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章 :殺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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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章 :殺父之仇
就在張浚春風得意,炙手可熱的時候,朝廷發生了一樁小事。
在公元一一三七年,也就是紹興七年正月,南宋派往金國的特使何蘚回國了,他隨身帶回來金國右副元帥完顏兀朮的一封信,裡邊說徽宗老皇帝已經死了。
實際上,徽宗趙佶在兩年前就死了。只不過當時金、宋兩國交惡,兩國的軍隊在西北和長江中下游地區打得不亦樂乎,沒有誰去理會這等小事。
如今劉豫的偽齊接連幾次被南宋痛扁,南宋朝廷日漸興盛的國勢,讓金國也為之側目;再加上金國的新君上位,萬事以和為貴,完顏昌等主和派上臺,完顏兀朮如今適時向高宗皇帝伸出橄欖枝,也是正路。
讓我們回顧一下徽宗老皇帝跌宕起伏的一生:
他當了二十六年的皇帝,九年的俘虜,共享年五十二年。
他曾經享盡了人世間的各種福氣,快活無邊;也曾經寄人籬下,當亡國之君,受盡了各種各樣的凌辱。
相比起他的苦鱉兒子欽宗趙桓,徽宗趙佶該嘗試的滋味都嚐到,不虧了。
趙佶和趙桓父子倆在金國的生活無疑是痛苦的。
雖然女真人沒有在**上折磨他們,只不過,押著他們在金國的宗廟裡遊行,當著他們的臉剝光其妻妾的衣服,強行xx和aa;還把農具發給他們,讓他們過著下等人的生活……
這一切,對於宋朝的兩位前任皇帝而言,已經如同身處地獄深淵之中。
當然,最讓人不可接受的是金國對徽宗屍體的處理方式。
根據金史的記載,女真人對趙佶的屍體直接土葬。而且為了為了照顧漢人的情緒,在屍體上加裹了一層生絹,並且把更早死亡的鄭皇后與之合葬。
畢竟是俘虜,尤其是凶殘如同生番一樣的女真人,做到這一步似乎很厚道了。
但這只是女真人的官方說法。而在金國的坊間,還有另外一個版本:
徽宗老皇帝死後,女真人挖了一個大坑,把屍體扔進去開始燒,燒到一半時加進去一些水,說這樣熬出來的油點燈很亮……
徽宗的兒子趙桓在坑邊看得痛不欲生,跳下去想和父親死在一起。卻被金國人拉上來,扔到一邊。
相對於官方說法的半遮半掩,坊間的說法言之鑿鑿,更加引人入勝。
對於坊間的說法,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高宗皇帝是真的相信了。
證據就是。幾年之後宋、金兩國和談,徽宗皇帝的棺槨得以回國,高宗皇帝和他的大臣們沒有開棺檢驗,直接落葬,埋進了土裡,彷彿知道棺材裡邊有什麼玄機,不宜公眾視聽。
假如你還不信。這裡有第二個證據:
一百多年之後,宋朝滅亡,元朝軍隊裡有個惡毒的番僧名叫楊璉真伽,他把南宋六陵給挖了。
南宋六陵位於今浙江紹興城外東南的攢宮村,埋著徽、高、孝、光、寧、理、度等七位皇帝,還有各宗的嬪妃。
楊璉真伽把每個皇帝的墳挖開,取下頭骨,精心打磨加工做成佛串掛在胸前。在這個過程中南宋諸帝的棺槨現於白日。陽光下再沒有祕密。
徽宗趙佶的棺材裡沒有任何屍體,只有一段朽爛的木頭。
他的屍體哪裡去了,這是個千里難解的謎,聯想到高宗皇帝不敢開棺驗屍,很有可能徽宗的屍體處理方法非常粗暴不雅,用生絹裹葬之類根本站不住腳。
......
對於自己父親的悲慘待遇,高宗皇帝痛心疾首。嚎啕大哭。
再怎麼說,高宗皇帝也是一個人。
正所謂骨肉相連,對於父親的悲慘遭遇,高宗皇帝根本無法接受。他當場就痛哭失聲。踉踉蹌蹌走回宮去,一連幾天滴水不進,難過得痛不欲生。
眾多大臣、親眷、還有內侍太監們的勸說沒法都平息他的憤怒!他要報復,要讓金國付出代價,血債血償,肉債肉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於是乎,高宗皇帝想起了一個人---岳飛。
高宗皇帝把岳飛祕密宣召進宮,並在內殿中商談了很久。
奇怪的是,高宗皇帝並沒有和岳飛談論什麼軍事國策之類的話題,反而問起了岳飛的養馬之道。
岳飛的回答也是頗為發人深省:
“驥不稱其力,稱其德也。臣有二馬,故常奇之。日啖芻豆至數鬥,飲泉一斛,然非精潔,則寧餓死不受。介冑而馳,其初若不甚疾,比行百餘里,始振鬣長鳴,奮迅示駿,自午至酉,猶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無事然。此其為馬,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遠之材也。值復襄陽,平楊麼,不幸相繼以死。今所乘者不然,日所受不過數升,而秣不擇粟,飲不擇泉。攬轡未安,踴躍疾驅,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斃然。此其為馬,寡取易盈,好逞易窮,駑鈍之材也。”
簡單地說,岳飛認為好馬的特點就是需要吃得精、喝得好、結果是起步慢、後勁足,而劣馬的特點正好與之相反。
很明顯,岳飛將自己比作“好馬”,吃得好,跑得就快。他希望高宗高瞻遠矚,而能交付給自己更多的軍隊和權力,以承擔再次大舉的重任。
岳飛的這番言談引起高宗皇帝的認同和高度的重視。
高宗皇帝讚賞他“見進,論議皆可取”。趁著淮西戰役之後論功行賞的機會,將岳飛由檢校少保升至正二品的太尉,並將宣撫副使、兼營田使晉升為宣撫使、兼營田大使,太尉“同二府之列”,“崇以輔臣之禮”。
按照宋朝的體制,宰相所轄三省和樞密使等所轄樞密院,號稱二府。除宰相外,樞密使、參知政事等稱執政,即“輔臣”。
自宋朝“祖宗以來,所置使名莫重於宣撫,多以見任執政官充使”。“以宣撫之重名,實寄專征之大事”,惟有“廊廟近臣、勳伐高世者”可膺此重任。
岳飛官拜太尉後,便“理合增重使名”,使虛銜和實職一致,都作為執政級高官的待遇。但是,檢校少保、太尉等只是作為錦上添花的加銜,岳飛的兩鎮節度使虛銜仍舊保留而不變。
到了這個時候,岳飛的實職差遣已超越了西北的吳玠,而與韓世忠、劉光世、張俊這傳統的三大軍頭平列了。
不管是投降派,還是主戰派,都得承認岳飛是南宋的中興四將之一。
紹興七年的初春三月,在張浚的主持下,高宗皇帝把“行在”遷往建康府。而尚在平江府停留的岳飛,也奉命“將帶馬軍”,“禁衛從行”。
到達了建康府之後,高宗皇帝撇開了以背嵬親軍護衛的韓世忠,在“寢閣”裡再一次單獨召見岳飛,對他說了一句話:
“中興之事,朕一以委卿,除張俊、韓世忠不受節制外,其餘並受卿節制。”
所謂的“節制”,是指暫時指揮或間接指揮。
按照高宗皇帝的這個說法,岳飛節制的範圍,不僅包括劉光世的行營左護軍五萬二千餘人,還應該包括了仍為宣撫副使的吳玠行營右護軍六萬八千四百餘人,楊沂中殿前司軍約三萬人,其他侍衛馬軍司和侍衛步軍司軍一萬二千六百人以上,總計約有十六七萬人。
這個人數,還不包括岳家軍原有的十萬大軍。
而不歸岳飛節制的韓世忠的行營前護軍大約三萬人,張俊的行營中護軍大約七萬餘人,總計約十萬人。
也就是說,高宗皇帝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南宋朝廷接近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都劃歸了岳飛的麾下。
高宗皇帝將全國大部分的兵力,慷慨地授予岳飛一人指揮和節制,這在宋朝尚無此先例,不能不使岳飛欣喜若狂。
岳飛心神激盪,他的機會終於來了,很快就可以集中全國的兵力北伐金齊,直搗黃龍府的時間到了。
這其實就是上次高宗皇帝和岳飛兩人談論養馬祕訣的隱晦含義。
所謂吃得精、喝得好,是岳飛在強調想讓馬兒跑,必須給馬兒加料,也就是給岳家軍增兵;速度快、後勁足,是指增兵之後的效果,不能只看一時,北伐是長遠大計,要有充足的耐心。
在這一刻,南宋的開國皇帝、和中興的最強將領終於走到了一起。
岳飛非常感激皇帝的恩遇,更渴望抗金功成,他用工整的楷書寫了一篇奏札,於十一日進呈給皇帝:
“臣伏自國家變故以來,起於白屋,實懷捐軀報國、雪復讎恥之心……然臣愚**陛下假臣日月,勿復拘臣淹速,使敵莫測臣舉措。萬一得便可入,則提兵直趨京、洛,據河陽,陝府、潼關,以號召五路叛將……臣然後分兵濬、滑,經略兩河,劉豫父子斷可成擒……臣聞興師十萬,日費千金……異時迎還太上皇帝、寧德皇后梓宮,奉邀天眷歸國,使宗廟再安,萬姓同歡,陛下高枕無北顧憂,臣之志願畢矣。然後乞身還田裡,此臣夙昔所自許者。”
岳飛的這一篇奏摺洋洋灑灑數千字,從多個方面解釋和論證了了北伐的策略和可行性,讓人看得血脈噴張、躍躍欲試。
只不過,岳飛高興得太早了。
猶豫不決,首鼠兩端的高宗皇帝很快就後悔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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