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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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混淆
五十八 混淆
此刻,白翌辰的手微微鬆了,儘管仍舊滿腹疑惑.
他有些聽不懂,現在自己對於靈氣的使用也很順手,沒有覺得影響到身體了呀。
可是,他又不敢輕易將小哨子的話全篇否定。
因為他心裡沒底。
無論是窮奇還是城隍,他都沒有理由去死心塌地的相信任何一個。反正陰差也當上了,他的命運就像河流中的一片枯葉,只是隨波逐流,根本沒有辦法作出任何選擇。
只要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就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給窮奇賣個面子也沒所謂的。
畢竟生死邊緣,自己一不是漫畫裡的救世主,二不是人民公僕更不想做什麼偉大烈士。
我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啊,你們自己鬧就算了,沒什麼必要讓我這樣不起眼的小角色做炮灰嘛!
畢竟這兩邊哪個也惹不起,如果它們想弄死我,不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搞不懂,太搞不懂了!
“讓我怎麼相信你?”白翌辰問哨子鬼,“給我些可信的理由……我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他們這樣做嗎?”
“您出靈那天,附近鬼魅被盡數吸引去,險些就釀成大禍……”小哨子抽泣著說,“您的力量不可估量,可時機不到,隨意再用會有危險……反正量力而行,不可拼命就是了……”
出靈……鬼魅……
白翌辰愣了,似乎……有印象?
那畫面閃現在腦海中,就如早年的黑白電視,沒有任何色彩,被一團模糊的灰白取代。無數黑影密密麻麻的圍在自己身邊,跳躍著,發出嘈雜的吵鬧,各種陰冷的氣息不斷包圍過來,就像無數溼嗒嗒的長舌頭,貪婪的tian食著自己。
自己卻像被丟進冷藏室的屍體,無法動彈,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一**陰冷侵入到身體當中,將他的心臟,血液全都凍結起來。
那瞬間他以為是鬼壓床,自己經歷過好幾次鬼壓床了,這感覺並不陌生。雖然心裡很是害怕,然而卻閉上眼睛,暗暗安慰自己。
不要怕,很快都會過去的,再睜開眼睛,天就會亮了。
鬼魅獨有的氣息在靠近,越來越近,幾乎真實的tian上了他的腳。
他驟然睜開眼,卻看到自己躺在一團東西當中。隱約記得,那東西灰濛濛的,滿身都是鱗片,反射著暗淡的銀光。它盤繞在自己身側,就如一隻抱蛋的大蛇……
他正在好奇自己在哪,忽然眼前一個巨大的腦袋抬了起來,一雙金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住了他,細長的瞳孔橫向生長,分外詭異。
那瞬間,他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雙眼睛吸走了,只剩下一個空殼,顫抖著回望向它。
然而……很快一團溫暖的金色靈氣燃燒起來,將一切都驅散了……
“啊……”
白翌辰猛然扶住額頭,指尖直插進溫熱的頭皮深處,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墨叔以純陽之血暫時封印白翌辰體內的暗靈的同時,也將那夜晚的記憶一同封印了。
鬼神混戰之夜的祕密,被趙一凱輕描淡寫成一個小的驅靈儀式而已。他很輕易的相信了,甚至沒問一句為什麼他的傷會比除鬼嬰那天還要重上幾分。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靈氣逐漸強大,記憶順著掌心中小小的封印缺口一同流淌出來,在適當的時候將會被全部喚醒。
雖然白翌辰只記得這個片段,但足以讓他駭然了。
“蛇……又是蛇?”他喃喃著,心臟狂跳不止。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蛇盤著自己?就算是琳月的蛇靈也沒那麼大呢!
難不成又是碧淵潭的那個!
他迅速的回憶著,無論是感覺,還是個頭兒都很像!
我一定是被它嚇壞了,才又夢見它了吧……那條該死破蛇,帶著一群破蝌蚪!哼,早晚我要給它點顏色看看!
兩段不同的記憶,渾渾噩噩中卻被混淆在了一起。
白翌辰此刻卻鬆了口氣,他斜眼瞥著還在掉眼淚的小哨子,冷笑了一聲:“這種事誰要你現在告訴?看來你是不想說實話了……”
“吱吱!”
小哨子感到捏住它的手愈加用力,並且白焰更甚,它驚恐的尖叫著。
“辰子,你幹嘛呢?”
忽然,老然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白翌辰嚇得全身一抖,頭髮根都立起來了,手中不自覺一緊。瞬間,哨子鬼本來就已經扭曲在一起的軀幹和四肢繃到了極限,幾乎還能感覺到有脆弱的小骨頭戳到面板上時的牴觸感。那小身體像充滿水的氣球,再承受不住任何壓力。
噗的一聲,白翌辰只感覺到黏糊糊的東西順著手掌流淌下來。小東西沒了聲響,像一團爛泥一樣糊在掌心裡,本來它的面板就像癩蛤蟆似的粗糙,現在帶著點粘稠的**,那種感覺噁心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連胃裡都跟著泛酸起來。
白翌辰半天都沒敢去看那可憐東西變成什麼樣,他只想再嚇唬小哨子一下,看看還能不能逼出東西來,結果一個不小心,直接就地正法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自己坐著嘰咕嘰咕說什麼呢!你撒囈掙了?”老然的口氣帶著明顯的怨氣。
“呃,我……我打電話呢……”
白翌辰心底對老然還是有點懼怕,那痞氣的造型和行事作風總讓他稍微有些距離感。
他無辜的抬起頭,見老然半撐著身體趴在上鋪床欄邊,似乎正在看他。因為太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向窗那面的臉型被微弱的街燈勾勒出輪廓,耳朵上三個銀色的耳釘閃著微弱的光。
“不好意思啊……已經打完了,睡吧!”
白翌辰嘆了口氣,手中溼嗒嗒的感覺正逐漸風乾,像被抹上了一層膠水似的,面板有些發緊。
接著,手中一輕,粘稠的感觸消失了。
這倒黴的哨子鬼,就如曾經被咬成兩段的那隻一樣,化作一縷靈氣,徹底消散在世間。
他心底不由湧出一陣罪惡感,城隍爺說過,哨子鬼都是暴亡的小孩子靈魂所化,也不像鬼嬰那樣怨毒害人,自己竟然一個不小心就真捏死了,著實是造孽啊。
“唉……”
他又嘆了口氣,不由合起雙掌,抵著腦門拜了拜。
“喲,兄弟,老子看你是為女人發愁呢吧?別他媽想了,明天老子去給你找那女人幫你說回來,大不了換個新的,現在給老子滾去睡覺!”
老然又損了他一句,滿是不耐煩。接著他重重躺了回去,整個床架子被砸的嘎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