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二十六章:錄影裡的那些事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二十六章:錄影裡的那些事


獨寵萌妃:蛇王太霸道 萌妻嬌俏:帝少,我嘴挑 魔法旅途 仙凡途 小師妹終結花花公子 至尊盜神在異界 王者蛻變 痴情王爺殺手妃 盜墓筆記續集 悍戚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二十六章:錄影裡的那些事

第二天一大早,王鐵生已然在那家老宅子附近的湯包館裡坐定,準備享用一天裡的頭一頓大餐了。回味著昨晚穆龍生做東時請他在三食堂樓上一起吃小鍋炒的蓋澆飯,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這麼好的飯菜了。這也難怪,N多久沒在大學食堂裡用餐,就算在簡單的飯菜也會讓人懷念的。那一晚王鐵生貪嘴,一連吃掉了整盒的宮保雞丁飯和魚香肉絲飯,惹得穆龍生在一邊說笑道:”我說師弟呀,你少吃一點哈!否則你長得會比怪獸還胖的,到時候奧特曼都沒辦法對付你了。”王鐵生只有付之一笑:穆龍生本人吃了三份飯,豈非比自己還要誇張?月易門弟子,雖然還兼修五行祕術、奇門八卦等玄學和一些祕術,但總的來說還是以修習武藝為住,該歸入習武之人的行列,胃口比常人大許多,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縱然是素來以小胃男自居的王鐵生,餓急了也一樣能吃下兩三個人量的蓋澆飯。

一籠小籠包有六個,王鐵生足足報銷了四籠。正在打法第五籠的時候忽然想起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一位嬌小的女孩子。模樣已經記不太清了,因為那一隻只空的蒸籠被老王堆放在面前,宛如搭寶塔似的,儼然把那位女孩的身影完完全全地遮住了。想來,躲在蒸籠後面的女孩此刻正是一副愕然的表情吧!一邊吃一邊想著,對面的女孩卻站起身來,衝王鐵生微微一笑,柔柔地說:”麻煩挪一下這堆蒸籠好麼?擋著我的手機訊號了。”

王鐵生明知是一句玩笑話,還是強忍著笑意招呼服務員把空蒸籠給收走了。事後每每提及這件小事,莫知言總是開玩笑地說:”怎麼呀,美女和你搭訕你咋就不知道接下話茬?弄不好還能套出她的手機號碼呢!”王鐵生說:”當時我有女朋友了,所以也不能腳踏兩條船再喜歡其他女孩子了。”莫知言一臉哭相地說:”可是當時我沒有女朋友呀!也不知道替我物色個小情人,真沒兄弟情義!”當然了,此是後話,按下不表。

等到五籠包子下肚,穆龍生也甩來了電話:”喂!小師弟你怎麼樣呀?起床了嗎?要不要一起來吃一頓早飯?”

王鐵生作勢欲倒:”得了吧師兄,如果要你帶早飯給我,那我只有餓死的命了!我剛吃完,有什麼吩咐?”

“這樣,一會兒咱們在保衛處門口見面,我已經和相關的同事說過了,破例允許我們和莫知言一起檢視一下前天晚上的事情。”穆龍生一通話說下來,幾乎連標點符號都不帶。

王鐵生原本還在奇怪:”今天你不是屬於正常上班時間麼?怎麼就有空完成那麼多工?”可是沒等發問,就聽見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穆龍生早已把電話給掛了。

騎上單車,風也似地飛馳到了約定地點。這時候穆龍生和莫知言已經等在那兒了,莫知言憋得眼睛通紅,還留著明顯的黑眼圈,顯然是昨晚沒睡好,開了大半夜的會又寫了一晚上的案情報告。這時候,兩人拽著大餅油條和豆漿坐在角落裡混飽一頓早餐呢!

“嘿!老莫你晚上睡不著覺麼?這可不好!”王鐵生半開玩笑半是關心地說,”知道的人以為這是老莫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熊貓不燒香了改吃大餅油條了呢!先前我還考慮是不是該拔幾棵竹子給你吃噢!怎麼樣?事情還算順利麼?”

莫知言嘿嘿笑道:”市刑警大隊開了工作會議,憋了大半個晚上,初步把事情定為意外,說那隻花盆是被當晚的大風吹下樓去的,不巧砸在一邊的梁波腦袋上。至於說梁波當晚為什麼會到教室三樓附近,我們定下的說辭居然有點惡搞:‘他半夜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想解手,蹲在那個角落裡大行方便之時遭遇到了意外。’至於說結案,還有待於進一步的考證。不過這已經不是主要矛盾了……”

說到這裡,莫知言臉上忽然浮現起一股如臨大敵的表情,冷冷地說:”現在最頭疼的是,怎麼應付梁波的父母。現在那老兩口已經打定主意來上海給他們孩子討一個說法。在當地,梁波的父親梁尚君屬於有錢有勢的土財主。公司旗下包括餐飲、影院等等,梁波之所以能來我們這所全國重點大學讀書,有一半的因素也是因為梁尚君通的路子。他還向梁波放出話來說:‘只要你吧本科文憑給混出來,我就給你在公司裡安排一份工作!’原本他們公司打算進軍上海的,現在因為兒子的事情,梁尚君把一切事宜都委託給手下辦理了,擺出一副不踏平H大學誓不罷休的架勢,恐怕幾位校領導也沒那麼容易過這一關。”

“即然這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至少咱們也得把那一晚上的錄影看明白了,至少得把這份監控的材料作為證據剪輯出來,順便可以證明那一晚我們沒有重大責任。對了,教室三樓的樓頂怎麼會有花盆的?那不是教學處麼?”王鐵生道。

“情況是這樣的,教室三樓的第三層屬於商學院的辦公室,有可能是某一位老師在辦公室裡養了花,當晚窗戶沒關上,所以吹落了一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穆龍生解釋道,”另外,校方說為了增加學校的綠化面積,在樓頂上也擺放了數十盆花草,一旦學校有什麼重要活動,就可以從那邊拿下來擺在離教室三樓不遠處的辦公大樓面前,鋪出一個花圃;等活動結束以後,再把這些花草歸放回原來地點,也算是響應國家‘節能減排的號召’。不過,若是說花盆從三樓某間辦公室裡掉下來的倒有可能,從頂層掉下來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那些花花草草都堆放在屋頂中央,說是可以汲取陽光有利於草木生長。當晚颳大風,頂多是把花盆給吹翻了,再怎麼滾落也不會越過女兒牆掉下樓去的。一切的一切得看完監控錄影才能明白。”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走,沒一會兒就來到了監控室門口。那是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平房,一應的監控裝置看得人眼花繚亂。現場除了技術員以外,還有幾位保安摸樣的男人,手裡拽著對講機不時地和外界聯絡。學校裡原本不乏巡邏的保安和學生自發組織的夜間巡邏隊伍,每一天、每一晚總是會有幾十人在學校的每一個角落裡巡查,並把巡查的即時資訊反饋給監控室和保衛科,但仍舊免不了會出一點事情。這也難怪,儘管H大學在全國重點大學的排行榜上排名墊底,但好歹也是一類本科院校,光是校本部便有萬餘學生,管理起來的確是一樁費心費力的事情。雖然穆龍生身在學校工作總是對本校這樣或那樣的弊端批評得毫不留情,但依舊對學校相關的管理工作表示相當的理解:”我說學校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也是為了學校著想呀?”

莫知言把兩人領到一個技術員身邊介紹道:”這兩位是月易門弟子,又粗又胖的是穆龍生,又矮又銼的是王鐵生,外貌和藝業有很明顯的反差——雖然兩任其貌不揚,卻是一等一的高手。”說罷,朝兩人看了看,只見王、穆二人早已被說得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的話來謙虛一番。王鐵生心道:”暴露我們的身份給這些警官們聽合適麼?就不怕往後讓人知道了他帶來兩個驅魔人参與凶殺案件來恥笑他?”

“嗯,我叫朱堅強,可能你們會覺得這個名字沒取好,但聽起來就像那頭四川的名豬一樣。”技術員親切地伸出手來和兩人握了握,”爸媽給的名字,改起來還真有難度。我是本校資訊學院畢業的,後來又在部隊工作過,擔任技術通訊兵。服役期滿意後就恢復學籍讀了碩士研究生。聽老莫說,穆兄也是畢業以後選擇留校工作的,並且多有建樹,在文治武功上都有幾分造詣,我一直很想結交一下。”說罷,孩子氣十足地朝穆王倆笑笑。

“呵呵!原來是高手呀!本門的師兄弟們都是文史類見強,對於這一堆堆的電子機械可不太**。以後咱們勞煩朱大哥的機會還有的是呢!”穆龍生侃侃而談。這倒不是他謙虛,雖然平時坐在辦公室裡打理著電腦裡的這許多檔案、表格,但是說到會用電腦,卻始終不敢承認——這幾年連重灌Windows系統都沒學過,電腦病毒發作、磁碟損壞以後也只有任由它罷工去了。

“行了,想巴結客套等一會兒有機會吧。老朱你把昨天找出來的教室三樓那一段監控錄影放出來給他們倆看看,不知道老王和木頭認識不認識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莫知言拍拍朱堅強的肩頭道。

“嗯?那東西?怎麼?難道說教室三樓真的出了什麼怪物?”穆龍生奇道。心裡不禁想起了之前眾人傳說的那一條身體像蛇,卻帶著翅膀的怪物。

“難道傳聞是真的?”穆龍生在莫知言耳邊悄聲問道。

“你們看看就明白了。”莫知言搬來四隻板

凳和其餘幾人圍坐在那臺電腦面前播放著那一段監控錄影,宛如大學時期躲在寢室裡看恐怖電影似的。只見畫面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平臺,幾盞射燈投射出一道道光柱,打向夜空,彷彿會射穿上空那一層層厚厚的雲彩;平臺正中央,擺放著一個花盆方陣。橫豎各有七行,也就是四十九盆。

“這裡就是教室三樓的樓頂。這棟樓的左近雖然路燈昏暗,總有幾處陰暗的角落是燈光無法觸及的,但這處屋頂倒是被射燈映照得宛如白晝。因為這些花花草草多照光線才會長得茂盛,所以添置了這幾盞射燈。而屋頂上增加綠化面積也是王寬的意思,說可以先在這座教室三樓附近構建起一個五行俱全的小環境,無非是為了增強他所設下的天罡納元陣。”莫知言解釋道。

“噓,注意看,奇怪的事情在後面!”朱堅強示意三人保持安靜。只見畫面裡鑽出一隻胖大的白貓,渾身沒有一絲雜色,偎在花苗方陣胖的一盞射燈旁邊趴著,一會兒洗洗臉,一會兒打個哈欠伸伸懶腰,彷彿是正準備就寢。射燈附近較之附近的區域暖和,也深得貓咪的歡欣。

“教室三樓晚上會封樓的是吧?大概是幾點?”穆龍生問道。此刻影片資料上顯示的正是夜裡二十二點十七分。朱堅強要他們看後面那所謂”奇怪的事情”不會只是一隻犯瞌睡的大懶貓吧!

“正常情況下是二十三點整點關門,如果碰上考試周會延長到二十三點三十分,用於給那些複習備考的同學臨時抱佛腳。”朱堅強道。

這時候,那隻貓咪彷彿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似的,瞪著炯炯的雙目直朝著鏡頭看去。顯然這個方向出了什麼怪事。朱堅強切換了一下鏡頭,把影象切到了背對那隻白貓的方向。只見那白貓面前忽然浮現出一股濃濃的白色霧氣,在霧氣裡浮現出一隻奇怪的影子:那個東西隱隱約約是蛇形的,長了一顆三角形的蛇頭。但說這是一條蛇,卻並不適合,因為它背後長了兩雙翅膀,如同蝙蝠那樣不停地扇動,身旁卻長了四條腿,整隻怪物就如同是長了翅膀的壁虎一樣;那東西的腹部,也如爬行動物一般顯出魚肚白,只是兩側有兩道黑褐色的線條,雖然不甚粗大,但也相當顯眼。只見那隻長翅膀的壁虎一邊浮在半空中飛舞,一邊起了變化:霧氣氤氳之下,只見它四條腿忽然暴長,變粗變長,瞬間就變成了手足胳膊腿,兩手間還閃現出一道光芒,立時化作一口長柄大刀。而那怪物的軀幹,則漸漸變得粗壯,逐漸化作人形,就連腦袋也籠罩在一團霧氣裡,看不真切。等周身的霧氣散去哪兒還看得出半分怪物的痕跡?分明是個高大的男人,手持大刀的男人。

“乖乖!這玩意兒變身了!”王鐵生不禁驚奇地說道。身邊的穆、莫二人則呆若木雞,顯然是被這奇怪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那個由怪物變身成的男人殺氣騰騰地朝那隻貓咪衝過來。縱然笨拙如斯,白貓也知道來者不善,忙從地上翻滾起來。與此同時,那男人大刀一揮,一道劍氣直衝那隻貓的立身之所。白貓雖然肥胖,但是身法依然敏捷,躍身避過了這一刀,並藉助這一縱一躍之勢輕輕地越過了屋頂中央的盆栽花苗,如離弦之箭一樣躥了出去。

朱堅強在一邊不停地切換著鏡頭,畫面宛如電影一樣連續閃現出截下來的畫面——

持刀男人刀沉式猛,身法也異常靈動。那一刀劍氣直揮出仗餘,力道所及之處土飛塵舞,碰翻了好幾只花盆。見到那些盆栽花卉,男人忽然想起了什麼,挑起一盆**就向那隻貓擲去。白貓原本已溜到了女兒牆邊,正扭頭環顧身後的動靜,卻發現迎面砸來那花盆,連忙揉身跳上女兒牆,跳上了教室三樓旁的一顆水杉樹。花盆也在這一砸之下飛出了女兒牆。男人見沒砸到白貓,氣急敗壞地持刀衝了上去,只在一瞬間就化作一道黑氣直接衝到了那一角落,手起刀落想直接劈死不遠處的貓咪。只是,男人錯誤地估計了刀柄的長度,這麼一劈竟是沒夠著白貓落身的樹杈處,卻把那隻花盆給硬生生地劈成了碎片。這一招好大力氣,立刻拍碎了花盆,陶片紛紛落下。

這時候,莫知言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疾聲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把一邊的穆龍生等人嚇了一大跳。

影片資料也漸漸進入了尾聲。只見那男人沒能殺得了白貓,氣急敗壞地在那邊指手畫腳,彷彿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只不過監控錄影不帶音訊系統,所以只見那男人瞎動換嘴和四肢,卻沒聽到任何言語。不一會兒,一道霧氣又升騰起來,男人的身子又化作了蛇形,拍動著翅膀漸漸與夜色混為一體,終至消失不見。而那隻白貓三五個跳躍,也溜下了那棵水樹……

看了影片上顯示的時間,已然到了二十二點二十七分。

朱堅強按下了影片的暫停鍵,回頭問莫知言:”怎麼?你猜到了?”

“是,我知道梁波是怎麼死的了。”莫知言說道,”當時,他正在教室三樓的那一角落趕著做什麼醜事,被那個男人憑空砸下來的花盆給敲死的。所以之前我一直鬧不明白那一些花盆碎片為何具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現在我是明白了。”

朱堅強頷首道:”不錯,配合你解決這麼一個疑點,證明我工作還挺有意義的。接著看!”

此時鏡頭又被切換到了教室三樓那一個發生命案的角落裡。那是教室的外牆一角,和校園的圍牆相隔約十米,其間種了兩棵水杉樹。當晚夜黑風高,星月無光。不過藉著一盞昏黃的老式路燈,還是可以看見那一棵水杉下支撐起了一座小小的帳篷。穆龍生立時明白過來:”這是梁波的帳篷!而且是發生命案以前!你們看,那時候帳篷還是完好的!”

“不錯,這正是發生命案之前的半個小時。”朱堅強移動滑鼠,指向了影片上顯示時間的位置:二十一點五十七分。

遠遠地看見那頂帳篷,不知接下來還有多少令人費解的事情將要發生。

只見一個大學生摸樣的年輕人,拽著一位女孩子拉拉扯扯地闖進了畫面。穆龍生赫然發現,那個男青年依稀就是早已變成一具屍骸的梁波。只見他和那女孩彷彿在爭執什麼,女孩一直想逃離,卻始終沒辦法甩脫梁波那魔爪似的雙手。

“這傢伙在幹嗎啊?小兩口吵架麼?”王鐵生疑惑地問道。可是截下來的事情,把他和穆龍生,甚至一邊的莫知言都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梁波一次又一次地想把女孩壓在身下,但始終被她奮力掙脫了。氣急敗壞的梁波猛然從身邊掏出一個傢伙來,仔細看去,竟是一隻一次性針筒,裡面不知灌了什麼東西?只見梁波瞅準了機會,把針頭扎進了女孩胳膊上的面板,將那半針筒的藥水統統注射到了她的體內。不出兩分鐘,女孩的身體便軟軟地癱了下來,好像陷入了昏迷,又好像是睡著了。不知道這混小子給姑娘打了鎮靜劑?還是安眠藥物?梁波見時機成熟,便扶著女孩把她拖進了帳篷裡……餘下的事情,就連素來木訥的王鐵生也猜到了。

“奶奶的!這梁波居然搞這事!”王鐵生一改往日文人的作派,罵罵咧咧地說道。至於監控錄影餘下的片段,則是梁波如何喪生在一隻從天而降的花盆下。女孩醒後,怎麼尖叫驚呼之下鑽出帳篷,胡亂地套上衣服丟了魂似地跑了出去……至於女孩心裡因為受了梁波的侮辱而羞愧、害怕,見了死去的梁波而驚懼?想來這兩者都有吧!

看完了監控錄影,已然是午餐時分。莫知言照例是客套一番,說要請朱堅強吃飯,卻被拒絕了:”今天輪到我午間值班,所以從學校門口的全家便利店裡買來了便當,就一邊吃一邊守在這辦公室裡了。老莫你的好意我也只有心領了。”

莫知言笑笑,也沒再勉強。至於一邊的王鐵生卻陷入了無盡的思考中。一邊的穆龍生拍拍王鐵生道:”喂!你小子在想啥呢?一臉嚴肅的?”

王鐵生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才道”師兄,你說這座繁華的都市裡,又隱藏著多少悲傷與罪惡?”

穆龍生卻收斂起了笑意,意味深長地說:”都市再繁華,也有很多不堪入目的陰暗角落。但是那只是外環境而已,至於自己想做什麼樣的人還是得靠自己修為,保護蓋保護的人,做該做的事,那就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一遭了。”

王鐵生臉上漸漸浮現起一絲笑意,打趣道:”得,哥哥你又在給我上課了。略表感慨而已嘛!”

望著眼前這位師弟,穆龍生也只有付之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儘管接觸的時間還不算長,但王鐵生屬於那種一眼就能

看透的人,簡簡單單。雖然這種性格不善於玩神祕、耍心機,很多女孩往往不太喜歡,但他為人實在可靠,倒是給人一種難得的安全感。雖然經常會發表一些文人情懷似的感慨,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那些現實的道理王鐵生還是明白的,而他這感性的脾氣也需要一個空間來釋放,於是就有了筆下那五十餘萬字的作品。

穆、王二人的身份已經被莫知言抖露出去了。王鐵生原本還很介意,穆龍生卻笑了:”兄弟啊,你在本校混的時間比我長,怎麼還不知道?月易門弟子和本校保衛處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在月易門以及保衛處內部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祕密。只要學生和普通教職工不知道,沒人會說。”

莫知言也笑了:”像王寬以前在研究生樓雖然屬於單幹,但我們保衛處也是知道的。只不過當時沒牽涉到具體命案,所以我們單位也就沒有介入。至於說這一回讓你們協助我,咱們保衛處也絲毫不覺得奇怪。畢竟靈異事件屬於你們的專業,而調查凶案則是我們的特長,咱們取長補短也沒什麼不好的。”

王鐵生聞言有理,也沒再多說什麼。莫知言招呼穆、王二人吃飯,這時候王鐵生的手機卻連天價似地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來看了來電顯示,王鐵生臉上立時浮現出一副柔情,按下了接聽鍵:”哎?剛忙完,小倩就來電話咯!什麼?想我了?好呀好呀,我也想你哦!啊?想你要有實際行動?”只見王鐵生愣了一會兒,忽然正色道:”小倩你要知道,我最近不僅是忙,也許以後會有更嚴峻的事情等著我。我自保是綽綽有餘的,只是想保護你的話,我心裡還沒什麼把握。”

穆龍生不禁啞然失笑。抬眼看看莫知言,見他也笑而不語,都心知這回老王怕是被愛情羈絆住了。

王鐵生又拽著電話續道:”那好吧,你想來我不反對,自然不會閉門不見。只是眼下我忙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因為……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希望的不多,平平安安地處理好這起事件,誰也不要受傷!”

掛了電話,王鐵生向穆龍生和莫知言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穆龍生立刻會意地說:”你家親愛的現在就想來找你?不會吧?小姑娘好像比你還性急哦!”

王鐵生頓時語塞。雖然幸福的神色掛滿了臉龐,但被人發現了祕密終究有點尷尬,只得無奈地笑笑:”是啊!眼下她就坐上開往我們學校的地鐵了,我知道她肯定還沒吃午飯,至少先得讓她多少吃點,然後能陪她多久是多久。只是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安排。”

“沒事的,接下來我和老莫就能打理了。若非有點過人的本事,恐怕還做不成你老王的師兄呢!”穆龍生催促道,”別讓小妹妹等久了,否則她會認為你不在乎她的。今晚九點在教室三樓正門口見面吧!”

“好,我一定準時到!”王鐵生轉身就走,幾乎是一路小跑屁顛屁顛地離開的。

望著王鐵生遠去的背影,莫知言才笑出聲來:”哈哈!這小子說走就走!果然啊,重色輕友是男人的通病!這個……晚上你們再探教室三樓?不嫌太晚麼?”

“不會晚的,我相信他。”穆龍生一臉信任地說道,”有些事情,晚上才看得明白。例如男人的本性。”

故事說到這裡,王鐵生回頭望向在一邊忙碌著準備小吃的歐陽倩,滿眼飽含深情。歐陽倩卻對我們倆的眼光置若罔聞,完全沉浸在了手頭的工作裡,揉麵、拌餡、熬肉湯、做小籠包子,一邊還在招呼新來的顧客,忙得不亦樂乎。既便是這樣,姑娘卻一點也不責怪我搶了她身邊的主要戰鬥力在一邊講故事聽。也許,正是因為這一份善良大度,才如此吸引著王鐵深來迷戀吧!

古龍曾經說過,男人會很欣賞心儀的女性如此忙碌的身影,尤其是為共同的目標忙碌時的那份專注。我也不知道這話說得有沒有道理,但此時此刻王鐵生那一道柔和的目光彷彿驗證了這條真理。愣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繼續給我講著教室三樓的故事……

王鐵生瀟灑地下車,拔下車鑰匙,朝那位深情款款地望著他的女孩走去。一時間,太多太多的話都不知從何提起。王鐵生和老朋友們在一起時,總是能說出一大堆的笑話,而在歐陽倩面前總是木訥、害羞、不善言辭。但,這些都不重要。歐陽倩是個聰明的女孩,一直以來都能從王鐵生的眼裡看出他的心情,知曉他今天究竟是高興還是憂愁。

“手很冷,還帶那麼多東西來?”王鐵生握了握女孩的手關切地問道。歐陽倩手裡提著一隻塑膠袋,裡面裝滿了各式的盒裝麵點,以及三五瓶營養快線。那隻塑膠袋王鐵生還依稀記得它的來歷——那是第一次為歐陽倩買新衣服時得來的,距今一年多以來始終沒捨得扔。每每念及此處,王鐵生總是心頭一熱,任是滿心的憂鬱也都煙消雲散了。

“知道親愛的鐵生大俠為人急公好義,終日忙著降妖除魔,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我特來為大英雄備足糧草。”說罷將滿滿一袋吃的塞到王鐵生手裡,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王鐵生被吻得有點出神,愣愣地看著歐陽倩,好久才說出一句:”謝謝!”儘管王鐵生知道,歐陽倩在那家知名醫院裡做個小護士,每個休息日都顯得彌足珍貴。可是他自己的事情呢?成天跑來跑去,哪兒有怪事哪兒就有月易門弟子的身影。總是希望將來能帶歐陽倩一起投做月易門弟子,那樣即使去外地執行任務也可以出雙入對,讓兩人不至於那麼寂寞了。但是歐陽倩有自己的事業,王鐵生也明白,是以讓她辭職的想法始終不好意思提及:”我不想那麼自私,小倩也有自己的追求嘛!”

儘管這時候還是多事之秋,但女孩的到訪無疑是王鐵生燒了高香都求不來的事情。儘管口頭上總是說驅魔任務在身,不方便談情說愛,也怕連累了佳人,但心裡話卻是即便再忙也想抽出時間來陪伴女友。口是心非也並非是女孩家獨有的專利。

“中午想吃些什麼?”王鐵生看看錶問道,”西餐還是中餐?我們學校東門口開的那家胡楊餐廳不錯,正統的西北菜,很有特色。”

歐陽倩見王鐵生眼睛都快泛出綠光了,微微笑道:”呵呵!好吃的總是逃不過你鐵生的眼睛。我中午只想吃一頓水餃,那西北菜晚上再吃吧!”說著,不容分說地把王鐵生拽進了不遠處那家東北料理店。

王鐵生欣賞的女孩有過很多,但真正愛的也只有這樣的女孩:簡單方便。不愛化妝,起床以後洗漱一下至多一刻鐘,對著鏡子傻笑一下就能出門;吃的雖然不少,但每餐有肉有蛋便屬於美味佳餚了;不愛名牌,不愛精貴,只要穿著得體,經常出沒的服飾店也只是大腳丫一類的店鋪。歐陽倩曾經自稱是”凡客”,王鐵生卻說凡客沒什麼平凡的,至少她身上的特質在時下很多女孩身上已然泯滅了。

那一頓簡簡單單的午飯以後,領著歐陽倩選購了那兩條她期待已久的連衣裙。儘管是學校對面那家大腳丫裡的打折商品,但所謂衣服是被人定義的,而非衣服定義人。歐陽倩錯落有致的身材曲線,正好勾勒出衣服獨特的款式和亮色,讓身邊的顧客和店員驚羨不已。待得歐陽倩臭美完了,王鐵生則在一邊幽默地說:”早知道方才那麼多人圍觀我家親愛的小倩,就賣票讓他們參觀了,那樣咱倆晚飯也大可多點兩道大菜了。”歐陽倩迎面打了王鐵生一拳:”你就知道拿我當成你賺錢的幌子,以後不給你做飯吃了!”

兩人打情罵俏一路,無車無馬地從學校的西頭一步一步走向東頭。走過了那一條青青河,路過了曾經轟動一時的研究生樓,也看過了王鐵生曾經居住過的那棟學生宿舍。宿舍值班員倒還認識王鐵生,熱情地拉他一起抽菸喝茶,只差沒留兩人一起吃晚飯了。至於那棟教室三樓,王鐵生始終沒敢帶歐陽倩去。那件案子牽扯到的梁波,始終讓他心裡不那麼舒服。

餐桌上,一盤餅包羊肉,一碗酸辣湯,一盤駝肉,一碟子老虎菜,向來是王鐵生的最愛。只是他始終糾結著歐陽倩會不會喜歡?可身邊這位溫柔嫻淑的女孩始終不表態,而是淡淡地說道:”你喜歡就好。”王鐵生也總是缺乏自信地問:”和我在一起高興麼?”以前的歐陽倩,總是笑嘻嘻地說:”我哪兒不高興了?小笨笨!”如今,兩人關係密切了,每每問及這樣的問題,歐陽倩也什麼都不說,只是揪住老王的臉頰親上一口,惹得小夥子又迷迷糊糊地不知說什麼好。”其實,我吃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幸福!”這正是歐陽倩的真心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