一般,每天恩恩愛愛,那一份幸福似乎要全世界都知道一般,這般夫妻感情像極了二鍋頭,炙烈燒喉,就好像那一首歌唱的一樣,死了都要愛,只可惜,越是熾烈的感情越難長久,就好像夕陽西下的時候,那一刻的景色最美,只可惜最美的一刻過了之後,就會是暮色四合。所以說,做人還是低調的好,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應該是一樣吧。”說到這裡,酒鬼楊天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心裡反覆迴盪著酒鬼楊天的這一番話,忽然間覺得他說的大有道理。

楊天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繼續道:“其實,人生很多的事情都是這樣,不光是感情,比如命運,也一樣如酒,有的人的命運如紅酒,少年有成

,英俊多金,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有的人的命運卻像那二鍋頭一樣,激盪起伏,顛沛流離,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卻突然間晴天霹靂,死字臨頭——”

我心頭一震,心道:“這酒鬼說的是他自己嗎?”

我抬起頭,目光望向那酒鬼,只見酒鬼喝了那一杯酒之後,神色有些迷離起來。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悵然。

我看著酒鬼慢慢道:“你是不是有些遺憾?”

酒鬼遲疑一下,慢慢點了點頭。良久良久這才緩緩道:“我只是遺憾,當初沒有跟自己所愛的人多待一些時間。”

我慢慢道:“其實,你不必如此介懷的,你只要把人生當成一場戲就可以了,你的戲已經落幕。”

酒鬼嘆了口氣,道:“是啊,我的這一場戲已經落幕,我老婆的戲還在演出,只不過她的戲裡面已經沒有我了。”頓了一頓,酒鬼楊天抬起頭,看著我,滿眼傷感的道:“也許我真的該走了。明天,見過我老婆以後,我就跟你走。”

這一句話說的竟然有些淒涼,有些生離死別的味道。

不,不是生離死別,因為他已經死了,我只是將他渡走,帶他過往生河,重入輪迴。

我看著楊天神情落寞,不由得心裡生出一分豪氣,對楊天道:“來,我陪你喝一杯,我雖然喝不慣這二鍋頭,但在你臨走之前,我捨命陪君子,不,捨命陪酒鬼,咱們痛痛快快的喝一回。”

楊天從墳上下來,走到我的面前,坐了下來,神色有些激動,點點頭道:“多謝你。”

我給自己和楊天面前的酒杯斟滿,然後端起酒杯。

楊天也端了起來,和我碰了一下。和人喝酒很多次,和鬼喝酒,這還是頭一回,尤其是在夜深人靜,在這荒郊野外的公墓之中,面前是一塊塊的墓碑,身旁也不知道圍著多少孤魂野鬼,我就在這裡,要和眼前這個傷心人大醉一場。

也許我醉的不是酒,是未來,是未來命途多踹的人生,我會渡多少隻鬼,我會走多遠的歧路?我會愛上怎樣的人?這一切誰知道呢?

那個少年年少的時候,沒有過一場酩酊大醉?

沒有在午夜痛苦過得,就不叫經歷過人生。

沒有在深夜酩酊大醉過的,也不叫青春。

人生就是一場戲吧,你的戲落幕,我的戲開始。

青春就是一場夢吧,你的夢已醒,我的夢依舊迷茫——

我和酒鬼這一場拼酒一直喝到我人事不知。

人和鬼還是不一樣的,人喝酒會喝醉,鬼喝多少酒,都不會醉。所以,人有的時候會痛苦,痛苦的時候,喝了酒就會麻醉,至少在喝醉的那一刻,不再痛苦。

而鬼就不一樣,鬼喝多少酒都不會醉,所以鬼永遠比人痛苦。

所以,我只看到楊天臉上微微的笑意,我看不到楊天心裡,早已經心痛如割。因為所有的往事,都在我追尋他的那一刻,被硬生生從他的腦子之中想起——

我是不是很殘忍?

午後,溫煦的風,慢慢將我吹醒。

我醒來,只見自己躺在一座墓碑之前的草地之上,面前的石臺之上東倒西歪著三個酒瓶。

每一個酒瓶都是空的。空的像我此刻的腦袋,空的像我過往的人生。

空的就像眼前這一作墳頭,墳頭上沒有了楊天的任何蹤影。

陽光一出來,那些鬼就會自動消失,因為他們是鬼,鬼只能生存在夜裡,在黑暗中,這是陰間與陽間的法則。

我晃了晃腦袋,腦袋竟然有些疼。我正要慢慢站起來,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先生,你怎麼在這裡?你認識他嗎?”

我一呆,急忙站了起來,轉身望了過去,只見站在自己身後的竟然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襲白衣,臉頰也是膩白如雪。一個美女站在自己身後,也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我不免有些尷尬。

一時間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那白衣女子眉間輕蹙,繼續問我道:“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來這裡喝酒的。”一句話說出口,立時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個藉口太過荒唐,什麼人會在夜半三更來一個公墓之中,坐在一座墳頭旁邊喝酒?除非是神經病,瘋子。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你是什麼人?”這句話說出口,我心裡立時醒悟過來,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眼前這個人來到這裡,站在楊天的墳前,自然就是那酒鬼的老婆楊怡了。

我真笨。

我正自心裡暗暗懊悔之際,那個白衣女子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憂傷,慢慢道:“我叫楊怡,這墳墓裡面的人是我的,我的前夫。”

我點點頭,道:“我知道。”

楊怡詫異,眉毛挑了起來,問道:“你知道?”

我察覺自己失言,急忙掩飾道:“是啊,我是楊天的朋友,以前聽他說起過你的。”

楊怡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有些不大相信,看著我,慢慢道:“你是他的朋友,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急忙解釋道:“我是他醫院的朋友。”

楊怡的臉色,在聽到醫院兩個字的時候,立時陰了下來,她哦了一聲,看了看我,沉聲道:“原來是他的病友。”頓了一頓,繼續道:“我來看看他。”說罷,徑直走到楊天的墓前,將帶來的一些水果擺放在石頭供桌之上。然後又取出一些紙錢,慢慢將紙錢攤開,復又取出一個打火機,將紙錢點燃。

紙錢冒出火苗,火苗吞吐不停,一點一點將那紙錢吞噬。吞噬的應該還有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對墳墓之中那個人深深的思念。

楊怡蹲在墓碑之前,看著那火焰,那一團火焰暗紅的光,將楊怡的臉頰映出一片紅暈。

火光是熱的,墓碑卻是冷的,冰冷,楊怡的眼眶慢慢溼潤起來。

我站在一旁,似乎可以聽到楊怡的心,輕輕哭泣的聲音。

我心裡一動,三年了,楊天墳墓上的草已經青青,墓木已拱,這個女子的心裡竟然還深深愛著眼前這一座墳墓之中的那個傷心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