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44章 大結局

第344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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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大結局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大結局

我跟著高老頭兒繼續往前走,漸漸的,我看到一座龐大的宮殿,矗立在一片迷濛的黑霧之中。

高老頭兒指著那宮殿,“這就是閻王殿。”

那宮殿看起來神祕、陰森、而又肅穆,我已經在十八層地獄裡走了一遭,所以不至於見到這麼一座宮殿就邁不開步。

“大爺,見了閻王要不要跪?”想到以前在電視裡見到的情景,我問。

“不用,你又沒死,不歸他管。再說了,你是他哩恩人,要不是你,他別說當閻王了,閻球兒都當不了,他不跪你就是好哩。”高老頭兒大咧咧說。

對著那宮殿上下看了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對了大爺,那些陽間歷朝歷代戰死的鬼兵呢?他們被關在哪兒?”

高老頭兒告訴我說,他們都被關在了陰間一個極為偏僻的角落底下的巨大空間裡,有專人帶著陰兵看守著他們。若是被那個日本人得到了那兩隻夔獸,一旦兩隻夔獸混合在一起的聲音傳到陰間,那些鬼兵就會受到召喚,能量會增加數十倍,他們會像發瘋一樣從那地方跑出來,再多鬼兵也看不住。

說話間,閻王殿到了,高老頭兒整理了一下衣冠,拉著我走了進去。

這殿裡面黑森森的,上方飄懸著一盞盞蓮花形狀的那種燈,燃著綠油油的火。

我東瞧西看著,高老頭兒忽然停了下來,“那啥,我把冷雨帶來啦。”

我心裡驚了一下,抬眼看去,我看到一條忽隱忽現的石階,那石階往上,是一個寬大的王座,正中端坐著一個巨人,應該就是閻王了。他戴著一頂跟高老頭兒戴的樣式差不多的那種帽子,只是要大很多,帽簾也十分長,遮住了臉面,因此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那閻王的兩旁站著兩個黑臉判官,腰裡面彆著棒槌那麼大的判官筆。

我正看著,那閻王說話了,聲音聽起來很空曠,“小王已經恭候多時了,來呀,給冷雨師父看座”

左邊那判官點頭就要往下走,高老頭兒擺手道:“還是算啦,他等下就要走嘞。”

“如此,那就只好委屈冷雨師父站著了小王御下無方,險些釀成大禍,若非冷雨師父出手,陽間不太平,陰世亦不太平矣”

高老頭兒打斷他道:“這些他都知道嘞,那啥,還是抓緊把福報給他,我送他回去吧。他有個要求就是,他自己哩福報他不想要啦,想用它把那個叫陳俊東哩從十八層地獄換出來,你覺得這事兒能成不?”

“這個”

“那個陳俊東雖有罪,但也不至於被關在十八層地獄裡受苦,我想用我的功來抵他的罪,求閻王恩准。”我說道。

那閻王考慮了好一會兒,說不是他不準,這牽涉到陰間的律法,他不敢擅自做主,要請示地藏王菩薩。

“地藏王菩薩?”我低聲問高老頭兒。

老頭兒說,地藏王菩薩是冥界最高的神,總管全世界的四大陰曹地府,這四大陰曹地府,分別在伊拉克古巴比倫王國所在地,埃及,印度,還有中國,也就是歷史上的四大文明古國。此外,地藏王菩薩還是陰間律法的制定者,連閻王都得聽他的,我們的福報,就是地藏王菩薩發派到這裡來的。

“那好吧。”我衝閻王說。

“冷雨師父胸襟博大,為人寬厚,我想,地藏王菩薩一定會準的”

那閻王又把我給捧了一通,命判官把除我之外的其他人的福報,都發給了我,聶晨父親也有,那是幾張黑色的,像是地府門條一樣的東西。閻王讓我把這些東西分別發給他們,讓他們在晚上的子時,面朝北方設一個壇,在心裡默唸自己想要得到的事物,把那黑條燒掉,就會願望成真。根據福報大小的不同,這些黑條的能量也是不一樣的。好比同樣如果是求官,師父把他的黑條燒掉可能會當個省長,而聶晨的父親聶剛卻只能做一個街道辦事處的主任。

“孩子啊,你真打算用這東西把那姓陳哩從地獄裡換出來?”高老頭兒問。

我點頭說:“嗯。”

老頭兒笑了笑,“行吧,走,大爺送你回去。”

向閻王辭行,我們出了閻王殿。回到秦廣王殿前,高老頭兒帶著我鑽進了馬車。一路風馳電掣,沒多久,我們就離開了陰間。

回到市裡高老頭兒租住的那座破房子前,馬車停了下來。進到宅院裡,只見那個陰差還在院子裡等著。

“冷雨啊,大爺我要走了,後面公務纏身,跟你見面哩機會可能也不多。希望你以後嘞,好好把方術發揚光大,懲惡揚善。透過陰間這一行,大爺我對你可是刮目相看了,以你目前哩境界,早把我生前哩境界甩了十八條街,以後你不僅前程遠大,還會是個頂級哩術師孩子啊,你多保重”

“大爺你也保重”

雖然高老頭兒因禍得福做了陰間的秦廣王,但是分別在即,我心裡還是很難過的。

高老頭兒把我推了一把,我便一下進到了屋裡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若不是宅院內外到處散落的紙灰,以及我手裡的那種黑條,我會以為一切只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夢。

過去聶晨的學校,我把三張黑條交給了她。

出了好一會兒的神,聶晨問我:“冷雨,你後面去哪裡?”

“去我師父家。”

“那你會經常來看我嗎?”聶晨眼圈微紅的問。

猶豫了一下,我說:“會的”

可是,我始終都沒有過市裡來看晨晨,而晨晨也只是頭一個週末過師父家來吃了一頓飯,之後就再沒來過了。

我以為,晨晨會把她的那張黑條換取我們兩個人的姻緣,但是我和她不僅沒有任何的進展,反而日漸生疏起來,聯絡也越來越少。至於師父,我把那黑條交給他,就被他埋在了後院裡。

還是主要說說我吧,自從住在了師父家,我每天除了複習功課,便是修習方術。學業沒什麼進展,可是我的方術修為卻在突飛猛進。由於師父受了傷,再有人過來看風水或者驅邪,都是我去的。很快,我的名頭就在方圓一帶打響了,很多人都知道,小鎮上出了一個又年輕又帥的大師,比原來那個姓張的師父還要厲害。

書說簡短,轉眼,幾個月過去了。平安夜這一天,天空飄灑著紛紛淋淋的雪花,下午,我接到了豬哥打來的電話。

“哎呦,冷雨啊,現在當大師了,就把這故哥給忘啦?”

“故哥?您老要亡故了嗎?”我問。

“怎麼可能呢,有你這大師在,本哥也亡故不了啊?”

“行啦行啦,抓緊說正經的吧,找我有事嗎?”

“那什麼,今天晚上,咱那些初中同學在學校裡聚會,你去不去?”

“聚會?”我愣了一下,第一反應問:“晨晨去不去?”

豬哥道:“你還念著人家呢?我說兄弟啊,雖然你本事大,可人家聶晨是上清華北大出國留學的主,你還是把她忘了吧。聶晨最近交了個挺有錢的男朋友,出入學校都是賓士接送。”

“她有男朋友了?”我心裡一痛。

“那可不,我有一次親眼見到那人開車帶聶晨去玩兒。那男的挺高的,長的也比你帥”

我身體都僵硬了,豬哥後面說了些什麼,我一點也沒注意聽。

傍晚,豬哥開著一輛他親戚家的,除了喇叭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車來到了師父家。一段時間不見,他又胖了,頭髮依然梳的鋥亮。我說不去了,硬被他拽上了車。

雪花紛紛淋淋,昏暗的天幕,就像我的心情。到那兒天已經黑了,學校看起來放假了,大門開著,但卻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下了車,豬哥從口袋裡抽出一條黑布。

“這是做什麼?”我問。

豬哥壞笑了一下說:“聽說你現在很厲害,同學們都想見識見識你的本事,看你蒙著眼睛,只憑氣場,能不能把他們一個個給認出來。”

我眉頭皺了皺,“我哪有這麼厲害?”

“哎呀,別謙虛了,來吧”

我苦笑了笑,任由他矇住眼睛,然後像個小瞎子似的,被他牽著往學校裡走。

走著走著,忽然間,隔著布,我感到眼前一片亮光。

“豬哥豬哥?”

連叫了好幾聲,也沒人應,我把布摘了下來,眼前豁然一亮,我看到一大片用蠟燭擺成的心形燭圈,而聶晨,正站在那燭圈裡,笑臉盈盈看著我。

“晨晨?!”

聶晨穿著一件黑色的束身齊膝羽絨服,襯著她玲瓏窈窕的身段,以及白潔如玉的臉龐,雪花紛紛而落,像是晶瑩的花瓣點綴在她的披肩長髮上,她整個人美的就像個仙女。

“冷雨,之前我說,我會等你的心回到我身邊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它拉過來。我沒用福報來換我們的姻緣,因為那樣沒有意義,我聶晨想要的東西,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自來都是男生向女生求愛,但是我要反其道而行之,這樣才符合我的性格,冷雨”聶晨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這裡面是我們的訂婚戒指,如果你願意和我訂婚,就把它接過去”

聶晨的眼圈紅紅的,她目光執著勇毅地看著我。她身上的氣場,拉著我一步步走了過去,眼眶開始溼熱起來。

跨進燭圈裡,我握住盒子的同時也握住了晨晨的手,把她拉到了我懷裡。聶晨哭了,帶著幸福的戰慄。

我的嘴脣動了動,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句話,“跟我走。”

“去哪兒?哎等等”

聶晨抹抹眼淚打了個響指,我們那些同學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

“這他們”

聶晨笑了笑,臉上還掛著淚珠,“實話告訴你吧,他們都是我約來的,給我們做賓客以及訂婚的見證人。走吧,我爸包下了整個酒樓,今晚給我們擺訂婚宴”

我先是愣了一陣,然後半開玩笑說:“你爸就不怕我這個女婿不肯進門麼?那樣他的錢豈不是就白花了?”

聶晨小嘴一撅,笑道:“你不敢,就算你敢,也逃不出本小姐的五指山,我叫來這麼多幫手,綁也把你綁了去!”

我笑著看了一圈那些同學,伸手輕輕颳了刮聶晨尖俏的鼻子

尾聲

這個年,我是在聶晨家裡過的。年後的一天,聶天國叫我們去他家吃飯。

二樓的客廳裡,煙霧繚繞,光線十分昏暗,氣氛也很凝重。

“爺爺”

“嗯,晨晨,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冷雨說。”

聶晨愣了愣,然後很聽話地走了出去,並且帶住了門。

“爺爺,什麼事?”我有些忐忑地問。

聶天國不答,而是拉開抽屜,從裡面拿了一封信出來,遞到我手上。信皮上寫著聶天國親啟五個大字。

我迫不及待把信抽出來,展開低頭看去,眉頭漸漸皺成了疙瘩,胳膊也越來越沉重起來。這封信,居然是那個叫安倍義仁的日本人寫給聶天國的!

“聶天國:

你好,告訴一個對你來說很不幸的訊息,那就是我還活著。足下感到很意外,是吧?我自己也很意外,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我居然都沒摔死,並且還回到了日本,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雖然你們毀掉了我的計劃,但我仍舊沒有死心,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復活軍國主義的心就永不滅。當然,沒有了那兩隻上古夔獸,這條路會變得格外漫長而又艱難。但是這麼多年我都挺過來了,我不懼這些。後面,我會在我有生之年裡,扶持我們家族的人掌管日本的大權。屆時,我們安倍家族將重現往日的輝煌”

我越看越憤怒,幾把便把這封信撕成碎片,扔出了窗外。聶天國悶沉地在一旁抽著煙。

望著那些飄飄揚揚的紙片,我胸膛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心中暗暗立誓,無論是來自哪一方的,無論是怎樣的邪惡力量,我都會窮我這一生與之鬥到底,因為,我是一個術師,我身上肩負著神聖交予我的使命以及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