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6章 晚上的計劃

第116章 晚上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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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晚上的計劃

第一百一十六章 晚上的計劃

昨晚鬼差到來之前,這個農家樂的人看樣子躲了出去。眼下天亮,這個王姓服務生回來並出現了,上次跟我們起衝突的那個瘦服務生,以及那個廚師胖子,不知道此刻在哪兒。

眼見那個王姓服務生鬼鬼祟祟的往這裡走,高老頭兒把菸袋從腰裡拔出來,“奶奶哩,來哩正好…”

那三個房客也站了起來,那個被鬼差衝身的禿頂男人攥著拳頭,身體微微的抽搐,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高老頭兒走到門邊,伸手要拉門,張叔把他一擋。

“咋?”高老頭兒疑惑問。

張叔搖搖頭,指指床,沉聲說:“冷雨,把床墊鋪好。”

我剛鋪好床墊,門外傳來敲門聲,張叔拉開門。

看到張叔,那服務生愣了愣,“哎?你…”目光掃向屋子裡,看到我跟高老頭兒,又是一愣。

“哦,我們來串門的。”張叔說。

“哦哦…”

那服務生臉上帶著狐疑,不過還是笑了笑,“昨晚睡的好嗎?”

“挺好的。”張叔說。

那服務生又問屋裡眾人睡的好不好,我跟高老頭兒都不說話,那三個房客也不吭聲。

鬍子拉碴,之前喊高老頭兒‘老東西’的那人,看向張叔,張叔使個眼色。

“睡的很好。”那人說。

“你們呢?”

我們也說好。

那服務生笑著點頭,囉裡八嗦,問我們對他這農家樂的服務有沒有什麼意見之類,可以提出來,他們改進。

我們都說沒有。他說他是來提暖水瓶的,到時水燒開了,送開水過來,說著進了屋。

我注意到,他用餘光瞄了瞄床。

“那你們先歇著…”

那服務生提了暖水瓶,笑眯眯的走了出去,張叔把門關住。

“小張,咋不揭破他哩?現在知道他們是咋害人哩啦,物證有那啥,房頂上那木偶,還有床墊子底下哩紙跟鐵鏽,人證有這三個糊…”高老頭兒看了看三人,“糊小子…揭破他們去球的了。”

“就是…”

那三個人附和著說。

“揭破了他們,然後呢?”張叔問。

“然後…”眾人面面相覷。

張叔看了看那禿頂男人,沉聲說:“然後就能把你被鬼差衝出去的‘東西’找回來?…”目光掃向我們,“還是這農家樂的人承認害人以後,把他們都給殺了?”

都不言語。

張叔說:“就算揭破了,他們承認害人,也拿他們沒辦法,沒有法律條款懲治他們,頂多也就是別人知道這農家樂不乾淨,不來消費,這農家樂開不下去了。到時候,這些人換個地方,還會繼續害人…”

“那你說咋整嘞?”高老頭兒問。

“地上法律管不了,沒法懲治他們,那就讓地下法律來管,來懲治。”

“地下法律?”我詫異問。

“嗯…”張叔目光炯炯的說:“他們能告陰狀,我們也能,我們讓地府的陰靈過來懲治他們!”

所有人都聽愣了。

張叔朝外面看了看,思索了片刻,說,今天晚上…

聽完張叔的講述,我和那三個房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高老頭兒怔怔的出神,劃燃火柴就要點菸,往煙鍋上一湊,才發現裡面沒裝菸絲。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張叔說。

“行吧。”高老頭兒最終點了點頭。

“三位大哥。”張叔說。

“怎麼?…”

“你們還要在這裡住一晚。”

“還…住一晚?”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嗯…”

張叔說他們要是一走,這農家樂的人就會來收床墊底下黃紙,到時發現紙上什麼也沒有,會引起他們的疑心,我們晚上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

經歷了昨晚的事,三個人都嚇得不輕,除了被鬼差衝身的那個禿頂男人不甘心就這樣子離開,長的壯的和鬍子拉碴那兩個恨不得立馬就走。

最終,三個人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說那就再住一晚。

鬍子拉碴那人說他去續房費,張叔讓他順便看看這農家樂裡除了那個王姓服務生以外,其餘還有誰。

過了一會兒,那人回來告訴我們說,沒誰了,就只有那個服務生。

回到我們房間,張叔讓我坐**不動,翻開我的眼皮看了一番,又檢查過我的舌頭,以及身體的各處,說沒感覺哪裡有異常,不知道我為什麼能看見鬼。

我們在這農家樂裡,沒發現任何同聶晨和她爸失蹤有關的線索。想到我掉進那水庫裡時的幻象,我感覺聶晨和她爸很可能出事了…

張叔讓我們休息,他到這鎮上轉轉,採買晚上需要用到的東西。我心裡有事睡不著,說和他一起去。

出了農家樂,張叔讓我帶他去那水庫看看。

路上,張叔問我什麼打算,還有十天就開學了,要不我就別摻和這裡的事了,自己先回山東。我說聶晨是我老同學,她和她爸之所以過豫西這裡來送高老頭兒,間接也是因為我。現在兩個人不見了影蹤,我就這樣回去,心裡會不安。反正也是復讀,大不了就延遲去學校報到,實在不行就不去報到了,到時候掛個學籍,自己在家裡複習…

說說走走,我們來到那水庫。

白天看,這裡沒有任何詭異之處,完全看不到我昨晚所見的水裡的那些房子。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水庫,面積很大,渾乎乎的水裡飄著各種雜物,看著很髒。

水庫邊上,那個胖廚子昨晚燒的那些紙灰還在。此外,便是些凌雜的腳印,以及遠近貓狗之類動物拉的屎,也有人的。

微風吹拂,柳枝拂水。

遠處的對岸是一所學校,可以望到飄飄的紅旗。其餘建在水庫邊上的,除了民居,便是變電室,抽水房,等等建築…

要說這裡唯一不尋常的,就是靜,特別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離開水庫,我們來到位於鎮中心的一條街道上。街面是用一塊一塊很大的青磚鋪就的,由於長年累月行人走來踩去,磚面坑坑窪窪。

頭天下過雨,往街面遠處望,水氣朦朧的。

沿街兩邊,不少商鋪的門上懸掛著紅燈籠。來到一家賣燈燭紙錢的店裡,張叔買了兩刀草紙,一刀白紙,又買了些紙錢紙元寶什麼的。

張叔向店鋪老闆打聽這鎮上哪裡有寺廟,老闆說,鎮東有一座。

我們趕過去,只見那廟建在一座孤山上,面積挺大,古樹掩映,廟屋層疊,香客順著石階上上下下的。

進到廟裡,張叔從廟院正中的大香爐裡取了一些香灰,用布包了,放進包裡。

出了廟,我們去了那個外號叫‘釘子’的瘦子家。院門依然鎖著,不過,問周邊的人,他們說那個瘦子一早回來了,只是又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下午回到農家樂,高老頭兒正在酣睡,鬍子一抖一抖的。張叔讓我也睡會兒,我翻來覆去的,好久才睡著。

我是被雷給打醒的,起身望向窗外,又下起了雨,迷迷濛濛的一片,一條條閃電,像分叉的樹枝,從前院的屋頂上方劃過。

天色已經全黑,雨沒有絲毫要減弱的跡象,張叔看了看錶說,走。

我們三個人打著傘,穿過瓜藤架,來到前院那間招待室。伏在視窗朝裡看,只有那個王姓服務生趴在櫃檯上玩兒手機。

“小張…”

“走,進去。”張叔說。

開門進到屋裡,那服務生轉過身。

“呦,幾位這是…”

“那啥…”高老頭兒勒了勒褲腰帶,“肚子餓嘞,做飯了沒哩?”

那服務生說要等等,讓我們去飯廳坐坐,喝杯茶。

來到飯廳,那服務生端來茶水,給我們每人倒上,轉身正要走,張叔叫住了他。

“老闆有事嗎?”

“哦,是這樣…”張叔朝外指了指,笑了笑說:“聽隔壁那三個大哥說,他們昨晚吃的雞,特別好吃,我們今晚也想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