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屍液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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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屍液成符
第181章 屍液成符
墓地裡,冷風瑟瑟。
宗豹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後,終於無力了。他渾身虛脫,剛想要抬頭,就看見孟晶手裡拿著一把剪刀正一步步向他走來。
頓時,他徹底就慌了:“不不不,孟晶,你聽我說,聽我說,三年前,我不是要故意要欺負你的,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才會那樣做的……”
宗豹一邊向孟晶求饒,一邊試圖用他那雙殘廢的雙手去捂襠。
可是,已經晚了!
孟晶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甚至很多時候,她做夢都在想著怎樣懲罰宗豹。所以,此刻當她手持剪刀的時候,她其實早就做好準備了。
找準位置後,她的手法,極其嫻熟,就像是以為功夫了得的裁縫遇上了一塊襯手的布料。咔嚓一聲,乾淨又利索。
黑暗的墓園裡,傳來宗豹嘶聲裂肺的慘叫:“啊,不要啊……”
一群群潛伏在墳地裡的野鳥,聽見那一聲慘叫後,全都驚飛了。
夜鳥飛。
人鳥落。
…………
周寧寧被宋天寶打橫抱在懷裡,她聽見宗豹那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後,著實也嚇了一跳,小聲地問宋天寶:“孟晶把他怎麼了?”
宋天寶淡淡地笑了笑:“殺沒殺不知道,反正剪刀都已經給她了,還能幹嘛啊?有時候殺一個人,並不比廢掉一個人更解氣。這就好比,有時候你在讀一本很,讀著讀著,那個王八蛋作者就直接給你太監了,你說氣不氣?”
“啊,宋天寶,你……你也太狠了吧?”
“難道不應該?哦對了,剛才,宗豹沒有對你內個吧?你應該還是內個內個吧?”
“哪個啊?”
周寧寧頓了頓,突然想到宋天寶剛才問的是什麼,於是她狠狠地用手擰了一下宋天寶的胳膊,尖叫道:“啊,宋天寶,你好壞啊!”
不過話說回來,宋天寶要是再晚來兩分鐘的話,估計周寧寧就淪陷了。想想都好恐怖啊!
周寧寧雖然身高一米七五,但她身材苗條,曲線玲瓏,此刻宋天寶雙手抱她在懷裡的時候,就像是抱著一個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瓶。不知是因為感激,還是因為欣喜,周寧寧突然用手把宋天寶的脖子勾得更緊了。月光如水,她緩緩地仰起頭,望著宋天寶那張俊朗而剛毅的臉龐,猛然感覺心跳開始有些加速,臉頰也開始滾燙起來。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男生這樣抱過她的身體。
“謝謝你,宋天寶,你又救了我一次。”
“怎麼謝?”
“嗯,不知道,我還沒想好呢……”
“那可不行!現在趕緊想。”
宋天寶雙手摟著周寧寧旖旎的身體,然後輕輕地向上一挺,周寧寧的臉差點兒就快貼到他的嘴了。
周寧寧幾乎都能聞到他撥出的清新口氣了:“喂,宋天寶,你想幹什麼啊?”
“不幹什麼啊,你剛才不是說要謝謝我麼?那怎麼著也得給我發個小小的福利吧,要不然我都快沒力氣了啊。”
“喂,你你你,你可不能欺負我啊,你要抱緊我啊,你……”
周寧寧還想說什麼,突然就說不出來了。因為,有一樣軟軟的燙燙的東西堵住了她的嘴。
天崩地裂,周寧寧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
孟晶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倆夜色中纏綿,內心五穀雜陳。
此刻,不知為何,她的內心也像是被剪刀狠狠地戳了一般。她的劇痛,並不是來自於自己受傷的過去,而是眼睜睜地看著宋天寶和周寧寧成雙成對地幸福離開了。她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宋天寶,當她看著宋天寶抱著周寧寧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一陣涼風襲來,她顫抖了一下。
宋天寶和周寧寧的影子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黑夜中。孟晶洗乾淨身上的汙血,然後將那個從宗豹身上剪下來的骯髒玩意,狠狠地丟進了旁邊的臭水溝,跨上摩托車之後,她立刻駛向了另外一條山路。
她已經決定了,今晚就和爸爸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她的腦海裡卻在重複地問一個問題:我走之後,宋天寶還會記得我嗎?
山風呼嘯,孟晶將摩托車飆到了一百二十碼。
…………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
一個很小的黑影,來到了公墓甲區的大門口。
那人個子很矮,身高約摸只有一米五。一件黑色的披風將他那弱小的身體籠罩的嚴嚴實實,在他那長長的甚至有些拖地的披風裡面,一把用古藤條做的彎弓若隱若現。
他是走路過來的。
從陡峭的蒼松山頂到這裡,直線距離大約有十公里,若是沿著盤山公路行走的話,正常需要兩個小時,而他卻只花了十五分鐘。
但即便是這樣,也已經晚了。
他趕到這裡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弟弟宗豹,已經冰涼地躺在草地上,兩腿之間的血窪也已經開始凝固了。弟弟死之前,被人閹割了。弟弟那雙即將練成“毒龍爪”的雙手,也硬生生地被人掰斷了,十根手指呈九十度的變了形,看起來像是半朵枯萎凋謝的雞公花。
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跪在地上,雙手捧著弟弟那兩隻變形的手掌,整個人都嗚咽著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他那消瘦如骷髏一般的頭才從黑風衣裡緩緩地探了出來。他仰面朝天,兩行熱淚默然地從他眼眶中噴湧而出,滴落到弟弟那張慘白的冰冷的臉上……
突然!
身後響起了稀稀疏疏的聲音。
矮小的黑衣人,於是緩緩回頭。
原來,是看門的老牛甦醒了。
十五分鐘前,老牛被宋天寶直接丟擲了大門外,當場就昏迷過去了。此刻,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彷彿像是做了一個夢,他剛想掙扎著站起來時,那個身穿黑披風的小矮人便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並且用那個鋒利得像鋼絲一般的弓弦勒住了他的脖子。
當弓弦勒住脖子的時候,老牛感到脖子都快要被那根弓弦切斷了,因為那人穿著黑披風,老牛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於是便緊張地問:“你,你又是誰?”
那人輕哼一聲,用一種極其沙啞和微弱的聲音說道:“棕熊!”
“啊,你,你就是棕熊……?”
老牛望著黑披風裡藏著的那個形如骷髏頭一般的面孔,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裡一般,渾身冰涼。
棕熊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弟弟死了。”
“啊,什麼?死了?宗老闆他,他,他怎麼可能會……”
“是誰幹的?”
“不不不,不是我乾的。”
“我知道不是你乾的,到底是誰?”
棕熊微微皺了皺眉,那根勒在老牛脖子上的弓弦彷彿受了某種指引一般,立刻就繃緊了一些。
“啊,勒死我了,勒死我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到底是誰幹的!”
“宋,宋……一個姓宋的人乾的……不關我事啊,真的不關我事啊……”
棕熊的手顫抖了一下:“宋天寶?”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
“謝謝,老牛,你可以走了。”
棕熊將那把弓弦從老牛脖子上取下,然後擺了擺手。
“謝謝棕熊大師!”
老牛摸了摸正在溢血的脖子,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家。
棕熊眯縫著眼睛,緩緩地抬起右掌。
一張黃色的道符,從他掌心瞬間飛出,直接黏在了老牛後背上。
三分鐘後,老牛終於奪命狂奔到家門口,他開始瘋狂地拍門,全然沒有感知到後背那張道符的存在。
“老婆,開門,快開門啊!”
啞巴老婆穿著睡衣迷迷糊糊地開了門。
“老婆,走,咱們趕緊走!這裡危險!”
老牛剛想拽著啞巴老婆逃離那間木屋,只聽見“嗖”的一聲,夜空中飛來一隻兩尺長的冷箭,直接將老牛和啞巴兩個人的身體都貫穿了。
“哐當”一聲,老牛抱著他那個年輕的啞巴老婆倒在了血泊中。一陣黑風襲來,老牛後背的那張黃色道符,飄落在旁邊的臉盆裡,瞬間就化成一窪黃水。
那極小的一窪黃水,便是屍液。
屍液成符,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