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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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奇怪的感覺
:臺大酒店第二十二層號房
楊浩往軟綿綿的沙發上一躺,目光直視著蝦皮道:“蝦皮,你就別賣關子了,你所說的“很實際,到底是什麼意思?”
蝦皮卻顧左右而言他:“你覺的咱們的這個新“司令部。怎麼樣?你看多豪華氣派?這簡直象是世界五百強的辦公樓呢。”
這房間果然比設在雙塔鎮的養豬場辦公大樓要強多了,拋開豪華、氣派不說,單是那種令人噁心的豬屎臭味是再也不用聞了。還有那一排排嶄新的電腦以及操作檯,還有牆上的大型鐳射全息顯示螢幕,都表明了“防止靈異災厄事件特遣隊”確實已經鳥槍換炮了。
“這裡再豪華,也還是叫,生豬公司”你有什麼好牛逼的?”楊浩沒好氣道。他實在太想弄清心中的謎團。
“可司,你真的不要著急,咱們的月球之旅一定會實現的。
還是先來了解一下咱們“公司。的情況吧。”大財閥派頭的劉存明上前勸
道。
楊浩耐著性子道:“好,你說吧。”
“咱們“公司,現在共有員工三十七人,其中“董事會。五人,“董事長。就是你,執行“董事,是我。蝦皮、吳小文、舒文都是常務“董事”
“三十幾人的小公司。“董事。居然多達五人?”楊浩嗤道。
“做生意的“董事,只有我一個人,你們當然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劉存明笑道。
“好了,別跟我扯這些題外話。還是說正事吧。”楊浩哂道。
“可司,今天晚上咱們去十八層的“富貴園,樂一樂,放鬆放鬆,怎麼樣?那可比“天上人間,還要豪華呢。”蝦皮笑道。
“耍去你們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你是主角,你不去怎麼行呢?”劉存明也笑道。
見這兩人始終不入正題,楊浩乾著急也沒有用,他乾脆閉目養起
“開飯了,請各位趕快到二十八層的旋轉餐廳來。”劉農月忽然從左面的一扇電視螢幕上露出了腦袋向眾人招呼。
蝦皮道:“好啊,我們先吃飯。人是鐵飯是鋼,吃完飯再說別的事吧。”
楊浩也感到肚子有些餓了,當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瞅著蝦皮道:“我看你的悶葫蘆能捂多久?”
“不會很久,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蝦皮笑道。
餐廳裡。特遣隊的大部分成員都已經坐在那裡了,只等著上菜開飯。
最活躍的衡其高聲叫道:“咱們每次吃飯都這麼熱鬧,也算得上是“鐘鳴鼎食,了吧,嘿!”
龍庭衛叫道:“衡其,上次在古堡咱們喝酒沒喝出個高下來,今天接著比怎麼樣?”
衡其激動道:“好呀,這真是個激動人心的提議!”
謝可叫道:“那咱們喝酒的坐一桌,不醉不休!”
“好呀、好呀!”龍運鵬、朱鳳練、劉子軍等酒鬼都鼓譟起來。
“嘟!今天只許吃飯,不許喝酒!誰要是喝酒誤了事,就讓他滾蛋!”蝦皮擲地有聲道。
“是啊,這裡是公共場所,咱們要低調,誰也不許太過張揚。”劉農月也說道。
“公共場所怎麼了?喝個酒也不行?”衡其等人都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當然不行,等以後咱們自己的食堂裝修好了,咱們這些食客想怎麼痛飲就可以怎麼痛飲!”劉農月道。
謝可叫道:“怎麼還不上菜啊,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今天的菜是“滿漢全席。保證各位吃得盡興!”劉農月笑道。
“滿漢全席?哇靠,這麼帥啊!”大頭晃動著大頭忘乎所以起來。
“小小“滿漢全席”不是滿漢全席!你激動什麼?”衡其看了大頭一眼道。
““滿漢全席,那肯定也不錯啊。最多少了幾樣菜而已。”大頭仍然眉飛色舞。
這時,服務生開始上菜了。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盯著那些菜餚。
只見不過是些蘿蔔、白菜、豆腐之類,雖然也有十幾樣菜,但基本上見不到什麼葷腥,唯一的葷腥只是一大盤蛋花湯。
眾人一個咋,傻了眼道:“這就是“滿漢全席。?當咱們是和尚啊,全是素菜呢!”
“各位,因為前段時間受到“幽靈的種子。的影響,全國、不。全球的肉食產業都受到了重大打擊,雖然已經給那些雞、鴨、牛、羊、豬打了預防針,但誰敢保證它們的體內不殘存有“幽靈種子。的毒素?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現在全國、不,全世界人民都在吃素呢。”劉農月正色道。
“那吃素要吃多長時間?”朱鳳練問道。
“起碼得三個月。”劉農月伸出三根手指頭道。
“農民你說得不對呀,我們在火車上可都是吃了葷呢,我們還吃了豬肺呀。”趙俊傑提出了質疑。
“是呀、是呀,當時趙醫生在解剖那怪物吃下去的人肺,而我們就在旁邊吃豬肺呢。”楊勝農等人都說道。
“好了,快吃飯吧,別計較什麼葷啊素啊的了。”楊浩微皺眉頭道。
楊浩心裡知道,這肯定是“公司”的,以江轉出了問題。要不然不會連葷腥都買不本就刀熙“幽靈的種子”的問題。解藥已經噴灑到全球各個角落,全球的人畜都恢復了正常,怎麼可能還會受到感染?
“可司,你猜錯了,咱們公司的資金運轉沒有任何的問題。”蝦皮似乎看出了楊浩的心思,壓低了聲音湊近楊浩道。
楊浩一邊咀嚼著一片白幕葉小一邊聽著他想說什麼。
“你知道剛才農民為什麼說咱們要專門開設一個食堂嗎?這是一種預防措施。”
“預防措施?”楊浩終於聽出了蝦皮話裡的玄機。
“是的。這裡人多耳雜,有些事情我等會兒單獨和你詳談。”
這時,所有的人都埋頭吃起飯來。雖然當“和尚”吃齋不是滋味。可眾人此時也別無選擇,只有先填飽了肚皮再說。
楊浩一邊吃飯,一邊打量著餐廳裡的情況。
只見他們這三十多咋。人坐滿了餐廳西北角的四張大圓桌子,而餐廳的其餘地方仍然滿滿當當地擺了幾十張桌子,估計有幾百號人正在這裡用餐,此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楊浩他們這三十多個人同這幾百號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冰山的一角。這些人中自然男女老少、美醜肥俊都有。而且都是中產階層以上的人士,甚至還有金髮碧眼的老外。他們點的酒菜也比楊浩他們要豐盛得多。同他們比起來,楊浩他們的“小滿漢全席”簡直就是窮酸。
不過楊浩感興趣的不是這些肥男俊女,也不是他們桌上豐盛的菜餚。他是在尋找一種感覺。他彷彿感覺到有一雙熟悉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但他將人群掃視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有找到這雙眼睛在哪裡?
吃完了飯,走回房間的時候,楊浩在走廊裡同一對男女擦肩而過。原來是王顯平和張弘。張弘看見楊浩到來,臉上飛起了一絲紅暈,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王顯平則大大咧咧道:“可司,我張弘“拍拖。了,你是不是也表示一下啊?”
楊浩微笑道:“祝福你們。”
妻顯平道:“可司,你也該找一個了,那個趙醫生不錯呀。不要錯過了機會哦。”
楊浩嗯啊道:“啊,哦。
”他明顯有點心不在焉。按理說。張弘找到了歸宿,他應該替她高興才是,可為什麼心中卻總感到有那麼一絲揪痛?
王顯平和張弘摟肩搭背很幸福地從他的面前走過去了。
楊浩嘆息一聲,也正打算走。
“可司”張弘又從背後叫住了他,“蝦皮說,今天晚上在二十五層百花園歌舞廳舉行集體交誼舞會,你可要來參加啊。”
“哦。”楊浩仍然心不在焉。
“對了,可司,蝦皮說,過幾天,就要給我們這些“鴛鴦。們舉行集體婚禮,到時候咱們這些野“鴛鴦。可就名正言順羅!”王顯平也叫道。
“集體婚禮?”格浩的心中終於一凜。
他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成雙成對,而自己卻仍然形單影隻。一種莫名的傷感忽然湧上了心頭,,
他記起蝦皮說,酒店的頂層可以觀光。他忙乘坐電梯上了頂層,並順著一道樓梯走上了天台。
農曆八月的北京真是秋高氣爽。天藍得就如一塊藍玉,幾朵白雲漂浮在頭頂的天穹中,更襯得天是那麼的高遠廣闊,他的心似乎一下子升到了宇宙星空中,去追蹤古老文明的腳步去了。但是當他的視線投射到那些灰濛濛的城市建築群時,他的心就象急劇回縮的高空彈跳,一下跌到了冰點。他這才發覺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大城市的這種氣氛,他不喜歡這種車水馬龍的喧囂和燈紅酒綠的奢華。他更喜歡鄉間、田野、叢林、河谷,他喜歡大自然那種原始的純樸和芬芳,他甚至更懷念之聯那些冒險的日子,那種日子雖然緊張、驚險。時時玄刻都有生命的危險。但卻充實讓他感到非常的充實。沒有這種虛度年華的感覺”
“你一個人在這裡看風景呀。”趙文靜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楊浩點點頭道:“是的,散散心。”
趙文靜站到了他的旁邊,扶著欄杆眺望著遠方:“這北京城真大呀。聽說這豐臺區以前只是北京郊區的一個小縣城呢。”
楊浩答道:“是的,首都的建設真是日新月異”
“聽說盧溝橋就在這附近啊,真想去看看。”
“是的,盧溝橋就在西南方的宛平城,盧溝曉月是燕京八景之一,而且,盧溝橋還承載著一段中國人民的抗戰史,八年抗戰就是從盧溝橋開始的
“那,你能陪我去看看嗎?”
“現在?”
“現在。”
“好吧。不過具體在哪裡我也找不到啊。”
“你真笨,不會問路嗎?”
“對啊,我確實笨。那咱們走吧。”
二十多分鐘後,兩人便出現在了盧溝橋上,穿梭在如織的遊人中。趙文靜不停地擺著“派司”讓楊浩用一部數碼相機為她拍照,她數著橋欄杆上的石獅子,笑得很開心:“你猜我能不能把這些石獅子數清?”
“不用數。”
“哦?為什麼呀
“北京有句誘語叫“盧溝橋的獅
數不清。既然是數不清,你能數得過來嗎?”
“怎麼可能會數不清呢?我不相信。”趙文靜微笑著搖搖頭道。
“你想知道這其中的典故嗎?傳說當年乾隆皇帝親自數過這橋上的石獅子,從橋東數到橋西是四百零八隻,可是反過來數卻成了四百三十九隻,再數又成了四百五十一隻,真是很難數清楚。我以前學的小小學語文課本有一篇《盧溝橋上的獅子》,說共有四百九十二隻,這應該是準確的官方資料了。但是後來新修訂的課本又改成了四百九十八隻。”
“啊?那現在該正確了吧?”趙文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楊浩搖頭道:“又多了三隻,是五百零一隻。因為文物保護部門又修復了被雷電劈壞的三隻石獅子,把這三隻石獅子的資料加了上去。”
“我的天,,這麼妾雜,的確是數不消趙文靜的額頭沁出了
汗。
楊浩也笑道:“這確實很複雜,咦,怎麼回事?那隻獅子”楊浩忽然發現對面有一隻石獅子的顏色有點不對。其他的石獅子都是一種灰褐色,但這隻石獅子怎麼看起來泛著一種古怪的紅光?現在才下午兩點多鐘,根本就不是傍晚的霞光照射所致,附近也沒有什麼紅色的建築將反光投射到這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了?”趙文靜見楊浩突然變了臉色,忙緊張地問道。
楊浩的眼光死死地盯著對面:“你看那隻石獅子”
“那隻石獅子怎麼了?趙文靜也好奇地別過了頭。
“它的顏色有點不對勁”楊浩沉吟道。
“哪不對勁啊?”趙文靜納悶道。
因為在她眼裡,那隻石獅子和別的沒有什麼兩樣,都是灰濛濛的,沐浴著一層歷史留給它的滄桑。
“它的身體為什麼是紅的?不。應該是泛著一層古怪的紅先”噢。它的眼睛出血了,它向我撲過來了,不好”楊浩駭然大叫一聲,往後一個踉蹌,竟一屁股摔倒在地。
“楊浩,你怎麼了?”趙文靜慌忙上前扶起楊浩。
其他的人也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小夥子怎麼回事?是不是患病了?或者是精神不正常?
楊浩喘了一口氣,使勁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那石獅子又恢復了正常,並沒有變成紅色,眼睛也沒有出血,更沒有向他撲過來。
真是見鬼了!
楊浩的眼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個石獅子,確定它確實只是一坨冷冰冰的石頭雕成的疙瘩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趙文靜道:“文靜,我們回去吧”不知為什麼,我一直感到有點怪怪的,從在火車上接觸到那隻該死的“子非魚。時就有了”
“楊浩,我想你可能是太累了,我們回賓館休息吧。”
楊浩點頭道:“好,我們回去
出了門票站。打上了計程車後,楊浩仍不住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精神恍惚引起的幻覺?還是
聯想到在餐廳裡那雙神祕注視著他的眼睛,他感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回到公司後,楊浩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臥房內。他實在是有些疲勞了”
蝦皮和舒文、吳小文談論著一些事情順著走廊走了過來。舒文看著左邊緊閉著房門的一個房間道:“這個房間是可司的臥房吧?。
蝦皮點頭道:“是的。咦,聽農民說下午他和趙文靜逛盧溝橋去了。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吳小文道:“我看見趙文靜在企劃文靜都回來了,可司應該也回來了。”
“那,咱們進去看看他吧,把那個計劃原原本本地告訴他算了,免得他憋在心裡。”蝦皮道。
“算了,可司可能正在午睡呢。咱們就別去打攪他了,讓他睡一會吧。”舒文道。
三人正要離開,忽然楊浩的房間裡傳來一陣撕人心肺的喊聲:“鬼!鬼!鬼壓身、鬼壓身”
“怎麼回事?”蝦皮三人都吃了一驚。
吳小文道:“進去看看”。說著上前轉動楊浩房門的圓柱形門鎖,打開了房門,,
“咕咚”與此同時,房間裡也傳來一聲巨響。三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楊浩從**翻落到了床下。
舒文上前扶起楊浩道:“可司。你怎麼回事啊?”
楊浩沒有回答,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但又能夠看得見裡面瞳孔的亮光。嘴角也歪斜在一邊,流著誕液,呼吸聲也異常的沉重。
蝦皮道:“可司還沒睡醒呢小把他抬到**去吧。”
三個人一齊用力,抬起楊浩,放到了**。
“看來可司是做惡夢啊吳小文笑道。
舒文納悶道:“可司這麼有定力的人,怎麼會做惡夢?。
“鬼!有鬼!”楊浩忽然又狂喊起來,還揮拳踢腳,似乎正在和誰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