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章 第一場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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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章 第一場法事
“求求你，帶著我的晚輩們離開這裡，是我害了他們啊！”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本來很應該很悲傷的，卻因為鼻涕和眼淚都是血水而變得恐怖不已。
“他他說你你不是，不是自然死亡，是是嗎？”顧子曉無法抑制自己顫抖的聲音，雖然之前也有遇見過，但是這一次是明明知道這個是死人，還在如此的跟自己交談，感覺很不一樣。
“我，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東西！”老人有些驚慌的說著，四處張望著，彷彿擔心被誰聽見一般，“她，她說要讓我全家的命！”
“她，她是誰啊？”顧子曉問道。
“她……”老人似乎察覺了什麼，開始害怕起來，“總之，快走，離開這裡！”慌忙的說了幾句，老人竟然又躺了下去，冰棺的棺材蓋和紅布被完好的蓋好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將顧子曉猛地驚醒，羅洛亞正搖著自己的肩膀，著急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睡著了？”
“啊？”顧子曉驚魂未定，還未反應過來現在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裡面，小心翼翼的望向死者，發現似乎已經清晰過來後，才慢慢的對羅洛亞說道：“他，他讓我們帶著他的家人離開這裡！”顧子曉指著死者，說的很輕很輕，生害怕第三者聽見一般。
羅洛亞一邊聽著顧子曉的話，一邊望向了已經矇矇亮的外面，修彬此時異常恐慌的跑了出來，站在門口很嚴肅的喊了一聲：“師叔！”
“嗯，我知道！”羅洛亞輕輕點點頭，這對話就彷彿他們發現了什麼東西而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一樣。
沒過多久，天終於完全亮了，羅洛亞拜託主人家安排了一間房間給顧子曉，然後修彬便和看似死者的長子之類的人商量什麼事情去了。
顧子曉知道，今天開靈，然後便開始真正的喪禮，接下來的七天，作為陰陽師的修彬，便要每天做一場法事。
羅洛亞和修彬彷彿刻意不然顧子曉參與一般，顧子曉雖然很想看，很想知道這做法事究竟有個什麼用處，但是一宿沒有睡，在加上那驚悚的一幕，顧子曉也沒有多餘的精神陪著這群“神棍”玩兒了。
只是在前往主人家給自己安排的房間的時候，看到羅洛亞從自己帶來的包裡面拿出一件做法用的衣服。顧子曉便不禁停下腳步看著羅洛亞穿上。
跟之前顧子曉看到的為自己爺爺奶奶做法事的陰陽師以及修彬所穿的法袍說是不一樣，但是有說不出哪裡不一樣，顏色要明豔一點？不是，顧子曉努力的睜大疲憊不堪的眼睛仔細觀察了一番，衣服布料似乎上了一個檔次，所以整個感覺起來豔麗了些，然後就是衣襟上的圖案，似乎和修彬的不是一種圖案，布料上似乎還隱隱約約有些什麼暗紋，顧子曉愣是看不清。
不過羅洛亞穿上這一身神棍的裝備，到不像其他的一樣慫，反而帥氣了不少，顧子曉一不小心犯上了花痴。羅洛亞此時也發現還未離
去的顧子曉，甩過來一個眼神，似乎再說：“還不去睡！”
顧子曉吐了吐舌頭，正要離去，發現修彬已經帶上了做法用的帽子，手裡拿著鈴鐺，證明修彬才是法事的人，其他人，其他三個修彬帶來的人以及羅洛亞只是助理罷了。
伴隨著法事的各種聲音，以及外面幫忙的人的嘈雜聲，還有家屬的哭喪聲，顧子曉竟然還是很香的睡了過去。
只是其他的聲音在修彬的法事中都顯得那樣渺小，修彬嘴裡唸叨的咒語像是故意的一樣，圍繞著顧子曉的夢境，所以睡是睡的比較舒服，就是整個腦海裡面都是修彬念著咒語的聲音，羅洛亞的反而沒有。
說來也奇怪，似乎伴隨著這種超度亡靈的法事，顧子曉倒是能過安然入睡，夢境也異常祥和。彷彿只有這樣的吵鬧才能讓內心稍微平靜一點。
“起來吃飯了，還沒睡夠啊！”羅洛亞疲憊的打著哈欠將顧子曉給喚醒，“來，給師傅說說，你昨晚到底看到什麼了？”
顧子曉非常不情願的坐起來，一副誰也不認識的懶散模樣，呆滯的望著羅洛亞，然後在看看窗外，似乎自己真的睡了很久了，看天色，估計是下午了吧。
“睡糊塗了”羅洛亞毫不客氣的搖著顧子曉的肩膀，“醒一醒啊醒一醒！”
“再搖就散架啦！”顧子曉努力的掙脫開羅洛亞的魔爪，“法事做完了？”
“在不做完，我就要死了！”羅洛亞像一灘軟泥一般躺在了**，“你昨晚看到什麼了？”
“那個死去的老人啊，哭著說讓我們離開這裡，說有人要他們全家的命！”顧子曉回憶著，說著說著就感覺自己在說一件非常不切實際的事情。
“果然啊！”羅洛亞似乎知道什麼，“讓我先睡會兒，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這家到底侵犯了什麼，來不起了，困死了！”說著羅洛亞便睡著了，顧子曉看著羅洛亞熟睡的模樣，一個人離開了房間，不忍打擾。
葬禮正式的第一天，大家都忙碌的幫著忙，比顧子曉來的時候，人更多了有些。有些人只是來看熱鬧蹭飯吃的，有些人則是很真誠的幫著忙。
旁邊的院子裡，正搭著唱戲的臺子，顧子曉摸出手機一看，時間竟然被自己睡過去了，自己的生物鐘就這樣被打亂了。
戲臺搭建的很豪華，但是這種戲臺跟自己家鄉的有些不一樣，這裡宴席的比較傳統的戲劇，而自己家鄉的，則已經融入現代化的東西，就感覺是一群業餘人員在開著自己的演唱會一般，明明是葬禮，還自顧自的在臺上唱著那麼流行和洋氣的歌曲。讓顧子曉非常反感。
而這裡的習俗似乎比較好一些，顧子曉看著屋子裡化妝的戲子，應該是比較傳統的地方戲曲吧。請這些唱戲的，多半都是死者的女兒，或者血緣比較親一點，一般不是兒子孫子。
由於人生地不熟，顧子曉在一旁站著看著別人忙碌，修彬也不知
道哪兒去了，而羅洛亞此時應該睡的很香吧！
無聊的捱到了晚飯的時間，唱戲的也都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已經登臺開始表演了。顧子曉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便坐在了臺下，反正都是打發時間，看看戲倒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唱戲的唱的挺入神的，看戲的卻很少。
“你也看戲啊！”一個老奶奶拄著柺杖慢慢的走到了顧子曉面前，很和藹的對著顧子曉笑了笑。
“啊，您也是來看戲的！”顧子曉很禮貌的站起來，讓老奶奶坐在自己旁邊後自己在坐下，“呵呵，第一次看這種戲，覺得很稀奇！”
“嗯，這種戲很好看的，我們這裡的人都喜歡！”老奶奶客氣的回答到，隨著老奶奶的到來，周圍也漸漸有人入座，看戲的人越來越多了。
或許是地方戲的原因，顧子曉看不懂臺上演的什麼，唱的什麼，但是臺下的人都拍著手叫好，感覺很投入一般，而且臺上戲子的妝畫的也很奇怪，不像是顧子曉在電視上看的戲曲的妝。
在燈光下，顧子曉反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些戲子臉色厚厚的白粉和嘴脣上血紅的顏色，已經臉蛋上不勻稱的紅粉，讓顧子曉真心覺得這些人不會化妝，感覺像一個個活生生的紙人！
“其實王大爺人挺好的！”老奶奶看著看著突然開口了，彷彿是在跟顧子曉聊天一般，王大爺，估計就是死去的那位老人吧！
“呵呵……”顧子曉傻笑著，第一次來這裡，什麼也不清楚，所以不知道回答什麼，有些尷尬。
“可惜可惜啊！可惜枉死了，本來還可以安享幾年的幸福的！”老奶奶嘆息到。此時身後來來往往的人倒是讓顧子曉渾身不自在，便往擺宴席的方向看起，都已經那麼久了，竟然還有那麼多人在吃飯，“自己死了不說，還連累了自己的後輩，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啊！幫不了他！”
等等，顧子曉聽著聽著，彷彿越聽越迷糊了，記得羅洛亞說過，這邊的人都以為老人是壽終正寢的，只有他和修彬才發現的異常，可是這個老婆婆怎麼知道？
而且她說的話，彷彿就是知道所有的一切一樣。想到這裡，顧子曉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覺得自己真的是睡暈了，很多事情都沒有在意，現在已經是晚上時分了，就是說……想著顧子曉嚥了一下口水，再次望向了擺宴席的地方，果然跟昨晚的情形一樣，也就是說，在那裡吃飯的，都不是人咯？
“姑娘，戲這麼好看，別到處張望，錯過了精彩部分！”老奶奶好心提醒到。可是此時的顧子曉卻動作僵硬了，像是機器人一般慢慢回著頭，可是卻發現，此時在看戲的所有人，都對著自己詭異的笑著，笑倒是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們臉色竟然跟臺上那些人的妝一模一樣，就連身邊的老奶奶也變成了那種樣子。
顧子曉已經忘記了怎樣動了，整個人僵硬的坐在那裡，心裡各種祈禱啊！想著這下死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