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H大異聞錄_第八十九章:化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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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H大異聞錄_第八十九章:化驗
適才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到生物工程學院研究所,跌跌撞撞地衝進了辦公室。雖然提前打過電話了,但還是認錯了人,直把孟良晨的助手當成了老孟本人,上前又是敬菸又是握手彷彿是見到了多年的至交,把這個年輕人鬧得莫名其妙。老孟則在一邊嬉笑著,彷彿在看一場鬧劇。等易天盛寒暄已畢才開口道:“這位是小易同學吧,您好您好,我才是孟良晨。”把一旁的易天盛驚了一跳:“呃!您才是正主呀?”
一場小小的鬧劇並沒有給接下來的事情增添多少輕鬆的氣氛,因為當易天盛拿出那一袋怪鳥屍體和鳥蛋的時候,孟良晨這麼老資歷的教授都被嚇了一跳。推推臉上的眼鏡道:“這是渡渡鳥麼?老夫我居然看到……呃……抱歉,恕我失態了!小易,你這兩隻鳥和鳥蛋是在哪裡弄來的?”
“學校的小湖裡。”易天盛道,“昨晚我窮一夜之力終於打回來這兩隻,還把人孩子給帶回來了。現在想想我這還幾乎鑄就了一場滅門慘案,還真是不應該。”
“呵呵!沒事!老夫我最近懶了,足不出戶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呀,精力那麼旺盛。”孟良晨道,“這兩隻動物屍體和鳥蛋能留在我這裡麼?雖然目前我初步有那麼一點思路來認定這是何物,但不想出錯等過幾天才能告訴你答案。”
“這麼說,孟老師您初步的設想是,這是一種早在十七世紀便已滅絕的動物麼?”易天盛敬上了一根身邊最難能可貴的蘇煙道。渡渡鳥的故事易天盛是略知一二的,可是早已滅絕的動物又重現人間,對於任何人來說都難以想象,就好比是在大街上看到了恐龍一般。
“是這樣。目前也只能初步確定這種動物的綱目和亞目,但具體是哪種生物,又是不是我所確信的那種鳥類,還有待於我組織人手來鑑定。”這位老教授屬於生物工程學院的元老級人物了。只見他滿頭白髮,精神矍鑠,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範。退休以後,老先生逐漸淡出了學校的教學工作,但是依然會參加學院裡的科研指導工作,歷來被生物工程學院視為至寶。老先生卻一直覺得學院裡的優待、敬仰有點過了:“大家都是研究學問的,本無高低貴賤之分,何必把我一個黃土埋了半截的老頭子弄得跟老神仙似的?”足見一派文人的謙虛、低調風範。
“倒是個很好打交道的人呢!”易天盛事後評價道,“老先生還說今晚要請我吃了一頓午飯,有就有肉還有海鮮,倒是讓我這個八戒投胎的傢伙一飽口福了。不過我託他辦事來查這種動物的來歷,還請我吃飯,我是不是無功受祿啦?”
“其實你這不算無功受祿喲!你想呀,你捉了奇特動物給他,竟然還有活體的卵,這對他的工作是多麼大的貢獻呀?”劉玉環道,“所以他請你吃一頓海鮮大餐一點也不虧,你小樣還是好好笑納吧!”
孟良晨請易天盛吃了飯,小易是如實相告的。但晚餐後所發生的事易天盛卻瞞下了,隻字未向劉玉環提起過。
一肚子的吃的喝的,酒足飯飽之下迷迷糊糊地來到了小湖區域。那一晚上他和軒轅流星一起耳鬢摩挲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這會兒明月百里寄相思的情景卻讓易天盛酒意朦朧,恨不得再去買上兩壺啤酒一醉解千愁。可正當他打算扭頭往學校超市去的那一瞬間,內心莫名地一震,心知不妙——“呀呀個呸的!要出事!”易天盛暗罵道,“這裡是學校,老是出些怪力亂神的事情逗大爺我開心麼?”
本門弟子歷來隨身攜帶辟邪物品,其中有迴避邪毒、預警危險的法寶,例如本門通用的桃木劍。至於易天盛不喜歡隨身佩戴玩具似的短劍,認為帶上這
種東西有辱自己的豪俠之名。而易天盛的看家法寶究竟是什麼?這個全門派上下都對此好奇心起,卻莫衷一是。易天盛就是這麼一個酷愛玩神祕的傢伙。
只見易天盛循著感應反身去了湖濱棧橋,不一會兒就看到了自己正在尋找的能量波動。只見棧橋的盡頭正是一間亭子,歷來被視為盛夏時節乘涼消暑的好去處。不少暑期不願回家或者是留在學校複習功課的同學往往會在這裡約上小情人一起喝喝冰鎮飲料、吹吹晚風,倒也是人生一大浪漫。易天盛也曾想過,等一切都結束以後就帶軒轅流星來這裡聊聊心事,也當作是一段所謂的約會。只是……
這會兒棧橋的亭子裡呈現出一幅奇異的景緻:一個大小容得下兩三人透過的“隧道”正吞吐著霧氣,令人看不真切隧道後方到底是什麼地方。說這個是隧道也不合適,因為它並不是開鑿在山體或者是地下,而是硬生生地在空氣中破了一個出入口,隧道的另一端彷彿隱藏著無盡的黑暗和危險。
“蟲洞!乖乖!這是自然形成的還是有人蓄意開啟的?”易天盛不禁驚愕地自言自語道。蟲洞歷來被視為聯通這一個世界以及另一個時空的隧道,本門師兄弟則認為這是陰陽兩世的交匯點。運用本門法術可以隨意開啟這類隧道,但時間很短,頂多保持十幾分鍾。那一日王寬師兄驅散教室三樓的邪靈時,開啟的“美塔領域”便是這一類蟲洞。
易天盛掏出了手機,拍下了這一幅奇異的景象。正打算髮一條彩信到自己的微博上,卻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倒,易天盛借力,一個鷂子翻身滾了起來。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鬼影,身長兩仗有餘,腦袋確如巴斗一樣大小。易天盛一驚,右手捏了一張符紙念道:“劍破長空,霞光萬丈!疾!”指尖一揚,一道宛如陽光的耀眼亮色直射向那個鬼影。易天盛也藉此看清了那隻鬼影的大致面貌:一臉的褶皺,稀疏的頭髮。除了兩腿走路兩手持刀以外,其餘各處儼然不像人形了。
只見那隻鬼影騰出右手,擋住了眼睛,分明是懼怕這道法術的強光。騰挪身形,一口寒氣噴向那道符紙所形成的亮光,“哧”的一聲,那道亮光應聲而滅,顯然是被那隻怪物噴出的寒氣給澆滅的。好在易天盛情急之下,已然拍下了那隻鬼物的大致形象。
“好傢伙,居然是寒系攻擊。”易天盛心道,心下儼然有了反攻的策略,“只能動用兵器了,希望不會引起什麼大波動。”
念動口訣,雙手一分,一杆單刀閃現在易天盛手中。橫刀指向那一隻怪物,分明是一種挑釁。怪物果然被易天盛唆動,舉刀便向易天盛劈來。小易當下身形挪動,右手單刀向怪物右手點去,只見刀尖戳在那怪物的右手腕內關穴上,立時燒出一隻大洞來。那怪物吃痛,右手單刀落地,立時化為一攤清水。汙臭不堪,易天盛不禁微微皺眉:“屍氣麼?會不會有毒呀?”
說時遲那時快,易天盛閃過大鬼砍來的那一刀。大鬼單刀用力過猛,斜斜地砍在了湖邊一塊假山石上。易天盛身形挪動,右腳在單刀上一點,一躍就是四五丈高。事後易天盛不禁感嘆:“空我一身好輕功,當時竟然無人喝彩,當真枉費我才貌無雙了!”
易天盛猶如大鵬展翅,雙手握刀從天而降。手裡那一杆大刀忽然燃燒了起來,照亮了整個亭子。大鬼見易天盛攻來,早已被驚得無所適從,右手擋住顏面,左手卻還拽著那一把兵器不肯鬆手。易天盛不禁微微納罕:“這大鬼什麼來歷?又蠢又笨還想學會家子們玩刀?可笑啊可笑!”
火光烈焰之間,易天盛單刀直從大鬼的右側頸部砍入,直削向它左肋,兩張有餘的大鬼立時被劈成兩
截,癱軟地落在地上,不一會兒就融化成一攤攤的汙濁**。易天盛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手機裡的照片分有五六張,好歹可以發上微博去借問一下本門師兄。但這一個蟲洞又該如何處理?
回頭望去,那個黑黝黝的蟲洞忽然盪漾起一層層波浪似的光暈,圓圓的隧道形象也漸漸波動起來,宛如鏡子裡的湖面一樣令人看不真切。幾分鐘後,這隧道入口在一層層的波浪中漸漸褪色,終於融化進了茫茫夜色裡,消失得無影無蹤。易天盛揉揉眼睛,確信這一切不是幻覺,心裡不由得感嘆道:“丫的,來無影去無蹤,倒是叫弟子我好生頭疼!”
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間,那位看門的阿姨還熱心地打招呼,詢問易天盛的小女友去哪兒了,身體有沒有康復。易天盛也只有笑笑,三五句話就把一切都敷衍過去了。在屋子裡泡上了一杯德式巧克力,把微博上那幾張照片分類編上了序號與文字,以附件形式發了一份電子郵件給師父。完成了這一切,草草地洗漱完畢以後便爬上床去休息了。
空調溫度適宜,屋內窗外沒有半點喧鬧,易天盛躺在**翻來覆去,說什麼也睡不著。看來第二天又得頂著一雙熊貓眼回去上班了……
第二天,易天盛是踏著廣播臺八點整的報時聲踏進辦公室的。劉玉環已經到了,見易天盛來了還開玩笑地說要拔竹子給他吃:“小夥子,夜生活很豐富嘛!看你都把熊貓眼給憋出來了。悠著點嘛,別太虛脫了。”易天盛被劉玉環調侃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會兒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正好給小夥子解了圍。
來電話的是化工學院,正是關於那份水質報告的事情,要易天盛趕緊過去。小易掛了電話,一臉歉然地望向劉玉環。劉老師會意,立時放了易天盛一馬:“去吧,算你公差。”
輾轉來到了化工學院辦公室,那一位老者接待了自己。奉上了水質鑑定報告,易天盛一頁頁地翻閱著,眉頭不禁微微鎖了起來。
“您是說,這片水域重金屬含量全部在正常範圍以內,根本不可能是重金屬汙染是吧?”易天盛合上了鑑定報告,望向老者道。
“是!鉛、汞、鉻等等重金屬元素指標完全符合國家規定,所以學校裡的小湖在重金屬方面是完全安全的。只是,最近我找了生物工程學院的老師一起搞研究,無意間測出了這種水體樣本里含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病原體,猜猜這種病原體是什麼?”老者忽然賣起了關子。
“血吸蟲!”易天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咦?你怎麼知道呀?”老者道,“血吸蟲病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但學校裡哪兒來的這種疾病?這還是未知數。”
易天盛嘆了一口氣道:“給您老講一個故事吧。”見老者作洗耳恭聽狀,易天盛悠悠地說了起來……
小易的故事源自《聊齋志異》裡的《牛癀》,被不少說書人改編成了評書,老者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讚道:“果然是月易門第一大弟子,博聞強記。可這故事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過去,瘟疫流行的時候,勞苦大眾總是不明就裡,不知道去找疾病傳染源和隔離,只知一味地往怪力亂神方面想。這個故事把當時人的想法刻畫得淋漓盡致了。”易天盛道,“接下來我去查明到底是什麼導致了血吸蟲的捲土重來,也好給學校一個交代。”
老者頷首道:“孺子可教也!不像咱們學校這幾個所謂的大學生,不愛動腦子。遇到事情還沒鬧明白真相就愛把問題往靈異事件上扯。”兩人一起抽了煙,易天盛起身告辭,又匆匆地踏上了返回奉賢校區的班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