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章 :秦檜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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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章 :秦檜之能
根據高宗皇帝的要求,張浚挑燈夜戰,要連夜擬好趙鼎的拜相制。
在都督府裡,還有一個人在通宵陪伴著張浚。
他就是秦檜。
秦檜的訊息是靈通的,心思更是慎密無比,他猜到了高宗一定會諮詢張浚由誰來繼任帝國首相。
因此,秦檜下班之後就在都堂裡守候著,整夜通宵陪著張浚,讓老首長感受到最後的一點溫暖,從而確立自己的首相位置。
張浚雖然為人粗心,畢竟不是蠢人,對於秦檜的虛情假意,只是在冷眼旁觀,讓秦檜白白苦熬了一夜。
......
趙鼎火線上任,重新坐回了他首相的位置。
從當時的情況看,趙鼎的迴歸也是屬於眾望所歸的。只不過,他上任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把朝廷上下都驚呆了。
趙鼎居然要同時保住張浚和秦檜兩人。
在李心傳所撰寫的《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一五中記載著當時趙鼎和高宗皇帝的一段很長的對話:
高宗皇帝對趙鼎吩咐道:“愛卿要儘快把張浚削職為民,趕出京師,還要通報天下,讓天下人知道他所犯的罪孽。”
看來高宗皇帝對於趙鼎的怨氣還真是不少。
趙鼎對高宗皇帝拱手說道:“微臣已經準備把張浚降級了。不過微臣以為,不要把張浚一棍子打死,最好是能夠留在身邊,隨時參與國家大事。”
高宗皇帝有點愕然了,說道:“張浚誤國誤君,單單是撤職就可以抵罪了嗎?應該把他遠遠地流放到外地去,朕不想再見到他。”
趙鼎有些苦口婆心地勸解道:“張浚的老母親年歲已高。他之前又有勤王大功,難道陛下您忍心讓他們母子分隔兩地,不能相見嗎?”
高宗皇帝沒有想到趙鼎舊事重提,臉色一沉,辯解道:“勤王有功。朕已賞給他相位了,足以抵過。功是功,過是過,兩不相掩。”
話說到了這份兒上,於情於理趙鼎都該閉嘴了。
可偏偏沒有,趙鼎才剛剛抖出了兩個包袱。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提醒高宗皇帝:“陛下,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挽回淮西兵變的損失,確認事故的責任人,這才能讓天下人心服口服。”
高宗皇帝點頭同意了:“對呀,這才是愛卿要做的事情。”
趙鼎一臉正色地說道:“根據朝廷的法典和章程。無論皇上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軍隊都必須百分之百無條件地遵從,這是國家的根本**,沒錯吧?”
高宗皇帝內牛滿面,心裡想:“趙鼎可真是朕的貼心小棉襖啊。”
趙鼎見高宗皇帝連連點頭,便繼續說道:“可酈瓊他們一夥只是為了個人待遇、職務調動之類的小事就造反了,這是朝廷的錯。還是他們的錯?所以微臣認為,淮西兵變的根本性錯誤在於軍方,是軍隊過分驕橫的表現。”
聽到趙鼎這番說法,高宗皇帝激動得幾乎想從龍**站將起來,聲顫顫得對趙鼎說道:“愛卿說得太對了。假如天下人人都如卿家所言,中興大業何愁不成。”
見高宗皇帝已經認同了自己的說法,趙鼎話鋒一轉,說道:“既然是軍隊方面的錯誤,此時重罰張浚,會有兩個嚴重的後果。”
“哪兩個嚴重後果?”此時的高宗皇帝。已經被趙鼎牽著鼻子走。
趙鼎舉起兩個手指頭說道:“張浚乃是因為公事而受重罰,必然打擊了天下有識之士的權權之心,以後誰敢來給皇上獻策,此其一;其二、如果對張浚重罰,必然助長了軍隊的歪風邪氣。毛病都是慣出來的。這時全國的軍隊都在看著朝廷,朝廷絕不能示弱,不然以後都會被軍隊蹬鼻子上臉的。
“今謫浚雖非諸將之言亦少快諸將之意矣。”這就是趙鼎的原話。
搞清楚了趙鼎的想法,高宗皇帝不禁由衷感慨道:“愛卿果然深得朕的心意!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張浚不必去嶺南,新的崗位是“責授左朝奉大夫、祕書少監、分司南京永州居住”。
......
趙鼎的這個說法貌似有理,還把高宗皇帝糊弄得團團亂轉。但是,假如我們用現代的邏輯學一分析,就可以發現其中可笑和荒謬的地方。
趙鼎的邏輯就是:張浚因為對軍隊的控制不利導致國家損失五分之一的兵力,但為了能繼續有效地控制軍隊,所以只好輕判。
換而言之,不管文官們怎樣的操蛋,犯了多少錯誤,到了最後,責任都得是由武將們去承擔。
這就是宋朝的主流意識。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宋朝國力之孱弱不是沒有道理的。
無論如何,趙鼎還是成功地把張浚保了下來。
對於為什麼要力保張浚,趙鼎當時的解釋是:“鼎不負德遠德遠負鼎。”
這裡說的德遠就是指張浚。
趙鼎和張浚原來是一對惺惺相惜的好朋友。而張浚也是在富田之戰失敗後的深淵裡被趙鼎給重新提拔上來的,只不過後來張浚功利心過重,竟然恩將仇報,利用趙鼎在淮西之戰的失誤,把趙鼎活生生逼退出朝廷的核心決策圈。
如今趙鼎以德報怨,充分顯示了趙鼎胸懷之廣闊和為人之大度。
......
高宗皇帝和趙鼎的對話並沒有就此結束,還在繼續著。
這君臣兩人一問一答、一唱一和,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相談甚歡,就好像是久別重逢的夫妻一般。
最後,高宗皇帝對趙鼎說道:“卿既還相位、現任執政去留惟卿。”
就這樣,高宗皇帝授予了趙鼎組閣的專斷權。也就是說,新的一屆總理內閣的人選名單由趙鼎單獨決定。
面對這份信任,趙鼎沒有得意忘形,依然保持著謙卑的態度。
他只向高宗皇帝申請了一個工作拍檔的名額。這個拍檔是必須保留的,其餘的人選還是由皇帝自己做主。
這個人選就是---秦檜。
趙鼎的原話是:“秦檜不可令去。”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秦檜依然還是那個秦檜,他的懷裡揣著的依然還是那套南人自南、北人歸北的主張,嘴裡還堅定不移地掛著議和的話題。而他的身世和來路依舊可疑。
奇怪的是,自從秦檜迴歸南宋以後,無論是誰來擔當首相,都喜歡找他來當副手;無論是主戰派的呂頤浩、張浚,還是主和派的範宗尹、趙鼎,都是如此。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找秦檜做副手的這些大人們,他們的下臺都能看見秦檜的種種動作和推手。他們也知道秦檜的陰險和惡毒,比如張浚;甚至他們本身對於秦檜也並無好感,比如趙鼎。
即便是這樣,他們依然要找秦檜當副相,並樂此不疲。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騙得了呂頤浩之後。繼續騙了張浚,接著輪到趙鼎,而且是一直在高宗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騙,在眾人早就知道他本性不良的情況下沒完沒的欺騙成功。
這說明了什麼呢,是上面的這些人太好騙了,還是這個騙子太高明?
這可能就是歷史的詭異之處。
................................
趙鼎履新上任,按照朝廷的慣例。各路外地的大臣需要“入覲”並順帶與新的首相大人見面。而作為最大戰區的最高指揮官,岳飛也在入朝之列。
在路上,岳飛就對他的參謀官薛弼說道:“我這次到朝廷之上,還將奏陳一樁與國本有關的大計。”
薛弼問:“什麼事?”
岳飛回答說:“我想請皇上立讀書於資善堂的建國公為太子。”
薛弼一驚,連忙提醒道:“身為大將,好像不應該干涉朝政。
岳飛的回答是:“君臣一體,不應顧慮形跡。”
於是岳飛入朝,並提出了他的建議。
史載,當岳飛讀奏章的時候,突然有一陣冷風吹襲而來。吹得他手中的奏章搖搖擺擺,而他的聲音,也因為緊張和顫抖了起來。
岳飛在政治上的單純和天真,在此刻表露無疑。
良久,高宗皇帝以極其冷靜的語氣答道:“嶽卿家。我並不會懷疑你的忠誠,然而擁兵在外,這一類事情並不是你應該關心的。”
高宗皇帝的回答直接點中了岳飛的要害。
無論在哪一個朝代,擁兵大將都是不能牽涉朝政的,這是一個很禁忌的話題。
岳飛退下了,臉色慘白,如同死灰。
或許他有些後悔,但作為宗澤理念的繼承人,岳飛始終無法剋制住自己。
他正在做的事情是---要求高宗把皇權交還給太祖趙匡胤的後人。
再深入一點,岳飛在要求一個年僅三十出頭的皇帝立外人為太子。
難道三十多歲的高宗皇帝很老了嗎?已經老到必須如此迫切地將皇帝的位置都要拱手相讓的程度了嗎?
......
岳飛的舉動,不但使求子心切的高宗皇帝大為光火,甚至讓一向對岳飛非常欣賞的新任宰相趙鼎也非常不滿。
因此趙鼎公開在朝堂上說道:“飛不循分守,乃至於此。”
不但如此,趙鼎還特意找來岳飛的參謀官薛弼,對他勸誡道:
“大將總兵在外,豈可干與朝廷大事,寧不避嫌。飛武人,不知為此,殆幕中村秀才教之。公歸,語幕中毋令作此態,非保全功名終始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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