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凶猛,食人小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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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凶猛,食人小魚精
第七十七章 凶猛,食人小魚精(1/3)
西瓜皮似的小船翻身,倒扣在水面了。衛小靳和葉三高落入水中。
衛小靳落水後被嗆了兩口水。他最初是一陣緊張,溺水的恐慌迅猛地攫住他,很快他就鎮定下來,畢竟他從六歲起就在家鄉的河道里鑽了,算不得小泥鰍但基本的水性還是有吧。
然而事情有些奇怪,一般有水性的人在落水後,即使四肢不動也會自然往上浮,身體本身有著足夠的浮力。可衛小靳在落水後一度像塊石頭似地直入水下,他手腳並用努力往上劃,不僅沒有浮上去,反倒在一點點往水下沉。
怎麼會這樣?他低頭往下觀察,發現黑乎乎的水中有一個全身透亮的東西,就像夜色裡的螢火蟲,只是比螢火蟲大得多了,細看乃是一條魚,正用嘴巴咬住他的左腳上的鞋後跟,拼命往下拽。
瑪蛋,這是什麼鬼魚呀?
一定是太湖中的魚精,把他當成了大餐。
衛小靳心想完了,他和舅舅來到太湖邊,在岸上經歷了那麼多風險曲折,總算有驚無險地逃過了,可現在來到了太湖中,島未見著先遭暗算,妖精似乎早有準備,在那裡守株待兔,既然這樣那自己和舅舅還活得成嗎?
那條魚並不大,做個煎魚也不過半盆菜而已,他也只叼住他的一隻鞋跟,而他也幾乎感覺不到巨大的拖力,只是無法往上浮。
衛小靳突然有些明白,這可能不是剛才那條錦鯉,而是另一條功力尚淺的小魚精,它還沒達到可以變身的等級,只能把他一點點往下拖,想讓衛小靳自己溺水,然後拖到水底找個舒服的地方,慢慢享用。
它就這麼點身子了,無法變大,更無法像那條錦鯉那樣一忽閃變成妖豔的美女,如果它具備足夠的魔力,還用這麼麻煩嗎?早就一施魔力把他拖進水底了。
雜亂的思緒是在極短時間內完成,衛小靳陡然心生憤怒,臥槽,真是虎落平陽遭犬欺,人落水中受蝦戲,我現在落水了,臭魚亂蝦都把我當成從天而降的福利了,我還沒死呢,你就來收拾盤中餐了?
一旦發怒就來了力量,他將左腿縮回來,再一咬牙,使勁往下一蹬。
本是鉚足了勁的,想一腳蹬掉可惡的小魚精,可那一腳蹬出去完全無力,因為水中阻力巨大,同時也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粘滯他蹬腳的速度。
不過一蹬後還是有點效果,他的頭接近了水面,而正好一個浪頭翻過,水往下一陷,產生了一個波谷,他的臉露出來,得於飛快地換了一口氣。
只是這並沒有擺脫危機,小魚精見他掙扎,嘴上更用力了,狠狠地拖了幾下,就把他拖回水裡了。
周圍一片漆黑,耳朵裡是嘩啦啦的水浪湧動聲,伴隨著唧唧吱吱的尖嘯,那一定是魚精在怪叫。小魚精透亮的身子在黑水裡格外清晰,它肯定是既興奮又悲壯,覺得自己不
愧為一員小小猛將,敢於跟面前的大傢伙搏鬥,具有不獲全勝決不收兵的勇氣。
衛小靳覺得不能束手待斃,必須跟這個小畜牲拼死一搏。可惜他喊不出聲,只在心裡猛吼一聲:“老子特麼的捏碎了你。”
他一個猛子頭朝下,取個反守為攻之勢。但並沒有用,因為小魚精咬在他的鞋跟上,他頭朝下了腳朝上了,它也在上面了。
唯一的辦法是將身子彎曲,伸手去抓它。衛小靳知道這個動作一定要快,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一旦抓住它的身體就要往死裡捏,他相信自己的手勁足以捏死這條不到一斤的爛魚。
他把左腿縮回來,右手猛地伸出去一抓,果然抓住了。
可大事不好,這一抓就像抓住一把燒紅的火炭,巨大的疼痛透過胳膊上的神經一下竄進心臟,使心猛地狂跳幾下。
如果在岸上,他肯定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了,這種疼痛火燒火燎,幾乎無法承受。而身處水中,他拼命憋住了,渾身幾乎要**。
他明白了,這是一條昂刺魚,也叫汪丁,它的胸鰭和背鰭上有堅硬的刺,並且刺尖上帶毒,人被刺中疼痛難忍,他們家鄉也有,在孩提時期是最令他們談虎色變的魚。
雖然及時撒手,可被刺後的痛感已經存在了,不僅右手,幾乎右半身的神經都在傳導著疼痛。
而最可怕的事出現了,在他的周圍出現了好幾條發亮的魚,並且越來越多,它們一閃一閃,圍著他興奮地遊轉,也許小魚精們得知盛宴到了,都紛紛趕來赴宴了。時不時有幾條蹭到他身上,而他連驅趕的動作也不敢做出來。
衛小靳終於失去了搏鬥的意志了。他覺得徹底完了,一條汪丁就足以讓他無法戰勝,而面對整巢出動的汪丁大軍,他任何的掙扎都是徒勞的,那是它們的領地,再牛逼的人一旦落水,戰鬥力也大打折扣了,何況它們還是魚精呢。
而此時他也憋不住氣了,急於要浮上去換氣,可是發亮的魚群圍著他旋轉,在他周圍形成一個繭形的包圍圈,他根本就突不出去了。
正在絕望之時,突然有一個東西突破汪丁的包圍圈,嗖地鑽了進來,然後直接就撞向衛小靳的嘴。
衛小靳來不及看清是什麼,那個東西如同一個碗將他的嘴和鼻都給扣住了,而他因實在憋不住而吐出口中的氣,又下意識地吸了一下,竟吸到了新鮮空氣。
他實在太氣急了,連著呼吸,不可遏止。然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被一股力量往上挪,腦袋終於伸出了水面。
天已經完全黑了,而天空掛著一輪圓月。此時水面上已經沒有狂風巨浪,顯得波光粼粼,一派安寧祥和的美景。衛小靳的嘴鼻上還被扣著一個“碗”呢,在露出水面後這個碗顯得有些份量,此時他才認出這不是一個碗,而是一條魚,這條魚張開
嘴巴“咬”在他的嘴鼻上。
他剛想抬手抓魚,這條魚鬆開嘴,撲通一下落入水中,然後尾巴一劃,就鑽進水裡去。藉著月光,衛小靳的面前依稀閃過一道紅色的影子。
他感覺嘴巴和鼻腔裡有一點魚腥味,頓時明白了,是這條魚在水中貼住他的嘴鼻,往他嘴鼻裡送氣,讓他得於呼吸,就像給他灌輸氧氣一樣。
我靠,從來只聽說過人工呼吸,而今天他遭遇了“魚工呼吸”,太長見識了。
無以倫比的奇遇啊。這麼說這是條救命魚?
衛小靳顧不得多想,急急尋找他舅舅。他一邊踩水一邊四面張望,嘴裡高叫著:“舅舅,舅舅……”然而已經平靜下來的湖面上沒見舅舅露頭。
擔憂和悲哀又籠罩在心頭。難道舅舅又跟他失散了?舅舅落水後是否也遇上了汪丁魚精?有沒有像他那樣被一條紅魚在水下喂氣?衛小靳覺得舅舅可能沒這樣的運氣,他的遭遇一定更加糟糕。
舅舅沉下水了嗎?
現在怎麼辦呀?四面茫茫,那隻翻掉的舢舨無影無蹤了,湖面上沒有任何藉助的東西。他想到了褲兜裡的瓶子,就一隻手掏了出來,舉在空中問道:“瓶子,我舅舅在哪兒,他有危險嗎?”
誰知瓶子裡只吐出一些水來,接著發出一些類似乾嘔的聲音,然後就沒聲息了。
“臥槽,在我生死頭頭,你TM總是假裝死掉,什麼忙也不幫,我還留著你幹什麼,乾脆讓你沉在這裡算了。”衛小靳火冒三丈,做了個要扔掉瓶子的動作。
瓶子嚇得果然開口了:“主人,你不要責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什麼沒辦法?我覺得你是在裝模作樣,不肯說實話。”衛小靳惱火道。
瓶子遲遲疑疑地說:“主人,你來到了人家的地盤了,我要是胡說八道,被它們發現,我就死定了。我還是少說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我想什麼辦法?”
“自己遊吧。”
“往哪裡遊?”
“隨便吧。”說完,瓶子裡面咯嗒一下,彷彿對方把電話掛機了。
衛小靳只好把瓶子仍塞回褲兜。他怎麼捨得丟掉瓶子呢,緊要關頭畢竟還能陪他說說話,總是件好事。
本來想問問有關舅舅的生死,但估計瓶子也不一定了解,那就算了,聽天由命吧。現在他只能找個方位,朝著月亮的方向遊動。
雖然皓月當空,湖水平緩,可經過水中的一番搏鬥,加上右手被毒刺所扎留下巨大的疼痛,衛小靳的體力嚴重透支,他像一隻大洋中受傷的海豹,在水中艱難地漂泊,終於,他遊不動了,而天空的月亮在模糊,他的意識在一點點消失。
他手腳不動了,已經無力再做努力,死就死吧,他實在撐不下去了,一了百了吧……
他的身體慢慢往下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