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那悲傷的鋼筋骸骨墓地_69 是誰殺害了焦韻(二)

第三卷,那悲傷的鋼筋骸骨墓地_69 是誰殺害了焦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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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那悲傷的鋼筋骸骨墓地_69 是誰殺害了焦韻(二)

“行啊,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我聽了簡艾的話,立即給大劉打了電話,約他在影視學院大門口等我們。

“有什麼事嗎?”大劉在電話那頭問。

“有最後的祕密!”我故意把焦韻留言裡的字眼抽了幾個醒目的出來,神祕兮兮地對大劉說。其實,我當時說的時候,也有著逗一逗大劉的動機,以前每次,出了事情,大劉總是不分青紅皁白,立即打電話把我叫過去,那麼,現在我也故弄玄虛,把他叫過來。

只不過,我沒曾想到,竟然真的有最後的祕密!

風城每年都有一兩次暴雪,道路交通應對暴雪十分有經驗,又是在路上撒鹽,又是連夜安排人手和機械工具排雪,所以,雖然下了那麼大的雪,道路雖比平時難走了一些,依然還算基本暢通。但路邊的雪,卻積的相當厚,尤其是郊區房子頂上的雪很厚——經過之前持續近一週的連續小雪,又加上昨天從下午到整夜的暴雪,那些屋頂上的雪,普遍厚達半米,有些風口的房子,屋頂的雪甚至厚達一米多。這是我在成都,從來想都不敢想的奇蹟。

給我們開車的計程車司機技術嫻熟,開得很謹慎,速度放得也慢,總算一路平穩,10點還差一刻,就到了影視學院門口。

不期然間,已經離開影視學院一帶好一陣了,我每天住在別墅裡,對影視學院曾經發生的一切,竟然都感到十分遙遠,彷彿依稀有些陌生。在別人眼裡,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有人會覺得我行了狗屎運,攀上了高枝,但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我真的可以選擇,我寧可選擇饒青,只不過,她從來沒有給予我選擇的機會。

大劉已經在影視學院門口等我們。見我們下了車,他迎了上來,說:“小軍,你現在也搞起神祕來了。”

我說:“不是搞神祕,是焦韻要在學院裡面那尖頂閣樓裡,跟我們說她的祕密。”

接著,一邊走,我一邊簡單地把焦韻曾經被軟禁在變態老頭和T哥那裡的事情,給大劉說了說。但是,T哥和飈爺指使焦韻殺害了老頭,我則沒有說。關於這一點,來之前我和簡艾就商量過,既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告訴警方是不合適的,但我確實也有些同情焦韻,雖然她傷害過饒青,但其實多數時候也只是女人之間的妒忌所致,而且其實他只是T哥、飈爺的一個工具,許多時候她也是被脅迫的。如果告訴警方她下*殺了老頭,並且實際上並無證據證明她不知道那是毒藥——畢竟說“不知道”只是她單方面的說法,而老頭死了卻是事實,而且,我們不知道焦韻後面還要說些什麼祕密,因此,我沒有把老頭的死,告訴大劉。

一邊說,我們一邊已經走到了尖頂閣樓下。影視學院處在風城遠郊,這一帶的雪,下得尤其的大。所有樓房的頂上,都蓋了很厚很厚的雪。而尖頂閣樓上的雪尤其厚,走近的時候,我就發現,這閣樓的主體是木結構的,年久失修,已經如同老人一般風燭殘年,真不明白焦韻為什麼選擇這裡,作為見面的地點。

再看眼前這閣樓,除了有個小尖頂之外,尖頂四周是面積很大的一片凹槽頂,凹槽頂上的積雪,厚度起碼有近兩米,已經與那尖頂幾乎平齊。如此厚的雪,想必是非常重的吧?我心想。

到了門邊,是一扇小木門。我用力推了推,卻推不開。

“焦韻,焦韻!”我大聲地喊了兩聲。

再次沒有迴音,如同我昨天在別墅那間房子門外喊她一樣。

“焦韻,焦韻!”簡艾和大劉,也大聲地喊了幾聲,依然沒有人回答。

“莫非她又玩失蹤,人並不在裡面?”我想。

“我去背面的一個窗戶縫隙裡,去往裡面瞅瞅。”大劉說著,往閣樓背面跑去。

“小軍,現在不管怎麼說,先進去看看再說,不能光在外面喊”,簡艾建議說,“這樣,門可能是從裡面栓死的,你用力去撞,畢竟你一米八的大個子,說不定能撞開。”

我聽了,覺得有道理,心想,說不定焦韻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事不宜遲,還是趕緊把門撞開。主意一定,我倒退幾步,而後猛衝過去,用自己的背部,撞向那扇門。

門開了,由於用力過猛,我也倒在了被撞開的門後,身子被一根木棍磕得好疼——原來,這是老式的舊門,並沒有門栓,而是用頂門棍,在裡面將門頂住。

大劉在背面看了看,聽到這邊有動靜,也趕緊繞了過來。他倆將我攙扶起來,我揉了揉,並無大礙,於是連忙和他倆一起檢視這閣樓裡面。

閣樓在外面看著不小,但其實,只有兩層,我們看了看,一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地面是水泥地,四壁是木板,一面是那扇門,另一面是一扇用木條封死的窗戶,封得很牢,除了縫隙中可以透點光,連個蒼蠅也飛不進。整個一樓沒什麼物品,藏不了任何人,顯然,如果焦韻在這裡面,那就只可能在二樓了。

順著搖搖晃晃的木梯子,我們上了二樓,二樓則是連窗戶和門都沒有的一個密閉空間,只在閣樓頂部,透過最尖處的玻璃,落下一些暗淡的光亮。

此刻,那光亮正好落在焦韻身上——她的脖子伸得長長的,吊在從屋頂垂下來的木柱子之間的繩子上。

我的心一沉,預感到了什麼,我走過去,大著膽子看了看正面的焦韻,她的臉上只剩下一片死寂,她的眼睛大大地張開,彷彿在演示著“死不瞑目”的含義。在幽暗的光線下,我看不清楚她的眼睛,只覺得彷彿是兩口深淵。

“當你看著深淵時,深淵也在看著你”——

多麼像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我所看到的深夜裡她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我想象中的那麼懼怕。

倒是簡艾,嚇得渾身顫抖,緊靠著我。“趕快報警,她死了。”簡艾的聲音響蚊子一樣充滿膽怯。

“不用馬上報警”,大劉在旁邊忽然冷冷地說,“我就是派出所負責影視學院片區的警察,報警了,也是我來處理。”

“對對對,大劉,那現在該怎麼辦啊,是喊救護車還是喊法醫?”我說。

“都不必喊,已經死了,喊救護車沒用;死亡原因很清晰,喊法醫麼,呆會兒走程式是該喊一下,但目前也不必急。”

“這倒也是”,我說,“焦韻明顯是自殺的,確實也沒什麼其他可能。”

“你怎麼確定是自殺?”大劉直視著我,問道。

“很簡單啊,二樓是完全密閉的,一樓只有那扇門,而門是從裡面用頂門棍頂死了的,另外就是那扇窗戶,但我剛才看了,釘得很牢,而且灰很厚,不可能有人爬進爬出,所以,如果不是自殺,而是有人謀害了焦韻,那麼,那個謀殺者哪去了?難道他把門頂死,然後憑空消失?”

“是啊……”簡艾點了點頭,並且抬起頭,仔細看二樓頂上閣樓最尖處的玻璃。我也跟著她的視線看去,那些玻璃很小,人根本不可能鑽得出去。而且玻璃完好,並無破損。

顯然,這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就算是有人在其他地方殺害了焦韻,而後將她抬進這裡來,製造假的上吊自殺現場,但是,任何其他人進來之後,總是要出去的,他不能先出去,又回來把門頂死,而他頂死了門,他自己又如何出去?

因此,只能是焦韻獨自在這裡,先用頂門棍將門頂死,而後上了二樓,上吊自殺。

我正這麼想著,只聽大劉又冷冷地說了一句:

“別做戲了,簡小姐,不如讓我來告訴小軍,是誰殺了焦韻吧——她根本不是自殺,而是你指使人殺害的,然後把她移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