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六十八章:初探

第二卷——行俠記_第六十八章:初探


落跑皇后勾邪夫 明月清風此夜 隨身帶著洞天仙境 百變球神 籃球之王牌後衛 諜戀莊周 在最美的時光相遇 縱古論今online 暮光寶 錯過的年華

第二卷——行俠記_第六十八章:初探

堂兄又悄無聲息地下了線,連一聲再見都沒說過。王月軒苦笑——和他聊QQ時王寬哥哥總是這樣神出鬼沒,每次自己上線他也正巧線上,而每次王寬下線時自己好一會兒才發現。沒有過多的言辭,也用不著俗套的禮節,或許這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之間的慣例吧?

連日來小二黑留在慕容晴那裡,由她來照顧。女孩子細心,可不像王月軒這樣自己都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按照慕容晴的說法,這隻黑貓若是還由王月軒養,不出三天就會因為飢寒交迫而離家出走了。王月軒道了一聲是——儘管他很喜歡小動物,飼養寵物卻不是他的強項。

點了一支菸一路走一路抽著,很快就來到了水雲觀的門口。每次路過這裡想拜訪陸柏時,總不用他敲門,雲峰就會開啟門迎王月軒進來,彷彿這師徒二人都會特異功能似的,知道何人何時會來登門造訪。

還是那樣的清茶,香飄滿屋;還是陸柏親手替王月軒斟了滿滿一杯茶,滴水不漏。王月軒靜靜地喝了一小口,喝酒他喝得很快,品茶卻品得很慢。

“軒兒,最近你好像有心事啊?怎麼像快要考試的小學生似的愁眉不展?”陸柏留神看了看王月軒臉色說道。

“是啊,想到王寬哥哥留給我的事情,我擔心做不好。”王月軒道。

“你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陸柏啜了一口茶水,“說出來你也別生氣,你哥哥王寬比你要大器呢!他什麼事情都放得開、想得通,這在咱月易門這一干修道中人裡也很難得的。”

王月軒嗯了一聲說道:“所以他的見識、為人和武功均在我之上,這點我很佩服他——因為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的性格我想學還學不到呢!”

“別人的性格不必學,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長處。”陸柏和藹地說道,“縱然這次找不到那份前輩留下的歷史資料,你也別灰心——因為那是天意,我們不會在意的。你是咱們月易門的好朋友,幫好朋友的忙又何必給自己那麼多壓力呢?”

王月軒說了一聲是。忽然,陸柏說了一聲奇怪,拉起王月軒的胳膊探他的脈搏。一邊觀察他的臉色,一邊問道:“軒兒,最近你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

“特別的東西?這幾天我一直在吃特別的東西呀!”王月軒沉思道,“對了,那天‘君再來’酒樓的老闆娘請我吃飯,給我喝了一種酒。那是她們店裡自釀的,後來她還送我兩瓶呢;之前還吃過她送的粽子。”

“不是粽子的事情,那酒是什麼顏色?”陸柏問道。

“紫紅色,氣味馥郁,口味清甜。怎麼?這酒有問題?”

“你小子福分不淺,這是傳說中的百草仙酒。”陸柏笑著說道,“這種酒的釀造配方據說已經流傳了幾百年,用一百多種名貴的藥食同源材料配以楊梅汁或者葡萄汁做的。據說經常喝對身體有明顯的補益,尤其是習武之人,修練內功可以達到一日抵十日之功。這兩天你是不是覺得體內的真氣比前幾日深厚了很多?”

“是啊!原先還以為是我習武不輟才有的效果呢!”王月軒道,“不曾想那位老闆娘拿了這麼好的東西給我。”

“所以你受寵若驚了是不是?”陸柏打趣地說,“她待你可不一般呢!能喝到這麼好的酒也是你前世修來的。”

王月軒笑了。心裡不禁暗想:那一天李倩邀我喝酒,竟然連這麼名貴的酒也拿出來了。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受到如此豐厚的待遇?

五月十五,夜裡九點。微風,萬里無雲,明月當空。

坐在水木山莊後院的井圈上,靜靜地抽了一支菸,心緒也安靜了不少。今晚是王寬和他約過的月圓之夜,可是等了很久也沒發現井邊有任何痕跡,除了一攤攤泥濘,以及常年積存下的青苔。

月亮灑下一片冷冷的光澤,映襯著美好的夜色。這樣涼爽、寧靜的晚上倒是約會的好時節,可王月軒卻找不到半點浪漫氣息,只有對謎題的無限思索。

月光劃過,在井邊落下。那一塊光滑平坦的泥地上微微透出一幅奇特的圖案。王月軒心念一動——方才怎麼就沒發現這張圖案呢?

“是了,地球、月球都在不停地公轉,只

有月光灑向這一塊特別的位置才能顯出圖案來!”王月軒拍手道,“想不到還真的有一處特別的痕跡呢!王寬哥哥果然沒有忽悠我!”

轉身來到那處圖案跟前,發現那是一幅門戶的圖案,門把手、鎖孔依稀可見。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山莊裡的燈光把屋子裡一扇門的影子映到了這塊空地上,痕跡安排得當真巧妙。

“這就是那位前輩藏資料的密道入口?”王月軒暗道,“可是怎麼開啟呢?”

“真笨!用兵器不就行了?”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王月軒一驚,回頭卻看到雲峰一臉微笑地走來。

“用你哥哥給的長劍,使一招力劈華山。”雲峰又說道,“八成功力就行了!”

王月軒將信將疑地喚出長劍。劍鋒閃過,一道漂亮的劍氣劃過夜色,“嘭”的一聲悶響,那塊畫著門戶圖案的泥地竟被劍氣震開了一道裂痕。裂痕下,一扇暗門露了出來。

“你怎麼會來的?”王月軒奇道。

雲峰微微笑著說:“家師命我今晚來助你,看看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

“那敢情好,若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怎麼找到入口呢!”王月軒拍了拍雲峰的肩頭。

“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入口,那是用道家祕術施過封印的,一般人打不開,就連我、還有王寬,甚至是我師父都無能為力。”

“真有這麼神?”王月軒聽著,越來越感到驚奇了,“那我又為什麼那麼容易就打開了?”

“因為你是有緣人。”雲峰依舊神祕地笑著,“此事說來話長了,找到東西以後我們會慢慢告訴你。”

“你們月易門人說話都神神祕祕的,包括王寬也一樣。”王月軒笑著搖頭嘆道,“真拿你們沒辦法。”

雲峰笑笑,抬眼卻看見王月軒身後還揹著一隻雙肩包。雲峰奇怪地問道:“月軒兄,師父只交待過說來找一份材料的,怎麼你還背個包出來?”

“習慣了唄!”王月軒輕描淡寫地說道,“自從讀書以來,凡是拿任何東西我都習慣放在揹包裡,十幾年了這個習慣改都改不掉。”

“看來這還是應試教育留給你的職業病嘛!”雲峰也不加修飾地開著王月軒的玩笑。

撥去殘留在暗門上的雜土,一扇小小的木門呈現在兩人眼前。這彷彿是一處地窖,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木門上的硃紅色油漆斑斑駁駁的,看樣子已經有一些年頭了。

王月軒抓住木把手正要開啟門,那根把手卻“啪”地一聲折斷了。

“靠!這扇破門居然爛得一塌糊塗了!”王月軒暗罵一聲,拔出長劍狠狠地劈爛了木門。雲峰在一旁苦笑。

地下,一條黝黑的階梯直通向陰暗的盡頭。王月軒正要下去,卻被雲峰一把拉住。

“等等,先看看下面空氣質量怎麼樣。”說著,雲峰點燃一枝蠟燭扔下階梯,半截蠟燭帶著紅紅的火光“咕嚕咕嚕”地滾進地窖,躺在角落裡獨自燃燒著。

“還行,下去吧!裡面氧氣不少呢!”雲峰拉著王月軒亦步亦趨地下了階梯。

王月軒掏出身邊的手電筒,開啟電源交到雲峰手裡,自己也開啟一隻握在手中。黑暗處看不清雲峰的面容,卻能聽見他的鬼笑。

“行啊!月軒兄是不是《鬼吹燈》看多了?隨身還帶著這麼個玩意兒?”

王月軒卻笑了:“我是怕這處老宅子電路出問題,要是停電了點蠟燭的話,沒個手電筒還不燙破手指頭啊?”

雲峰卻笑笑,不再說話。經過那半支蠟燭時,雲峰一腳踩滅了蠟燭芯,省得這豆大的火光消耗地窖裡為數不多的氧氣。

地窖四壁是水泥砌成的,一股灰塵氣息迷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王月軒冷不丁打了兩個噴嚏,驚得雲峰差一點跳起來給他一腳。

跨到階梯的最後一級,王月軒順著手電光線望去,前面是一條長長的走道,逼仄、幽暗,僅僅容得下一人透過。王月軒走在前面,雲峰殿後。這條狹窄的小道會把他們領到什麼地方?

王月軒站在走道口愣了一會兒,雲峰敲了敲王月軒後腦勺,示意他往前走。小心翼翼地跨過每一步,王月軒心口不住地

起伏——不僅是地窖裡幽暗密閉的環境給他造成的壓抑感,更是因為他擔心這樣幽閉的地方會不會裝著什麼致命的機關。

所幸,才十幾步的路就到了走道的盡頭。藉著手電筒微弱的光線,眼前出現了一扇小小的木門。王月軒仔細探去,發現門沒有鎖。“嘭”地一腳踢開了門,眼前的景物藉著手電筒的光線頓時開朗了。

這是一處小小的斗室,王月軒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發現這處密室大小和那天發現小二黑的閣樓差不多。此時雲峰已經探到了斗室的另一頭,那裡擺放著一張供桌,桌上好像還放著不少東西。另外,還放著兩盞燭臺,上面插著嶄新的紅色蠟燭。

王月軒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那兩支蠟燭,一星火光把供桌上的東西呈現得一覽無遺。

那是一隻紅木盒子,一尺見長,半尺多高,橫躺在供桌上。形狀小巧的香爐裡盛滿了灰燼。還有兩個牌位,因為沾滿了灰塵,看不清上面的文字。雲峰拿過牌位,抹去了上面的灰塵。見他微微皺了皺眉,彷彿有話要講,卻什麼也沒有說。

“怎麼?雲兄認識這兩個人?”王月軒說道。雲峰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雲峰的口氣忽然變得很冷,“人們總說死者為大,這兩個牌位實在不該塵封在這斗室裡的,你也帶出去吧!”

雲峰把牌位塞進了王月軒的揹包,王月軒卻在翻看供桌上的東西。那隻紅木箱子底下壓著一隻厚厚的牛皮紙袋,略顯破舊。紙袋上用碳素筆寫著一行淡淡的字跡——“有緣人親啟”

燭光晃動,雲峰吹滅了蠟燭,斗室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嘿!幹什麼呢?”王月軒惱怒道。他原本打算拆開牛皮紙一看究竟的,卻被雲峰猝不及防地趕走了這唯一的光線。

“噓——氧氣不多了,剛才你沒見到,這燭火開始一點點變弱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出去。”

王月軒開啟手電筒,將那個牛皮紙袋連同紅木盒子一同塞進包裡。因為擔心耗盡室內的氧氣,一時間也忘了撣去攜帶之物上的灰塵。

“走吧,我們想要的東西八成就都在這裡了。”王月軒說道,“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堂兄王寬交給過我一隻紅木箱子,裡面裝了一些據說是我這次旅途的必需品,而這裡的紅木箱子和堂兄給的一模一樣,不知留下這件東西的前輩和月易門有什麼關係?”

“誰知道呢?”雲峰道,“這樣的箱子很容易做的,隨便找個木匠一天就能完成,也不是本門的專利。”

兩人依然一步一步地向地窖入口探去。還沒等走到樓梯口,雲峰腳下一沉,立時失去了平衡。王月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怎麼了?踩到什麼東西上了?”王月軒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一塊凸起來的磚頭。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雲峰好不容易站起身子說道。

就在這略一沉吟之際,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簌簌的聲響。王月軒未曾察覺,剛想問是怎麼回事,卻被雲峰按住了嘴巴。只見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忽然一臉驚懼地說道:“糟糕!我可能踩到機關了!”

“什麼?機關?”王月軒一陣心悸——方才進到地窖裡,還在想著這黝黑的密道里會不會安排什麼機擴來保護地道里的祕密,不想此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趕快,趕緊衝出去還有希望!”雲峰說道。拉著王月軒就往樓梯口趕去。可是還未等踩到第一級臺階,王月軒腳下卻踩到了一個脆脆的東西。“咔嚓”一聲響,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開啟手電筒照響腳底下,差點把王月軒驚得吐了出來——那是一條一米見長的花斑毒蛇,蛇身正痛苦地在地上扭動著。而蛇頭,已經被王月軒踩了個稀巴爛。

“壞了!是蛇王陣!居然遇到這種機關!”雲峰失聲叫道。

“什……什麼叫蛇王陣?”王月軒正打算問雲峰,可是一秒鐘以後他便明白了——藉著灑向樓道里的月光,發現樓梯口的地面上豁然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口子,色彩斑斕的毒蛇正源源不斷地從洞裡鑽了出來,如潮水一般湧進密道里,直撲向這兩個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