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章:拜訪

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章:拜訪


吾家小妻初養成 失心前夫,求復婚 替嫁王妃,毒步天下 調教渣夫:嫡女長媳 都市無敵大邪少 脫離軌道 赤翼 小師妹每天都要噴火 對酒當歌劇本 重生之我是誇梅布

第二卷——行俠記_第五十章:拜訪

日子依舊是一天一天地過著,雖然身邊帶著一個神祕的帝鴻,久而久之地倒也習慣了。每天照例是工作、吃飯、睡覺。生活?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吧?古往今來無論是帝王將相還是鄉野郎中,都逃不開這樣的生活模式。

這天王寬沒有睡好,這在仲秋時節是很少見的。年輕人的睡眠向來最讓人羨慕,王寬也不例外。曾經有一次,這座城市在深夜發生過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王寬所在的小區九成九的居民都醒了。更有甚者都逃到樓下,擔心之後的餘震會震塌樓房。而那天夜裡王寬卻睡得很死,對地震連半點知覺也沒有。可這些天,每晚都做一些紛繁雜亂的夢,醒來後又絲毫記不清夢境裡的任何片段。

下午四時許,王寬發完了一批貨物,倒在叉車的駕駛座上伸了一個懶腰。此時一股睏意油然而生,王寬暗道:難得那麼好的天氣,不能這麼睡著了,出去透透新鮮空氣也比躲在這裡強呀!於是立刻蹦下了叉車。

十月中旬的陽光已不那麼毒辣了,到了傍晚,在倉庫門口吹吹涼風、看看斜陽就更是一件寫意的事。王寬站在夕陽的餘輝裡,享受著這短暫而美好的片刻。

不知怎麼,此刻王寬忽然想起了武嶽龍。那天把這個神祕的月易門人送去醫院,距今已然一個多月了。三天前王寬剛去看過他,他恢復得很不錯,只是腿上的石膏依然沒有拆除。

一陣涼風吹過,讓王寬頓時放鬆了神經,心道:“要是此刻能有一張床,讓我假寐片刻,那可是一樁美事。”正想著,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王寬猛地一驚,回頭看去。

“師傅!您怎麼來了!”王寬驚喜地道。此刻站在王寬眼前的正是他的前帶教老師王三槐。歡喜之餘,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我來看看你小子幹活有沒有偷懶。”王三槐笑道。

“不會不會!徒兒哪裡敢啊!”王寬道。

“哼!你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幾天你八成沒睡好吧?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再不好好休息,當心被動物園的發現了,把你抓去當熊貓養。”

王寬微微一笑,心想師傅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自己說笑了。回想起師傅離開的兩個多月來,自己倒從來沒有去看過他老人家,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王三槐彷彿看出了王寬的心事,輕聲道:“沒關係,師傅在家好得很,看到你現在這麼出色我也放心了。”

“這些天我們這裡雖然沒有再丟過貨物,但也發生了不少奇怪的事。”王寬道。

“是啊!你我也都明白,世界上還有很多存在是人們未知的,人類能感知的事物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而已。”

王寬點點頭。王三槐又道:“我很好,不要擔心。現在我該走了,孩子你要好好幹,珍惜已有的一切,包括情感。那樣到師傅這把年紀你才不會後悔。”

王三槐的話顯得如此深奧,王寬正想好好體會一番,眼前忽然一花,卻不見了王三槐的身影。剛想喊一聲師傅,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霎時間天旋地轉,王寬倒了下去……

“小王!你怎麼了?不舒服?”

王寬睜開雙眼,發現正是人事部的趙主任。剛才自己彷彿睡了一覺,是趙主任將自己叫醒的。

王寬揉揉雙眼,發現自己仍舊坐在叉車上。方才的影響還歷歷在目,難道剛才是自己的夢境?自己何以會那麼容易就睡著了?又為何會夢見師傅?

“沒什麼,最近沒睡好。剛才王師傅來過了?”

“王師傅?哪個王師傅?”趙主任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王寬說的是王三槐,“是老王呀!他怎麼可能來呀!剛才我在這裡巡視,根本沒人來過。”

“噢!這樣啊?那敢情是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師傅的。”王寬笑道。

“想師傅了吧?這半個月辛苦你了,‘十•一’期間你又加了三天的班。這樣吧,明天開

始放你三天的假,你十月二十日再來報到,你的位置我來找人暫時替一下。”趙主任道。

“那學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主任!”王寬感激地道。一邊暗想:正好趁著三天的假期去探望一下師傅。

“咳!你這寬兒,非要拉我來見師傅。我不是連你爸媽都見過了?難道咱們的事還要聽你師傅的?”孟涵香洋怒道。

“什麼你師傅我師傅的!要說咱師傅!懂不?”王寬道。

“是!聽你的行了不?”孟涵香說道。這對情侶在大學時代便已然建立了深厚的戀愛關係,只是近年來為了攢下足夠的資金,始終沒有提及談婚論嫁的事。王寬每回帶女友去見長一輩的人物,總被孟涵香開玩笑似的說上一句:怎麼?還要誰來把一把關?其實姑娘心裡倒是美孜孜的,畢竟自己能與心愛的男生一起出門走走。

王寬想的是另一面:他深深地喜歡著身邊這位可愛的女孩,所以總是願意帶她去見見身邊關係交好的朋友、長輩與親人。這也是從網上得到的經驗:“愛一個女人,就帶她融入自己的世界裡。”和女孩子交往沒什麼經驗的王寬,總是鬧不明白女孩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有藉助自己所熟知的一切資源來寵愛心儀的另一半。

二人買了幾斤水果、一盒蛋白粉趕去S區探望王三槐。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不多久便坐車到了S區,並連問帶猜地找到了師傅住的小區。

師傅住在一片老公房組成的小區裡,放眼望去滿眼皆是灰濛濛的六層樓房。偶爾幾幢因為屋頂、牆面滲水,物業便草草地抹上一層柏油,使得原來色調就略顯壓抑的牆壁更讓人感到透不過氣來。孟涵香彷彿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瀝青味道。

“師傅住在29號302室,就是那邊一幢。”找到了師傅的家,王寬趕緊拉著孟涵香上樓。孟涵香則輕輕攏了攏前額的頭髮,悄聲問:“我這樣能見他老人家嗎?”

“你這麼漂亮,咱師傅見了一定喜歡。”

“呸!少貧嘴!”孟涵香啐道。這時兩人已然站在302室的門口。王寬舉手按了一下師傅家的門鈴,沒人迴應。又按了兩下,還是沒人回答。

“難道師傅不在家?前天晚上我還打電話給師傅,說要來看他的呢!他不會出門的呀!”王寬狐疑地道。

“難道是他沒聽見?”孟涵香道。

“不會吧!師傅耳尖得很,不會那麼遲鈍的。”王寬這樣說著,還是拍了兩下門。師傅的門沒開,隔壁一家住戶卻開了門。

“孩子,你們找那位王大爺吧?”開門的是一位白髮蒼蒼、慈眉善目的老大娘,話語也細聲軟語,讓人一見就倍感親切。

“是!阿婆,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弟,今天來看王師傅。您知道他去那兒了嗎?”王寬道。

“哦!是這樣啊!”大娘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孟涵香。孟涵香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他未婚妻。”說著掐了王寬一下,疼得小夥子差點叫出聲來。

“原來如此!王大爺那裡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動靜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娘道,“二位要是不嫌棄我老婆子沒勁的話,進來坐坐如何?”

王寬猶豫了一下,孟涵香卻搶著道:“好啊!小女子先謝過阿婆了!”

在屋裡,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明亮的玻璃茶几旁,手裡各自捧著一杯咖啡。這位李阿婆住在這裡已經有二十餘年了,兒子在外地工作,帶著老婆、孩子一起過。晚輩對她倒還孝順,每個月總帶些營養品回家探望老人家。可平時一個人過實在孤單,好在天天到小區的老年活動中心去玩,也不至於太無聊。

“阿婆您剛才說王師傅這幾天都沒什麼動靜?”王寬問道。

“是。我年紀雖然大了,可眼不花耳不聾,對街坊四鄰的響動還是很敏銳的。王老是個愛到處閒逛的人,每日上午九點出門,十點半回家;下午三點出門,四點半到家——這幾

乎成了他老人家的生物鐘了。

“可自從一個星期以前,王老卻足不出戶地呆了好幾天。直到昨天下午,他的屋子裡傳出一陣可怕的呼嘯聲,宛若一頭上古時代的巨獸在嗥叫。當時我在午睡,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嚇醒了,擔心王老有什麼事,便起床按了幾下門鈴,他沒有迴應。我原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今天早晨我再次敲響他家的房門,依舊不見動靜。這就讓我十分疑心,不知他怎麼了。原本我想報警,可又擔心自己太冒失。畢竟我一個老太婆,別人總會認為我老眼昏花大驚小怪。”

李阿婆倒是一個熱心人,王寬這樣想著。此時孟涵香忽然道:“那距離昨晚那個古怪的聲響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昨天夜裡……確切地說應該是今天凌晨三點一刻左右。”李阿婆回憶道。

“那還不到時間。若是事法24小時以後仍不見動靜,那就應該報警了。那沒什麼關係,畢竟人民警察就應該為人民服務、保障人民安全的嘛!”孟涵香自信滿滿地道。

“姑娘真會說話。”李阿婆道。

此時王寬站起身來,道:“承蒙李阿婆招待。既然王師傅不在,我們也不久留了。下次晚輩再來看您。”

“哦?啊!那慢走啊!”

“好!再見阿婆!”王寬客氣地道。

兩人又一次站在王三槐家門前。此刻,一個問題始終盤踞在二人心頭:王三槐家昨晚到底發生過什麼?

“你剛才好象想到什麼。”孟涵香心細,已然看出一些端倪。

“不錯。我記得當初師傅離開龍城物流時,曾給過我一件東西。”王寬說道,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就是王三槐當日交給王寬的那把。

“這……難道……”孟涵香疑惑地道。

王寬忽然壓低聲音,道:“噓!小心隔牆有耳!”說著,王寬從口中吐出一塊口香糖,順手粘住了隔壁李阿婆門上的貓眼。

“你要惡作劇?”孟涵香吐吐舌頭。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只見王寬悄悄將那把神祕的鑰匙插進了王三槐家門上的鑰匙孔,扭了一下,居然毫不費力地就將房門打開了。王寬心底不禁一陣歡呼。

可這聲歡呼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一種慌亂的情緒所取代,耳邊隱隱有一聲龍吟響起。王寬心知,這是被自己隱藏起來的桃木劍在向自己報警。武嶽龍曾說過,儘管這種法術能化桃木劍於無形,可它卻始終沒有離開主人的身邊,一到關鍵時刻,它還會向主人發出警告,告戒身邊有怨靈的煞氣存在。

這陣龍吟只持續了兩秒鐘便即隱去。“沒道理呀!”王寬暗道,“難道這傢伙只是一個過路的?”龍吟聲沒再響起,王寬也沒在意。眼睛逐漸開始巡視整個房間,力圖尋找出師傅的蹤跡以及昨晚發生的事留下的線索。

王三槐的屋子和李阿婆的佈局差不多。兩室一廳的佈局,兩間朝南的房間,洗手間與廚房在靠北的位置,其餘的位置則是飯廳。王寬先走進廚房,裡邊留著好幾碗泡麵,顯然是師傅吃剩下的。而垃圾簍裡還有一袋沒來得及扔出去的垃圾,氣味有些難聞,彷彿放了很久。

廚房一角有個電冰箱。開啟櫃門,裡面什麼也沒有,黃色的燈光照著氤氳的霧氣四散瀰漫。洗手間裡,熱水器、浴缸顯然是經常用的,沒有一絲塵垢。而餐桌上也收拾得乾乾淨淨,顯然師傅經常打掃。

東側房間裡,床鋪十分凌亂。被子掀開了大半邊,床單揉成了一團,彷彿是睡覺的人在**做了百十來個仰臥起坐再草草起床一般。

窗前是一張書桌,放著一隻筆筒,裡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圓珠筆、鋼筆、鉛筆。另外還有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四個大字——“寬兒親啟”,筆跡分明是王三槐的。

“這是師傅留給我的信。”王寬抬眼看了孟涵香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