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章 :成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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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三章 :成事在天
在韓世忠利箭的威脅之下,完顏兀朮象兔子一般溜的賊快,躲了起來。
好笑的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完顏兀朮就後悔了。
幾經辛苦才邀請到那個韓南蠻前來談判,因為自己一時之氣,竟然把談判給一手破壞掉,白白損失了一個談判磋商的機會。
完顏兀朮急忙跑到岸邊一看,韓世忠已經揚帆飄然而去。
之後的幾天完顏兀朮坐固愁城,難過得要死。得怎麼辦?眼前的這一條大江很有可能成為他的墳墓,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任何辦法橫渡而去。
關鍵時刻,完顏兀朮的福星再一次降臨,又有宋人來幫他了。
一個姓王的福建人悠然出現,給他出了幾個主意。
金軍不是在船上站不穩嗎?很簡單,甲板上鋪木板,船會又穩又平。
船隻的速度不夠嗎?在船舷上挖洞,安裝上櫓槳。
什麼,速度還嫌不夠快?那就只能去乞求上天把風給停了。只要江面風停,沒有風力可用,韓世忠的戰船就會變成一個個不會移動的活靶子,任由金兵宰割。
宋軍水師最大的軍事祕密就這樣透露給了金兵。
作為被正史記載的第一個帶路黨,王姓漢人千古留名,被牢牢地銘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七:有福州王某,僑居建康,教金人於舟中載土,以平板鋪之,穴船板以棹槳。俟風息則出江。有風則勿出。海舟無風,不可動也,以火箭射其箬篷,則不攻自破矣。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得到王姓宋人的提醒,完顏兀朮終於明白,這之前韓世忠之所以以微弱兵力壓制長江兩岸,根本原因在於船械精良。海船高大。這些都要有足夠的風力才能快速行駛。一但風沒了,韓世忠的海船會變成一個個不會移動的活靶子。
金兀朮驚喜萬分,這回逃生有望了!
女真人拿出了看家的老本行——薩滿巫術。他們“刑白馬剔婦人心,自割其額祭天。”來換取江面上風平浪靜。
這些封建迷信活動搞完之後,風居然真的停了。偌大的長江,東亞第一大水系,長年江風浩蕩,這時居然全都停下來。
這要怎樣去解釋,這要怎樣來預判???
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天氣裡,韓世忠的水師第二次迎來了金兵的兩面夾攻。
果然不出完顏兀朮的預料。沒有風,宋軍龐大的海船戰隊只能停在江心處。變成一座座不會移動的巨木標靶。而金軍之前的那些可笑的小舢板,卻槳櫓齊飛,劃得有聲有色。
移動速度慢,韓世忠精心準備的鐵鏈飛鉈成了擺設,因為金兵不會向宋軍的戰艦靠近。這些金軍在做的就是一邊划向北岸,一邊向宋軍的海船射火箭。
韓世忠的船都著火了。
以木製船的易燃程度,以江心離岸邊的遙遠路程,宋軍計程車兵們不是淹死,就是被燒死……據記載,能逃出生天的並不多。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七:天霽無風,海舟皆不能動。世忠舟師,本備水陸之戰,每舟有兵,有馬,有家屬,有輜重。金人以火箭射其箬篷,火烘日曝,人亂而呼,馬驚而嘶,被焚與墮江者,不可勝數。所焚之舟,蔽江而下,金人鼓棹,以輕舟追襲之,金鼓之聲,震動天地。統制官右武大夫成州團練使孫世詢,武功大夫吉州防禦使嚴永吉,皆力戰死。世忠與餘軍至瓜步,棄舟而陸,旋還鎮江聚兵,沿江避兵之人,往往取其糧食,亦有得軍儲銀帛者,宗弼弓得絕江遁去。
完顏兀朮和數萬金兵最終還是逃回了長江的北岸。
對於這樣的一件事情,說什麼好呢?
千頭萬緒,最後只能歸納成一句話:韓世忠以其微薄的實力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差一點點就成功。
至於結果,只能用一句成語來形容了:謀事在人,而成事在天!
此戰過後,宋朝方面計程車氣得到極大的提升。
黃天蕩之戰建康之戰,韓世忠和岳飛聯手打破了女真人不可戰勝的神話,讓所有的宋人看到,這些北方異族人不僅被打敗了,而且敗得狼狽不堪敗得徹底敗得毫無尊嚴可談。
在這個層面上,這兩場戰爭的意義無比重大。
除此之外,黃天蕩和建康府這兩場大仗,消滅了數以萬計的金兵,而且大都是女真族的本族子弟兵,大大削弱了金國的實力。從這個時刻開始,金國和宋朝一面倒的力量對比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反觀金國,拋開最後那段狼狽逃亡的經歷,從整個過程看,金兵打得其實還算不錯,起碼把宋朝的皇帝都逼出了大海,而且最後也成功脫身。
但是金兵沒辦法自豪,尤其是最後那五十多天的時間,那段艱險的心路歷程,那些難以向外人傾訴的苦難經歷,依舊在金兵的腦海裡,久久不散。
作為金兵的元帥,完顏兀朮居然哭了。
在過江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只要是看見熟人,完顏兀朮就拉著不放手,沒完沒了的泣訴,傾述各種過江的悲慘遭遇,用來緩解心裡的陰影。
《大金國志》卷六《太宗文烈皇帝四》中記載:兀朮“自江南迴,初至江北,每遇親識,必相持泣下,訴以過江艱危,幾不免”
金兵撤退了,江南地區得到了安寧,最高興的還是我們的高宗皇帝。
公平地說。高宗皇帝如今確實有很大的改變。起碼每天依時上朝。不會整天呆在後宮裡耍樂。
大戰過後,自然是要論功行賞。
而說到誰的功勞最大,非岳飛和韓世忠莫屬。
岳飛押著俘虜來金兵上京面聖了。
上京之前,岳家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原先留在宜興縣大本營的劉經竟然想扣押岳飛的家人作為人質,進而吞併岳家軍。
這個訊息,是劉經的部將王萬通知岳飛的。
在南宋初年的那種亂世之中,軍閥混戰,相互吞併是屢見不鮮的。可以岳飛與劉經的關係非同尋常。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令岳飛百思不得其解。但岳飛也知道,王萬是不會騙自己的,因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
識穿劉經的陰謀後,岳飛快刀斬亂麻,很快就處決的劉經。至於劉經的下屬,他們在岳家軍多時,也非常認同岳飛的為人和岳家軍的作風。這件事就此平息了,只是留下一些茶餘飯後的話題。
這次岳飛與高宗皇帝的會面顯得非常的匆忙,兩人都不想重提往事。隨便聊了幾句就草草完事了。高宗皇帝也只是賞賜了岳飛鐵鎧五十副金帶鞍馬鍍金槍百花袍等物品,顯得十分小氣。
岳飛剛回到宜興縣。朝廷便詔命岳飛討伐戚方。
戚方是岳飛的老同事了。馬家渡失敗後,戚方上山為寇,火併了扈城的部隊後,手中的兵力發展到了一萬人。
就在岳飛輾轉在常州和建康一帶與金兵作戰的時候,戚方也率領自己的隊伍,先攻宣州後掠湖州,輾轉流竄而成為東南一帶最為凶悍的匪幫。
對於戚方匪幫的征剿,朝廷原先也是指派張俊去負責的。
一提到打仗,張俊的腿已經軟了三分,特別是對上一些窮凶極惡之輩。
不過張俊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替死鬼---岳飛。
張俊名義上是岳飛的頂頭上司,但沒有實質的指揮和排程權。原因是,朝廷錢糧不夠,要下面的軍隊自籌經費。
沒有糧草的補給,下面的軍隊當然可以對上面的軍令愛理不理的。
這種情況,就叫做聽宣不聽調。
簡單來說,上方(朝廷)可以隨時來下達命令,但是,是否執行命令,什麼時候才執行命令,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這個問題上,南宋朝的諸多將領之中,表現得最明顯最離譜的有兩個人:劉光世和曲端。
其他人害怕打仗,岳飛不怕。
岳飛不但不害怕打仗,相反,他對打仗趨之若鶩,多多益善。
原因很簡單:錢糧。打仗贏了之後自然會有戰利品,戰利品可以用來換取錢銀和各種物資。
這種做法,現代的名詞是“以戰養戰”,而岳飛把它稱之為“資糧於敵”。
岳飛和戚方的兵力相差不遠,都是一萬多人,但是交手才發現,兩軍的戰鬥能力根本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戚方的軍隊一觸即潰,完敗於岳家軍。
對上這幫如狼似虎的岳家軍,逃跑是沒有出路的。對於戚方而言,只有兩個選擇:投降或者自殺。
戚方選擇了投降,不過他耍了個滑頭,不向岳飛投降,而是逃到張俊的營房處向張俊投降,同時還獻給張俊六千名精兵六百匹戰馬和金銀財寶不計其數。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三四:戚方以所部赴行在時方引兵犯安吉縣之上鄉浙西江東制置使張俊以兵討之或言上鄉路狹不可行兵俊乃遣其將王再興招之會統制官岳飛追襲其後方無路進退始詣俊乞降方上兵簿有馬六百匹所獻金玉珠珍不可計時人為之語曰要高官受招安。”
這種摘桃子的行為其實是相當的惡劣。
張俊也知道自己的行徑壞了規矩,於是在軍中宴請岳飛賠罪。
好歹也是上司,岳飛到了張俊的營中,喝罵了戚方一通,然後與張俊相對一笑,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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