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二十四章:我的大學
復仇工具 如果妖 愛你是最好的時光 都市至尊強者 雅緻的修仙生活 傲視星魂 國術無雙 捍衛星空 布小小 高達之狙神傳說
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二十四章:我的大學
點上一支月易門特製的煙,靜靜地抽著。雖然也愛抽其他品牌的菸草,但眼下為了身體,只有考慮本門的產品了。此時此刻,王鐵生臉上的表情只能用”複雜”二字形容。
這是一間簡簡單單的兩室一廳,原本想留給自己和小師妹作為婚房,沒想到這位可憐的女孩沒那福分,早早地離開了。原本想把自己和小師妹的點點滴滴寫成小說,永遠地封存這段記憶,只是苦於他每每提筆,一股淡淡的憂傷總是縈繞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只有作罷。後來,還是本門裡與他同樣酷愛文學的同窗好友李曉楓代筆,寫下了全文。那一部作品早已列印成稿,以大學時期的論文格式為藍本做成了一本像是書籍的檔案,藏在了王鐵生的床頭櫃裡。全文一萬二千字,花了短短三天便寫成了。為此,王鐵生倒是很感激好友的慷慨。除了那一枚琉璃掛墜以外,也只有這一部小說在世間留下了些許痕跡,證明她曾經生活於這裡。
“謝謝鐵生哥哥,我們在一起時都給我拍照。”每每浮現在夢裡,小師妹一如往昔的溫柔嬌媚,”每一張都那麼漂亮。我永遠也忘不了你!”總是想挽起小師妹的胳膊,把她挽留在身邊;可是飄忽不定的身影,總是若即若離,毫無著力之處。即使鐵生厚實的雙掌偶爾抓住了她的手,也宛如握住一團空氣似的,從她手裡對穿而過。
“沒用的,我已經不屬於鐵生哥哥那個世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自己,還有小倩妹妹!”淡淡的微笑,彷彿寄託了小師妹無限的期望。
夢醒時分,總是淚流滿面。那些相片,後來都當作是她的遺物,與王鐵生寫下的情信一起,在烈火中化作片片灰燼,宛如浴火的蝴蝶翩翩起舞。王鐵生總是運氣施法,在灰黑色的餘燼裡添上五彩斑斕的顏色:”小師妹最喜歡美好的事物。灰燼醜陋,於心不忍,畢竟化去的張張都是小師妹漂亮的身影。”
對於小師妹在夢中囑託的話,王鐵生始終沒敢忘記。每每歐陽倩坐在大學教室樓裡鑽研理論課,餓了、渴了,老王始終會帶著熱氣騰騰的奶茶和幾道精緻的茶點風風火火地趕到教室。雖然偶爾會在歐陽倩面前表現出幾許思念故人的憂傷,女孩卻始終沒有介懷:”我家鐵生雖然平時笑臉迎人,招人喜歡,但是一臉嚴肅的時候更帥。”
對於久久縈繞在王鐵生夢境裡的小師妹,不知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真有小師妹託夢的說法?沒人能說得清。總之,歐陽倩總是覺得,她定期出現在王鐵生夢裡,無非是檢查老王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照顧女朋友。雖然歐陽倩也會藉機吃一點小醋,問老王有沒有夢見過她?王鐵生卻直言說:”夢見過。雖然我喜歡過小師妹,但她卻沒照顧好自己;我只希望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時,你也能好好地過。”歐陽倩聞聽此言,便不再多說什麼:”乖乖,我再多說幾句老王又該熱淚盈眶了吧?”
手機鈴聲,是王強的那一首《秋天不回來》。王鐵生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一頭傳來的是師父沉穩老練的聲音:”鐵生,你到了老宅子了是吧?我跟你師兄穆龍生已經說好了,下午你就可以和他接頭。記住,學校裡發生的靈異事件切莫聲張,否則結局不太好收拾。暗地裡處理好就行了。對了,你龍生師兄也是學校裡的一大地頭蛇,你去的話他肯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就這樣,我先掛了!”
放下電話,王鐵生不禁啞然。之前,師父交代說要他去H大學化解一場危機,確切的事情卻沒有詳細告訴他。”到時候,你穆師兄會跟你詳細說的,事成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解決什麼樣的危機?師父對此問題諱莫如深,彷彿不太嚴重,否則他老人家就親自出馬了;至於說少不了王鐵生的好處又是什麼?他老人家同樣沒有解釋,王鐵生臉皮薄,也好意思多打聽。
不一會兒,師父發來了簡訊,把穆龍生的手機號、宅電以及家庭住址都發了過來。王鐵生翻看簡訊,不禁又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師兄穆龍生、王寬以及王鐵生自己,都是畢業於H大學門下。這也很正常,這所大學也算是一類本科的知名院校之一了,每一年報考本校的學生自然不少,其中不乏體質特異、具備一定武術根基且容易經歷靈異事件的特殊人群。所以他們三個盡出自H大學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怪就怪在,他們三人所居住的地方,是毗鄰H大學的那一處教職工及家屬住宅區,始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後來,售後公房改革,變為產權房,房子便有了流通渠道。也不知道上一輩的月易門弟子是走了什麼路子,給了王鐵生這一套房子用於居住,慷慨的師父還在產權證上寫下了王鐵生的名字。而王寬那一套則是他家裡人得了月易門的幫助才買了下來,想來穆龍生在這裡的居所來源和他們倆也如出一轍。原以為,這是師父他老人家送給自己的獨家禮物,也因此受寵若驚了很久很久。
看來,這世上還有很多謎題是他王鐵生所不知道的。
一輛單騎,飛也似地衝到了師父交代的指定地點。那是H大學的學生宿舍管理部,穆龍生就在這裡工作。可是問了辦公室裡的一干人,卻無人知道眼下這位年輕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他好像出去辦事了,一會兒就回來。”還是那位美女副科長告訴王鐵生,”你可以在這裡等一下,沒準他下一秒就會神奇地閃現的。”
“呃,謝謝!”王鐵生道,身影卻跑向了辦公室外,靜靜地來到了那棟辦公樓的後門。點上一支菸,默默地等待那一個很重要的人。那一年,自己在這一畝三分地裡讀了五年的功課。雖然勉強畢業,勉強維持生計,始終沒忘記這辦公室的某個角落裡所經歷的一切。那時候,大家都沒錢,偶爾打零工賺了一小筆工資也像是過年了一樣。曾經有一段日子,王鐵生對菸草的要求還很低。”紅雙喜?七塊五的太沖,八塊的太淡,八塊五的又太貴。”恰如其分地說明了那時候自己的生活狀態。那時候的一干老同學,現在大多有了妻室家小,而自己呢?始終往來於全國各地,執行所謂的祕密任務,經營的這些事情絕大多數朋友都知之甚少。這樣一個”神祕人物”又如何像普通人那樣過上簡簡單單的生活呢?
後來工作了,依然在H大學最熟悉的宿舍區域。也不是頭一次跟那位美女副科長燕子打交道了。那一年,就連驅逐小貓的事情燕子也交付給王鐵生來處理。始終無法相信素來飛揚跋扈的副科長大人居然會懼怕一隻小小的貓咪,讓人不禁懷疑起平日裡她究竟哪兒來的底氣衝著同事大叫大嚷、對每位同事都面令耳提,渾然不知自己這樣有多無禮。雖然平時不願和副科長爭吵,但那一天親眼見到燕子被這隻小貓嚇得花容失色時,王鐵生也不免小人之心地為之後快:”讓你平時欺負我,這隻貓咪就是為我出氣來的。”至於說眼下王
鐵生還會不會在不經意間想起苗月蘭,筆者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只不過,苗月蘭在王鐵生命中也許始終是個只驚起微微波瀾的過客而已,遠遠沒有小師妹阿芳帶來的影響那麼深遠。於是那一段經歷也漸漸被時間所封印了起來。
一根菸抽得所剩無幾時,一隻小小的紙飛機飛了過來,正打在了王鐵生的腦門上。撿起了那隻紙飛機,發現上面彷彿寫了文字。拆開了以後才得以看清楚:”小夥子,想什麼心事呢?抬頭,看看你對面樓頂上吧……”看到此處,王鐵生不禁錯愕。抬眼望去,果然看見對面那棟三層樓的樓頂上,有一條身影,朝著他揮了揮手,並示意他繼續看下去。遠遠地看著那條身影,很多人會誤以為那是上去檢修的維修工師傅,而不會想到那是個愛搞惡作劇的月易門弟子。那就自己得來接頭的穆龍生麼?
“我知道你能悄無聲息地上來。試試吧!”那是紙飛機裡僅有的一句話。王鐵生略一沉思,環顧四周見四下裡無人,雙手一分,念動口訣。不一會兒,一道白光閃現在王鐵生周身上下。才一秒半的時間,他立身之處便不見絲毫人影——這個老王又是施了什麼法術?
屋頂上,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那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大約三十歲,面容間還是有一點稚氣。見他不徐不疾地說道:”我叫穆龍生,月易門生字輩弟子。看你就是師父經常提及的王鐵生吧?幸會幸會!雖然從前我們都沒合作過,也沒見面。但這次我們緣分不淺,倒是跳進了同一條戰壕裡。”
王鐵生笑了:雖然面前的師兄有一點話嘮的傾向,但這種性格無疑意味著他是個很好打交道的朋友。
自打王鐵生從本部門”叛逃”以後,王寬師兄替他辦了離職手續,就跟他說過會有一個忒有意思的同門師兄來接替王鐵生的工作。一直很想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樣的,若非這次來H大學執行任務,恐怕也沒什麼機會來見見這位可愛的師兄了。
“剛才無非是想開一個小玩笑,順便考較考較你的法術。一道移星換位火候很深嘛,連師兄我都不及。”穆龍生遞上一支蘇煙,”本門的煙抽多了,我難得換換口味。”
王鐵生也沒客氣,接過煙便點上了。這一盒煙和中華的價錢差不多,老王心裡不禁暗暗納罕:”這位師兄平時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居然如此富得流油。”
“師兄,那你工作時間怎麼跑到房頂上來了?不怕領導責怪麼?”王鐵生問道,”要知道師弟我當初在後勤工作時,自恃有少爺的身子,卻也只有跑堂的命,稍有差池便被訓得狗血噴頭,不似你這般的逍遙自在。”
穆龍生笑了,彷彿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子。王鐵生被他看得著實有點尷尬,連忙吸了一口煙,盡數噴在了穆龍生臉上:”我很帥麼?這麼看我!”
穆鐵生扇扇面前的煙霧:”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老實人,領導交代的任務都不拒絕吧?看到女同事抬重的東西就忙不迭地去幫忙吧?就算肚子裡有許多問題也不會去問師父,只會照辦照抄吧?呵呵!師父當初也說就是喜歡你這種實在和木訥才會納你入門的。”
“老大,你太瞭解我了!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咋就那麼瞭解我呢?”誠然,那一段在校園裡任職的日子,有時那位臉皮厚得原子彈都打不透的副科長時常濫用職權”脅迫”王鐵生辦一些他不想辦的私活,每每有任務委託老王,也總是傲慢地說一句:”鐵生,來我辦公室一下!”儘管有些看不起那位所謂的領導,卻始終毫無怨言地默默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穆龍生也只有偷笑了:王鐵生的這些為人特質還是師父告訴他的,而不是他靠一面之緣就立時推斷出來。在鐵生師弟面前賣弄一下倒也不錯,至少給他一個小小的下馬威,讓他見識見識身為師兄的識人之明。
“當初你在學校裡工作了四年。哥哥我素有耳聞,你們那裡不太待見新生代員工,那位副科長也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始終當你是牛馬來使喚。若是做得不高興,又如何堅持了這麼久的時間?”穆龍生問道。
王鐵生道:”只因為我忠誠於那份事業,而不是忠誠於某一位領導。單位裡固然有我不喜歡的人,但是大學工作終究是一份陽光、有意義的工作,值得我為此奮鬥。只是……”話到此處,王鐵生忽然緘口。
穆龍生笑了,拍了拍王鐵生的肩膀道:”不想說的可以不說,我心裡明白。我想,那是你心裡的祕密,也是你後來為何離開H大學一心經營本門學問的理由。”
王鐵生點了點頭。這位師兄倒是很得人心,問話也點到為止,不由得讓人心生親近。
穆鐵生抬手指向西面,那正好是他們居住的那個小區的方向:”住在那一區域的本門師兄弟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王寬師兄。你和他應該是老熟人了,聽說你們還相互串過門,一起喝過酒。至於說我為何也住在那裡,是有緣故的。而且,和這次師父派你來一起完成的任務有那麼一點牽連。”
“哦?快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麼?”王鐵生眼睛裡放出了幾許光彩,彷彿孩子正期待著一段懸念叢生的故事。
“事情還得從五年以前說起。那時候,你還沒來H大學工作吧?”穆龍生問道。
“是,那時候我大學剛畢業,去了某家保險公司當實習生工作了半年,對學校裡的事務一無所知。”
“那時候,王寬師兄就在H大學鎮住了一隻亡靈。雖然有傳說是他們夫妻倆聯手完成的,也有人說是他獨自應戰打了大半夜,直打得昏天黑地星月無光才剿滅異靈的,但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那以後,王寬師兄數次出沒於此間,說盡管那一隻邪靈是灰飛煙滅了,但是整座校園裡彷彿還有一個異靈。可這個異靈除了一股濃濃的哀怨氣息以外,彷彿並沒有其他惡靈的殺氣。根據本門的理論,人死後的精神能量,稱之為異靈;其中壽終正寢的異靈也叫靈體,往往在一個四位空間裡,除非是那個四維空間與我們生活的三維空間疊加,形成蟲洞,才會誤入我們這個空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鬧鬼事件。而惡靈,則是因為死於非命的那些可憐人,往往是帶有對某些人群的怒氣和恨意,徘徊在這個世上久久不願離去,非要生吞活剝了誰似的。這些,你都懂的。”
王鐵生點頭稱是。穆龍生又接著說道:”若說,真是惡靈的話,用本門的武功配以專用的兵刃,刀劍相向便可讓其灰飛煙滅。但說來這個異靈也很奇怪,雖然滿身幽怨氣息,卻沒有怒氣,沒有恨意,彷彿只是有一件心事未了。而經過後來兩年的測試,王寬測定那個異靈始終出沒於本校的三教室附近,也就是通常被學生們稱為‘教室三樓’的那一棟。後來,鑑於那個異靈彷彿不會造成什麼負面影響
。王寬師兄便不願造次,就在教室三樓附近佈下了本門的‘天罡納元陣’,用於化解這個靈體身上的幽怨氣息;另一方面,天罡納元陣可以遮蔽異靈的形體,常人就算是和異靈對面經過也看它不到;而異靈本身也會被困在陣法裡,只能盤踞在教室三樓。等哪一天,那靈體身上的哀怨徹底瓦解了,也可以順利離開我們所生活的三維空間,那時候對我們,對那異靈都算功德圓滿了。”
“那,也就是說哀怨氣息就是困住這為靈體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阻礙是吧?”王鐵生問道。
“是!因為,普通靈體往往不具太多的能量,也不屑於停留在這個三維空間裡。若是依然有喜怒哀思等七情六慾,靈體終究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然脫離了軀殼,依然覺得自己應該徘徊在這個世界上。至於哪一天大徹大悟之下,也許會依然離開,但那需要的時間很長。王寬師兄就利用了納元陣的輔助,來加速這些哀怨氣息的化解程序。”
“那後來呢?不會是那靈體的怨氣已經化解了,要我們去拆除佈陣的法器吧?那豈非是太沒有挑戰性了?”王鐵生半開玩笑地說。
“事情當然沒那麼簡單!”穆龍生在鐵生頭上鑿了一個爆慄,”王寬師兄原定計劃是明年勞動節時,徹底瓦解那個異靈的怨氣。但是後來每每來教室三樓,王寬師兄都覺得那股幽怨氣息化解得比預想要快得太多太多,甚至有可能提前完成任務:‘照這個進度,也許今年十月份就可以讓這個寶貝歸位了。’——這是前不久王寬師兄的評價。但是就在半個月以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打亂了這整套計劃。”
“嗯?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王鐵生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那一個晚上,正值教室三樓晚自習的時候。整棟樓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發生了一次震動,雖然沒有造成建築構造的任何損害,但也像是一次輕度地震一般,惹得樓裡的同學、值班教師紛紛跑出了教室,還差一點釀成了所謂的踩踏事故。
“幸好,當時沒有任何死亡事故,只不過有些同學受了輕傷,校方安置了這些學生去學校醫院免費治療,並派發每人幾百塊錢作為撫卹,事情也漸漸平息下來了。與此同時,校方經多方詢問,當晚當時也只有教室三樓發生過震動,全校其餘地方根本沒有任何類似的情況,安靜得連貓咪老鼠都相安無事。一位在校的社科院院士打了電話給國家地震局詢問,結果是沒有任何當晚關於上海的地震報告,附近區域同樣沒有地震,連震感都算不上。當晚,還有一位在校大學生說,教室三樓的某一個出口有一隻怪物一閃而過,身體像蛇,卻帶著翅膀。會飛,振動翅膀如離鉉之箭一樣迅猛。周身上下還閃耀著火焰一樣的光華——至於這個發現是不是確有其事,那隻怪物又是什麼不明生物?我也不太明白。所以,教室三樓的震動至今仍是一個謎題。”
“那……接下來呢?不會沒有下文了吧?”王鐵生問道。
“接下來,王寬師兄不放心,認為這次震動對自己佈下的陣法有影響,便匆匆從外地的某一個會議趕回來探查。發現原先佈下的陣法早已被毀得一乾二淨,沒留下任何有用的部分。雖然前一階段化解了不少那隻異靈的哀怨氣息,但眼下功虧一簣,異靈依舊徘徊在教室三樓的某一個角落裡。也許再過不久,連目擊異靈的事件都會鬧得沸沸揚揚,那些愛看鬼故事的小朋友們大概又會把這異靈當成傳說中的妖魔鬼怪大肆渲染了。呵呵!”
“這倒是個問題。我想我已經能猜到師父派我來此行的目的了。”王鐵生豁然開朗地道。
“果然是個聰明人!”穆龍生道,”不過師父曾經分析過,王寬師兄的陣法被破了,無外乎三種可能:其一,是異靈自己破的,那樣這個異靈可能依然會帶有幾分戾氣和法力,否則想破掉陣法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二,可能是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緣故,也許是自然現象,也許是某種能量的不平衡,導致破了陣法;第三,佈陣的法器都是被王寬師兄埋在教室三樓周邊的正東、正南、正西、正北四個方位,也有可能是某個人因為某種緣故誤碰了其中的一個法器,導致整個陣法被破了。至於說三種可能性,還是以後兩者居多,因為王寬師兄大小的異靈也處理了不下百個,不會看錯,他說這個異靈沒有戾氣,不會法術,也沒有傷人的可能性,自然是對的。至於說該做的事情,就是重新佈下法器、設定好結界,重開天罡納元陣。”
“那……如果很不幸遇上了第一種可能性,那該如何收拾呢?”王鐵生狡黠地笑笑,問道。
“斬草除根!”穆龍生扔下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話說得很明顯了,若那真是個戾氣橫生又變幻莫測的惡靈,也只有刀劍相向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帶你吃一頓午飯去,再去學校裡轉轉。很久沒來了吧?據說最近學校裡搬來幾隻黑天鵝,都快變成我們學校的一大招牌了。聽說郊區的H大學分校區一直和我們爭奪這兩隻黑天鵝,不知道哪一天我們校本部會把黑天鵝借給分校區玩幾天呢!所以趕緊陪我去看看吧,再過段日子就看不到咯!”
故事說到這兒,王鐵生頓了一下,嬉笑道:“我和師兄穆龍生的第一次見面就開始倒起了苦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現實生活**成個老憤青了,好像對任何事情都不滿似的。”
我笑了:“對不合理的事情抱以不滿是再常不過的事情了,這種想法人人都有。若非要把愛抱怨的人歸類為憤青,那肯定不合理。但有時候,無力改變現狀,只有去適應它,即使適應的過程很痛苦。至於說你現在也做了這家小吃店的老闆,也用不著看當初那些小領導小頭目的臉色了。”
“是啊,現在那位副科長還經常來我小店裡吃飯,有時候是我請她,有時候是她自己付賬,所以她眼下對我還算客氣。若是哪一天她再得罪我,我鐵定在她的飯菜裡下一點瀉藥,讓這倒黴孩子生不如死!”王寬一臉賊笑地說道。我心說:”乖乖,這傢伙報復心理極強哦!”
風捲殘雲地打發了桌上的美食,一邊聽著王鐵生講故事,時間也在不知不覺間流逝。無論是聽故事還是講故事的似乎都容易餓,我好像還對這小兩口的手藝意猶未盡。細心體貼的歐陽倩說我是貴客,給我泡了一杯烏龍茶,擺上一小盤點心,說這是給我們倆準備的下午茶。那一盤糕點是小店裡自制的,保質期很短,吃不完的只能扔掉。不過不含任何防腐劑與人工新增劑,頗符合大學教師們的養生之道。藉此可想而知王鐵生的小店生意為何會如此紅火了。
“不曾想,回到H大學的第一天就遇上出人命的事情,看來我運氣還真是不一般嘛!”王鐵生被我調侃作靈異事件吸鐵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本章完)