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章 :逃跑成了主旋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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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章 :逃跑成了主旋律(下)
開封府留守禁軍的戰敗和杜充的叛變投敵,給南宋的官民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這支地方部隊的頭上有太多的光環了。
比如宗澤前期的十三連勝,比如岳飛在泗水關前三箭嚇退一萬金兵,又比如後期在開封府汴梁城擺下的“平戎萬全陣”,等等。
這些事蹟,在南宋的人民中越傳越神奇,成為南宋抗金人民心中的希望。
起碼我們還有一支能夠剋制金兵的隊伍,我們還有打敗金兵的希望。
這可能也是高宗小皇帝為什麼如此禮待杜充的原因所在。
遺憾的是,如今連這最後一點的希望都被破滅了。
南宋朝的國土上,死氣沉沉,士無鬥志,一片末代敗亡之象。
正如
結果是:金兵所到之處,要麼就開門揖賊;要麼就望風而逃,幾乎沒有人膽敢提出要與金兵對戰。
抵抗金兵是無能為力了,但始終是漢夷有別,再加上多年的理學教育,絕大部分的南宋人還是羞於投降。
結果是,逃跑成了南宋大地上漢人的主旋律。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六中有以下的記載:
丁巳,金人破**縣,又破臨江軍,守臣中奉大夫直祕閣吳將之遁去。將之,吳興人也。
戊午,金人攻洪州,權知州事李積中以城降。
丁卯。金人攻吉州。知州事直龍圖閣楊淵棄城去。
等等等等
對於杜充的投降。受傷害最深的其實是我們的高宗小皇帝。
當初宗澤病逝,小皇帝一意孤行,不聽前方將士的一致意見,讓宗澤的兒子宗穎接班,反而從大名府提拔上來一個名聲極壞的杜充。
杜充的接任,固然是破壞了宗澤北上攻打金國的計劃,但也直接摧毀了整個開封府汴梁城的防禦體系。
如此一來,建炎小朝廷不但失去了開封府汴梁城這座在長江以北的橋頭堡。而且隨時面臨著金兵的威脅。
這還不止,高宗皇帝屢次對杜充進行提拔:從大名府留守遷樞密直學士到開封府留守兼兼侍讀召;然後升資政殿學士,尋知宣武軍節度使,節制淮南京東西路;最後調升為尚書右僕射同平章事御營使。
這個過程,前後才用了不到區區兩年的時間。
這樣的提升速度,已經不能簡單地用“破格提升”這句成語來形容了,分明就是高宗皇帝的偏心和溺愛,因此也帶來朝廷裡的各種非議。
可惜的是,杜充不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朝廷對他的種種恩寵,在他自己的利益考量下。變得一文不值。
用句廣州的俚語,高宗小皇帝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養狼狗咬春袋。”
對此,高宗皇帝唯有跟身邊的大臣嘆息道:“我對杜充已經仁至義盡了,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子呢?”
無奈之下,高宗只好削掉杜充的爵位,還把它留在京城中的子女們全部流放到嶺南去。
《宋史》卷四百七十五。列傳第二百三十四。叛臣上:充遂叛降金。事聞,高宗謂輔臣曰:“朕待充不薄,何乃至是哉?”下制削充爵,徙其子嵩巖{山昆}婿韓汝惟於廣州。
完顏兀朮佔領了建康府,四下一看,附近竟然找不到任何宋朝抵抗的力量。於是乎,完顏兀朮就順勢南下,朝高宗小皇帝行宮所在的杭州殺來。
杭州此時已經改名叫臨安了。官方的說法,這是取“臨時安家”之意,表示將來還要恢復中原領土的決心。
當然,在坊間還有另外一種傳聞,說趙構之所以把杭州取名臨安,是指這裡已經“臨近平安”了,安穩的日子快到了。
這個說法,或許更接近趙構當時的渴望。
但是,從字面分析,“臨近平安”,就意味著平安還沒有到來,因此,高宗皇帝再一次逃亡,似乎是上天一早已經安排好了。
中國文字的八面玲瓏和博大精深,在此刻表露無遺。
既然要逃跑,如何逃跑?逃往何方?逃跑以後怎樣安排?這些問題,全都放在了高宗皇帝的御案上,等待皇帝的決定
逃跑也是是個技術活,也同樣需要策略的。
有事問宰相,高宗於是對著呂頤浩問道:“事情緊迫,該怎麼辦?”
宰相大人的回答很有見地:“皇上聖駕出行,皇族後宮妃嬪百司官吏兵衛的家小都跟著,隊伍龐大,行走不便,糧食難帶。金人素來以騎兵取勝,一旦過江,就會派輕騎追襲。我覺得咱們不如棄車登舟,出海避敵。浙江地熱,金人勢不能久留。等他們一走,咱們就回來,光復國土。”
皇帝乘船出逃,浮國海上,這絕對是開創歷史的壯舉。
這麼好的事情,高宗小皇帝當場拍板道:“就這麼辦吧。”
出海逃跑固然是個好主意,但實際執行起來,就遇上了很多難以克服的難題。其中最讓人困擾的就是船隻不夠。
雖然宰相呂頤浩一早已經預備好了二十多條大海船,但是小皇帝隨行的人員實在是太多了些。
皇帝的後宮家屬,皇帝的整個執政班子成員,班子成員們的家屬,御林軍諸班直衛,諸班直衛的家屬們,等等。
對於船票不夠的問題,宰相呂頤浩下了個命令:“因為船位不夠,每個直衛只可以帶兩名家屬上船。”
這個命令一出。整個御林軍營地罵聲一片。
御林軍戰士們怒火升騰。在半路上截住了呂頤浩。問再相大人:“我們有父母。有妻子,不知這兩個名額給誰呢?”
在後世的天朝,人們經常被一個問題所困擾:“假如老婆和老媽同時掉落水中,我應該救誰才好?”
這個倫理問題,相傳就是起源於這個時候。
與前幾任的宰相不同,呂頤浩並不是京官出身,而是從地方提拔上來的幹部,對宮廷中的潛規則有些不甚明白。如今見這些御林軍如此無禮。於是雷霆大怒,要處理這幫觸犯他威嚴的警衛員。
御林軍們氣瘋了,當場拔出刀來就要砍了他。關鍵時刻,副宰相範宗尹出面,把呂頤浩拉進皇宮裡。
上一次苗劉兩人叛變的風波才被平息不久,人們心中的陰影仍在,行宮中的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
莫非又要再來一次兵變?
高宗小皇帝果然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經過了上一次的教訓,他這次的應對平和沉穩,一派明君的作風。
小皇帝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給這些鬧事的御林軍警衛們寫了一封御筆公函:告訴他們這件事情確實考慮欠妥,已經另有安排。一定不會讓警衛們骨肉分離。大家放心吧,我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大家庭,少了誰都不行,等等。
皇宮的警衛們感覺很溫馨,於是放心地散開了。
第二天,高宗小皇帝頂盔披甲,手持弓箭,親自率領自己的貼身護衛和大將姚端,衝進了班直宿衛的營地。
驚恐中的直衛們有上房逃的,有跳牆跑的,可都沒用,當時箭如雨下,敢動的全被射倒。高宗本人親發兩箭,從屋頂上射下來兩人。
這連珠兩箭,充分顯露出了高宗小皇帝的勇武,以及此刻他心中的殺氣。
皇帝親自動手,把班直們嚇壞了,他們集體投降。降了之後趙構心情仍然惡劣,他殺了領頭的17個人,再把班直全體解散,分在各個部隊之中。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六:帝自便殿御介冑,引伏兵出,彎弓手發二矢,中二人,墜於屋下。其眾駭懼,悉就擒。
風波是被平息了。但是對於小皇帝的神勇,大臣們沒有任何意見發表。
牽涉到御林軍,就是屬於宮闈內部的事情,誰碰誰倒黴。
建炎三年陰曆十二月五日:宜出行嫁娶祭祀祈福求嗣;忌掘井安葬栽種作灶開市。
雖然這一天不算是黃道吉日,但戰危勢凶,也顧不得許多了。
高宗小皇帝和一眾人等,冒雪出行,直接抵達了明州(現寧波市)港口。
明州是距離臨安最近的一個大港口,在這裡早已準備了二十多隻大海船,改作御舟,供高宗皇帝一行使用。
終於,高宗小皇帝還是登上了大海船,施施然離開大陸,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出海逃避戰禍的皇帝。
對於高宗皇帝的這一次主動戰略轉移,朝中有一些大臣表示高度的欣賞。
參知政事範宗尹自誇自贊道:“敵騎雖有百萬之眾,但我們棄陸乘舟,他們能奈我們何?
旁邊的另一名朝臣引用南北朝英雄宗愨的話附和道:“從今日起,可以乘長風破萬里浪矣。”
但是更多的官員默不作聲,因為大家都明白,這是一次迫不得已的遠航。
大海茫茫,禍福難斷。將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誰都難以預測。
當之人之一的趙鼎,後來在他所寫的《建炎筆錄》有以下的記錄:
“士大夫去者有風濤之患,留者有兵火之虞,相別殿門外,皆面無人色。”
確實,從當時的環境看,建炎小朝廷沒有什麼值得樂觀的理由。也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建炎小朝廷能夠抵擋得住金兵的壓力。
沒有,一點也沒有。
建炎小朝廷在做的,只不過是苟延殘喘,希望金兵大發慈悲,法外開恩罷了。
高宗皇帝的想法,已經在之前的《致金國元帥乞哀書》中表露無遺。
設想一下,假如當時金國真的接受了高宗皇帝的投降請求,歷史的程序又會是怎樣一種境況?
南宋沒有了,只剩下了一個面積比較大的附庸屬國,岳飛不再出現了,因為沒有了抗金的需要;同樣的理由,秦檜也不出現了……
女真人統治全中國的局面提早出現了。
金國沒有南方戰事的拖累,就可以騰出絕大部分的兵力,全心全意對付北方大漠的蒙古人,分而治之。
蒙古沒有立國,党項人就不會滅絕,中原和歐洲也不會出現數以億計的死亡。
最重要的一點,沒有蒙古人對歐洲版圖的衝擊,當時歐洲中世紀的那種黑暗的統治體系就不會被打散打亂,歐洲文藝復興可能也要拖後……
沒有文藝復興?嗯,這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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