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百四十四章 :戰事重燃

三百四十四章 :戰事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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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四章 :戰事重燃

實際上,對北宋皇陵的搶掠和破壞,女真人並不是最過分的,做的最離譜、最過分的是身為漢人的偽齊皇帝劉豫。

劉豫為了把北宋皇陵中的財寶搜刮淨盡,竟然派出了政府的正規軍團去挖掘,還專門給了他們一個名稱---“淘沙隊”。

在中國悠長的歷史中,上位者以各種的理由去挖掘先人墳墓的行為並不鮮見:比如伍子胥掘得楚平王陵,“鞭屍三百”,人稱最毒的盜墓者;比如挖掘秦始皇陵的項羽,人稱最牛的盜墓者;還有漢廣川王劉去,“國內冢藏,一皆發掘”,是最變態的盜墓者;等等。

在這數不勝數的盜墓者群體當中,最為專業的、影響最大的當然就要數東漢末年的曹操,以及南宋初期的劉豫。

曹操當年為了籌集軍費,在在軍中設“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官職,專門研究、執行盜墓的命令。

與曹操不同,劉豫直接成立了一個“盜墓局”,其中設立各種等級的“淘沙官”,並劃定相應的盜墓業務範圍,創造了中國皇帝版盜墓吉尼斯紀錄。

在這個規模的盜墓衝擊下,北宋皇陵的後果不言而喻。

正因為如此,當主持掃墓儀式的兵部侍郎張燾從河南迴來以後,深感難堪,不知道該如何去向高宗皇帝述職。

這種解釋工作的難度太大了!

不說不說還得說。在張燾極盡所能,用了一大堆模凌兩可、似是而非的語言來報告後。高宗皇帝忍不住徑直問道:

“皇陵到底怎樣了?”

這個時候,張燾人急智生。突然冒出了一句:

“萬世不可忘此賊!”

一萬世都不能夠忘記,不能夠解決的仇恨,這意味著什麼,皇帝你就不要逼我當眾說出來了吧?這也太難聽了。

根據歷史的記載,高宗皇帝當時兩眼發黑,頭暈目眩,一下子失去了表達能力,只好先行回宮休息。

當然。這並不是高宗皇帝身體不好,也不是說他和老祖宗的情感有多深厚。問題在於,祖宗陵墓的被毀,竟然把他一直以來所高舉的招牌給打碎了。

根據上一任宰相趙鼎的建議,高宗皇帝為議和高舉著孝字號招牌:為什麼要卑躬曲膝、忍辱負重?還不是為了朕的老母親,你們的皇太后!

可是,這個說法如今不攻自破了。

一切為了高宗皇帝的老孃。這個難以質疑的籍口突然間變得搞笑起來。他的老孃難道比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重要?

對於這個問題。高宗皇帝沒法回答,宰相秦檜也沒法很好的答案,高宗皇帝唯一能做的,就是藉口身體不適,逃回後宮躲避眾大臣的質問。

所以,高宗皇帝的那些兩眼發黑。頭暈目眩的表現,大概只是當眾表演一下自己心情的沉重、和趁機回後宮快活快活,同時躲避大臣們的質問而已。

至於金熙宗所提出的幾個新的條件,雖然是金國的明顯刁難,雖然高宗皇帝大多不能接受。但是這一切,在宰相秦檜的口中。竟然全部都變成了金國的善意,表示他們依然喜歡和平,並不願意輕易開啟戰爭。

秦檜這麼說也並非完全沒有根據。最起碼,金國之前確實把包括東京開封府、西京河南府、南京歸德府等大片地方交還給南宋朝廷,而直到現在,這些地方還是在南宋派出的文官的管理之下。

按照秦檜的說法,只要金國沒有派兵來收回這些城池,就意味著和議並沒有失效,金宋兩國還在和平的軌道上前行。

秦檜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一旦金兵強行收回這些城池,那就不是有沒有和平的問題,而是戰鬥進行中的問題了。

......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南宋朝廷突然來了一個叫張匯的客人。

這個張匯的身份是前朝欽宗皇帝的中書省官員,金兵南侵後,一直隱居北方。這次他夜渡黃河趕到臨安,就是來給高宗皇帝帶來兩個訊息。

第一、金國已經在加急備戰,隨時入侵南宋。

第二、經過多年的征戰和幾次的內訌,金**隊的戰鬥力已經是急劇下降,遠遠不如往昔的勇悍,“王師先渡河,勝負之機,在於渡河之先後爾。”

按照張匯的說法,只要南宋的官兵能夠搶先渡過黃河,甚至還可以趁機收復河北,進佔燕雲等州府。

一時間朝野振奮,尤其是軍方,岳飛、韓世忠等鷹派人物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們紛紛上書要求立即向北方挺進。

其中以韓世忠的態度最強烈,他再次重申,要把他的大軍派到最前線去。

對於這樣的一種局面,高宗皇帝和秦檜只好再一次高舉起冷靜的大旗。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什麼事都沒弄清楚呢,你們瞎鬧什麼?首先是訊息來源,比如這個張匯,他可靠嗎?

為了平息朝中越演越烈的反對聲,高宗皇帝和秦檜開始出狠手了。

首先,給予韓世忠口頭警告處分,把韓的上書定性為“世忠武人,不識大體。”責令他端正態度,認真反思,以免下次再犯。

如今形勢緊張,對軍方還是要以安撫為重。但是,對於文官們的處理,高宗皇帝和秦檜就表現出一種快刀砍亂麻的氣勢。

澧州軍事推官韓紃上書論“和議非計”,結果被朝廷除名,送嶺南編管。

臨安府司戶參軍毛叔度奏稱金國扣押王倫,有敗盟之嫌,恐“出吾之不意,犯江淮之邊”,結果也被即時革職查辦。

刑部侍郎陳橐請求拆毀架在同州境內的黃河大橋,防止金軍捲土重來。結果被當場趕出了朝廷。

御史中丞廖剛建議“請起舊相有人望者,處之近藩重鎮”。要求儘快加強防禦,結果也被驅逐出御史臺。

新的參政知事李光對皇帝建議“和不可恃,備不可撤”,馬上就被免去了在朝中的一切職務,削職為民。

更讓人心痛的是,金國宿州知府趙榮、壽州知府王威相繼統率全城軍民南歸,而高宗和秦檜竟然要把他們遣送回金國。氣得在場的韓世忠開口大罵:“趙榮、王威不忘本朝前來歸順,他們在金國的父母妻子。已悉數慘遭屠殺,你們還忍心趕他們回去,還有何恢復中原之望耶?”

等等等等

為了那一份名存實亡的和議,高宗皇帝和秦檜已經近乎喪心病狂,聽不進任何不同的意見,哪怕是一些比較溫和客觀的意見。

高宗皇帝把金人給的那份天眷協議當成是護身符,牢牢捏在手裡。一旦遇到什麼驚嚇,就像是鴕鳥一般,把頭埋到沙子裡面,然後當作沒有危險了。

......

就在高宗皇帝和秦檜還在死死地、沒有下限地堅守著他們的鴕鳥政策之際,金國的完顏兀朮已經做好了戰爭的準備工作,於是就把備戰工作的進展狀況如實地上報給了熙宗皇帝。

金熙宗給完顏兀朮的回覆是:“…..河南中原之地。實惟天所授,天與不取,縱敵長寇,為患滋甚……須興師問罪,盡復疆土。”

金熙宗的這篇出兵詔書寫得引經據典、咬文嚼字、頗有漢人之風。然而通篇文章,全都是強盜邏輯。這就是強者的紅利。

難怪岳飛曾經說過:“犬羊安得有盟信耶!”

在紹興十年的五月,金國悍然撕毀了與南宋簽訂還不滿兩年的天眷協議,由完顏兀朮統率金國四路大軍,合共三十萬兵馬,再度入侵宋朝。

第一路以右副元帥完顏撒離喝率領,進攻陝西;第二路由聶黎孛堇率領,進攻山東;第三路由原偽齊大將李成率領,進攻河南;最後一路則由完顏宗弼親自掛帥,率東平知府孔彥舟、南宋降將酈瓊、宿州前知州趙榮等南下開封。

至於這一次出兵的作戰目的,完顏兀朮在誓師大會上說得非常清晰:

“我們現在進可攻,退可守。此次不僅僅要復取河南、陝西,還要直搗江南,完成一統天下的偉業。”

......

金國撕毀盟約,出兵進犯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臨安城內。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朝野上下,城內城外,一片的寂靜和漠然。

很明顯,大家對金兵的入侵都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自己犯賤到了這種程度,不招金人來打才顯得更加奇怪!

正因為這樣,大家把眼光全都放在了宰相秦檜的身上。

作為這件事的主事人和始作俑者,秦檜無論如何都該給大家一個交代了吧?

對於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八面玲瓏的秦檜已經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來。

是的,秦檜害怕了,

按照宋朝的慣例,當首相者必須是要完美無缺的。

哪怕是極小的瑕疵,比如前一晚喝多了,第二天早朝時稍微失態,都得引咎辭職。何況他這此主導國策失誤,使皇帝蒙羞,讓國家降格。

可問題是,一旦他辭職……那就死定了!

這時候,秦檜腦海裡出現了蔡京在晚年時的悲慘狀況。

根據記載,蔡京晚年被流放嶺南,臨行之時還攜帶著大量的金銀珠寶。可是,從開封到長沙,三千里路上,蔡京很難買到一口飯、一盤菜、一杯茶,原因是在沿途的老百姓憎恨這個鉅貪大惡,不賣給他“食飲之物”。

到了長沙之後,蔡京無處安歇,只能寄住在城南的一座破廟裡,病困交加,飢寒交迫,苦不堪言。

到了這個時候,太師蔡京才真正開始自省:“京失人心,何至於此”。

到了最後,蔡京“腹與背貼”,餓極而死。死後因沒有棺木,只好以布裹屍,埋進專門收葬貧病無家者的漏澤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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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hans2006大大、vela2003大大的打賞和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